224 ,鏡影分身,瘋狂的降頭草
夜色如水,介沉抬頭看了看那漆黑色的夜空。
今天已經是他與蘇淩來到白降城的第二個夜晚了,而且也是他卜卦所給出來的黑降師維山·布帕威薩會來襲的最後的期限了,可以說今天晚上整個白降城裏已經風聲鶴唳。
不過介沉與蘇淩兩個人的表現卻是十分淡定。
“老大你看看天!”介沉說著緩緩地點燃一顆香煙叼在嘴裏,背靠著在陽台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了一串煙圈。
蘇淩這個時候也緩步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了看夜空。
不得不說今天晚上的夜空,無月無星,而且居然連一絲風也沒有的。
看著那深邃的夜空,就好像是一呆張開大嘴的巨獸一般,正露出它的猙獰,想要整個白降城裏的人都一口吞下。
蘇淩笑了,然後她很肯定地自口中吐出幾個字:“今天晚上維山·布帕威薩一定會來!”
“是啊,今天晚上維山·布帕威薩一定會來!”介沉點了點頭,然後狠狠一吸,於是那根本來就剛剛才點燃的香煙居然直接被他完全吸光,隻是留下了長長的煙灰。
隨手一彈,介沉將那寸許的煙蒂直接彈到了陽台外,於是那些一直藏在暗處的白降師便清楚地看到一點絕的光亮正自陽台上打著圈圈快速地落下。
那種感覺很怪異,就好像是一個進攻的信號,沒錯,就是一個進攻的信號。
而就在那點煙蒂的紅光落在地麵的那一刻,一個轟隆隆的聲音卻是自遠處清楚地傳來:“哈哈,哈哈,白降師今天晚上便是你們的死期,而且我來宣布,今天之後白降城便會改名叫做黑降城!”
這個聲音沙啞而陰森,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那些藏在暗處的白降師們一個個的臉色都不由得大變,雖然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不得不說他們還是有些害怕的。
是的沒錯,他們就是在害怕。
或者準確地來說,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害怕了,畢竟人的名,樹的影,黑降師維山·布帕威薩惡名,早就已經在整個兒t國境內家喻戶曉了。
而且有不少的白降師們也曾經親眼目睹過這位黑降師維山·布帕威薩的殘忍手段,所以他們也繪聲繪色地描繪給其他的白降師聽。
於是現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所有的白降師眼前浮現出來的居然都是那森森的白骨,那腐爛的屍體,還有那鮮紅的血液,而他們自己一個個的居然就在那些血液中不斷地哀號著,掙紮著,痛苦不堪。
一時之間這個白降師們居然都已經喪失了鬥誌。
“老大!”介沉的目光閃了閃,他的精神力很強大,稍一散開便已經注意到了那些白降師們有些不對頭。
“嗯,真是沒有想到這個維山·布帕威薩居然還會幻降!”蘇淩淡淡地開口了。
幻降與幻術的含意有些相近,隻不過幻術卻並不用借助到什麽東西,但是幻降卻是不同的,幻降需要用到一種叫做幻靈根的東西。
這是一種植物,長出地麵的時候不過就是兩寸來高的樣子,其葉為紫,細長微微有些卷曲。
這種植物就叫做幻靈草,如果被牛羊等動物食用了之後,那麽這些牛羊就會發狂,那是因為他們看到的隻是幻像而不是真實。
如果這種幻靈草被降頭師們發現了,那麽他們就會直接挖出幻靈草埋在土裏的那個塊狀根,也就是幻靈根。
這幻靈根的樣子就像是大家都吃過的紅薯一般。
然後將這幻靈根洗幹淨,再切片曬幹,最後磨成粉沫,也就是幻靈粉。
以幻靈粉為媒介所施展出來的降術便是幻降,可以讓人看到幻像,暫時將其五感都封印在這幻像之內。
而這個時候想要殺死這些被封印在幻像內的人,便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想怎麽殺就怎麽殺。
“老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些幻靈粉是怎麽沾到這些白降師身上的?”介沉想了想問道。
蘇淩淡淡一笑:“你說呢?”
介沉不是笨蛋,他很聰明,於是隻是稍稍沉吟片刻,他的眼睛便已經亮了起來:“老大你是說那個欽紐·巴拿旺?!”
“不錯!”蘇淩點了點頭:“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這個家夥早就與維山·布帕威薩兩個人勾結到一起了!”
“那也就是說,不管我們殺沒殺他的兒子,他都會下幻靈粉的!”介沉明白了。
“不錯!”蘇淩點了點頭:“但是我們兩個還是比較幸運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找到機會給我們下幻靈粉!”
“這個王八蛋!”介沉緊緊地握著拳頭,恨恨地罵了一句。
要知道幻靈粉這種東西絕對是屬於極其操淡的玩意兒,雖然很好解除這些人身上的幻降,但是他們卻會因為幻靈粉的關係,而暫時失去戰鬥力,雖然時間不算太長,不過就是兩個小時而矣,可是兩個小時,在這種時候,絕對可以決定這些白降師的生死了。
當然了,介沉的咒罵絕對不是因為這些白降師們會死,而是因為他也自家老大蘇淩現在卻是需要直接麵對t國黑降師中的頂尖強者維山·布帕威薩了。
而這個時候那些本來隱在暗處的白降師們一個個居然如同瘋了一般,直接從他們自己藏身的地方衝了出來。
“啊,啊,啊!”
“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
而現在他們居然一個個狀惹瘋顛要麽放聲大哭,要麽駭得臉色慘白癱坐地麵上,要麽就是號叫連天,倒還真是千姿百態!
“介沉,你應該會佛門的獅子吼吧,那麽就幫幫忙,叫醒他們吧!”蘇淩淡淡地道。
介沉點了點頭,目光在這些白降師的臉上掃過,嘴角掠起了一道嘲諷的笑意,然後他的嘴巴一張,一股聲浪直接從介沉的口中噴了出來:“吼!”
那聲浪宛如實質一般,以肉眼可見的如同漣漪一般的波紋迅速地將傳遞到那些白降師的耳內。
“啊!”
“啊~”
“啊~”
於是一個個的白降師被這個聲音震得渾身一震,然後都大叫一聲,呆立在原地,此時他們的腦子裏已經出現了暫時的空白。
自那遙遠的天邊,緩緩地飄過來一片黑色的雲彩。
夜色已經夠黑的了,可是現在那片雲彩居然像是在這片夜幕當中,最最濃墨重黑的一筆。
那種黑是一種邪惡到極致的黑色的。
“介沉,我們的對手來了!”蘇淩說著,她的雙足已經緩緩地離開了地麵,向著半空中升了起來。
介沉一點頭:“那就讓我們好好地對付一下這些黑降師吧!”
說著介沉身形微微一動,整個人的身子也跟著迅速地升騰了起來。
“介沉,維山·布帕威薩由我來處理,其他的那些黑降師就交給你來!當然了,你的任務還有一個就是保護下麵那些白降師!”蘇淩淡淡地交待著。
“是,老大!”本來介沉想要順便開口諷刺一下那些已經回過神來的白降師們,但是想想現在似乎不應該再耽誤時間了,於是他便隻用了最簡潔的話語來回應蘇淩。
科迪·宗拉維蒙抬頭看著那一步一步正踩在虛空中的那蘇淩,然後將雙手攏成了喇叭狀,放在嘴前大聲地道:“蘇淩小姐,一切就拜托你了!”
沒辦法,他現在就算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別人的手裏,也沒有辦法。
畢竟現在他與一個普通人無異。
巴頌·乍侖蓬與其他的那些白降師,此時此刻也是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蘇淩,當然了還有已經縱身落到他們身前的介沉。
黑降師大舉來襲,可是現在他們這些白降師們卻是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不得不說現在的他們呆在這白降城裏,就好像是一群被趕到圈裏的羔羊,舉手無措。
“嗬嗬,科迪·宗拉維蒙你不用說那麽多,現在你們完全幫不上忙,那麽還是想想,我與老大救你們的性命,你們要付什麽樣的酬金吧!”
聽到介沉的話,蘇淩倒是輕輕笑了,這個家夥,還真是見縫插針的唯利是圖。
而那些白降師們有些人卻是不樂意了,當然了現在他們就算是腦子再怎麽笨,也明白如果蘇淩與介沉兩個人當真一甩袖子就離開的話,隻怕他們的小命還真的就得變成稻草了,任由這些黑降師收割。
當下也不敢大聲,隻是小聲地嘀咕著:“我們已經付過了,居然還要!”
但是介沉的耳朵可不是一般的好使,當下他眉頭一皺便已經開口了:“嗬嗬,是嗎,不過那個報酬隻是我們幫你們除掉這些黑降師的報酬,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合同裏可是沒有規定我與老大也需要保護你們這一條!”
這話一出口,於是那些白降師們的臉色一個個可是變得極為精彩。
介沉的意思他們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現在不答應介沉,那麽介沉根本就不會理會他們的死活了。
是啊,黑降師到最後也許真的會被蘇淩與介沉除掉,可是那他們也都死絕了。
科迪·宗拉維蒙這個時候已經立馬高聲道:“好的,蘇淩小姐,介沉先生,我願意再以一點二成的資源為代價,隻求你們保護我們!”
“不,我要二點二成!”介沉這個時候居然還笑眯眯地討價還價了!
“介沉先生,一點二成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科迪·宗拉維蒙現在可是滿嘴苦澀啊,要知道以現在蘇淩手中的那四點八成,再加上現在的一點二成,如此一來,蘇淩的手上已經直接掌握了整個兒t國六成的資源總量了。
介沉巴答了一下嘴:“那你們這些人命也太便宜了,我救的都沒有成就感!”
那些白降師差點兒沒有咬到自己的舌頭,這叫什麽話。
“唉,好吧,那我這一次就大方一點兒,勉強答應你們吧!”介沉看著科迪·宗拉維蒙那一臉為難的樣子,然後搖了搖腦袋道。
科迪·宗拉維蒙與巴頌·乍侖蓬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到一抹無奈的苦笑。
此時半空中,蘇淩飄然而立,她身上的那襲紅裙卻是無風自動,而且黑色的煞氣,此時卻是不斷地自她的雙手之內湧出,然後將她的身體團團包裹在其內。
而之前的那片黑色的雲彩這個時候已經停在距離蘇淩二十米遠的地方。
黑色雲彩的正中間位置上卻是正立著一個身形枯幹的老者,此時他正瞪著一雙陰狠的眼睛直直瞪向蘇淩。
不得不說這已經不是蘇淩第一次看到這個老者了,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是江月慧身上的那道投影了。
“維山·布帕威薩,真是沒有想到,我們居然這麽快又見麵了!”蘇淩說著,她身邊的那些黑色霧氣卻是迅速地凝成了一把椅子的形狀,然後蘇淩便直接舒舒服服地坐在其中,一副老朋友見麵聊天的樣子。
“是啊,蘇淩我也沒有想到,居然這麽快就與你見麵了,不得不說對於你與那個介沉的身體我還真是喜歡得緊,嘿嘿,過了今晚你們兩個人的身體就屬於我了!”維山·布帕威薩說著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一口森白的牙齒在這無月無星的夜晚卻是顯動著一種妖異的光芒。
蘇淩的眉頭挑了挑:“維山·布帕威薩說實話,我真的不怎麽想見你,因為我覺得你根本就不是人!”
就在這個時候下麵卻是傳來了介沉的一聲大喝:“媽了個巴子的,欽紐·巴拿旺小爺就知道你這個王八蛋一定會來的,來來來,讓小爺好好地招呼招呼你!”
痞子果然是痞子,一開口這髒字兒便直接往外蹦。
蘇淩的目光微微往下掃了一眼,看到介沉的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多了九個與真人一般大小的桃木人,與他一起向著那些黑降師們發動攻擊。
果然不出所料,介沉到現在才真正地展示出他的實力,下麵的那些黑降師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於是蘇淩的眼眸一抬,看向維山·布帕威薩:“閑話也不用再聊了,我們也開始吧!”
“嗬嗬,嗬嗬!”這個時候維山·布帕威薩低低一笑,接著一個女子的身影自他的身後閃現而去。
這個女子看年紀應該與維山·布帕威薩差不了太多,雖然年紀不小,但是保養的卻是十分不錯,她的肌膚白晳,樣子柔美,隻是她的雙眼一直緊緊地閉著,而且通身上下死氣環繞。
“這是……”蘇淩的目光閃了幾下:“這是頌西·沙旺素西!”
聽到蘇淩準確地叫出了頌西·沙旺素西的名字,維山·布帕威薩倒是微微吃了一驚:“你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當然知道了,隻怕如果沒有欽紐·巴拿旺的暗中幫助,你也沒有辦法殺得了頌西·沙旺素西吧!”在這些白降師的身上出現幻降的時候,蘇淩便已經將太多的事情串連了起來,這麽一想,於是之前許多讓人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一下子都清明了。
“蘇淩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的很少幾個絕頂聰明的女人之一,但是聰明也沒有用,在絕對實力麵前,再如何聰明的人也隻有死路一條,所以蘇淩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臣服或者死亡!”
維山·布帕威薩現在居然在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在與蘇淩說話:“你不是我與頌西·沙旺素西兩個人聯手的對手!”
“是不是你說了不算!”蘇淩冷冷一笑,於是她的左手一握,於是屠龍匕已出,發出一聲嗡鳴!
“既然你想死,那麽我今天就發發慈悲,成全了你!”維山·布帕威薩這個時候一聲大吼,然後手上赫赫出現了一把黑色的烏木釘,然後他二話不說,右手握著烏木釘重重地向著頌西·沙旺素西的後腦拍去。
烏木釘入腦,再看頌西·沙旺素西的雙眼猛地睜開了,那雙眼睛裏閃動的凶戾與陰冷與維山·布帕威薩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的樣子不同,那麽隻怕任誰都會將他們兩個當成同一個人。
蘇淩歎了一口氣:“果然與我想的一樣,你是用頌西·沙旺素西的屍體施展煉魂術了!”
這種煉魂術的全名其實叫做陰屍煉魂。就是選擇一個生前實力強悍的人,然後將他的屍體內的吸入到自己的身體裏進行煉化。
一直煉化到他的靈魂與自己的靈魂完全合而為一。
然後再將這道靈魂自自己的靈魂力分裂出來,重新回到那具屍體之內。
如此一來,因為這兩個靈魂都是屬於自己的,所以便可以隨心所欲地控製這具屍體,或者說此時這樣的屍體應該叫做真正的活死人!
這種陰屍煉魂的好處就是可以讓那個死者再次發揮出來他生前的實力,甚至還有可能讓死者變得比他生前更強。
而這種做法的壞處卻是,因為死者的靈魂在煉化的過程中都會損失一部份,而損失的這部份靈魂在分裂的時候,就需要用自己的靈魂來補齊。
如果有人殺死了這個經過陰屍煉魂的活死人,那麽對於本體的傷害也是巨大的,本體輕則重傷,重則殞命!
“不錯,嘖嘖,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實力不錯不說,就連見識也是不錯!唉,死了真是可惜了,但是放心,你與那個介沉以後也會變得與頌西·沙旺素西一樣的!”維山·布帕威薩說著陰冷地一揮手:“合擊!”
維山·布帕威薩的聲音才剛剛落下,於是他與頌西·沙旺素西這一人一幹屍便已經飛快地化為兩道流光,一左一右同時向著蘇淩這邊攻了過來。
蘇淩倒是不慌不忙,隻聽到她清喝出聲:“無影現!”
於是一麵足足有一人多高的無影鏡便出現在了蘇淩的麵前,隻是那鏡子裏卻是空空的,什麽也沒有,就連站在鏡子前麵蘇淩的影像都沒有,這到底是什麽鏡子?
“鏡影分身!”隨著蘇淩一聲低喝聲起維山·布帕威薩吃驚地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蘇淩的手中居然多了一隻紅色的陶瓷貓,隻是此時此刻那些紅色的陶瓷貓上的那雙貓瞳居然是那麽生動。
維山·布帕威薩的目光一下子就與那隻紅色的陶瓷貓的眼睛對上了,一時之間就算是以維山·布帕威薩的心性都不由得為之一驚,那是怎麽樣的一雙眼睛,居然是那麽的詭異,那麽的血紅。
那不是普通的陶瓷貓!維山·布帕威薩在心底裏判斷著。
還好這話他沒有說出來,否則的話,介沉一定會嗤之以鼻地道,哼,老家夥這誰都能看出來。
如果看不出來的話,那麽隻能說明你是個瞎子!
而就在這個紅色陶瓷貓出現在蘇淩手中的時候,那一直空空的無影鏡內,卻是赫赫然出現了蘇淩手捧紅色陶瓷貓的影像。
維山·布帕威薩看到這一幕,當下他的眼底裏暗光流轉,然後他的速度便更快地向著蘇淩撲了過去。
可是他還是慢了一步。
八個一模一樣的紅裙少女,懷抱著紅色的陶瓷貓,緩步自那無影鏡內踱步而出。
接著八個蘇淩的身形同時一動,根本就不需要蘇淩本體再發出任何的命令,其中四個直接向著維山·布帕威薩撲了過去,而餘下的四個卻是向著頌西·沙旺素西撲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這八個蘇淩都是由一個人自鏡內分身而出,所以每四個蘇淩的配合都是極為的巧妙,絕對可以用天衣無縫這四個字來形容。
而且最為讓維山·布帕威薩感到無比鬱悶的就是這八個蘇淩雖然是鏡影分身,但是她們卻都有著真正的蘇淩的實力。
如果以他個人的實力,來對付一個人蘇淩還不錯,但是如果讓他憑借一己之力,來同時對付四個蘇淩,不得不說,那就是真的相形見拙了。
“蘇淩,你太卑鄙了!”維山·布帕威薩一邊打,一邊氣憤憤地道:“你居然八個打兩個!”
“錯了!”蘇淩笑眯眯地好心為其糾正:“其實我還沒有動手呢,而她們也不是人不是嗎?”
一句話直讓維山·布帕威薩翻白眼兒,這個蘇淩的手上居然還有這麽好的寶貝!
維山·布帕威薩一邊與那些四個蘇淩纏鬥,但是他的眼角餘光卻是掃了一眼那空空的無影鏡,不得不說在現在看到無影鏡的厲害了,維山·布帕威薩對於這個寶貝也不由得有些眼饞了,如果這個寶貝要是屬於自己的話,那該多好啊!
心裏想著,維山·布帕威薩不由得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嘴唇上舔了舔。
接著他的目光就落到了頌西·沙旺素西的身上,不得不說此時此刻頌西·沙旺素西距離那無影鏡的距離可是極近,隻有不足一米遠的距離。
於是頌西·沙旺素西的目光一閃,當下便在心底裏給頌西·沙旺素西下了一道命令。
於是就看到頌西·沙旺素西這個時候突然間大喝一聲,身體內的凶戾之氣完全爆發而出。
這一下子來得太突然了,那四個蘇淩一進不查,身形居然被震得接連倒退了十幾步,於是趁著這個空檔,頌西·沙旺素西的身子卻是迅速地向著無影鏡撲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於是維山·布帕威薩的嘴角已經高高地挑了起來,在他看來,隻要頌西·沙旺素西拿到那個無影鏡,如果她可以在短時間內收服的話,那麽就收服,如果做不到的話,便直接毀掉無影鏡。
維山·布帕威薩相信隻要無影鏡被毀掉了,那麽這八個蘇淩鏡影分身,自然而然也會消失,那麽他的壓力就會大減,而且屆時他便可以與頌西·沙旺素西兩個人一起合力進攻蘇淩了。
此時維山·布帕威薩的舉動,已經被下麵的那些白降師們看在眼裏,不得不說現在這些白降師們一個個同時都被蘇淩捏了一把冷汗,在他們看來這個蘇淩還真是太過於大意了,那麽好的一個寶貝,用了就用了,但是你這個本尊至少也得在那裏守護著吧。
現在如果被維山·布帕威薩這個王八蛋把那無影鏡奪去了,那麽不隻蘇淩,介沉會完蛋,連他們這些白降師的小命兒也會跟著一起完蛋的!
介沉一邊忙活著與下麵那些黑降師們戰鬥,一邊居然還可以騰出空兒來看看半空中的戰鬥情況。
所以這一幕,他也看到了。
但是介沉與那些白降師們的反應卻是完全相反,他的右邊嘴角再次斜斜地挑了起來,嘿嘿,自家老大一向都是清清冷冷的坑人,不像自己總是把坑人掛在嘴邊兒,再加上這副痞子樣兒。
所以別人一看到自己便會先在心底裏對自己提防一二,可是自家老大呢,那外表長得也太有迷惑性了。
不了解她的人,絕對不會想得到,自家老大那裏是一個百分之一百純粹腹黑的主兒。
眼看著頌西·沙旺素西的手便要碰到無影鏡了,維山·布帕威薩不由得頗為得意地用眼角的餘光去看蘇淩。
本以為會看到蘇淩大失驚色的樣子,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看到的隻是蘇淩雲淡風輕的臉孔。
於是一抹不好的感覺便自維山·布帕威薩的心頭升了起來,壞了,難道說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這一切都是蘇淩故意為之的不成?
就在維山·布帕威薩想要將頌西·沙旺素西喚回的時候,卻是為時已晚。
頌西·沙旺素西的手居然直接伸入到了無影鏡內,然後她整個兒人似乎也是微微一怔,但是這個時候她的身體卻是因為慣性的作用,居然直接就進入到了無影鏡內。
“……”
此時不隻是維山·布帕威薩大吃一驚,就連下麵的那些白降師也都一個個吃驚不小,蘇淩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麽寶貝,話說居然可以將頌西·沙旺素西收進去。
維山·布帕威薩的瞳孔這個時候再次張大,因為他已經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頌西·沙旺素西正站在那鏡子裏,拚命地拍打著鏡子,然後對自己大聲叫著,雖然現在維山·布帕威薩根本就聽不到頌西·沙旺素西在叫什麽,但是他卻知道,此時此刻在頌西·沙旺素西身體裏自己的那部份靈魂正在讓自己救他出來呢。
話說這事兒維山·布帕威薩也想,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靈魂不全。
於是他的一雙眼睛陰沉地盯著蘇淩:“蘇淩你把頌西·沙旺素西放出來,我現在就離開如何?”
“嗬嗬!”蘇淩輕輕一笑,然後緩緩地道:“不如何!”
“可是現在就算是你已經困住了頌西·沙旺素西那也是沒用的,因為她根本就不可以為你所用,而你想要殺死她,也不是很容易,因為她的實力也是很強的!”維山·布帕威薩急切地說道。
“嗬嗬!”蘇淩那白淨的手指輕輕地撫著她手中的紅色陶瓷貓,不知道為什麽,維山·布帕威薩隻覺得那隻紅色陶瓷貓的眼睛居然變得更加詭異了,而且不自己怎麽動,那雙貓眼睛一直都緊緊地盯在自己身上。
心裏毛毛的,一陣夜風吹過,維山·布帕威薩隻覺得自己的後背上一陣涼嗖嗖的感覺。
話說已經太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維山·布帕威薩的心沉了下去,他的眼睛微眯,一張口,把自己右手上的食指咬破,然後就著那流血的手指,迅速地在自己的身上畫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蘇淩卻是對自己的四個鏡影分身使了一個眼色,於是那四個鏡影分身便直接進入到了無影鏡風,將她們手中的紅色陶瓷貓捏碎丟向頌西·沙旺素西。
一時之間一團黑白兩色的煙塵便在無影鏡內升騰起來,擋住所有人的視線,沒有人可以看到無影鏡裏正在發生著什麽。
維山·布帕威薩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了起來,那紅色的鮮血在他的身上畫出來一個詭異的紅色圖案。
“蘇淩,哈哈,哈哈,你死吧!”維山·布帕威薩看著蘇淩嘴角露出一抹殘忍,接著他用力地在自己胸口處一拍,於是他的頭居然與他的脖子生生地分離開來。
隻見維山·布帕威薩那顆表情猙獰的腦袋就像是氣球一般,直接飄了起來,而且居然還將他體內的五髒六腑還有腸子神馬的一大串東西都拖了出來。
“蘇淩,我看現在你要怎麽對付我,哈哈,哈哈,以我現在這樣的身體,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殺死我!”維山·布帕威薩的人頭哈哈狂笑著。
下麵的那些白降師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也都是大失驚色。
“這,這,這居然是狂頭術,維山·布帕威薩這個家夥居然把自己煉成了狂頭了!”
狂頭術,可以說隻要是心理正常的降頭師們都不會練,因為這種狂頭術真的是讓自己完全脫離於人的範疇,讓自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大家都知道,人的死亡分為腦死亡還有心髒生理死亡。
但是修煉成功了狂頭術後,在戰鬥的時候便可以讓自己的頭與自己的身體分離開來,同時還帶走了自己的心髒。
如此一來,那麽下麵的身體便會成為真真正正的不死之身。
“維山·布帕威薩你得意得太早了!”蘇淩淡淡地說道,接著她看了一眼餘下的四個分身,那四個分身也會意,當下一抬手,居然紛繪地將她們手中的紅色陶瓷貓捏碎,然後也不待維山·布帕威薩看清楚那紅色陶瓷貓裏到底是什麽東西,便將手中的東西直接順著維山·布帕威薩身體的腔子丟了進去。
維山·布帕威薩的腦袋看著這一切,他的嘴巴微張,怎麽也沒有想到,蘇淩居然還有這麽一手。
要知道頭帶著身體裏的器官飛了起來,那麽脖子那塊根本就是空的,所以想要往裏丟東西,隻要投擲的時候瞄得準一點就可以了。
可以說在t國自從有狂頭術以來,還沒有誰用過這樣的辦法呢,今天的蘇淩倒是直接給t國的狂頭術畫上了一個句號。
“維山·布帕威薩,你還不下來嗎?”蘇淩眼角的餘光可以看到,下麵介沉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那些黑降頭師們,現在隻餘下遍地的屍體。
隻有一個黑降頭師還活著,而他的名字叫做欽紐·巴拿旺。
此時介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然後目光森然地看向欽紐·巴拿旺:“喂,老小子快點過來吧,別讓你家爺爺等得太著急了!”
“那個介沉先生,我想咱們應該是有些誤會吧,我,我不是黑降師,我是白降師啊!”欽紐·巴拿旺可是看到了介沉的實力,丫的這小子的實力就算是比起頌西·沙旺素西來,也絕對不逞多讓,這麽厲害的人,居然會心甘情願地跟在蘇淩的身邊當跟班。
想想欽紐·巴拿旺都覺得自己欲哭無淚。
“他不是白降師,他是黑降師!”立馬就有白降師已經大叫了起來。
“是啊,介沉大師,請你幫我們殺了他!”
“介沉殺了他,害死我師傅的人是他!”巴頌·乍侖蓬的嗓門最大,他一邊高聲叫著,一邊已經不顧自己現在實力全失,而向著欽紐·巴拿旺直接撲了過來,他要生生地將這個王八蛋身上的肉咬下來,否則的話難消他心頭之恨。
欽紐·巴拿旺害怕介沉,但是他可不會怕巴頌·乍侖蓬。
娘的,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賺一個呢!欽紐·巴拿旺惡狠狠地在心底裏想著。
可是下一秒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能動了。
接著介沉的笑臉卻是在他的眼前放大:“嗬嗬,怎麽樣,我的定身符效果還是不錯的吧!欽紐·巴拿旺我想你會喜歡這個東西的!”
一邊說著,介沉一邊拍了拍手,剛才他趁著欽紐·巴拿旺看向頌西·沙旺素西走神的那一瞬間,將早準備好的定身符貼到了紐·巴拿旺的胸口處。
還別說,這東西還真是好用得很。
接著頌西·沙旺素西便已經撲到了欽紐·巴拿旺的身上,然後張開嘴,一口便重重地咬到了欽紐·巴拿旺的臉上,然後直接從他的臉上扯下一塊肉來,一時之間鮮血淋漓。
“啊,啊,啊!”欽紐·巴拿旺吃疼,大聲地叫了起來。
“怎麽,現在知道疼了,可是你在幫著維山·布帕威薩害我師傅的時候,你怎麽就不想想,我師傅是不是也很疼呢!”巴頌·乍侖蓬說著眼睛已經紅了,他惡狠狠地再次張開嘴,向著紐·巴拿旺的身上咬去。
“哎呀,居然又搞得這麽血淋淋的,我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場麵!”介沉卻是一臉嫌棄地說著:“好了,他們兩個的私人恩怨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而與此同時半空中居然響起了維山·布帕威薩憤怒的咆哮聲,因為他居然發現,自己的腦袋,還有自己的五髒六腑居然沒有辦法再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去了,你說說維山·布帕威薩怎麽可能會不怒呢。
“蘇淩你到底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麽?”維山·布帕威薩的一雙眼睛赤紅如血,他一邊高叫著,一邊同時讓自己的人頭與自己的身體一起一上一下地向著蘇淩發動攻擊。
“維山·布帕威薩你看看這是什麽?”不過蘇淩這個時候卻是笑著揚了揚自己手中紅色陶瓷貓,接著直接把那隻紅色陶瓷貓向著維山·布帕威薩的人頭一丟。
“喵!”於是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隻紅色陶瓷貓此時居然仿佛活了一般,竟然直接伸出爪子鉤住了維山·布帕威薩人頭下拖著的長長的腸子。
“啊,你這隻該死的貓!”維山·布帕威薩吃疼大叫了起來。
而且這個時候隻聽“咚”的一聲,無影鏡一道黑白兩色的身影居然踉踉蹌蹌地撲了出來。
毫無疑問,這個身影正是頌西·沙旺素西,隻是此時她的身上正被黑白兩色的草緊緊縛住。
“這是陰陽降頭草,蘇淩這是我培育的陰陽降頭草!”維山·布帕威薩這個時候又尖叫了起來,這個蘇淩居然用他的東西來對付他。
頌西·沙旺素西的身子撲出來之後,便重重地向著地麵砸了下去,而蘇淩又隨手打出一道綠色的火焰,附著在頌西·沙旺素西的身上,熊熊燃燒了起來。
頌西·沙旺素西早就已經是死人了,所以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疼感,但是那些陰陽降頭草卻是發出“吱吱吱”的叫聲,但是也很快就被這綠色的火焰燒成了灰燼。
“啊,啊,啊!”維山·布帕威薩的人頭現在已經氣得大叫了起來,自己的那部份靈魂居然也被蘇淩給生生地燒毀了。
“喵!”而這個時候紅色陶瓷貓再次叫了一聲,然後居然借用自己的爪子鉤著維山·布帕威薩的腸子直接一**,居然正好落到了維山·布帕威薩身體的腔子裏,然後隻聽到“蓬”的一聲響了起來。
接著維山·布帕威薩的人頭便看到大量的陰陽降頭草就仿佛發瘋了般,自他的身體裏不斷地生長出來。
隻是片刻功夫,他的身體便已經變得如同一個稻草人一般。
“蘇淩,蘇淩,你,你,你這個可恨的家夥!”維山·布帕威薩的人頭現在已經明白了,這一仗是他敗了,而且敗得還很慘。
現在他的身體都已經不複存在了,那麽也就是說等到東方的天光亮起第一抹陽光的時候,那便是他生命終結的時候。
可是他不甘心,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為蘇淩,可是蘇淩不來t國的話,那麽現在死的就是這些白降師,而自己維山·布帕威薩便會成為t國的主宰。
可是,可是這一切都因為蘇淩的到來而破滅了。
他恨,他恨蘇淩,他恨得咬牙切齒,他恨得刻骨銘心,就算是要死,那麽他也要一起拉著蘇淩下地獄。
於是維山·布帕威薩的人頭便如同瘋了一般,向著蘇淩撲過來,就算是那八個蘇淩的鏡影分身拉住他的腸子,他也不管,他寧可生生崩斷自己的腸子,也要衝過來咬斷蘇淩的咽喉。
蘇淩的目光冰冷,她隻是冷冷的看著維山·布帕威薩的人頭向著自己衝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蘇淩的身子居然被人扯入到了一個微涼但是卻極為溫暖的懷抱裏,接著就聽到一個男子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敢!”
再接著,一隻碩大的拳頭重重地轟到了維山·布帕威薩的人頭上,當下眾人隻看到維山·布帕威薩的人頭就好像是皮球一般,高高地被打飛了出去,然後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便再也看不到了。
而至於那完全被陰陽降頭草所覆蓋的維山·布帕威薩的身體,卻是被那個男子隔空一握,便生生地化為了虛無。
下方的那個白降師們,一個個抬著頭,驚駭不已地看著半空中的那一幕。
這到底是一個多麽強大的男人啊,本來他們以為蘇淩就已經夠強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強大已經遠遠超過他們可以想像的範圍了。
那個男人一襲白色的長袍,一頭黑色如瀑般的長發,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麵容,但是卻可以感覺到他的身上有著一股君王臨世般的威風與霸氣。
“冥你來了!”蘇淩低低的聲音自男人的懷裏響了起來。
“我想你了!”小閻王在女子的耳邊喃喃道。
“嗯,我也想你!”蘇淩說著,反手環住了小閻王的脖子,然後又道:“壞了,你把維山·布帕威薩的頭給打飛了,可是我答應伊藤了,要弄一隻維山·布帕威薩的眼睛給他呢!”
小閻王的嘴角挑了起來:“這好辦!”
說著小閻王直接抱著蘇淩一閃身,便自半空中消失了。
“嘿嘿,看到了吧,我家老大的男人那可不是人,那是神!”介沉得意洋洋地道:“所以快點那一點二成的合同快點拿過來!”
也許是因為看到了小閻王的強大,也許是因為看到剛才蘇淩的手段,這一次白降師們可是連半句不滿的話都沒有說,很是痛快地就將那一點二成資源的合同簽好了,隻等蘇淩回來在合同上簽上她的大名便可以了。
再說維山·布帕威薩的人頭被小閻王一拳便打到某處荒山上的一株大樹上了,好吧,這下子維山·布帕威薩就算是再怎麽想要努力也沒有把辦法讓自己的腦袋從樹上掉下去。
但是就要下一秒的時候,小閻王居然抱著蘇淩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淩,你想要他哪隻眼睛?”小閻王的聲音十分的溫潤,聽在人的耳朵裏也是十分的舒服,可是聽在維山·布帕威薩的耳朵裏卻是森森的寒意。
蘇淩直接一抬手,二話不說,在維山·布帕威薩的慘叫聲中直接將他的右眼摳了下來:“伊藤隻少一隻右眼!”
“一隻就夠了?”小閻王柔聲問道為。
“嗯,夠了!”蘇淩說著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在小閻王的懷裏更舒服一些:“冥我們走吧,這個家夥現在太醜了,我不想看他!”
“嗯,好,我們走!”當下小閻王看著懷裏的女子寵溺地一笑,然後身形一動,便消失在維山·布帕威薩的眼前。
夜再漫長也會過去,太陽總要升起來,東方總要亮起來。
雖然維山·布帕威薩的腦袋再如何的期望著太陽不要升起來,東方不要亮起來,可是第一抹霞光終於自東方緩緩地亮了起來。
“喔喔……”隨著一聲雄壯的公雞叫,維山·布帕威薩的人頭終於化為了一灘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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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卷畢,明天開啟下一卷。
最近感冒發燒的妹絕不少,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一早一晚氣溫降低,注意給自己添加衣服。
多喝水,注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