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介沉透心涼,綠色種子
?蘇淩搖出來的卦象上顯示,介沉會有危險。
但是對於介沉什麽時候會發生危險,是誰會對介沉造成危險,那卦象上卻是沒有任何頭緒。
而在蘇淩看來,想必這個危險一定是來自於那青陽青麗的半男半女。
所以之前她才會讓介沉,伊藤還有風絕塵三個人留在車裏。
為的就是不想讓介沉踏入險地,可是卻沒有想到介沉還是來了。
但是終於她與介沉兩個人還是平安地離開了那個別墅,而這一路,蘇淩都是護著介沉,在她想來,以她的身手而言,隻要她在介沉與那間別墅中間,那麽就算是青陽青麗想要對介沉下殺手,那麽自己也是可以接得下來的。
總之,她不會讓介沉受到傷害。
不過這一路倒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蘇淩,介沉兩個人很快便已經來到車旁。
“老大,介沉你們兩個終於回來了!”看到自家老大還有介沉兩個人,於是風絕塵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忙打開車門,話說他可是很為他們兩個擔心呢。
伊藤坐在駕駛員的位置上,鬆竹臉色蒼白坐在後座的中間位置上,到現在他還沒有剛才的事情裏緩過心神來,話說他現在真的很緊張。
“我們回去吧!”蘇淩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她的臉上也沒有什麽笑容,因為現在她正在心底裏推演著事情所有的經過呢,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既然危險沒有來臨,但是自己的心底裏那種距離危險極近的感覺,卻是一直都沒有消除,反而還有一種危險說不定立刻就要到來的感覺,這是怎麽回事兒?
蘇淩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伊藤與介沉兩個人也上了車,他們兩個分別坐在鬆竹的兩邊。
介沉的眉頭也是緊緊地皺了起來,話說現在他的心情也是頗有些不安穩。
伊藤倒是一腳油門下去,直接開著車向著酒店的方向開去。
而此時此刻,在那別墅的房頂上,青陽青麗卻是正冷笑著看向那迅速遠去的轎車。
雖然夜色濃重,但是卻一點也不防礙他的視覺。
男性的手掌與女性的手掌迅速地結成了一組手印,然後猛地向前一推。
於是車內的鬆竹身體卻是突然間一震,接著他的眼簾便垂了下來,掩住了他眼底裏的紅芒。
“鬆竹,你怎麽了?”風絕塵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鬆竹的異樣,於是他忙急急地開口道。
“沒事兒!”鬆竹聲音低沉地道。
“哦,沒事兒就好了!”風絕塵點了點頭,倒是並沒有往心裏去,對於風絕塵來說,現在鬆竹這樣的反應倒是沒有什麽不妥的,畢竟鬆竹可是才剛剛被自家老大還有介沉,伊藤三個人救出來的,所以心理上的陰影一定還沒有消除呢。
而那站在房頂上的青陽青陽卻是緩緩地自嘴唇裏吐出一句話來:“從這間別墅裏把人帶出去,不付出些代價怎麽可能呢?”
說著他的身子一動,居然直接與黑暗融為了一體,然後完全消失不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鬆竹卻是緩緩地抬起了頭,先是看了蘇淩一眼,見對方正皺著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一樣,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於是鬆竹的唇角便勾了起來。
再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風絕塵,這個男人沒有什麽大用,就算是自己把這個男人拿下,也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
眼底裏流光一轉,於是鬆竹的目光便落到了介沉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才是他的目標呢,雖然隻是那麽短短的接觸,但是卻可以感覺得到,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蘇淩的得力助手,一定這個男人死掉的話,想必蘇淩也是會很心疼的吧。
嗬嗬,嗬嗬……
隻是卻並沒有人知道,現在的鬆竹所看的,就是青陽青麗所看的,現在的鬆竹所想的就是青陽青麗所想的。
那枚種子既然留在了鬆竹的身體裏,那麽現在也是時候應該發揮作用了。
於是一枚綠色的種子在鬆竹的身體裏突然間發出了耀眼的綠芒,接著居然緩緩地發芽了,並且還迅速地生長了起來,那長長的枝條飛快地就湧入到了鬆竹的四肢裏。
“呃!”疼痛的感覺從鬆竹的身體裏傳來,令得他不由得低低呻吟了起來。
“鬆竹你怎麽了,沒事兒吧?”蘇淩扭頭問道。
“沒什麽,就是肚子有些疼,應該是著涼了!”鬆竹低頭頭,緊緊地捂著肚子。
“老大沒事兒,鬆竹也沒有發燒,等到了酒店讓他多喝些熱水應該就沒事兒了!”風絕塵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試了試鬆竹身上的體溫。
“嗯!”畢竟風絕塵這貨也是一個醫生,所以既然現在這貨都這麽說了,於是蘇淩的心也緩緩地放了下來,沒事兒最好,他們這些人誰也不要出事兒!
蘇淩的目光又落到了介沉的身上,很快便看出來介沉的心情似乎並不怎麽好。
“介沉,怎麽了?”蘇淩開口問道。
“沒事兒!”介沉不可能說他現在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應該不會出現任何的事情,而且他們車內這幾個,除了鬆竹與風絕塵外,自己,伊藤,老大三個人絕對可以說是鮮少有對手的人。
所以……
但是,但是心底裏的那種不安,到底是來自哪裏呢?
蘇淩很認真地看了一眼介沉,卻是發現後者的印堂上,居然有著一團青氣浮現而出,而且這團青氣的顏色很深,都已經趨於黑色了。
“介沉,你坐到我這裏來!”蘇淩這個時候開口了,沒有理由,她就是單純地想要與介沉換一個位置坐。
“老大不用了!”介沉搖了搖頭:“真的不用,而且我們再有一會兒就到酒店了,伊藤你別停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坐在後座中間位置上的鬆竹,卻是直接抬手拍在了介沉的心口處,沒有用力,動作很輕。
“鬆竹你做什麽?”介沉的眉頭一皺,一個男人居然摸自己的胸口,這,這,這怎麽都讓人有些惡心吧。
“嗬嗬!”鬆竹笑了,隨著他的笑聲響起來,風絕塵,伊藤還有蘇淩三個的臉色同時大變,因為這個笑聲並不是鬆竹的聲音,而是一種男女混聲的古怪聲音,而且其音調也是極為的尖銳,聽在人的耳朵真的是很難聽,很刺耳。
“鬆竹!”蘇淩這個時候抬手一拍,一道掌風便拍向鬆竹的手腕。
蘇淩已經明白了,鬆竹相必是被那個青陽青麗控製了,都快自己太大意了,之前就應該先好好地為鬆竹檢查一下才對的。
介沉這個時候正想要一巴掌將鬆竹的手掌從自己的心口處打掉呢,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隨著鬆竹的笑聲響起來,一柄尖利的木劍卻是直接從鬆竹的掌心裏吞吐而出,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就刺穿了介沉的心口。
那木劍直接從介沉的前心刺入,從後心刺出,然後深深地刺入到了車子的靠背上。
“啊!”風絕塵大叫了一聲,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麽,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時間讓風絕塵再去想清楚。
於是他連想也沒想,直接把自己的腦袋當武器向著鬆竹的腦袋上就撞了過去。
而蘇淩的掌風在那柄木劍刺穿介沉身體的那一刻,也落到了鬆竹的手腕上,那手腕立馬就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然後軟軟地垂了下去,可是,可是木劍卻還是留在介沉的心口處。
隨著風絕塵那用力一撞,鬆竹的眼皮一翻,整個兒人立馬就癱軟在車的後座上,他昏過去了。
而風絕塵卻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是一陣頭暈,於是風絕塵也是身子一軟,倒在了鬆竹的身體上。
一暈居然直接倒了兩個。
不過現在對於鬆竹與風絕塵,蘇淩卻是已經顧不上了,她的身子後轉,然後手掌如刀,直接向著靠背上一斬,當下那靠背便生生地被蘇淩用手刀給割了下去。
“伊藤,快點開車!”蘇淩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老大!”伊藤的臉色十分凝重,沒錯,現在他是真的很想要也衝到後麵去,看看現在介沉到底傷得怎麽樣,心口啊,心口,那裏可是人體最重要的部位,介沉,介沉,你千萬不要有事兒,你千萬不要出事兒啊,介沉……
有老大,有老大在……
現在在伊藤的腦子裏來回滾動的就是這幾句話,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他的大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就連自己的手掌已經被汗水打濕了,他都沒有感覺到。
腳早就已經狠狠地踩死了油門,不到酒店,伊藤是絕對不會抬起腳來的。
而蘇淩這個時候卻是迅速地一抬手,然後一把銀針便落在了介沉的身上,於是血便止住了。
“老大,我,我沒事兒!”此時此刻介沉的那張臉孔,因為失血太多的原故,已經完全變得蒼白了,就連他的嘴唇也是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蘇淩的心底裏一陣絞痛,這可是她的夥伴,她的夥伴啊,而且自從介沉跟隨在她的身邊以來,這還是蘇淩第一次看到介沉是如此的虛弱呢。
“別說話,我不會讓你有事兒的!”蘇淩說著,手掌一抬,直接就將那柄木劍自介沉的身體中拔了出來。
“啊!”拔木劍的疼痛讓介沉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臉色再次白了幾分。
“咦!”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蘇淩卻是吃驚地發現了一個事實,人的心髒一般都是長在胸口的左邊,可是介沉這貨的心髒居然是長在右邊的,也就是說這貨的命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那木劍給他穿了一個透心涼,可是居然一點都沒有傷到他的心髒。
而這貨之所以臉色蒼白原因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問題。
蘇淩的心已經完全平緩了下來,現在她也不用再繼續擔心了,於是手指微動,又是幾根銀針射出,落在介沉的身上,接著就看到那幾根後落到介沉傷口處的銀針這個時候卻是微微地顫動了起來,隨著那銀針的不斷顫動,介沉的傷口處卻是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愈合著。
伊藤的車速現在飛快,而且又一邊闖過了數個紅燈,已經遠遠地可以看到酒店的霓紅燈了。
伊藤此時的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嘴唇也是緊緊地抿著。
“伊藤好了,不用那麽緊張,車也開慢點吧!”就在這個時候介沉的聲音卻是平靜地響了起來。
“不行,現在介沉很危險!”伊藤此時正一門心思地開快車,所以根本就沒有去想這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伊藤真心不用這麽快了!”介沉暗暗歎了一口氣,然後又道。
“滾,介沉現在很危險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再這麽說,信不信我揍你……”
這話說出來了,而伊藤也終於反應過來了,這聲音,這聲音的主人是……
於是伊藤猛地一回頭,卻看到蘇淩與介沉兩個人的笑臉。
而介沉的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是這個家夥居還抬手向著他比劃了一個剪刀手。
“你,你……”
伊藤一直就知道自家老大的醫術很神奇,而且更是親眼見過,可是剛才介沉那麽一傷,他一時間把這事兒給忘記了,現在再看看介沉,這貨除了衣服上沾著一些血跡,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麽了。
“喂,快停車,否則就要翻到路基下了!”介沉這個時候看了眼車窗外,於是大聲地喊了起來。
沒有辦法伊藤在回頭看向介沉的時候,這個家夥的腳依就是死死地踩在油門上,而且居然還一回頭就回了這麽久。
不過介沉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那車子便已經直接就衝下了路基。
“哈哈,哈哈!”伊藤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慌亂,卻是扭過頭,抬起踩著油門的腳,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老大真心,有老大在,我們這些當小弟的,想死都難,介沉沒事兒真好,真好啊!”
說到最後,伊藤的鼻子都有些發酸了,可是這貨之前畢竟也是當老大的,對於自己的情緒還是很能把握得了的,所以隻是片刻之後,他便壓下了自己心頭的激動。
介沉也笑了,他的目光在蘇淩,伊藤還有依就處於昏迷狀態中的風絕塵臉上掃過,有這些在自己的身邊真好!真的是太好了!
這種感覺不用說出來,但是卻彌足珍貴,自己一定會好好地珍惜的。
說起來,之前風絕塵的舉,倒是極為出乎蘇淩,伊藤還有介沉三個的意料。
畢間風絕塵這個家夥自從加入到了他們這個大家庭中,一直都表現得很膽心。
但是卻沒有想到,當介沉被人偷襲的時候,這貨居然直接動用了頭錘,而且看起來,這貨應該也是第一次動用頭錘的,所以不但是對方昏過去了,就連他自己也都昏過去了。
“老大,還是先把絕塵弄醒,然後再看看那個鬆竹到底是什麽回事兒吧!”伊藤一向很少開口,但是今天晚上的他的話卻是不少,但是這話裏卻是透出一股森然的殺氣:“不管這個鬆竹是為什麽會刺殺介沉,但是他都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否則的……”
否則什麽,伊藤並沒有繼續再往下去,可是因為對於伊藤的了解,蘇淩與介沉兩個人不用問,也可以猜得出來幾分。
蘇淩沒有說話,可以說,對於伊藤的話,她也是同意的,自己能來救鬆竹便已經是看在自己三哥的麵子上了,可是這個家夥居然成為了青陽青麗殺人的刀。
如果不是因為有著蘇楠這層關係,隻怕剛才蘇淩自己都會直接動手除掉鬆竹的,所以對於伊藤的話,蘇淩直接默許了。
從後背箱裏,取出幾瓶礦泉水。
伊藤直接拿過一瓶礦泉水,打開蓋子,喝了一大口,並沒有咽下,而是含在嘴裏,然後直接往風絕塵的臉上一噴。
至於介沉卻是拿著幾瓶礦泉水,專心地把自己衣服上的血跡擦幹淨,這車裏可沒有他們的換洗衣服,如果一會兒回酒店,他穿著這染滿血的衣服,那麽指不定會被那些服務員報警呢。“啊!”風絕塵被伊藤那一口水就給噴醒了:“發生了什麽事兒,發生了什麽事兒,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介沉怎麽了,介沉怎麽樣了,那個家夥一向心黑手狠,而且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禍害,不是說禍害活千年嗎,那個家夥一定不會死的!”
也不知道風絕塵這貨在昏迷的過程中,他的腦子裏一直都在想些什麽,居然在醒來的時候,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然後劈裏啪啦地就說了這麽一大堆的話。
就算是伊藤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
本來介沉對於風絕塵之前的表現還是挺感動的,可是現在聽到風絕塵說了這麽一堆後,他臉上的笑容卻是漸漸收斂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卻是已經鼓了起來。
聽聽這小子說的都是什麽吧,什麽叫做心黑手狠啊,什麽叫做禍害啊,話說他介沉什麽時候對風絕塵心黑手狠了,什麽時候禍害過他風絕塵了。
而伊藤在聽到風絕塵說到這裏的時候,腳下的步子卻是暗暗地退後了幾步,好吧,他承認他是不想參與到這種內訌之中,而且他也不想被波及到。
風絕塵雖然嘴巴自從醒來就沒有閑著,但是卻還是很敏感地發現伊藤的腳步居然正在不留痕跡地退後著。
於是這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然後再次開口了:“咦,伊藤你退什麽啊!”
這個時候風絕塵的目光又看到了伊藤手中拿著的那瓶水上,然後再看看自己手掌上剛剛從臉上抹下來的水,於是這貨明白了:“咳,咳,我說老伊你小子不會是直接用水噴的我吧,這裏居是不是也混合了你的口水了,我說老伊你也太不講衛生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股水流直接從風絕塵的頭上倒了下來。
“呃!”風絕塵張了張嘴巴,然後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這股水流打濕了,於是他扭過頭卻是正好對上介沉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孔。
“嘎,介沉,你沒事兒,你居然沒事兒,你被人刺中了心口你居然沒事兒!”風絕塵立馬就不可思議地大叫了起來。
於是隨著風絕塵的聲音,介沉的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的燦爛了起來:“用你的話來說,禍害活千年,像我這麽一個大禍害,怎麽著也得活足一萬年才行吧!”
“呃,那個,那個,你居然都聽到了,呃,那個,介沉啊,你好好地聽我解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才不過就是無心之言,你,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啊……”
風絕塵現在心裏這個後悔啊,你說說他為毛就那麽嘴快呢,同時這貨的目光居然還掃了掃伊藤,暗暗咬牙,老伊你真不夠意思,剛才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介沉沒事兒,而且居然還好好地站在我身後……
伊藤一臉的無辜,他攤了攤雙手,那意思很明顯,你根本就沒有給我機會說啊,一直都是你在說的。
“絕塵啊,我決定一定要好好地活著,讓你好好地知道一下什麽叫做心黑手狠,哦,還有這一次我決定每天都好好地禍害你一下!”介沉笑眯眯地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風絕塵這一次可是真的快要哭出聲來了,話說,話說他怎麽就這麽命苦呢。
咦,老大呢,老大呢,有老大在,介沉應該隻是嘴上說說,而絕對不會真的對自己動手。
風絕塵想到這裏,當下那雙目光立馬就向著四周看去,卻看到蘇淩正蹲在鬆竹的身邊,看來應該是在為鬆竹做檢查。
於是風絕塵立馬就走到了蘇淩的身邊,然後問:“老大,現在他怎麽樣?”
“不怎麽樣,他的身體裏已經長滿了樹枝,樹葉,要不了兩個小時,他就會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植物人!”蘇淩道。
“長滿植物,怎麽會這樣呢?”風絕塵有些不敢相信地道,話說這事兒絕壁是太超出他的想像了。
“是的,你可以看看!”蘇淩知道到目前為止風絕塵這個家夥的醫學醫還一直停留在他的學習與實踐中呢。
畢竟他的生命中有十幾年的光陰都是在學習那種正統的醫學,但是這個習慣,他一定會改變的。
蘇淩說著,翻手拿出一把小刀,然後刀鋒一轉,飛快地就在鬆竹的手腕上割了一刀,這一刀下去割得很深,直接那處傷口便連皮帶肉都翻了起來。
露出來的卻是一截細嫩的樹村,還有兩片漂亮的綠色樹葉。
“啊!”風絕塵飛快地眨巴著眼睛,這,這,這,這居然是真的,人的身體裏居然會長出來一株樹,今天晚上還真是開眼了。
介沉被木劍刺了一個透心涼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了,而且居然還能危脅自己。
至於這個叫做鬆竹的,你說說這個家夥的名字一定是沒有起好,鬆,竹,都可以算是植物吧,現在他的身體裏居然就被一株植物給占據了。
唉!
“老大,那現在怎麽辦?”風絕塵看了一眼鬆竹手腕上的傷口,然後問蘇淩:“他還有救嗎?”
“有救!”蘇淩點了點頭:“我可以再讓這株植物重新變成種子,封印在他的身體裏,這樣就算是青陽青麗,也沒有辦法再次激活那枚種子!”
“不能取出來嗎?”風絕塵問道。
“也可以!”蘇淩想了想,然後道:“那就取出來吧,到時候這個種子說不定某一天我們還能派得上用場呢!”
風絕塵聽到這裏眼睛可是亮了:“老大,這枚種子取出來之後,能不能給我啊!”“你要這個東西做什麽?”伊藤奇怪了。
“還能問,這個家夥一定是想要如果有誰欺負他,那麽他就會把那枚種子種在誰的身體裏!”介沉直接替風絕塵回答了。
“是啊,是啊,如此一來,我不是也有一個護身符了!”風絕塵倒是也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蘇淩一向都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所以在聽到風絕塵這麽一說之後,她當下就點頭同意了。
於是手掌輕輕地翻動了幾下,接著便在幾個人的注視下,蘇淩的那雙手掌卻是再次變成了透明。
接著蘇淩的手便直接探入到了鬆竹的肚子裏。
“啊!”疼痛的感覺,迅速地席卷了鬆竹的全身,於是他發出一聲悶哼。
接著他的手便向著蘇淩的手抓了過去,雖然到現在他還沒有清醒,但是他卻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身體的痛楚之處來自於哪裏。
“按住他,不要讓他動彈!”蘇淩的聲音響了起來。
於是風絕塵立馬就與介沉兩個人同時各按住鬆竹的一隻手腕,而伊藤卻是緊緊地按住了鬆竹的雙腿。
蘇淩的手掌在鬆竹的身體裏,不斷地遊走著,她在尋找,她在尋找那枚種子殼。
要知道這種可以被放在人體裏的種子,雖然可以發芽,長大,但是那種子殼,卻永遠都不會消失,隻要可以找到種子殼,那麽就可以再次已經長滿鬆竹整個兒身體裏的樹重新收回去,讓其再次變成了一枚種子。
但是因為蘇淩並不知道那種子殼現在到底在鬆竹身體的哪裏,所以隻能一寸一寸,極為細致地尋找著。
痛,痛,痛……
此時鬆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好像是正在被人用刀子一寸一寸地割開,然後順便再刮著自己的骨頭。
豆大汗珠不斷地自鬆竹的額頭上浸出來,然後再向著發跡線的位置滾去,隻是一會兒功夫,鬆竹的頭發便已經被打濕了。
“啊!”終於又是一波疼痛席卷而來,鬆竹卻是生生地被疼醒了過來,他的眼睛睜開了。
“你,你,你們這是做什麽?”當鬆竹看清楚,介沉,風絕塵,蘇淩還有伊藤四個人的動作時,不由得驚問出聲,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感覺到痛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蘇淩的那雙手。
那雙手現在正在自己的身體上……
等等,不對,不對,蘇淩的那雙手居然正在自己的身體裏……
這一認知,讓鬆竹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兒,這是怎麽回事兒?
難道說這是因為自己的眼花了不成。
自己的身上並沒有被開洞,也沒有血流出來,那這個蘇淩的手怎麽可能會伸入到自己的身體裏呢?
“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陣更為劇烈的疼痛再次傳了出來,於是鬆竹不由得大叫出聲。
“鬆竹,你的身體裏被那個人埋了一枚種子,現在我在幫你把那枚種子取出來!”蘇淩言語簡單地向鬆竹說明了一下情況。
而風絕塵卻是直接將鬆竹剛才被蘇淩割開的手腕的抬了起來,舉到他的眼前:“你看看你的身體裏現在都是什麽東西!”
鬆竹定睛向著自己的手腕傷口處直去,當下他的眼睛就直了,他居然看到自己的傷口裏,居然有著一截嫩枝正在緩緩地向著外麵生長著,而且在那嫩枝上還掛著兩片樹葉。
這是什麽情況,自己的身體裏怎麽可能會長植物呢?
等等,剛才蘇淩說是那個男女混聲的怪物放在自己身體裏的……
於是鬆竹的臉色變了,自己居然一直都沒有感覺,可是,可是,蘇淩能真正地幫自己取出這些樹枝嗎,難道不去醫院真的可以嗎?
風絕塵似乎看出來了他的心思,於是直接道:“鬆竹,我告訴你,我就是醫生,像你這種情況到了醫院之後,根本就沒有人治得了,也就是說到時候你花錢根本就是白花的!”
沒錯,風絕塵可沒有說假話,雖然這事兒他自己沒有幹過,但是卻沒見其他的醫生幹。
“蘇淩,你能救我?”鬆竹的聲音裏此時都已經充滿了顫抖了,沒辦法,沒有一個人可以在死亡麵前表現得很淡定,特別他們還是普通人,他們不是那種訓練有素的戰士。
“我三哥沒和你說過,我的醫術很好嗎?”蘇淩笑眯眯地道。
鬆竹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想了想,接著便笑了,是啊,蘇楠那個家夥似乎還真的和自己說起來,他的妹妹蘇淩醫術很高,絕對無愧於神醫這個稱號。
而且蘇楠還說,他妹妹可以把那些,在醫院裏已經被醫生判死刑的人都治好。
那個時候鬆竹聽到蘇楠這麽說,不過就是覺得蘇楠這不過就是一個身為妹妹控的哥哥在誇自己親妹妹的表現罷了。
畢竟身為哥哥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很好,很好,誰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會成為自己的驕傲呢。
可是卻沒有想到,本以為蘇楠根本就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呢,卻沒有想到,蘇楠說的居然都是事實。
“不過會有些疼,你要忍著點!”蘇淩看了一眼鬆竹,然後淡淡地道。
鬆竹咧了一下嘴,心說,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很疼的好不好啊,他不是也一直都忍著呢。
“也不要再叫了,否則的話,被過往的車輛聽到,一定會報警的!”風絕塵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摸了一方手帕,然後團了一下直接塞到了鬆竹的嘴裏。
於是蘇淩的手便又再次在鬆竹的身體裏遊走了起來,她的速度依就是極慢,沒有辦法,那種子殼都不大,如果不仔細點兒,根本就找不到。
鬆竹現在都恨不得自己可以昏過去,可是偏偏他的神經卻還無比的清醒,根本就沒可能會昏過去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一直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對於鬆竹來說,絕對是度分如年的感覺,可是這一個小時裏,蘇淩不過才找完了他身體的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二沒有找呢。
而此時此刻,鬆竹整個兒人卻好像是剛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似的,汗水已經將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全打濕了,而且他的頭發也被汗水打濕了。
嘴裏咬著的那塊手帕,卻是因為咬得太過用力,牙齦出血,那血已經將手帕都濕透了。
低頭看了一眼鬆竹眼底裏的血絲,風絕塵有些不忍心了:“老大,這,這,還要多久啊?”
“找到就可以了!”蘇淩直接道,她的手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
終於當蘇淩的手遊走到了鬆竹左心口位置的時候,她手上的動作卻是終於停了下來,而同時她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找到了!”蘇淩開口道。
“太好了!”風絕塵立馬道。
鬆竹聽到找到了這三個字,眼底裏也流露出了幾分喜色,然後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神色間也微微有些放鬆,可是這個時候一波極為強烈的痛楚卻是再次自他的左心口處傳來。
這種痛,鬆竹敢肯定,比之自己剛才所承受的疼痛還有更劇烈十分。
這一次他直接就被疼昏了過去,可是才剛剛昏過去,便又再次被生生地疼醒過來,於是他的神智便一直在昏過去,醒過來之間來回轉化著。
蘇淩的雙手小心地捏著那個小小的種子殼,然後緩緩地轉動著那枚種子殼,隨著蘇淩每一次的轉動,於是那些已經長滿了鬆竹身體內的那些植物便會緩緩向著種子殼裏收縮一分。
然後再轉動一下,於是那些植物便會再次緩緩地收縮一分。
那種植物在收縮的時候,拉扯之力,卻是更痛苦。
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如果一根樹枝生長在你的血管裏,那麽再將這根樹枝拉出來的時候,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疼痛。
而現在對於鬆竹來說,那可是無數條樹枝,同時被蘇淩從他的身體裏,血管裏,髒腑裏,往外**著。
身體上的肌肉已經在不斷地抖動著了,那種抖動,是完全不受鬆竹控製的抖動。
伊藤看著現在鬆竹的樣子,雖然感覺很痛苦,可是他的心裏卻沒有任何的波動。
對於伊藤而言,鬆竹根本就是一個與他八杆子打不著的陌生人,但是就是為了救他,自己的好兄弟介沉卻是被他重傷,一想到這裏,伊藤便覺得應該再讓鬆竹更痛苦些才好呢。
風絕塵雖然現在有些不忍心,但是卻也知道,鬆竹如果想要繼續活下來,那麽就必須忍耐這樣的疼痛。
介沉倒是表情淡淡,他知道鬆竹不過就是做了青陽青麗的刀罷了。
所以如果真的想要怪的話,那麽也不能去怪鬆竹,隻能去怪青陽青麗。
哼,那個半男半女的怪手,自己的仇自己一定會親手去報。
想到這裏,介沉又抬眼看了一眼自家的老大蘇淩,他相信事情既然自己都可以想到,那麽自家老大一定也可以想得到的。
至於老大之前默認了伊藤的話,其實也是因為……
蘇淩這個時候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介沉,隻是一眼她便看出來了介沉的想法,於是蘇淩笑了:“因為你們是我的家人!”
多簡單的一句話,就是因為你們是我的家人,所以無論你們想要做什麽,我都是你們的倚靠,話說這不正是一個當人家老大所應該做的事兒嗎?
介沉笑了,有這樣的老大,這樣的兄弟,他這一生就沒有白活。
種子殼的轉動依就在繼續著,而且最讓人淡疼的就是這種時候,絕對不可以讓種子殼的轉速太快,不然的話,人體是根本沒有辦法承受那種疼痛的,但是如果轉得慢的話,那麽這種疼痛就會持續時間很長。
這一持續,便已經可以看到東方的魚肚白了,他們居然在這裏心活了整整一夜。
現在不要說是鬆竹了,就連介沉,風絕塵,伊藤三個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打濕了,話說蹲了整整一夜,他們也受不了。
倒是蘇淩臉上並沒有任何的不適,也沒有任何的汗水,現在的她,依就是一身幹爽。
“老大,還沒有好嗎?”風絕塵終於忍不住了:“如果再不好的話,路上的那些來來往往的車,就會看到我們!”
“快了!”蘇淩說著,手上動作繼續著。
如此又過了大約一刻鍾,於是蘇淩的雙手緩緩自鬆竹的身體裏拿了出來,於是一枚綠色的珠子赫赫然托在她的手掌之上!
------題外話------
今天遊遊的心情有些低落,因為一個叫做北青蘿的女作者,猝死了!唉,才二十四歲!
遊遊突然間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在此隻能說一句,北北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