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紈絝子 3重生3 易看
柳一針看著周博雅,見周博雅麵容沉靜,雖然才十一歲,可是氣度已經隱隱可見,上了馬車後,好友周文德和他不管說什麽,此子都凝神靜聽,不見半點心浮氣躁,想起自家同樣十一歲的兒子,讓他背醫書十分鍾他就坐不住了!柳一針心頭輕歎,文德兄有此子當真是令人羨慕!
雖然這周博雅是庶長子,但是看文德兄平日裏都帶他在身邊,剛剛在說到周家敏感的話題時,也都沒有避開這周博雅,看來文德兄是打算好好栽培他了。
一般世家的庶子從來都是任由其發展,若庶子有才能,有機緣,世家自然也會扶持一二,但是絕對不可能像栽培嫡子那樣的栽培。
當年文德兄是庶子出身,若不是文德兄自身的勤苦,和李家的賞識,文德兄也不可能有今日!
想來,文德兄對自家的庶長子這般的看重,也是因為自身當年的遭遇吧?
“說來,文德兄,你這樣的離開清河縣是不是不太好?”柳一針轉開了話題問道。
周文德想到昨晚去拜見老夫人,老夫人那種不屑不耐煩的態度,周文德冷笑一聲,“無礙,老夫人也不想再看到我了,若不是信德想要拉攏我,老夫人才不會邀請我們一家住下,可惜,信德打錯了算盤!他以為老夫人和他的那寵妾會幫他好好的拉攏我們,卻不想,樂兒竟會從樹上掉下來!”
“哎……老夫人出身名門……想不到會……”柳一針歎氣道。
周文德冷笑著,他是寵妾所生,而他的母親是當時父親最為寵愛的妾侍,老夫人自恃名門,對父親常常頤指氣使,並不得父親喜歡。連帶的,老夫人對他和他的母親也是厭惡得很。
“柳兄,樂兒的蠱能夠解除嗎?”周文德回過神後,凝眉問道。
“沒有問題。”柳一針再次肯定說道,
“柳兄,你能看出那蠱藥是怎麽下的嗎?”周文德問道,他對此百思不得其解,老夫人雖然傲慢自恃,但是向來做不來這種陰損的事情,否則他活不到現在,而且信德肯定也有交代過,對樂兒一定要好好照顧的,老夫人是不可能違背信德的話。因此,他實在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人對樂兒下毒手?又為何下毒手?
——政敵?不可能。他不過是華夷洲州郡而已,距離京都閣議甚遠,而且剛剛上任。
——宿怨?他周文德為人處事都是以和為貴,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會對他的兒子樂兒下手!
“小少爺中的蠱毒不是什麽稀奇的蠱毒,而且分量極少,這種蠱毒會讓人漸漸衰弱,但不致於死去,最麻煩的是這種蠱毒會讓人的脾氣變得暴躁。”柳一針仔細的說著,說完,頓了頓,也覺得奇怪,就看向周文德,說道,“我倒是覺得那蠱毒應該不是衝著小少爺來的。”
“什麽意思?”周文德緊緊的追問道。
一旁的周博雅也看向了柳一針,弟弟才五歲,那些人要害的也應該不是弟弟吧?或者是爹?
“因為分量太少了。”柳一針仔細的分析著,“如果不是這次小少爺不能說話了,我用金針仔細的檢查,恐怕你們也無法發現這種蠱毒。而且蠱毒也很有可能會在將來消散。”
——言而總之,小少爺這很有可能是因為某個原因被無辜牽連的。
周文德聽罷,細細的思索著,那麽也就是說真正的蠱毒在清河周家?有可能嗎?不過這也是一種可能性。
“柳兄,小兒就麻煩柳兄了。”周文德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清河周家的事情輪不到他說話,哪怕他說了,老夫人也大概會以為他是在恐嚇。且,事情的真實情況如何,也不能因為柳一針的推測就直接下定論。
還是要慢慢的再詳查。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樂兒的病。
“文德兄放心吧。小少爺的蠱毒無大礙的。”
華夷洲的九月,天空如水一樣的澄淨。
周樂雅迷蒙的睜開眼睛,看了眼熟悉的,又不是很熟悉的房間。說他熟悉,可能是因為曾經在上輩子住過,說不是很熟悉,是他已經忘記了很多細節。
這房間是他現在住的地方——華夷洲的周府。
他和哥哥周博雅一起住,本來該是他哥哥一個人住,他自己一個人住,但是哥哥說要照顧他,就兩個人一起住了,而爹娘的院子就在隔壁,穿過走廊就到了。
這間房間很大,外頭用屏風隔開的是小書房,房間的角落靠窗的地方有一方臥榻,大窗戶外頭就是小花園,還有華亭,有一隻蝴蝶飛呀飛呀的飛過去了。
他爬坐起來,拉過一邊的外衣穿上,動作非常熟練。
他頓了頓拉緊外衣的動作,偏頭想著,娘親給這個他和哥哥生活的院子裏安排了幾個婢女和仆人,但是他不喜歡別人靠他太近,自己穿衣自己照顧自己的,他做的很順,可是,好奇怪的是,為什麽每次一見他自己熟練穿衣和自己吃飯,娘親和哥哥就一臉心疼的,娘親還好幾次眼圈紅紅的?
真是奇怪。
周樂雅穿上外衣,走出這間房間,來到外頭的小花園,蹲坐在走廊的台階上,看著小蝴蝶飛來飛去的,周樂雅慢慢的笑了。
雖然記憶好模糊,但是沒關係,再記起來好了。
“樂兒!怎麽坐在台階上了?!”清朗的聲音響起,帶著不悅。
周樂雅循聲看去,是哥哥周博雅。他正朝他匆匆的跑過來。
周樂雅一笑,慢慢的站起身。而周博雅一到周樂雅跟前,就皺緊眉頭,彎腰抱起周樂雅,一邊低聲問道,“樂兒,春兒秋兒呢?”
那兩個喜歡嘀嘀咕咕的姐姐嗎?
周樂雅偏頭,指了指廚房方向。
周博雅順著周樂雅的指頭看去,眼睛瞬間就冷了下來,那兩個婢女竟然躲在小廚房,而沒有守在弟弟身邊!真是該死!
但周博雅沒有馬上發脾氣,他先是抱著周樂雅進了房間,將周樂雅小心的安置在軟榻上,然後低頭,摸摸周樂雅的額頭,整了整周樂雅的衣服,放軟聲音哄到,“樂兒,以後不可以這樣蹲坐在外麵的台階上,那裏冷,你要是想坐的話,要鋪上墊子,知道嗎?”
周樂雅看著周博雅緊張的嚴肅的神色,慢慢點頭,知道了,他忘記了他現在不是乞丐了,乞丐可以隨處坐,但是,小少爺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