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七 發奮圖床
期末發布成績也是老生常談,李薇的成績還算穩定,雖然她自己覺得沒什麽可高興的,顯然老媽還是挺滿意的。
尤其開家長會的時候,李媽程敏一身高檔職業套裝風采翩然,被一群家長圍著詢問請教教子之法,那個受追捧勁兒,不亞於某個大明星。
而程敏也是大方得體的應對如流,儼然一位事業與家庭兼顧的成功職業女性。
兩個孩子都在一高,而且都很優秀,這無疑是讓很多家長好不懷疑地認定,這當媽媽的育才有道。
當然,要是有人知道還有個孩子在普高呆著呢,不知道程敏的高大形象會不會打點兒折扣。
而李琳和李連輝變化也不大,羅大因為怕李媽程敏看不上他不讓上門,成績也是名列前茅,讓他們那一向以成績說話的班主任李老師,看他順眼了許多。
基本上,李薇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女孩子還算可以,都挺穩定。唯一的瑕疵是丁安妮,這家夥不知道什麽原因,座位從班級的中遊偏上一下子滑到了下遊偏下,排到了後二十名裏麵去了。
有李薇珠玉在前,丁安妮壓力大了很多。
丁父丁母對她能考上一高也是寄予了殷切的期望,指望她能考個好點兒的大學呢。在兒子丁安平身上的遺憾一定要從女兒身上彌補回來,所以給丁安妮的壓力相對要大了很多。
所以丁安妮的成績好壞直接關係著丁家的幸福指數。
這學期期末的成績大幅度滑坡,讓丁安妮在家地日子很難過,經常來找李琳玩兒。
丁安妮也曾經跟李琳偷偷地抱怨:“你說你姐才是早戀地那個。我不過是暗戀了一下。根本是什麽都沒幹啊。結果你姐成績還是那麽好。為什麽我就會下降呢。真是不公平啊!”
李琳嗤笑。很不以為然地掃了丁安妮幾眼:“你跟我姐比。比地起麽?我姐不管幹什麽壞事兒。都不會忘記看書做練習冊。你呢。就是什麽也沒幹。我估計看窗外帥哥地時間弄不好比看黑板地時間還會長些。至於業餘時間...比如現在吧。你說你都幹什麽了你?”
丁安妮做了個鬼臉:“沒有那麽誇張吧?我其實也算是挺用功地啦。有時候在家看書都看到半夜地說。”
李琳哼了一聲:“那有什麽用。我家地人看書從來不到半夜。我老爸除外。看書到半夜不能說明什麽。白天地時間大把。不充分利用好了。晚上熬夜有什麽用。”
丁安妮不服氣了:“那要是練習題卷子什麽地白天做不完呢。難道晚上也不要做了?”
李琳忽然發現其實她家裏地人真是牛。怎麽都米有這些破爛問題。遂很權威地道:“白天加上晚上九點之前要是還做不完。我姐很多年前就說了。那是超標任務。再花一個小時。做完了是鍛煉。做不完是磨練。想不想鍛煉和磨練。全在你自己一念之間。這話經過我老爸批準。成為我們晚上開夜車地座右銘。”
丁安妮真有些羨慕了:“你家真好,你爸你媽真好。你們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懶了,哪像我家。我爸我媽看我開夜車,都樂的什麽似地。一個勁兒給我端茶倒水的,其實就是監視我,煩死了。”
李琳已經開始鄙視丁安妮了:“我說你真是不開竅,什麽叫偷懶啊,我家這是到了一定境界才有了這規定的。知道之前的規定是什麽麽?”
丁安妮好奇之:“什麽?”
李琳把小脖子一挺:“告訴你吧,這條現在正好適合給你用,每天九點之前完不成一天該完成的任務,那你可以改名字了,叫做笨蛋。如果一個月後還這樣,可以改個日本名字了,叫做笨蛋加三級。”
“那要是還完不成任務呢?”丁安妮發現自己不但在李薇麵前沒有優勢,就是在普高的李琳麵前,心理優勢也所剩無幾了。
李琳這回看笨蛋的眼神兒看丁安妮了:“這回是蘇聯名字了,叫做笨蛋加三級四級(斯基)。”
丁安妮猶不死心,繼續打破砂鍋:“那要是......”
李琳怒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難道你就想一輩子當笨蛋麽!”
丁安妮......
訓完了丁安妮,李琳忽然想起丁安妮那個暗戀來了,下問道:“對啦,你暗戀誰啊?為什麽就沒發展成明的啊?”
丁安妮這回真是沒脾氣了,長歎了一口氣道:“唉,同人不同命啊,就是我班班長。我倒是想發展成明地啊,像你姐那樣兒多好,家裏有不管,還支持。我要是出了你姐那樣的事兒,估計得被我媽給生吃了,連渣渣都不會給我留下,我哪兒敢啊。”
李琳詭秘地笑:“其實吧這事也就是我姐和華哥,我和小輝也不敢啊,我姐是大款華哥是大俠,他倆那叫做有錢有勢,還有我姥爺和羅三舅撐腰,那叫天下無敵啊。”
丁安妮沮喪地附和:“沒錯
兩人終於找到點兒共同話題,嘀嘀咕咕心懷不滿地開始聲討李薇來。
至於被聲討地人,羅大因為一放假就去山東跟他高人師父述職交作業去了,所以不在。但是臨走的時候可是背了一大包高中課本,據說要廢寢忘食夜以繼日地讀書來著,把羅三舅媽感動地差點兒飆淚。
羅三舅則摸著下巴囑咐:“兒子,差不多就行了,咱別書看多了變成傻不拉幾的書呆子,那才叫得不償失呢。”
李薇在一邊不敢苟同:“三舅啊,變傻地那是沒讀明白的。讀明白地都是大人物了,所以大人物可都是讀書地。”
羅三舅笑了笑沒說什麽。三舅媽可頭一次覺得李薇說話像句話了:“對啊,兒子。咱得比你爸有出息,你爸要是念了大學,早出息大發了,比現在得強個一百倍。但是兒子啊,這麽多書,字又這麽小。能看的完麽,要不少帶點兒,別累壞了,咱回來再看。”
可現在的羅大,任誰說都阻擋不了他那一心向學地宏大誌願了。堅定地背著一大包書,在親人殷切的期盼中,登上了南下的列車。
至於李薇,還是在家裏蹲坑看書,勢要把高中的牢底坐穿。
因為程老太太惦記,程菲也經常上班途中把孩子和阿姨一起給順路帶到姐姐家裏呆一天,晚上下班就正好接孩子加上吃晚飯,家裏倒是省了事兒了。
這樣李薇和老太太偶爾還有李琳丁安妮,就有事情幹了。帶著丁丁四處溜達,簡直跟養了個寵物似的。大家樂此不疲。
小丁丁本來因為張嬸一個人帶孩子做家務,體力畢竟有限。帶她出去讓她自己隨便溜達的時候比較少,都是坐兒童車地時間長些。所以一到地上讓她自己走路。特別興奮,也不哭鬧了。看個小蝴蝶什麽的活物就蹦著追上去,李薇他們在後麵隻覺得有趣,緊跟著保護著,一點兒沒覺得有什麽費事兒的。
保姆張嬸沒事兒幹,就幫著高姨在廚房忙活忙活準備晚飯什麽的,倒是覺得身上沒了個孩子,輕快了許多。
丁安平一個人也不會回家吃飯,有時候過來李薇家裏一起吃,有時候被丁母叫回去家裏吃。
家裏一兒一女,女兒整個暑假幾乎住到人家老李家了,兒子也往那裏跑,老公還經常跟同事朋友一起有應酬,常常就剩她一個人了,讓丁媽心裏很不舒服,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李家倒是每天挺熱鬧,但是李兆興夫妻更忙,每天早出晚歸的,剩下一家子老老小小地倒也挺自在。
羅大隔三差五的就在半夜三更的給李薇打電話過來,兩人一聊就是好一會兒,把他那邊的情況事無巨細的跟李薇交代的清清楚楚。所以即使走了一些天,李薇倒也沒覺得怎麽樣。
可沒事兒抱著丁丁去羅家跟羅奶奶說話的時候,卻聽見三舅媽跟一幫牌友似真似假地抱怨:“...兒子長大了,根本是白養了,這一走這麽多天,連個電話也沒有,昨天我實在忍不住了,給他師父那裏打了個電話,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自有那湊趣兒的溜縫兒:“怎麽啦,該不是整天打拳踢腿的,沒工夫幹別地了吧?”
三舅媽那戴著幾個明晃晃的戒子地白胖手指,一邊碼長城,一邊捋了捋新做的發型:“哎呦,哪兒有那麽簡單,我兒子學習好著呢,不是隻會練武地。結果他師父說了,他在看書,誰找也不見,包括家裏,就這麽把我打發了。我是哭笑不得啊嗬嗬......”
李薇渾身一陣惡寒,這羅大小樣兒的弄大發了吧,譜擺地挺大啊,居然閉關自修了...不對啊,昨天晚上還給她打電話來著,聊了一個多小時,據他說,電話費他師父買單,不花白不花--
看來真像三舅媽說的,兒子白養了,沒工夫搭理老娘,有功夫半夜三更地卿卿我我,實在不是個東西。
至於幾個牌友那裏互相吹捧,李薇已經聽不下去了,跟羅奶奶出了客廳,帶著丁丁在小區裏溜達。
這個,貌似月票530加更的吧?b汗,欠債太多,都記不清了,小雨努力還債中,今晚十二點之前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