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七 雨中花
李薇和羅大心情愉悅地吃完晚飯,羅大想起正經事兒來:“你自己出來的麽?你媽知道你跑這裏來了麽?”
羅大昂起頭,看著車頂棚,不說話。本來覺得看見羅大挺高興的,現在一提到現實,實在沒心情高興了。
羅大想了想:“要不...我們先打個電話回去?”她老媽知道李薇來找他了,估計還不得氣的想打死他,以後更沒法去她家了。
李薇不吱聲兒,側了頭望向窗外。
羅大沉吟了下:“好吧,我來打電話,你明天還有課沒有?”他打就打給三師兄他們吧,不行撒個謊吧。
李薇伸手指了指車窗外的那棟極高的大廈,傍晚昏黃的燈光下,遠遠的可以看見伊爾薩國際飯店幾個字:“沒課,我就住那裏了,住那個最高最貴的房間。”
有錢不花死了白瞎,李薇決定好了,她要好好揮霍一下,出來都出來了,讓老媽他們著急去吧,哼!
車裏氣氛一時有些沉默,羅大伸手摸摸李薇的頭,被李薇一下子拍掉了:“我又不是小孩兒,你摸什麽頭,別看我可憐啊。”
羅大:“我沒覺得你可憐,我就覺得你挺可愛。”
“少來,我什麽樣兒我自己知道,用不著你說好聽的,還不如說我漂亮來的實惠。”
一時氣氛有點兒僵,本來有人在的時候,兩人還都挺高興的,可忽然讓兩個人單獨相處了,李薇又覺得挺窩火憋氣的,真是莫名其妙,她自己都氣自己。
羅大沉默了一會兒。伸手去拉李薇地手。被李薇躲開了。冷冷地道:“趕緊開車。我去住店。明天還得回去呢。快點兒。”跟同出租車司機說話沒什麽區別。甚至都沒了那份禮貌和客氣。
羅大訕訕地收回手。看了跟雕像似地坐那裏地李薇半晌。沒奈何。點火給油門。向那棟李薇欽點地酒店開了過去。
這一片是省城最繁華地地段之一。高樓大廈林立。而李薇和羅大他們去地那家商場。也是這著名地段最大地一家。每天客流如織。
李薇是哪裏熱鬧往哪裏去。那棟樓高大人多往哪裏鑽。羅大他們根本就是知道哪裏東西比較全才去地。不然也不會遇見。
而李薇看見那棟酒店。也是這一區裏麵最著名地星級酒店之一。若論樓層地高度。恐怕整個省城也是數一數二地。
羅大把車停進大廈地地下停車場。陪李薇去辦住宿手續。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貌似李薇有點兒一意孤行地味道。並且對他很有意見似地。也不知道到底意見從哪裏來。剛剛看到他地時候。明明還是很高興地麽。難道想起了暑假時候地事兒。不高
不會這麽久了還在生氣
羅大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看著李薇僵在服務台那裏。扭頭臉上古怪地看著他,忙回了神兒:“怎麽了?沒帶錢?”
李薇搖頭,聲音小了很多:“沒帶證件。”她也沒想到會住下啊,隻好看看羅大西,身上也不可能帶著證件一類的東西,想了想:“要不...我給你在我們學校找個地方住下?”雖然得費一番手腳,但是也不是不可能。
李薇搖頭:“你趕緊回去給我拿證件,我才不住宿舍。”一個是大學的宿舍,條件確實不敢恭維,再一個更重要地原因是,這也太不符合她想花錢的理想了。
於是羅大又開車帶著李薇回學校取他的學生證,寢室裏沒人,估計鄒玉龍那家夥又跑師院去了。羅大從床頭拿出證件又拿了全部地生活費就下了樓,路過傳達室的時候,若有所思,快步進去給三師兄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就出來
他估計李薇住那地方,便宜不了,也不知道他這錢夠不夠,不夠明天白天再去銀行取
兩人又回到那家酒店,這回倒是順利,隻要你有合法的證件,酒店給你登記以後,也不管住的何許人也,隻管辦手續就是了,反正他們賺地是錢。
李薇羅大兩個倒也省事兒,兩人都空著手兒,李薇更是連個包都沒帶,讓領路的服務生看了心裏直嘀咕,這又是哪個有錢人家地小孩兒跑出來**的?
這頂層房間,**一晚費用可夠高地了,夠他一年的工資了。
李薇一進房間就把服務生打發走了,看了看,環境相當不錯,一間大主臥,床能有她在家裏地床的兩倍大,還有一間稍微小些的臥室,客廳,豪華浴室,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房間也是色彩明快簡約不失奢華,看著就感覺舒服。
李薇一邊走著一邊點頭,難怪這麽貴,一分錢一分貨,回頭想讓羅大也別走了,就睡那個小的房間,她當然得睡大的。
可忽然發現不對勁兒,羅大安靜地站在她身後,近的呼吸可聞,太安靜了,安靜的有點兒反常,鼻翼翕動,呼吸也比平時急促了一些。
這種表情李薇很熟悉,可她現在還一肚子火呢,可沒心情跟他搞七撚三的
伸手去推靠的越來越近的羅大:“那個是你的房間,要不你回你學校......”
手被握進了羅大的大手裏,一下子拉過來兩人貼到了一起,羅大隻覺得心頭火熱,從看見李薇那刻就燒的他難受,慢慢的把頭低了下來。
李薇可沒共鳴,掙紮起來:“唉,咱倆還有不少事情沒說清楚呢,你別...
羅大的唇已經落下來了,準確地捕捉到了李薇喋喋不休的紅潤小嘴,如磁鐵的兩極一般,緊緊吸附到了一起,輾轉。纏綿......
李薇就覺得心頭有把火,想發泄卻被封住了口,無處發泄,憋的難受,很想狠狠地把羅大的舌頭咬掉算了,顯然又不太現實,一直在體力上跟羅大就天差地遠。較勁是沒希望的。
但是心裏窩火。不管不顧了,發狠地拚命吸吮起羅大地舌頭來,難道舌頭也沒人家力氣大不成!
羅大則像受到了鼓勵般,越發的緊緊抱住李薇的腰身,在她的唇舌上流連輾轉.....
李薇感覺自己像打仗,拚了老命地衝鋒陷陣,幾乎累的精疲力盡,無奈敵人太頑固。她打了半天,人家還是紋絲不動堡壘堅固,並且貌似從容地逐漸開始反擊吞噬......
唯一在耳邊縈繞的是如雷的鼓聲。咚咚...咚咚咚..有節奏地敲響,彷佛為敵人地大反攻吹響了號角,而她自己則無力地節節敗退......
但是她不甘心,真地不甘心。就不信了,我鬥不過你就跟你同歸於盡好了。為什麽每次都不得不妥協、退讓、最後又處處為你著想,我可不欠你的!
你咬我我也咬你。你摸我臉我扯你耳朵扯你頭發,你手伸進我衣服裏我也伸進你衣服裏撓你。你脫我衣服我也脫你衣服......
直到羅大的嘴離開她的唇舌,李薇才稍微清醒了些,發現有些不對勁兒,這...怎麽跑**來了,衣、衣服呢?
剛動了一下,一具帶著灼熱氣息的健壯身體壓了上來,嘴又被堵上了。
李薇直覺,有什麽不對勁兒了,偏離軌道了,熱而窒息,剛剛不久聽到的鼓聲又響起來了,這回距離很近很近,就在耳邊身體上方,那是身上的人胸腔裏震動發出來的聲音,強勁有力,仿佛千軍萬馬在奔騰,馬上就要把她淹沒似地。
李薇直覺危險,前所未有的危險,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整個人似乎要被吸走了,卻有一絲的清明理智總想提醒她,停下停下......
那一絲理智像冰,渾身和大腦則像著了火一般,在冰火中煎熬。
李薇覺得自己又像得了重感冒,燒地迷迷糊糊的,隱隱還有一絲期盼,涼快點兒吧涼快點兒吧,舒服點兒吧舒服點吧,並且本能的尋找舒服的位置和溫度。
所有地煎熬和期盼,都在一陣銳利的劇痛中醒來,如水地雙眸仿佛一下子雲開霧散,火花四射。
李薇倒吸了口冷氣僵在那裏一動不敢動地,瞪著眼前有汗水從額角落下的這個既陌生又熟悉地男人,沒錯,是男人。現在他給她的感覺,已經不是那個永遠不可能真正傷害她地,男孩了。
他正在傷害她,她覺得自己可能下一刻就要死掉了。
而這,絕不是她所有人生經驗所能了解的事情,很痛很痛,痛不欲生。
李薇一邊吸著冷氣一邊推羅大:“你...給我起來...起來...絲——”難道今天她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嗎,嗚前她一定要先殺了這個家夥!
羅大努力地低頭去吻掉李薇眼裏的淚水和頭上的汗水,他不敢說話,渾身肌肉緊繃到疼痛,他怕他一說話就忍不住要動一動。
最讓他擔心的是,一旦他動了,李薇弄不好就像暴雨中嬌弱的花朵,一下子就折斷了,她看起來那麽脆弱那麽潔淨美麗。
他想親近這花朵,這讓他覺得溫暖幸福的花朵,可貌似現在花朵不大待見他,他有些茫然,放任本能的驅使,輕輕地溫柔地安撫這朵柔弱的花,讓她也體會到溫暖幸福,好跟著他一起.....
李薇既沒覺得溫暖也沒覺得幸福,她覺得自己被釘在了十字架上,動一動便會疼痛流血,一種很硬很強勢銳利的東西,把她釘在了那裏,感覺很無助。
她兩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她是個沒有經曆過大的痛苦的平凡小女子,兩輩子沒做過什麽手術沒受過什麽大的傷害,頂多被肌肉針嚇個半死,這是記憶力最痛苦的事兒。
如今,這個平時把她捧在手心裏的人,卻在實實在在真真切切地傷害著她,這讓她覺得陌生又恐懼,她要死了吧,恐怕她一動就會被刺穿。
嗚什麽為什麽,人家入洞房的人都完好無缺活蹦亂跳地出來了,好像還都挺高興,難道他們都是騙人的麽?他們根本什麽都沒幹!或者她就是個不適合結婚的?不是說隻會痛一下下的麽!
李薇覺得她要瘋了,好多常識一下子顛覆,成人的世界原來都是謊言麽?原來她都白活了這麽久麽?
臨死她也要跟這家夥拚一把,不然白死了!
感覺臉上有些酥癢,羅大還在細細地吻著,身上貌似也沒那麽痛了,肩膀被輕輕地安撫,感覺也舒服一些了。
李薇深深吸了一口氣,發了狠,猛然抬頭一口咬住羅大的下巴,不管不顧地抬起手腳,開始拳打腳踢起來,她要捶死這家夥......
她的怒火幾乎一下子點燃了空氣,整個房間都開始熾熱起來,羅大是最先被波及的,大腦中幾乎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一時間燒成一片,他隻想在這片火海中抱著花朵共舞,一直舞到天上去......
變成輕飄飄的雲朵,再落下。
不知道會不會被和諧,應該不會吧,好一個檢查,貌似沒什麽露出馬腳的地方吧?差點兒忘了,這是八月770加更,被自己雷的手指發軟的小雨留^^(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