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

第一更,求粉紅.]抱歉用這樣的標題,嘻嘻,本文的風格就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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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蔓兒暗自皺眉,周氏護著蔣氏,卻使喚葉兒,還真是偏心。

“葉兒一個孩子,會幹個啥?大嫂跺東西細,我就愛吃大嫂調的。”沒等連葉兒有什麽反應,趙秀娥就笑著道,“大嫂,你不會不願意吧?不看我和二郎的麵,也看你沒出世的大侄子的麵上,耽誤你一點工夫唄。”

這話語,這口氣,並不是在使喚蔣氏,反而有點像跟蔣氏撒嬌了。

“秀娥這一有了身子,嘴更乖了。”蔣氏就笑道,“吃個東西,話都能說上一大車。這肚子裏的孩子啊,生下來以後也是張巧嘴。”

蔣氏這麽說著,真的就下了炕,到外屋給趙秀娥剁薑剁蒜,調醬油去了。

趙秀娥卻有點不大高興的樣子。她認為蔣氏話裏有話,沒安好心。

連蔓兒將大碗的疙瘩湯端給連老爺子,連老爺子沒有立刻吃。

“五郎和小七都上學了,你們花銷大。省點錢讓你娘給五郎和小七做點好吃的,別總給我送。我這啥也不缺。”

說話之間,蔣氏已經端了一碗調好的薑蒜醬油回來。蔣氏上炕坐下,趙秀娥吃了一口飯,夾了塊土豆去蘸醬油吃。

連蔓兒轉身打算離開,突然聽見哇的一聲,扭頭去看,就見趙秀娥正扭著頭,一口吐在蔣氏的懷裏,蔣氏兩手張開,臉色很是難看。

一屋子的人都停下筷子,朝趙秀娥和蔣氏望了過去。

趙秀娥吐完了,用帕子擦了擦嘴,對著蔣氏歉然地笑。

“看這事整的,今天這醬油也不知道有股啥怪味。我吃了一口,這肚子就受不了了。”

蔣氏與趙秀娥對視了一眼。趙秀娥又笑了笑。這笑容,完全沒有絲毫的歉意在裏麵,反而是赤、裸裸的得意、挑釁。蔣氏知道,趙秀娥是故意吐在她身上的。趙秀娥剛才的話。還隱隱暗示,是她調的醬油有問題。

“大嫂,你是生我的氣了吧?”趙秀娥見蔣氏臉色難看,更撒嬌撒癡起來。

“哪能那。”蔣氏勉強笑道,“奶、娘。二嬸、三嬸,你們先吃著,我去把衣裳換了。”

蔣氏說完話,就下了炕,飛快地走出屋去.]直到外屋,才落下淚來。

趙秀娥見蔣氏走了,她也不吃飯了。

“一點也吃不下去。哎呦。這哪來的香氣,是肉湯吧?”趙秀娥故意地東張西望起來。

飯桌上自然是一點肉星也沒有了,除了連蔓兒端過來的那碗麵疙瘩,那湯是用肉骨頭熬的。

“二郎。把這碗給你媳婦端去。”連老爺子就將連蔓兒端來的麵疙瘩,推到二郎跟前。

“爺。這咋行那!”二郎就道,看看麵前的湯碗,又看看那邊的趙秀娥。他心疼媳婦和媳婦肚子裏的孩子,但是連家的規矩,有吃食都是長輩優先的。

“我今天不想吃這麵疙瘩,讓你端你就端。”連老爺子道。

連蔓兒沒有在屋裏再待下去,走到外屋的時候,就看見蔣氏已經將衣裳上的嘔吐物擦幹淨了,正拿著帕子擦淚。

“蔓兒,你可別笑話我,我是讓灰給迷了眼了。”蔣氏看見了連蔓兒,忙掩飾道。

“哦。”連蔓兒愣了一下。

“蔓兒,快回去吃飯吧。”蔣氏說完,就扭身往西屋去換衣裳了。

連蔓兒回西廂房吃飯,對上房發生的事隻字未提。

她們這剛吃完飯,連葉兒就過來了。

“蔓兒姐,你們給爺送的疙瘩湯,都讓秀娥嫂子給吃了。”連葉兒告訴連蔓兒。

連蔓兒哦了一聲,看來最終,二郎還是將疙瘩湯端給了趙秀娥。

“秀娥嫂子吃完了,說味還行,就是……”連葉兒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連蔓兒就知道,接下來的肯定不是啥好話。

“秀娥嫂子說麵疙瘩不是純白麵的,她說四叔四嬸給爺送的東西,還舍不得用白麵。”連葉兒就將趙秀娥的話學說了一遍。

連蔓兒被氣笑了。

“咋咱給老爺子送的東西,老爺子沒吃?都給她吃了?”張氏在旁聽見了就問道。

“可不。”連葉兒又將趙秀娥如何嘔吐,連老爺子如何將那碗麵疙瘩讓給了趙秀娥的事,又說了一遍。

“蔓兒,這事你回來咋沒說?”張氏就道。

“這也不稀奇,每天說它都說不完,咱都不用幹別的了。”連蔓兒就道。趙秀娥懷孕以來,每天動不動就要小小的折騰折騰,拿捏著人玩。

她沒說,是不想

讓張氏和連守信跟著生氣。趙秀娥將家裏的人都拿捏到了,隻有周氏、連老爺子和連秀兒暫時幸免。這也不是說趙秀娥沒試探過。

“你說的也是。”張氏想了想道,“二郎媳婦懷了孩子,可是真能折騰人。我看你爺和你奶的性子都讓她給改了,要擱以前,這哪能夠啊!”

這邊正說著話,蔣氏從外麵進來了。她已經換了一身衣裳,隻是眼圈還略有些發紅。張氏聽了連葉兒剛才說的話,對蔣氏就很同情。

“繼祖媳婦,快上炕坐著。”張氏招呼蔣氏,“……這可委屈你了。”

張氏的一句話,讓蔣氏忍不住掉了眼淚。

“……她那不是真吐,是故意惡心我,往我身上吐的。……隻說有了身子,是個小子,就天大地大她最大了,把我當成了眼中釘。哪一天不支使我幾次,又雞蛋裏挑骨頭,作踐人。……凡說話都要咬著我。……眼睛裏就沒有個長幼尊卑,誰她都想踩一腳。”

“四嬸,我想我是大嫂,她不懂事,我讓著她些,可也沒有她這麽沒玩沒了的。我這一肚子的委屈,在上房不敢露出來,隻有在這,我才敢說一說。”

張氏一邊小聲哭泣,一邊將這些天趙秀娥拿捏她的種種行徑都說給張氏聽。

“她表麵上說的好聽,誰不知道她想幹啥?我知道,爺和奶心裏也煩,所以這能忍不能忍的,我都忍了,就是為了能讓爺和奶多少能省點心。隻是我看,這事沒個頭了。她這一步一步地趟著來,下一步就該尋趁到爺和奶的身上了。今天吃了爺該吃的疙瘩湯,還將四叔、四嬸都編排上,我都不知道,她明天要幹啥了……”

送走了蔣氏,連守信就有些不自在。

“這二郎媳婦太不像話,沒老沒少,她家是咋教育她地。她都敢欺負到老爺子和老太太身上了,這我不可能看著。”

不能看著,能咋樣?連守信跑去訓斥趙秀娥,還是訓斥二郎?如果連守信真去了,不僅二房的的人不高興,怕是連老爺子和周氏也未必領情。

“爹,你消消氣。”連蔓兒忙道,“離那地步還遠著那。秀娥嫂子人精似的,誰能惹誰不能惹,她能不知道。那碗疙瘩湯,是我爺主動給她的。也不是給她,是我爺給自己重孫子吃的。”

“二郎媳婦能折騰,要我看,咱也不用操心。他奶要是想拿二郎媳婦,那還是手到擒來的。”張氏也道。

說到底,張氏、連蔓兒,好包括連枝兒、五郎和小七,都對周氏的戰鬥力充滿信心。

老宅子裏每天都過的熱熱鬧鬧,連蔓兒一家則是過的忙忙碌碌。

天氣一天天的轉暖,冰凍的土地開始融化了,泥土特有的香氣,彌散在初春清冽的空氣中。路邊的野地裏已經有頑強的野草冒出了星星點點綠色的嫩芽。

從早點鋪子到老宅子之間,有一段路,就是冬天連蔓兒最喜歡打冰溜的那一段。冰雪早就消融盡了,因為土質特殊,凍土冰消後變成了軟硬適中、富有彈性的土地,表麵張力十足,踩在上麵不用擔心腳上會沾上泥土,

連蔓兒最喜歡在這一段路上來回的踩,一邊聽旁邊小溪嘩啦啦的流水聲,再看看路邊樹叢裏點點的春綠。春天的喜悅,也就這樣一點點的融進心裏。

“蔓兒,快走了,別玩了。”張氏和連守信走在前麵,回頭招呼連蔓兒。

“哦,來了。”連蔓兒又踩了幾腳,才跑步跟上張氏。

還沒走到家門口,遠遠地就看見連老爺子正彎著腰在幹活。走近了,連蔓兒才看清,連老爺子手裏拿著鐵鎬,正在將刨門口堆積的糞堆。

說是糞堆,其實裏麵的東西很雜,有豬圈裏掏出來的豬糞、有連老爺子撿回來的牲口糞便,還有家裏灶坑中扒出來的草木灰,連家每天的生活廢水,也都倒在裏麵。

村裏裏,每家每戶都有一個或者多個這樣的糞堆。這個時候,沒有化肥,這個糞堆經過莊稼人的精心處理,就會成為增加土地肥力的天然有機肥料。

“爹都開始倒糞了。”連守信低聲和張氏說道。連老爺子性急,恨活計,這一開始解凍,他就開始為種莊稼做準備了。

連老爺子現在做的叫做倒糞,就是將這糞堆變成適合撒在田地裏的有機肥料。

“老四啊,”連老爺子見連守信走了過來,就直起腰,“今年你們地不少,糞怕是不夠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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