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這天放學，艾子晴發現手機落在教室裏，暗覺自己最近頭腦糊塗不清，是不是該考慮休息一陣。
無奈回到班級，剛要推門而入，可聽到屋內聲音後，頓時停住手中動作。
“小洛，聽哥哥的，跟我回去看看爺爺。”這是唐楓那有些清冷的聲音。
“不，我沒有資格回到那個地方，而且這裏的生活很安穩，我已經習慣了。”竟然是唐洛的聲音。
唐楓沉聲道“你難道不懂我是為了你好，再說爺爺找了你們這麽多年，你忍心看著他老人家，晚年落得妻離子散的下場嗎？”
“爺爺更加喜歡你，他的身邊有你和大伯就夠了，我真的不怪你們，從來就沒有怪過。隻是不想再回去那樣的家庭，況且……那裏從來就不是我的家。”唐洛的聲音有些落寞。
“收到消息，家裏出事了，我馬上就要啟程回去，在走之前，我要見一見小叔。”唐楓皺眉道。
“別！”唐洛的聲音有些急迫，又說道“他見了你會難過的，他說當初既然已經走了，就沒有想過再回去！”這次唐洛的聲音非常堅決。
“為什麽？就因為當初爺爺不容你母親？你難道不知道爺爺是多麽保守的人？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外國女人！況且在小叔走後，爺爺已經後悔了，四處尋了你們這麽多年，難道小叔真的不想回家嗎？”唐楓清冷的聲音略微提高。
艾子晴在門外聽這些對話，也是極為震驚的，怪不得二人都是唐姓，她竟然沒往一處想過！一直以為唐洛的父親隻是郵政局的職工，母親的一個落魄的外國女人，卻沒想過唐洛竟還有著這樣不為人知的身世。
“是，我們都不沒有想過要回去那個‘家’！拜托你們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安靜的生活好不好？！”唐洛的聲音也略微提高，二人有些針鋒相對。
唐洛見唐楓還要再言，直接起身向外走去，拉開門，便看到了站在那裏一臉尷尬的艾子晴。
“我……我回來拿手機。”說著走進屋裏，從桌上拿起手機晃了晃，幹笑了兩聲。畢竟在外麵偷聽人家說話的行為實在有些惡劣。
唐洛硬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點點頭，轉身離去，看著他落寞的背影，艾子晴猶豫了一下，抬眼掃了掃神色黯然的唐楓，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向唐洛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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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公園，艾子晴和唐洛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望著平靜的水麵。
半響，唐洛開口道“我七歲之前一直是和媽媽在一起生活，爸爸時常來看望我們，我總是問媽媽‘我們為什麽不和爸爸住在一起呢？’然後媽媽就暗自垂淚，後來，我就再也不敢問了。直到七歲那年，爸爸來接我們母子，說是要帶我們去看望爺爺，趁著爺爺壽辰將我們接回家。我雖然不懂為什麽要在爺爺壽辰才能接我們回家，但聽到以後可以和爸爸住在一起，就高興壞了，跟媽媽一起打扮的漂漂亮亮……真是諷刺。”說道這裏，唐洛頓了頓，自嘲的笑笑，彎腰撿起一塊石子，抬手扔進河水中，濺起一簇水花。
他才繼續道“就這樣，我和媽媽打扮得漂漂亮亮，跟著爸爸去了唐家的別墅，你不知道唐家吧？”說到這裏，唐洛轉頭看向艾子晴，見她搖頭，繼續說道“唐家是香港珠寶界的泰山北鬥之一，爺爺唐宗明人稱香港的唐泰山，另一位就是皇甫家族的族長皇甫雄，人稱北鬥皇甫。嗬嗬，說跑題了，這些都是聽爸爸講的，其實我聽得出，他是很想爺爺的，不然也不會經常講一些爺爺事跡給我聽。”
艾子晴一直在旁邊靜靜聆聽，當聽到唐宗明時，覺得非常耳熟，仔細一想，這唐宗明可不就是當初跟馬玉喜去k市參加賭石盛宴時的那位香港老先生！而唐洛口中的皇甫雄，莫非就是當初出資讓石磊抓下唐楓是皇甫老先生！
想來世界上應該沒有那麽多皇甫姓氏，且都是香港人，那麽當初那件事也就八九不離十是皇甫雄所為了。
唐洛繼續說“可是到了壽宴，爺爺卻大發脾氣，指著我母親的鼻子破口大罵，說她是勾引父親的狐狸精，說父親是被她迷了心竅，更口不擇言的說我是……野種，當時父親氣急，拉著我和淚流滿麵的母親走出了唐家大門，之後就輾轉來到陽市安家，再也沒有回去過。”講到這裏，唐洛臉色黯然，眼眶微紅，想來是又想到當年被趕出家門、不被承認時的場景，這在一個當時年僅七歲的孩子心裏，會留下怎樣的陰影啊！
艾子晴伸手攬了攬唐洛有些瘦弱的肩膀，輕聲道“過去的就過去了，老人家總是固執的，他說的話你不要再放在心上，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孫，他怎麽會不想你們？就像唐楓說的，他已經找了你們好多年，也知道了後悔了，拋開一些疙瘩，你會發現世界寬廣許多。”
唐洛含笑點頭，“看樣子你和我哥還挺熟的。”
懶得理他，看天色漸晚，與唐洛道別，雙方各自回到家中。
到家後，接到了唐楓打來的電話，跟艾子晴大概說了家中有事，要先回香港，以後聯係雲雲的道別珍重話。
掛掉唐楓打來的電話，聯想今日從唐洛口中得知的一些消息，心中隱約有股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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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楓沒有來，唐洛同樣沒有來，想來不是唐洛回家跟父母說了這件事情，就是唐楓真的去找了唐洛父親，並且成功勸說，一同回去看望老人。
這令艾子那突如其來的不安更加強烈了許多，結合唐楓之前差點被綁，皇甫雄高價收買陽市黑道，這次唐家出事……艾子晴有預感，這一係列事情定然有著緊密的聯係，當即走出教室撥通石磊手機“香港皇甫雄和唐明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皇甫老先生我倒是知道的多一些，這人年輕時參加過越戰，回國後輾轉到了香港，靠著珠寶發家，現在已然是香港珠寶界的北鬥皇甫，與香港三合會關係緊密。”石磊答道。
“香港三合會？”艾子晴疑惑，她現在還並不了解這些各地幫會。
“其實三合會最早可以追溯到朱元璋的洪武年間，因朱元璋年號洪武，故而三合會早期稱作洪門。而現在的三合會在各個地區都有分支，但互不統屬，互不幹預。就像我們管歐美黑幫統稱黑手黨一樣，在西方人眼中，三合會就是我們華人黑社會組織統稱，並且它遍布世界各地。香港三合會就有五十多個，幫眾達到二十餘萬，很多從老牌三合會中發展出的小型幫會逐漸壯大之後，都自立門戶，成為眾多三合會之一，總之這三合會就是各自為政，一盤散沙。”石磊總結道。
聽了這些，艾子晴新奇的不得了，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是她不了解的，甚至從沒聽說過！看來那些香港電影，黑道小說並不是編出來的，而是確有其事。
真沒想到同樣在發展的兩個地區，人們生活的差距如此之大。
從石磊口中得知，香港黑社會猖獗程度已經達到家喻戶曉的地步，尤其三合會中幾個名頭比較響亮的大佬級別幫會，例如‘新安‘加勝’等，許多大牌明星都與三合會有著緊密的牽扯，有的更是三合會影視公司旗下的直屬藝人，這其中甚至包括香港幾位知名的天王天後。
聽了這些，無疑讓艾子晴的眼界更加的寬廣，對未知的未來充滿了強烈的探索欲望！
讓石磊安排些人密切注意唐明宗那邊的動向，雖然有些麻煩，但辦法總會有的，畢竟鈔票這東西，基本也算是萬能的。
艾子晴打完電話，轉身走回班級，正巧撞上了教導主任吳良。
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在艾子晴身上掃了一圈後，表情嚴肅的沉聲問道“都已經打鈴上課了，你怎麽還在外麵晃悠？哪個班的？”
艾子晴懶得理他，雖然對那停車場裏的女子毫無同情，可並不代表她有機會不會幹掉這個社會上的人渣。所以她隻是隨手指了指一旁的高一二班，然後施施然的走了進去。
吳良氣結，皺著每天走進高一二班，在艾子晴以及眾人疑惑間，走上講台大聲道“靜一靜！都靜一靜！沒有老師在就翻天了是不？這就是你們高一二班？”
滿意的看到全班同學靜謐下來，繼續揚聲道“想必大家都認得我，口天吳，善良的良，雖然你們中可能有很多同學犯校規被我抓住過，心裏對我恨的牙癢癢，但很不幸的是，從今天起，我就是高一二班的代班主任！”這話說的幽默，很輕鬆的掌握了班級的節奏，惹得眾人嗬嗬直笑，心襯這教導主任也不像平時看起來那麽嚴厲。
艾子晴則冷眼看著台上吳良的表演，見吳良眼神掃來，馬上恢複常態。
吳良見艾子晴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裏，想起她剛才與現在態度的對比，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又對著班級眾人問道“我們二班的班長是誰？”
見艾子晴站了起來，吳良立時皺眉，又問道“副班長是誰？”
副班長施然馬上站了起來。
“嗯，從今天起，班長職務就由副班長暫代！”吳良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燒到艾子晴頭上了？同學們如是想到。
待艾子晴和施然坐下後，吳良又說道“同學們，你們是學生，學生最重要的是什麽？不光是學習！還要講求紀律！如果一個學生在上課時間隨隨便便的走出教室，在走廊閑逛，絲毫沒有自我約束能力，這樣的同學還配當班長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腦袋刷的一下，全部轉向艾子晴的坐位，聯想之前撤掉艾子晴班長職務，緊接著這番話，不正是指艾子晴沒有自我約束力，不配當班長嗎？
艾子晴依然靜靜的坐在那裏，感受到同學們或同情，或嘲諷，或幸災樂禍的目光。心中卻已經對吳良判了‘死刑’。
若是正常老師教育學生，她無話可說，可這吳良不但被她撞見過那種齷蹉的行徑，就連教育學生的方法都如此不顧對方感受，連她被這眾多同學盯住，都禁不住暗暗臉紅羞怒，何況別人？
這時，吳良又開口了“學校的秋季運動會馬上便要召開了，我們班就由班長組織，務必要辦好！我要求每一個同學都報名一個項目！除非他不是我們高一二班集體中的一員！”
此話一出，班級中一片哀嚎。
就這樣，本來沒有選報任何項目的艾子晴同學，無奈之下挑選了三千米長跑這一無人領取的繁重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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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七年的秋季運動會，便在這秋高氣爽的日子裏拉開了它的帷幕。
學校體育場內人山人海，人聲鼎沸，喧囂漫天。隨處都是敲著快板或吹著小哨子為隊員加油的同學們。各個班級前方拉著五顏六色的小旗，班長在前方帶領同學打出整齊的節奏，等待校方巡查……
到處都是礦泉水，飲料果汁和小零食，若是從看台最上方看下來，滿場都是白皚皚的小帽子。
就連艾子晴都被這熱烈的氣氛感染了，看著看台下那揮灑著汗水，洋溢著青春的各個參賽隊員，她也隨著班級同學一同呐喊助威，歡笑著將快板敲出節奏！
就在這時，艾子晴眼角餘光瞄到班主任吳良悄悄起身，然後走往教學樓方向，可到了教學樓門口時，又開始東張西望，半響，他突然貼著牆壁繞過教學樓，走向後方的小樹林中。
看到這一幕，艾子晴皺眉凝思，半響，嘴角挑起一個略帶邪氣的笑容，起身向班幹部借來為運動會所帶的相機，尾隨吳良來到樹林。
此時的小樹林中絲毫不帶初秋那萬物凋零的氣息，依然繁茂翠綠，一片盎然。
艾子晴放輕腳步，悄聲走入樹林，立時聽到吳良的聲音，馬上掩身到粗壯的大樹後身。
“小娜娜，這麽急著找我什麽事？莫不是想我了？嘿嘿嘿”此時的吳良，絲毫不見教室中威嚴卻不失幽默的模樣，僅然一副色急的模樣，將大手深入劉娜裙下揉捏，略帶胡茬的臭嘴也親向劉娜的小嘴。
“吳老師，別這樣，我有事找您。”劉娜意圖輕輕推來吳良，誰知她這一略微反抗，反而激起了吳良的獸欲。動作幅度加大，將她抵在大樹上親吻，摸索，嘴中更是發出令人作嘔的喃喃聲。
艾子晴趕忙掏出相機，找準角度按動快門，從她的角度上，正好可以看見吳良的臉龐和神情。至於那劉娜，隻有一個微側的背影，還被樹幹擋出少許。
艾子晴無意讓這女孩暴漏，不然她的人生將一片灰暗。
正在此時，艾子晴的眼神突然頓住，微微從相機上抬起頭，看向劉娜後腰處……
那裏，別著一把短小的匕首！
而此時的吳良卻絲毫沒有發覺，還不停的在劉娜裙內摸索著。
就當他脫掉外褲，準備扯開劉娜衣衫時，異變突生！
劉娜摸向後腰的匕首，迅速掏出紮向吳良肩膀，可能是她的動作太過僵硬，被吳良察覺，所以抬起頭來掃了一眼，這一眼，讓吳良大駭，狼狽的閃躲到一旁。
待回過神來，吳良大怒，恨聲罵道“賤人，想弄死我？”說著上前劈手從劉娜手中躲過匕首仍在地上，轉身便扇了劉娜一個耳光，將她打到在地。
劉娜手捂側臉，眼神憤恨的緊盯吳良“你是畜生！我會殺了你的！無論用什麽辦法！”
“殺我？當初你自己來求我讓你通過考試，現在倒怨氣我來了？”吳良嗤笑著走進劉娜。
“那時我怕我媽傷心，希望校方讓我通過！誰知道竟然碰上你這種人渣！拿成績要挾我，玷汙我！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劉娜有些竭斯底裏的喊道。
吳良迅速向四周掃了一眼，見不可能有人聽到，更加**笑著走進劉娜，不顧她的反抗掙紮，將她壓倒在地，撕扯她的衣服，準備繼續還沒忙完的大業，也好讓艾子晴再拍幾張他強暴女學生的畫麵。
在劉娜羞怒的掙紮求救聲中……吳良的**笑叫罵聲中……
一道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唔？教師強暴學生，好題材。”
吳良立時僵住，僵硬著回過頭來，見到艾子晴，心下鬆了口氣，慢條斯理的站起身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見吳老師鬼鬼祟祟，我就尾隨而來了。”艾子晴輕笑說道。
“你看見什麽了？”吳良緩慢的向她身邊逼近。
“看到該看見的了。”艾子晴嘴角牽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看見了？那你就不用走了！”吳良也**笑起來，這艾子晴的家世她是知道的，父母都是工人，學習成績不錯考入一中，這樣的學生他最是了解，事後隻要威脅加利誘，許她些空頭承諾，她就不敢聲張出去。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每屆家境平常的女學生沒少在他這招下就範。
當吳良撲向艾子晴時，他便後悔了。
艾子晴現在可不是白練的，對付這樣的小角色還是易如反掌，當即屈膝撞向吳良小腹，力道非常之大，使得吳良用手擋住後也是被迫後退數步，艾子晴緊追不放，趁他還未反應過來，踢向他膝蓋處，趁吳良吃痛彎身，抬起手臂，對著吳良後背就是一記肘擊，同時配合屈膝撞向他的下巴，兩邊夾擊下，吳良倒地。
艾子晴想起班級上被吳良羞辱，趁機又上去照著他的臉部，補上一腳！之後微微一笑。
這一舉動看傻了倒在地上的劉娜，待她反映過來，又瘋了似得撲身上前，對著吳良又捶又打，嘴中叫罵不斷。
“夠了，你想怎麽辦？”艾子晴舉起相機，在劉娜身前晃了晃。
劉娜停住，看著她手中的相機，用力抿了抿唇，又大力點頭，“我不怕！你去曝光他！不用管我！”
艾子晴笑了笑“老師強暴學生時，被一女同學意外撞見，當即用相機拍攝下來，又趁他不注意將他擊倒，使他強奸未遂。怎麽樣？”
劉娜愣住，知道這是艾子晴替她掩飾了過往，保住了名譽。而吳良當然不會去說他之前就誘奸學生，與之發生過關係！
運動會即將結束，艾子晴帶著洗好的照片，狀似有些慌張急切的跑進會場，當著主席台所有領導的麵，衝了進去，將照片仍在眾人麵前……
校長王嚴剛要開口嗬斥，耳邊便響起了某位女老師的驚叫聲。
原來這位女教師好奇之下拿起照片先行看了看，立時被畫麵內容驚住，是以才驚叫出聲。
王嚴皺眉，略帶疑惑的拿起照片，臉色頓時一白！
艾子晴之所以裝成被嚇壞了的女學生，緊張急迫的冒然衝入會場，就是因為如果將照片悄然交給老師或校長，校方十有八九會為了學校名譽封鎖消息，然後用錢堵住學生的嘴，最多也就是開除吳良，但並沒有辦法嚴懲！
想將吳良的行為公之於眾，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麵前揭露他！使校方無從抵賴，雖然這樣做會使校方處於一個尷尬的地位，但立場不同，艾子晴從來就不是什麽善人。
主席台處不光是學校領導，更有一批官員被邀請參加市一中的秋季運動盛會，就連陽市的幾位知名企業家都被應邀前來。
按理說一所學校的運動會而已，哪裏請得到這些陽市的大忙人，可第一中學在陽市的地位實屬非同一般，每次學校舉辦的各種大會都會邀請一些陽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參加，其實這也就是學校借著各種名義，促進彼此關係的一種方式而已。
所以也難怪王嚴霎時間臉色煞白。
正在這時，艾子晴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子晴啊，你這孩子怎麽了？慌裏慌張的。”
抬眼一看，竟是王名堂！
王名堂手中剛剛放下照片，見艾子晴站在原地，便開口招呼道。
“王叔也來了？”艾子晴愣了愣，露出一抹笑容。王名堂這時跟她打招呼，擺明了告訴校方領導，這女孩跟他熟識，讓校方不要遷怒艾子晴。這也算賣了她一個人情。
果然，王名堂笑道“我這老頭子也想來你們學校感受感受青春氣息呀！哈哈哈！”說著爽朗的笑了起來，繼續道“子晴啊，有空來王叔家坐坐，我可是隨時歡迎你啊。”
這句話的分量可就非同一般，使得眾人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