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遇上一個“神經病”
不得不說,王毅石這家夥長的的確還算得上是人模狗樣,今天穿了黑色的西裝,剪裁得體,淺灰色的襯衫,穿起來一點都不顯得他老,隻覺得人幹練又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看背影那就是個小夥子,看正麵也是三十六七歲的成功男士。誰知道這家夥現在都快五十了?
江若雨恨的牙根癢癢,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她現在就是沒能力,也不想惹麻煩,所以隻能作罷。如果他這輩子安分那也就算了,不安分,她是寧為玉碎也不可能放任這個老匹夫的。
王毅石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右手在牌桌上拿著撲克牌,左手還摟著一個穿了金色露肩晚裝的長發美女,對著她遙遙一笑,點頭致意。
江若雨無語,她跟這個老家夥好像沒有多熟吧?今生見麵總共也不超過五次,他沒事跟她點什麽頭。
江若雨心裏不屑,可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也點了個頭,就把臉轉到另一邊去了。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禮貌的極限了。
向左邊溜達了兩步,江若雨正想著到下一層去看看有什麽好玩的,她的左胳膊被碰了一下。一個低沉的男聲用命令的口吻說:“給我來杯咖啡”
江若雨一愣,回頭看去,就見左邊坐著一個身材非常富態的中年人。他身上穿了淺褐色的西裝,一看就知道做工考究,因為坐著,江若雨看不出他的身高,但感覺上他應該不高。頭發是寸頭,臉上油光光的,隱隱看得出眉頭緊鎖著微有惱怒之意。
江若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賭場裏來玩的大多都穿正裝,她穿著隨意,感情人家是把她當服務員了。
剛想解釋一下說她不是服務員,旁邊正好有一個穿著紅色工作服的年輕服務生端著托盤經過。江若雨一想,捎句話也就一下子的事兒,再說也懶得惹麻煩,想快點下樓去離開這個地方,就對那服務生說了一句:“這位先生要杯咖啡。”
那服務生對江若雨笑了一下,點點頭轉身走了。江若雨也就沒在意,向電梯的方向走去。誰知道剛走出去四五步,就聽見身後一聲咆哮。
“你給我站住”
江若雨根本沒想到是在叫她,還繼續往前走。
“站住,說你呢”
賭場雖然富麗堂皇,但麵積不是很大,這富商的一聲咆哮頓時傳遍了整個大廳,本來的喧嘩立刻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這邊,江若雨也納悶的回過頭去。就見剛才的服務生正戰戰兢兢的站在富態富商的身邊,手裏端著托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而那富商臉上的肥肉一跳一跳的,都快擠出來二兩油了,指著桌上的咖啡憤怒的對著江若雨厲聲道:“怎麽憑我的身份,還不能讓你端一杯咖啡麽”
“……”江若雨無語了,她遇上神經病了這是。雖然心中不滿,但還是走過來在他身邊站定,解釋道:“我不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我看先生你是誤會了。”
富商心情本就不好,今天帶來一百萬,一上午已經輸掉了一半了,隻覺得運氣不開,非常晦氣。現在見這個小丫頭對自己這麽不尊重,而且叫她叫了兩次才站住,更而且她還狡辯,說她不是這裏的服務員。這讓他的麵子大大的受損。
上下打量了一眼江若雨,富商輕蔑的說:“就你這打扮,不是服務員你進的來藍星?你別看出了事兒就想找理由逃避。我張明軍是你小小一個丫頭可以糊弄的?”哼了一聲,趾高氣昂的說:“去給我重新端杯咖啡,我要你親手端”親手兩個字咬的很重。
嘿這家夥牛的江若雨無奈的一番白眼,心說有錢人裏也不乏害群之馬,端著架子就能顯出自己金貴了?夏二大爺也富有,咋就沒見他這樣呢江若雨覺得自己沒必要和一個神經病糾纏,淡淡的說:“先生你要咖啡,我代為傳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我已經解釋清楚我不是服務員,也請你別糾纏不休。”說罷轉身就走,自己都沒覺得她說話的語氣和神情都帶著狐狸那家夥傳染過來的倨傲。
張明軍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周圍的都是經常跟他一起來藍星會所的朋友,再不就是商場的對手或者盟友。他平時坐慣了高位,現在被一個小姑娘用這麽倨傲的口氣給說了。還是在這麽多認識人的麵前,這讓他的臉往哪擱?
張明軍頓時惱羞成怒,“啪”的一下一拍桌麵站起來,指著江若雨喝道:“你一個小小的服務生,服務不周,工作不認真不說,到現在還敢找理由推脫。你們老板呢我要投訴”就算知道對方說的是真話,張明軍現在為了麵子也必然要咬住一個“理”字。那就隻好誣賴了。
江若雨聞言皺眉,這個人真夠無恥,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麽回事,他偏偏要在這耍無賴。簡直就是有錢人中的害蟲啊。
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她知道這家夥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雙手抱著肩膀,挑眉問道:“叔叔,你到底要怎麽樣?”語氣中透著無奈。
江若雨的話本來沒有什麽攻擊意味,可是一個“叔叔”叫出來,張明軍很自然的就變的又有些沒道理了。好多人都在看熱鬧,心中也不免鄙視,一個大老爺們,跟一個小女孩較勁算什麽本事。
王毅石已經在一旁看了半晌的熱鬧,好人他是要做的,可是做好人也要看時機。就好比釣魚,魚餌太小,魚兒不上鉤,魚餌太大,魚兒咬一口就跑了,救人也是如此,一定要在對方最困難的時候出現才顯得他救人的及時,突出他是好人啊。
所以聽到這裏,王毅石才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剛才的金色晚裝美女,笑著對張明軍說:“張總,算了吧。跟一個孩子別生真氣了。”
張明軍本來就被江若雨噎個半死,現在看到王毅石又來做好人,他心裏的氣更不打一處來,今兒上午玩牌,他那五十萬裏麵有三十萬是輸給王毅石了一看到他他就來氣當下哼了一聲看著江若雨:“我想怎麽樣?好好好,我呢,是來你們藍星消費消遣的,還真就不想難為你一個服務員。那我也不找你們老板。你過來跟我賭一把,這事兒就這麽算了,怎麽樣?”
張明軍擺出一副大肚能容的姿態,可是這一招實在是毒辣。他的想法就是要讓江若雨輸個傾家**產,他還就真不信他找不回這個麵子了。
“哎,你何必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呢。”王毅石出來說好話:“我可以作證,這個小姑娘確實不是這裏的服務員,她是我家孩子的同學。來這裏可能也是玩的。”看了一眼江若雨,王毅石用長輩的口吻赤道:“還不過來跟張叔叔道個歉。”
江若雨本來是能屈能伸,不想惹麻煩的,可是一看到王毅石那副假仁假義的嘴臉,她就覺得從心底裏往外惡心,道歉?道毛歉啊她又沒錯。大眼睛連看王毅石一下都沒有,直接無視了他說的話,對著張明軍麵色如常語氣平靜的說:“我幹嘛要跟你賭啊。”
王毅石臉上笑容僵了一下。張明軍頭上青筋都爆出來了,心說你個死丫頭片子,給臉不要臉啊。在濱江市不說他是跺一腳地麵搖三搖,他要整死個小丫頭或者是讓她全家都不好過也並非難事。她這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當下冷笑了一聲:“好,哼,你……”
話沒說完,旁邊就傳來淡淡的清亮聲音,“我跟你賭。”
周圍看熱鬧的眾人都向著聲源處看去,就見一個瘦高的美少年閑庭漫步的破開人群,緩步走來。白襯衫上麵兩顆扣子沒扣,下身也隻是隨意一條牛仔褲,但是卻顯得周身貴氣,一點都沒有邋遢的感覺,反而覺得瀟灑慵懶。
江若雨向著王瀟的方向走了兩步,有些委屈的叫了聲:“狐狸。”轉而又說:“你跟他賭什麽呀,你……”
王瀟擺了擺手打斷了江若雨的話,隻是低聲在她耳邊問:“相信我嗎?”
江若雨愣了一下,本來心裏的憤怒厭惡等等情緒因為他周圍安靜的氣息沉澱下來,轉而一想,狐狸是個穩重的人,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去做,有了這個認知,當下點頭說:“相信。”
王瀟非常受用,心情很好的笑了一下對著周圍眾人點頭示意,然後對著張明軍說:“我來跟張老板賭一局吧。”
張明軍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瀟,“你是誰?我跟這小丫頭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
王瀟被問的一愣,隨即說:“我是她哥。”
周圍看熱鬧的眾人都恍然的點頭,如果不是一家人,這麽麻煩的時候何必站出來往自己身上攬事兒?
王毅石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瀟,剛才他想做好人人家小女孩不領情,現在也有些不知道怎麽插話了。
江若雨卻聽的嘴角抽搐,死狐狸,這是變著法的占我便宜呢,你是我哥?我還是你阿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