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王美人鐵腕翻牌(粉紅160)
王瀟的新證據將場麵又推向了一個新的局麵,江若雨看著狐狸,雖然他還是往常那樣喜怒不形於‘色’,可字裏行間表示出的自信已經不容忽視。他必然有把握救她出去,她知道,也安心了。
旁聽席上,那書‘玉’和於珊珊‘激’動的互相握著手,於修凡緊鎖的眉頭也終於稍微展開。李靜複雜的看著王瀟,對這個‘女’婿她真是又愛又恨啊。江宏偉摟摟老婆的肩膀,低聲說:“有戲,咱孩子有戲。”
李靜點點頭。要是沒戲,她說啥也要打死王瀟那個小兔崽子,她‘女’兒受了多少委屈啊。
王瀟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證人劉廣利,又回身問審判長:
“審判長,是否允許我問證人一個問題?”
“法庭允許。”
“劉廣利先生,請問當時你真的聽到尖叫了是嗎?”
劉廣利的臉因為氣憤而漲紅:“我撒謊就不是人,我真聽見尖叫聲了。”
王瀟心平氣和的說:“我並沒有說你說謊,那麽請問,如果讓你再聽一次,你能否認出那個聲音。”
“能,我能那個聲音很有特點,我忘不了”
“好。謝謝你。”
王瀟禮貌的說完,轉向審判席道:“審判長,我請求再次調取新的物證。”
審判長一直都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些興味,慢條斯理的說:“法庭批準。”
當第三個小錄音機放在王瀟手上的時候,整個法庭都嘩然了。又是錄音?王律師所取的物證也太讓人意外了。江若雨充滿期待的看著狐狸,她想知道他是不是要憑著三段錄音就能破案。
“請注意聽。”王瀟按下了播放鍵。
幾秒鍾的安靜之後,錄音機裏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悠長尖叫。饒是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也被這一聲嚇的一哆嗦。
劉廣利不等詢問就‘激’動地大聲說:“對對對,就是這個聲音,我當時差點嚇死啊。就是這個聲音”
江若雨笑。問題來了。死者發出的尖叫,為什麽會被狐狸錄到?顯然,現在所有人都有這個疑問。
王瀟放下錄音機,說道:“審判長,公訴方,如你們所見。證人口中所說的死者在4點45分發出的尖叫聲,被我成功錄到了。事實上,這個聲音是出自被害者家的一張電視劇VCD光盤。”
至此,王瀟說話的聲音已經恢複了所有的自信,他表情淡淡的,語速不快不慢,“我們在取證的時候,發現被害者的臥室和證人劉廣利的書房,僅有一牆之隔。被害者的臥室中有一台電視和一台VCD機,她家中的光盤盒裏放滿了VCD,一個空位都沒有。很慶幸,這台VCD機有記憶播放功能。其他的光盤死者基本都沒有看過。唯獨有一張光盤,放進VCD機中就進入了自動續播功能。剛才的那聲尖叫,就是從那張光盤第18分鍾的時候發出,被我們錄製下來的。我們將那張光盤放入VCD的時候,續播顯示的播放時間是29分46秒。也就是說,當時證人聽到尖叫聲的時間確定是4點45分的話,那麽第18分鍾。將近12分鍾之後,即4點57分VCD停止了工作。有人按了開關,取出光盤收入光盤盒。”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王瀟看向江若雨,鳳眼中滿是溫柔,笑著說:“有人在4點57分按下了VCD機收好光盤。這個人是誰呢?有可能是被害者自己,也有可能是真正的罪犯。但這些已經與我老婆無關了,因為她早在4點53的時候就離開了大廈。綜上所述,我老婆是無罪的。”
到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在意王瀟最後有沒有稱呼江若雨是被告或者犯罪嫌疑人了。因為他‘精’彩的辯護已經讓所有人折服。三段錄音,令真相大白,就連公訴方都沒有異議。
江若雨低下頭,不想讓王瀟看到她流淚的樣子。可是她現在覺得好幸福,就是幸福的想哭啊。這樣有頭腦有擔當的男人竟然是她的老公她江若雨何德何能,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能有這樣的福分。
“審判長。”王瀟將目光從江若雨身上收回來,他話音一出,法庭立刻肅靜下來。旁聽席上的眾人都在猜想他還有什麽後話。
“審判長,公訴方,剛才我說,在4點57分,有人關閉了VCD機的開關。這也許是被害者所為,也有可能是真凶所為。但現在我有證據證明這個關VCD的人是凶手而並非被害者,也能夠通過證物揪出真凶。我請求提請新的證人,請法庭批準。”
王瀟作為辯護人,維護了被告的權益證明她無罪,其實就已經盡了他的義務。如果是別人的案子,或許此時也該進入評議和宣判的步驟。但有人害他的老婆,又製造了那麽大的輿論,他怎麽能就這樣輕易了解這個案子?他不但要借著這個震驚一時的案子在律師界一炮而紅。還要在今天法庭外媒體記者聚集等待結果的情況下揪出真凶。這樣才對得起他的寶寶在看守所吃的那麽多苦。才能昭告天下江若雨是無辜的,是‘門’g受不白之冤的。
有了他之前的‘精’彩辯護,不隻是旁聽席上的群眾,就連合議庭和公訴方也都好奇。任何一個有正義感的人在案情進行到此處,有機會抓住真凶能夠真相大白的時刻,也不會不允許王瀟發言。
所以審判長順應民意,點頭說道:“法庭批準。”
江若雨的小手緊緊抓住木頭欄杆,望著那個自信的身影,見王瀟從剛才周如海出示的一大堆證物中取出了一個透明的袋子,裏麵是死者的手機。他又在一堆現場照片中翻找了一番,拿出了其中的一張。展示給合議庭之後,又展示給公訴人和現場所有民眾。
“這張照片,拍攝的是死者的手。當時死者側臥在客廳裏,血流滿地,她的左手死死的攥著手機,手機的屏幕上,已經顯示出‘120’,可惜遺憾的是。死者並沒有成功播出這個電話,就已經身亡了。”王瀟的聲音中帶了一些沉痛,似乎也在為她惋惜。
所有人都悲傷起來。江若雨也一樣,想起那個不滿三十歲的‘女’人,這麽鮮活的一條生命就那麽沒了,臨死前求救的電話都沒播出去,心裏也是黯然。
王瀟話鋒一轉,大聲道:“所有人在看到屏幕上‘第一反應都是死者重傷,想要求救。大家也認為是這樣。當然,最開始,我認為也是這樣。”
難道不是嗎?眾人疑‘惑’起來,全場鴉雀無聲。
王瀟說:“我和死者在同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在此之前,我們在國外一起留學,認識也有將近五年的時間。死者的‘性’格我很清楚。冷靜,理智,頭腦清醒辦事‘精’明。從不做無用功。所以我在想。這樣一個‘女’人,在心口中刀,求救無望,血根本無法止住,就算求救她也未必能等到救護車趕來的情況下。她會不會還要按下求救電話?當然,有人可以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但我的直覺是,她不會。”
王瀟篤定的說:“她不做無用功的個‘性’,我們律師事務所的任何人都可以作證。所以我認為,在她臨死之前按下的120,其實是她留給我們的一條線索。一個抓出真凶的突破口。”說道這裏,王瀟看向審判席:“審判長,我請求提請證人。”
“法庭允許。”
不多時,三名十七八歲的少年和洪亮,在法警的引領下走入法庭。洪亮對王瀟點了下頭。
王瀟道:“證人,請問1月21日下午4點50到5點這段時間,你們在做什麽?”
三個男生麵麵相覷,其中一個高個子的男生壯著膽子說:“我們三個補完課,晚上放學回家。”
“你們家住哪裏?”
“我家住在江濱公寓B棟12樓,和嚴冰姐姐家是鄰居。這倆都是我的同學,補完課來我家玩的。”
“好。那請問,你們晚上回家,經過走廊,路過嚴冰家的時候,是否聽到什麽聲音?”
那男孩子點點頭,說:“我們路過的時候,嚴冰姐姐家‘門’關著,我們都聽見嚴冰姐姐家裏麵傳出一個奇怪的聲音,有一個男人很粗啞的大笑,然後說‘我是世界之王’,還學了兩聲老虎叫。”
這孩子說完,另外一個孩子也點頭道:“是啊,當時我們還在討論呢,因為這個聲音很有趣。”
“好,謝謝。”
王瀟誠懇的道謝,然後拿著嚴冰的手機說:“大家請仔細看好。我現在先將手機開機。然後,我按下‘120’”
王瀟在做這些的時候,目光一直定在旁聽席王毅石的方向,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死者的手機有一個快播功能。先輸入序號,然後按方向鍵的‘下’鍵,就會自動進入電話簿相應的序號。我們來試試看,她電話簿裏第‘120’個序號,是誰呢?”王瀟選了那個人,按下了撥出鍵。
“哈哈哈哈,我是世界之王,嗷嗷哈哈哈哈,我是世界之王,嗷嗷……”
在安靜的法庭中,跟剛才孩子們形容的一模一樣的聲音就這樣乍然出現。所有人都轉頭看向聲源處。
隻見一個男人手裏舉著一隻手機,而他的手腕,正被葉拓攥住。
葉拓冷冷的看著陳贏:“想改鈴聲?你早幹嘛去了”
而坐在陳贏身旁的王毅石,已經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