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來龍去脈
被王毅石耽擱了一段時間,江若雨和王瀟來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葉拓不知道從哪‘弄’來一件半舊的軍大衣裹在身上,裏麵隻穿了條軍綠‘色’的貼身t恤,下身是‘迷’彩服的棉布‘褲’子,蹲在警局‘門’前堆滿積雪的‘花’壇沿上‘抽’煙,形象頹廢的就像個糟老頭。地上煙蒂扔了六七個,可見他已經蹲了不短的時間了。
“歡歡,你幹嘛呢”江若雨走到他身邊伸出手。
葉拓扔了煙頭,拍了江若雨手心一下,自行從‘花’壇邊沿跳下來。
“等你倆呢唄,還以為你們能來‘挺’早的呢。”搓搓手,又原地蹦躂兩下,現在他才感覺到冷。
江若雨怎麽會不知道葉拓此時的糾結?他恐怕是找了個理由出來發呆自虐來了。挽了王瀟的手又拉一下葉拓的袖子:“趕緊先進去再說吧,你別得瑟感冒了。”
“嗯。”
三人走進警局,別看葉拓穿的著實不怎麽樣,可一路走來都有人跟他打招呼,看得出來,在這一圈他還很吃得開。
葉拓一路上保持警覺,帶著江若雨和王瀟直奔他的辦公室,進了‘門’還不忘了觀察一下‘門’口的情形
。
江若雨疑‘惑’的問:“怎麽了?‘弄’的跟做賊似的,是不是我們不能見他?如果不行就別勉強了,我不想害得你犯錯誤啊。”
葉拓搖頭,轉回來給江若雨倒了杯熱水,道:“不是,是我身邊有幾個礙手礙腳的人,我怕他們把看見你們的消息告訴王毅石。到時候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江若雨了然的點頭。王瀟道:“沒關係,我們剛見過王毅石。”
“什麽?”
“是這樣……”
江若雨把早上王毅石來家裏的事情跟葉拓毫無保留的講了一遍。隨後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茶杯中的水在冒著熱氣,江若雨雙手在白‘色’的瓷杯上摩挲以取暖。她沒有讀心術,當然不清楚葉拓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但是她相信他的為人,也知道這個緊要關頭,他們必須要團結,不能相互猜忌隱瞞,因為事情發展的任何一個小細節,都有可能成為營救夏鵬飛的關鍵。
“要不你們倆先去見見夏叔叔吧。”葉拓站起身道。
江若雨和王瀟同時點頭,能見麵就能了解具體情況,他們想辦法也比較有頭緒。
夏鵬飛被警員帶入光線不怎麽明亮的小屋的時候,正看到鐵窗對麵的江若雨和王瀟。這一夜他雖然並未受到嚴苛的對待,但突然莫名其妙的被抓,放在誰身上誰也都無法接受。
夏鵬飛一夜沒睡,這一夜腦海中思考的不僅是自己如何脫罪,更多的是在家中苦苦等待的張靜楓,萬一他有個什麽,她和孩子怎麽辦?如果是那樣,靜楓的命也太苦了,生王瀟的時候,王毅石離開他,這次懷了孕,他又要離開,他有什麽都不要緊,他最怕的就是靜楓傷心啊。他們的好日子才剛開始,他終於也快要當爹了,想不到突然之間發生這樣的變故。
見了親人,夏鵬飛才覺得有一種委屈的情緒在升騰,他承認他是老了。見了兒子怎麽還感覺有了主心骨似的?想起過去,小小的王瀟騎在他的肩頭,那個時候他是他的主心骨啊,現在怎麽對調了。
思慮間,兩邊的人都已經坐在橘紅‘色’的塑料椅子上,隔著一扇鐵窗對視,一時間沒有言語
。
葉拓對旁邊的警員比了個手勢,示意錄音。這才拍了拍王瀟的肩膀退了出去。照理說王瀟和江若雨作為夏鵬飛的最親近的親人,此時都應該是被監控的對象,讓他們來會麵已經是破例,如果錄音都沒有,他都覺得對不住自己的職業。
王瀟說:“爸,我媽不知道這件事,我們瞞著她,她很好,你不用擔心。”
夏鵬飛一愣,隨即點點頭,感動的“嗯”了一聲,兒子總是最能明白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江若雨單刀直入,“爸爸,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去榮牧酒店的?”
夏鵬飛想起這個事情就覺得冤,戴了手銬的雙手抹了一把臉,鬱悶的說:“我是被騙了。”
“怎麽被騙?”
“目前咱們濱江市比較大的娛樂會所有三家,咱們藍星排行第二,這個你知道吧?”
江若雨點頭,“我知道。”
“嗯,這次就是排行第三的啟天的陸老板約了我去榮牧,他說要跟我密談一些有關於第一會所的事情。我是生意人,有機會當然想抓住,就同意了,沒想到到了約定地點,他還沒去,那個老外就進來了,跟我又是握手又是問候的,還說好不容易見到我了什麽的,我正跟他解釋他有可能是走錯房間認錯人了,葉拓就帶著人闖進來了。我解釋無效,莫名其妙的被戴上了走‘私’販的帽子。”
夏鵬飛是不可能對王瀟和江若雨說謊的,這一點在旁邊監聽的葉拓深信不疑,見口供沒有出入,他已經在沉思下一步的計劃。
室內的江若雨點了下頭,道:“爸爸你別擔心,我和王瀟肯定會想辦法找到證據證明你是被誣陷的,真正的走‘私’頭子另有其人,我媽那邊你也不用擔心,這兩天我們都在你那住,肯定會照顧好她。你隻要好好照顧自己,回家的時候別‘弄’的太憔悴讓我媽心疼就好。”
王瀟也點頭,毫不猶豫起身道:“有什麽話過兩天出去了咱們再好好細談,我們先走了,去調查。”
見王瀟和江若雨都信心滿滿,夏鵬飛也有了些自信,點點頭道:“好,你們照顧好你媽就行,我這你們不用擔心
。”
見麵之後,一家人心裏都有了底,江若雨一邊走一邊問王瀟:“老公,那個啟天的陸老板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和王毅石熟悉嗎?”
王瀟麵眯著鳳眼,漫不經心的回道:“同行是冤家,雖然見過幾次麵,但並無深‘交’。他跟王毅石的關係我也不知道。”
說話間來到剛才葉拓的辦公室,葉拓此時已經換了身衣服,黑‘色’‘毛’領皮夾克,牛仔‘褲’,高腰的軍勾靴子。人靠衣裝,換了一身皮,即便發型再淩‘亂’,他人也‘精’神了不少。
江若雨一進‘門’就問:“歡歡,那個老外你審過了嗎?還有之前提供線索的那個小旅館的老板?”
葉拓略一猶豫,隨即苦笑了一下說:“走吧,咱們出去車上說。”
聽他這麽講,江若雨就知道葉拓這次是就算犯錯誤也會把內幕告訴她了,感動的對他微笑,三人立即離開警局,來到葉拓的黑‘色’吉普車上
葉拓拿出一顆煙叼著,手裏把玩著打火機,卻並不點燃,含糊不清的說:
“那個老外說,他經過旅店老板的指示才有機會見一次從未見麵過的老板。因為走‘私’是見不得光的,老板的身份也神秘,別說對方人是什麽樣,就連姓名也不知道,這次老板肯告訴他姓氏,還肯當麵見他,他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尊重,走‘私’的細節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供出來的。”
江若雨認真聽著,等葉拓說完了才道:“這就是說這次很有可能是王毅石利用了這個老外?”
“顯而易見。”王瀟目光瞥向窗外,將所有情緒掩藏起來。
“歡歡,那個旅店老板呢?”
“哈,他可是個硬骨頭,抓進來之後就一直不吭聲,問什麽都不說,隻是咬定夏鵬飛就是他老大了。我去調查過,他老婆孩子都已經移民了,估計是在王毅石的控製中,他要說出來,家裏人就沒好結果,現在他是咬緊牙關不鬆口了”
江若雨咬了咬嘴‘唇’,分析道:“那個外國人的指正雖然有用,但並不能直接證明咱爸就是走‘私’頭子
。旅店老板雖然一口咬定,但他的一麵之詞也不能確定什麽。現在我認為案件的突破口完全在於啟天的陸老板身上,我們可以猜測是王毅石指使他約了咱爸出去,但這個陸老板憑什麽這麽聽話,王毅石指使他就去做了?中間到底有什麽細節,是咱們不知道的?”
葉拓咧著嘴無奈的笑了一下:“哎,我可是把什麽都告訴你倆了,你們調查的時候悠著點啊。”
王瀟那會不明白葉拓的意思,這次葉拓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太夠意思了。什麽話都沒說,隻是用拳頭輕捶了下葉拓的肩膀,倆男人相視一笑,見江若雨麵‘色’凝重的不吭聲,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就知道她在謀劃著什麽。
“二胖,你有辦法了?”
葉拓問出來的同時,王瀟也在感興趣的盯著江若雨,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江若雨點了點頭,道:“我是有個辦法,但不知道行不行的通,我說給你們聽一聽你們看看如何。”
黑‘色’的加長車吱嘎一聲停在一棟華美的別墅前,身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程翀下了車,拉開了後‘門’,恭敬的說了聲:“孫小姐,請。”
江若雨緊了緊白‘色’貂絨大衣的領口,偏‘腿’優雅的下車,妝容‘精’致的俏臉上完全是從來沒出現過的莊重沉靜。
“咳嗯。”車裏的季子‘玉’一看江若雨這樣,掩著嘴輕咳一聲,才忍住了笑:“我在外麵等你?”
“嗯,謝啦表哥。”沒辦法,要裝大牌,就要用到季子‘玉’出‘門’的排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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