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上)
大結局(上)
王芷秋的一番話說的王毅石心頭巨震。徐子賢臨死之前的樣子這些年來一直都占據著他心裏不為人知的一小塊位置,幾乎成了他的夢魘。,現在王芷秋就像個劊子手,將他傷口刨開,將傷口內的爛‘肉’撕扯出來,‘弄’的血‘肉’模糊一片。
別人看他剛強,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一個人呆在原屬於四個人的家裏,麵對著冰冷的牆壁和噤若寒蟬的仆人,加之兒子是自己殺死,妻子是自己‘逼’瘋,‘女’兒亦是自己‘逼’走。那樣的心情,沒有嚐試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外人看他風光無限,隻有他自己明白他的內心是滿目瘡痍。
傷口被揭開,王毅石此時就好像發怒的野獸,多年來培養的紳士風度迫使他不能咆哮不能爆粗口,狠狠的攥緊了拳頭,睚眥‘玉’裂的瞪著王芷秋。
王芷秋笑的更燦爛了,王毅石越痛苦,她就越覺得暢快,隱忍了這麽多年,離開家獨自一人承受著痛失所愛的痛苦,那些無眠的夜積累起來的怨氣,彷如今日都找到了發泄口,隨著臉上憤恨的冷笑流瀉出來。
踩著高跟鞋走到鐵窗旁邊,王芷秋好笑的問:“你難受了?你也知道被自己相信的人背叛是什麽滋味了?當年子賢他那麽敬你愛你,在他的心目中,你就是他的天,是他最崇拜的偶像。可是你對他做了什麽?這個世界是現世報的,你殺了他,你給予他的痛苦今天也統統報在了你身上,哈哈,好,真是好啊”
王芷秋肆意大笑, 王毅石再也受不了刺‘激’,蹭的站起身雙手拚命的要伸出牢籠,幹枯的老手充滿憤怒的力道,可就在王芷秋麵前一寸停住,手銬檔在欄杆中間,無論他怎麽用力都隻是舉例王芷秋麵前。
“啊——”
王毅石喉間終於溢出憤怒的咆哮,眼看著就能掐死這個該死的賤人,可偏偏手指尖碰得到她的脖子,卻怎麽都無法合攏收緊。
“你難受嗎?恨嗎?你害死子賢的時候想過子賢的感受嗎?你‘逼’瘋我媽**時候,想過她的絕望嗎?哈哈哈”王芷秋慘聲大笑起來,眼淚順著臉頰滴落,笑的似乎是要癲狂,“你,你真是自作自受,報應報應”
“逆子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王毅石雙目赤紅,伸長了手臂,險些就要撓到王芷秋的臉。葉拓忙拉了王芷秋一把,避開了王毅石的攻擊。兩名警員一左一右的按住王毅石,他想動動不了,想掐掐不到,此時隻能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喘粗氣。
看到這樣的場麵,江若雨現在也不想笑了,憐憫的看了一眼王芷秋,又看了一眼身陷囹圄的王毅石,歎了一聲站起來,拉住王瀟的手:“狐狸,我們回去吧。”
“嗯。”王瀟也覺得身心俱疲,應了一聲起身反握住江若雨的小手。
眼看著王瀟和江若雨要離開,王毅石憤怒的咆哮:“王瀟”
這一聲帶著無數的哀怨責怪和難忍的疼痛,仿佛尖刀一樣狠狠紮進王瀟的心髒。腳步一頓,回過頭看著頭發淩‘亂’,雙手被銬住仿若困獸的人。
“我曾經,多希望自己有個父親。”王瀟看著王毅石的眼睛,輕聲說:“但是,我現在多希望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有你這樣的父親,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自處。”
“你……”王毅石一口氣頂在‘胸’口,喘息著哀怨又憤怒的大吼:“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對你的真心疼愛,還抵不過以前的那些小事嗎”
“小事?”王瀟蹙眉,僅有的那點同情也完全消失了,剩下的隻有鄙夷,嘲諷的說:“你拋棄我媽,是小事?你害我老婆,也是小事?”
“你,你……”
“你為了金錢權利,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是小事?你為了一己‘私’‘玉’,‘逼’瘋結發妻子是小事?還是說你喪盡天良的害人‘性’命,手上沾滿無辜者的鮮血是小事?你有沒有道德觀?在你的心裏,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錢和地位嗎?你還是人嗎?”
王瀟的一番話,聲音雖然不大,每一句卻都鏗鏘有力,王毅石瞪圓了眼睛指著王瀟,好像不可置信這番話會從他口中說出來一樣,一口氣定在‘胸’口,吐吐不出來,咽咽不下去,眼睛一翻,身體向後倒去。
“快,犯人昏倒了”
“趕緊抬走,趕緊的抬走”
“叫大夫來”
……
會麵室裏‘亂’做一團,待審的犯人被提出來見了幾個人就暈過去,萬一要是有個什麽心腦血管疾病被氣傻了或者氣死了,這個責任內部的人可擔不起。
江若雨身處一片魂‘亂’之中,心情也沒有輕鬆到哪去,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她隻覺得一切都仿若大夢將醒,就算再難過,日子還要繼續下去不是嗎?
王毅石被捕的消息傳遍了濱江市商業界,有小道消息傳出他走‘私’的消息,引起了轟動。遠東集團的股票一度跌停,董事長被捕待審,下麵員工自然人心惶惶,遠東房畢竟是大公司,下麵員工頗多,一時間在濱江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然而這些江若雨都無心關心。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孩子現在也不是非要纏著她,她也希望繼續自己的事業。王瀟對她是百分之百的寵溺,自然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小雨啊,這次你老公公為了給你安排工作,可是不少托人,你可要好好幹,別像上次似的說辭職就辭職了。知不知道?”
李靜一邊幫‘女’兒熨衣服一邊嘮叨,能安排到實驗中學繼續任教,這是多好的一件事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讓人理解不了,有工作不知道要穩住,顛顛簸簸的覺得是個‘性’,成何體統啊,一點都不懂事,不知道家長的艱難。
江若雨瞅瞅老媽那個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笑著湊合過去摟著李靜的腰,笑道:“媽,你就別嘮叨我了,小心我給你告狀,讓我‘奶’‘奶’嘮叨你哦。”媽媽等下要去‘奶’‘奶’那包餃子,公公婆婆也會順便帶著王唯一和江夏一起去,老人家疼重孫子的心情不用說都知道,她現在“母憑子貴”,說什麽話自然也是管用。
李靜翻了個白眼,掐了江若雨嫩嫩的臉蛋一下:“死丫頭,還學會威脅你媽了”
江若雨傻笑:“沒有啊。我哪會威脅媽媽,又不是找挨揍。”
李靜放下手裏的活,轉過身來順了順‘女’兒黑亮的頭發,感慨的說:“小雨現在也是當媽**人了,你丈夫對你好,孩子也健康活潑,我跟你爸真是現在閉眼睛了也安心了。”
“說什麽呢。”江若雨白了李靜一眼,笑著說:“媽媽一點都沒老,隨隨便便還不再活個四五十年啊。”
李靜撲哧一笑:“還四五十年,那我不成老不死的了,到時候招人煩”
“誰說的煩我打誰,嘿嘿,媽媽,俗話說的‘扶上馬送一程’,你至少把我兒子扶上驢送一段,在說你和我爸現在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什麽大‘毛’病都沒有,抱重孫子那都是輕鬆加愉快的事兒,要不我跟唯一和小夏商量一下,讓他們早點給你‘弄’個重孫子玩玩?”
“去,胡言‘亂’語。”李靜戳江若雨的腦‘門’,“倆孩子才幾歲啊你就敢誇海口”
“哎呀,那還不快麽,在等個十五六年就行了啊”
李靜又推了江若雨的腦‘門’一下:“要是那時候你孩子真給你‘弄’出這樣的幺蛾子,你還不哭的鼻涕都拖拉地上去了。”
“不會,有他爸呢,一切‘交’給王瀟去辦,他們倆都特別害怕他爸,我看熱鬧就行了。”江若雨搖頭晃腦,隻能用無賴來形容。
李靜歎了口氣,又是甜蜜又是寵愛的說:“你呀,都讓王瀟給你寵壞了。”
“他是寵我啊,不寵我怕媽媽就揍他啊。”
……
“娘兒倆說什麽這麽高興?”江宏偉一進‘門’,就看到江若雨和李靜笑意盈盈的樣子。
李靜走上前去,“哦,沒啥,你買好東西了?”
“都買好了,放車上了。”江宏偉說的可不是出租車,而是‘私’用的小轎車,他和李靜開文曲星專賣店也不少賺錢,買車買房現在都是小事了。
李靜點點頭,回來關掉熨鬥,說:“那我跟你爸先去你‘奶’‘奶’家了,你老公公和老婆婆這會兒估計都帶著倆孩子去了,我得趕緊去幹活。你等王瀟回來跟他一起去吧,”
“嗯,正好我把衣服收拾一下,天氣越來越暖和了,我得把厚衣服收起來,把薄的拿出來。”
“行,那我們走了。”
江若雨送父母到‘門’口:“爸爸開車小心點哈。”
“知道。你爹我天生就是開車的材料,閉著眼睛都……”
話沒說完就被老婆捶了一拳頭,“不吹牛X能咋的啊還不趕緊走”
“你少打我兩下能怎地啊。”
“你還敢反抗?”
“我都讓你欺負一輩子了。翻身農奴啥時候能解放啊…… ”
江若雨依著‘門’框,羨慕的笑著,老爸老媽吵吵鬧鬧一輩子,到了這麽大歲數感情還是這麽好,他們才是真正的貧賤不移呢。原來有爸媽陪伴著的日子這麽幸福,她上輩子就一直羨慕著別人,到現在她成了被人羨慕的對象,隻讓她感覺滄海桑田。
收拾好屋子,將衣服都分類整理好,時間就已經到了中午了。看了眼手表,狐狸這個時間也該下班了。江若雨換了身衣服,隨便將頭發梳了一下就出了‘門’。
早上跟狐狸約好了。這個時間她下樓去等他,剛下樓,竟看到葉拓的黑‘色’吉普車吱的一聲停下,車‘門’打開,葉拓繃著一張黑臉下了車,見麵就急衝衝的問:“小白臉呢”
江若雨奇怪的眨巴著大眼睛:“去上班啦,怎麽了?”
葉拓抓了一把後腦勺:“‘操’,壞了我給他打電話沒通,還以為在家呢王毅石昨晚跑了”
“什麽”江若雨驚慌的大叫,“怎麽會呢?你們那麽多人,怎麽可能連王毅石鬥看不住”
“‘操’他**的,王毅石不知道收買了多少人,我本來以為隻有馮明是他收買了的,沒想到這次馮明沒動彈,我派去看著王毅石的人倒是叛變了。昨天他不是暈倒住院了嗎,在醫院溜了”
“你派了幾個人?全都被王毅石收買了?”
“不是,有兩個人跟著王毅石一起失蹤了,其他的人都被打昏了。”
“這下壞了。”江若雨抖著手拿出手機,按住“1”,果然,對方提示已經關機。
打到公司去,秘書說王瀟一個多小時以前就走了。
“別慌,別慌。”江若雨慘白著臉提醒自己冷靜,對葉拓說:“歡歡,現在你先派人去我爺爺‘奶’‘奶’家,我怕王毅石會連我公婆他們都報複。另外還有王芷秋那裏,我不知道王毅石知不知道王芷秋的地址,他現在如脫困的猛獸,心裏積壓的怨氣足夠讓他做一些瘋狂的事情了。”
“恩我知道。”葉拓拉住她的手腕上了車,一邊‘插’上車鑰匙一邊說:“王芷秋我已經通知了,派人保護你家我現在馬上就申請。”
車子飛馳而出,江若雨緊張的手心冒涼汗,不是她詛咒王瀟,她怎麽覺得心裏這麽不安呢,王瀟現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被王毅石抓了啊。希望王毅石別那麽喪心病狂,給她個機會,希望老天保佑,千萬別讓王瀟出事啊
濱江市市郊某廢棄工廠內。王毅石坐在鋼管椅上,身披軍大衣,雙手‘插’兜,目光很沉的看著鞋麵,似乎在算計著什麽。入獄才這麽兩天,他的鬢角已經發白,任何人遇到這樣大的變故,恐怕都不會泰然接受。
“老板,喝口水吧。”
一個青年將一瓶礦泉水遞了過來。
王毅石回過神,看了一眼青年,搖搖頭道:“不用了。”
環視一周,看看現在手下剩的這幾個人,王毅石覺得更加蒼涼。所謂樹倒猢孫散,牆倒眾人推。原來一呼百應,現在手下竟然隻剩下四人。那兩個救了他出來的人早已經拿了錢隱居起來了。
“老板。老板”
工廠‘門’外傳來一陣大呼聲,兩個高大男人一人一邊,將五‘花’大綁正處在昏‘迷’狀態的王瀟抬了進來。。
“老板,沒抓到你說的那個小賤人,抓到少爺了,少爺反抗太‘激’烈,我們還受了點傷,不過最後還是被我們打昏帶來了。”
“恩。放下吧。”
“撲通”一聲,王瀟像沙袋似的被扔在了地麵上,
王毅石目光‘陰’森的看著雙眉緊鎖似乎是很痛苦的王瀟,安靜的站著,一句話也不說。
四個手下麵麵相覷,不知道老板到底是什麽意圖,索‘性’也不出聲。
蹲下身來,看著兒子的臉,曾經的喜愛完全變成如今的憤怒和不平。是,他是做過許多壞事。但是他從來沒有真正傷害到他不是嗎?可他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人果然還是不能相信人啊,他這麽相信王瀟,如今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左右看了看,王毅石冷冷的說:“把他給我吊起來。”
“是,老板”
剛才那兩個中年人將王瀟拖到了一個腳手架旁邊,晃了晃架子,發現還算結實,這才將麻繩在王瀟身上原有的繩索上穿了幾圈,將他背部朝上,夠摟著身子吊了起來,雙腳腳尖可以碰得到地麵,卻也是使不上力氣。
被剛才那麽一摔,一拖,現在又被吊,王瀟終於醒了過來,轉了轉脖子,發現自己正被吊在一個空曠的廢棄工廠裏,麵前是剛才去綁架自己的兩個人,他沒有任何的驚慌,反倒笑了一下,輕聲道:
“真沒意思。”
“你說什麽”王毅石大吼著上前一步,顫手指著王瀟,“你要是現在求饒,叫我一聲爸爸,承認你自己的錯誤,我就饒了你,不然你今天別想活著離開”
王瀟鳳眼微眯,再次確定了周圍沒有被綁架的家人,這才冷笑一聲:“殺了一個徐子賢,們現在又想來殺我?虎毒不食子,你還真是比老虎都凶猛。我真是對你感到佩服啊。”
“你,你這個不孝子”王毅石撿起地上的木棍,對準王瀟的‘臀’部大‘腿’處,掄圓了胳膊用力就打。四五下之後,棍子禁不住這麽大的力道,被生生折斷。整個過程中,王瀟隻是緊緊抿著嘴‘唇’,沒有哼出一聲。
“你好,你是硬骨頭我王毅石生了個好兒子”王毅石氣喘籲籲的拿出手機,對著高懸在腳手架上的人微笑了一下:“你說,我要是現在叫江若雨來,她會不會來呢?”
王瀟鳳眼倏然瞪圓,“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與她有什麽關係”
“哼。”王毅石好像不生氣了,笑著背著手踱步,“因為有她的存在,我才會跌到現在這樣的底部,你說跟她有沒有關係?”
王瀟心髒已經加速狂跳,但他盡量強迫自己不要表現出任何異狀來。隻是冷靜的說:“你叫了他來,更跑不掉了。我要是你,現在就趕緊走人,趁著警方還沒有發現你的落腳點走的越快越好。如果不解恨,你就殺了我再走。叫江若雨來,你以為葉拓他們不會跟來?到時候你隻能是魚死網破,咱們大家都不好過。”
他一個人死不足惜,隻要江若雨沒事,孩子和爸媽都沒事,他的一條命算什麽?
而王毅石此時當然知道這樣的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是人都是有脾氣的,他被江若雨害到如今這個地步,又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我王毅石一聲從沒受過這樣的欺負,你王瀟還是頭一個哈哈”王毅石張狂大笑,人已經近乎癲狂,“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你以為你算什麽任何阻攔我的事業的絆腳石,我都會毫不留情的踢開,以前的子賢是,現在你也是,你害得我一無所有,從今往後隻能過逃亡的生活,你以為我會饒了你嗎我打死你打死你”
王毅石撿起斷成兩截的木棍,瘋狂的打在王瀟身上,這一次他沒有再挑大‘腿’和屁股的位置,而是胡‘亂’的招呼,木棍碰到王瀟的胳膊肘,與骨頭相撞的聲音蓬蓬作響。
王瀟緊閉著眼睛,忍著劇烈的疼痛,咬牙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示弱的聲音。就算是死,他也不能在王毅石的麵前示弱打吧,打的越久,拖延的時間越長,小雨的安全係數就越高。王毅石在此處停留的時間有限,等消了氣他就會想要逃走了。畢竟王毅石還是一個理智的人,他現在隻是氣急了而已。
王毅石也不知道自己打了王瀟多少下,直到累的氣喘籲籲,胳膊都酸了,才將棍子咣當一聲仍在地上。
手下立即將鋼管椅送過來,王毅石坐在上麵氣喘籲籲,這麽多年都沒幹過這樣的“體力活”了,養尊處優習慣了,現在反倒累的汗流浹背。
“你這個小兔崽子。”抬起頭看著已經失去知覺的王瀟,王毅石心裏又疼又怒。他從來都沒有這麽心疼過誰,在王瀟身上,這是頭一遭啊,怎麽偏偏老天爺要這樣對他
是江若雨一切都因為那個賤人
王毅石站起身,拿出手機撥了江若雨的電話。
而同一時間的江若雨,此時正坐在葉拓的黑‘色’吉普車裏,看著王芷秋家的窗戶。葉拓怕王芷秋也被王毅石盯上,開車到這裏順道過來接人。
“喂?”
“江若雨?”
聽到是王毅石的聲音,江若雨心中一個‘激’靈。
“王瀟在我手上,想要他的命,就單獨來市郊的機‘床’廠廠房。你聽懂了?是單獨來。不許報警,否則我就打死他”
“是是,我自己去,你別‘亂’來,我馬上去你別……”
江若雨驚慌失措的回應著,話沒說完,王毅石已經掛了電話。
她心急如焚的開‘門’下車,一路小跑向小區外奔去。
葉拓和王芷秋剛剛推著徐慧敏的輪椅出來,正看到吉普車的‘門’大敞四開,江若雨的身影越來越遠,拐出了小區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