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演出開始
“好吧好吧！那麽你要唱誰的歌？”，古斯曼來了興趣，“別告訴我你要去彈鋼琴！肖邦的音樂可沒有歌詞！”
“鋼琴為什麽不可以？”，徐野反問道，流行音樂雜誌《滾石》與mtv音樂電視聯合評選出了自1963年以來世界最偉大的一百首流行歌曲，其中排在第十五位的就是以鋼琴為主要伴奏的《imagine》，除了約翰列儂之外，埃爾頓約翰、菲爾柯林斯等搖滾巨星也曾用鋼琴演繹過自己的經典曲目，更別提在2012年的奧運會上，保羅麥卡特尼在鋼琴後麵演唱《heyjude》的場景被衛星帶給了全球數以十億計的觀眾。
“不！”，古斯曼站起來大聲的抗議，“搖滾樂代表了抗爭、代表了叛逆，人們需要在舞台下麵聲嘶力竭的呐喊，尖叫聲像是要擊碎玻璃一樣；而鋼琴更適合華爾街那些養的去欣賞，他們衣冠楚楚的坐在豪華包廂裏，板著一張僵屍臉，隻在曲子結束的時候送上可有可無的掌聲。這完全是兩種風格你明白嗎？”
“不！古斯曼，鋼琴隻不過是表達音樂理念的工具罷了！它可以為君主獻上頌歌，也可以讓你發出憤怒的咆哮！搖滾的精神就是打破一切束縛，但是你卻固執的把鋼琴排除在搖滾樂之外，這難道不是給自己添加上新的鎖鏈麽？”，一說到音樂徐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臉上充滿了狂熱，“說不定有一天，搖滾樂隊還會和柏林愛樂樂團一起演出呢！”
“然後觀眾們都必須帶著領結、在價格昂貴的西裝口袋裏塞上手絹去聽麽？”，古斯曼反駁道，“相信我，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搖滾樂和古典音樂就是兩個極端，他們永遠不可能融合在一起！”
“好了好了！要不要打個賭？”，距離晚上比賽的時間液晶不剩下多久了，徐野還需要去找一架鋼琴練習一下，他不想再和古斯曼爭論了，反正蠍子樂隊將來會用自己的表現證明給他看的。
“怎麽賭？得了吧，你輸給喬治之後接下來的半個月都要餓肚子了，我可不想再拿走你那點可憐的零花錢！”，古斯曼搖搖手指，似乎對他這個提議並不感興趣。
“我拿這些雜誌和你賭！”，徐野從床底下拽出一個箱子，打開之後裏麵全是歐德曼之前珍藏的《花花公子》，徐野看不上這個年代的印刷技術，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已經沒了任何用處，“如果我用鋼琴贏得了晚上的比賽的話，那麽你就輸了，如果我沒有贏，那麽這些雜誌全部歸你所有！”
“天哪！加裏你一定是暈過頭了！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可能贏得今晚的比賽！”，古斯曼從箱子裏抽出一本雜誌迫不及待的翻了起來，“哦寶貝兒，愛死你的大屁股了！我的上帝啊！看看這本！花花公子的第一期！瑪麗蓮夢露的封麵，你如果肯把這個給喬治的話，我相信他會很樂意當場認輸的！”
“得了吧！如果你贏了賭注的話這些都是你的！”，徐野把雜誌從他手裏抽了回來，“怎麽樣？要不要試試？”
“讓我再看一眼！就一眼！”，古斯曼死死地拽住有夢露封麵的哪一期，最終還是害怕在拉扯的過程中撕破而鬆開了他的手，“好吧好吧！如果我輸了...當然我們都知道這不可能，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麽？”
我得找個人幫我熟悉下這個時代的美國，雖然這家夥看起來很不靠譜的樣子，但是如今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放輕鬆點，我不要你那幹癟的屁股！如果晚上我贏得了比賽，那麽接下來一個月你就得聽我的！古斯曼，我需要你的幫助！”
“額，需要我做什麽事情？”，古斯曼有些不安，雖然大家都認為他今晚不可能贏的比賽，但是看他連自己視若珍寶的雜誌都拿出來了，古斯曼又有些不確定了。
“放心吧，不會讓你為難的！”，徐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讓你帶我進入搖滾圈。”，從歐德曼的記憶裏，他沒有翻出任何關於搖滾樂的記憶，作為一名搖滾歌手來到六十年代的美國，如果不去接觸下那些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巨星們就太可惜了；剩下的時間已經不錯了，徐野不想再和他糾纏了，“現在帶我去找一架鋼琴，你不想我晚上沒有合適的樂器吧？”
“好吧好吧！希望你熟了之後不會賴賬！”，古斯曼聳聳肩膀帶著他出了宿舍。
十分鍾後，倆人到了學校的某間教室，裏麵空無一人，四周散落著幾架鋼琴，“你自己試試看吧！現在我也要去排練了，一會兒音樂會開始之前我會來這裏幫你把鋼琴搬過去；記住不許弄壞了，為了你的事我又要請人去喝兩杯了！”
在歐德曼的記憶中古斯曼是個交遊廣闊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拜托他給自己找一架鋼琴了，等他出去之後徐野關上了教室的門，挨個試了一遍音，最終選擇了門口左邊的那架；雙手十指交叉活動餓了下手指，然後雙手分開放在了琴鍵上，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默默祈禱，希望這具身體的鋼琴技藝不要像吉他水平那麽差。
徐野當初也練過鋼琴，剛退學的那一陣就靠在咖啡館為客人們彈琴謀生，在樂隊缺人的時候還當過一段時間的鍵盤手；第一首曲子他選擇了最簡單的《獻給愛麗絲》，隨著黑白鍵的起伏，似乎是喚醒了這具身體的記憶，動作越發的流暢起來，修長的手指如同精靈一樣在按鍵上跳動著，徐野感覺到自己每一個細胞都沉浸在歡快的音符當中，他慢慢地露出了笑容，看來這具身體比自己的音樂天分要好得多呢！
接下來徐野又試著唱了一遍約翰列儂的《imagine》，他的聲音飽滿而充滿磁性，同時音域也很寬廣，無論是高音還是低音都讓人覺得滿意；翻了下歐德曼的記憶，原來他從小就參加過附近教堂的唱詩班，還曾近擔任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領唱。這具身體簡直是為搖滾歌手量身定做的呢！徐野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開始準備今天晚上比賽的曲目，他不打算使用約翰列儂的這首歌，但不是抄歌會有心理障礙之類的原因，隻是覺得這麽經典的一首歌用在這種小場合實在是太浪費了，想要聽這首歌，至少也要有十萬觀眾才行！
時間慢慢地流逝，徐野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比賽的曲子，在音樂的世界裏仿佛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四個小時過去了！按下最後一個音，仔細回憶了下剛才的表現，好像那種質問的情緒還不夠，下次應該再憤怒一些。正要重新開始的時候，教室的門被粗暴的推開了，古斯曼帶著幾個小夥子跑了進來，“快點，音樂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徐野自信的笑了笑，雖然沒有看過喬治的演出，但是通過剛才的練習他毫不懷疑自己晚上會獲得最終的勝利；站起來活動了下發酸的胳膊，“可憐的古斯曼，看來你注定沒有辦法得到夢露了！”
“好了好了！先別廢話了，我們一起把鋼琴抬到現場去吧！比賽結束之後我會大發慈悲給你剩下一兩本的，當然夢露的那本我要留下！”，古斯曼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一群人抬著鋼琴出了教室，順著學校的主幹道慢慢往音樂館的方向走去；在音樂館的門口又遇到了喬治，“哈！看看這是誰？李斯特先生也來參加我們的音樂會麽？您一定是走錯地方了，您的舞台在斯特恩禮堂（卡內基音樂廳的主廳，美國古典音樂著名演出場館），不是在這裏！”
徐野笑笑沒有和他鬥嘴，剛才的練習讓自己的心情變得非常愉悅，對於他這點挑釁沒有放在心上；和古斯曼他們一起把鋼琴放到了舞台角落。古斯曼拍拍他的肩膀，“先去找個地方坐下，我剛才看了演出的順序，你在倒是第三位，這可是個糟糕的順序；我是第一位，看來也沒希望獲得冠軍了！我先去準備，一會兒見！”
徐野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到主持人宣布規則的時候他才明白剛才古斯曼話裏的意思，今晚的音樂會是為越戰殘疾軍人募捐，所有參賽選手輪流上場，一曲結束之後觀眾如果喜歡他們的演出的話就會送上捐款，獲得捐款最多的選手就是今天晚上的冠軍；排在後麵的話或許有很多本來想捐款的觀眾因為在前麵已經捐過而放棄，同樣的道理，古斯曼排第一的話也會遇到很多想等等看再捐的觀眾，這都是很不利的排位。
掌聲過後主持人退場，場館內的燈光逐漸熄滅，一道光柱打在了舞台中央，古斯曼抱著吉他出現在舞台當中，“去死吧！戰爭！”，古斯曼對著話筒吼了一句，引起一片口哨聲，場館內逐漸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唱出了第一句歌詞，今晚的演出正式開始！
感謝西伯利亞南洋、訴盡平生雲水心、上黨知府、龍空山上有座廟的打賞，但是新書還沒簽約，為了避免大家浪費錢還是等簽約之後再打賞好了。然後說明下，接下來書裏不可避免出現很多歌曲和歌詞，為了不讓大家讀起來別扭，我都用漢語的好了，章節末尾會注明英文曲名。還有俺還沒想好主角的樂隊叫啥好啊，女主角選誰呢？這個時間線貌似沒啥合適的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