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皇宮內的疑心
??這一次伊凡的到訪完全不同，關於任何封禁的東西都已經解禁，迎接伊凡也再沒有限製，為此才會突然爆發出如此盛景。
伊凡很真切的感受到莫斯科市民對他的崇拜，無論是伊莉莎還是伊凡都不停的擺手以示回應，隻是他們沒有看到安東的不安。
西伯利亞和聯合王國這兩個名字在俄羅斯帝國非常的特殊，雖然俄羅斯帝國從來沒有和聯合王國結盟，但是在俄羅斯公民的眼中那的確是實打實的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而伊凡身上還有繼承俄羅斯帝國皇位的正統，在這樣的情況下誰會真正的安心？安東絲毫不懷疑的可以確定，如果亞曆山大退位，那麽伊凡是成為這個國家君王的最佳人選，憑借他的影響力也的確能夠擔任。
上一次的軍事會議安東並沒有參與，如果他參與就會明白伊凡的影響力不僅僅隻局限於平民，在軍隊中他的影響力更甚。
可是安東能夠說什麽？他能夠怎麽做？他什麽都不能做，不光是他，就是亞曆山大也不能做出什麽破壞和聯合王國友誼的事情，否則最先不同意的就是支持他繼位的那些軍官。
從火車站到皇宮有一段距離，因此來到皇宮的時候伊凡和伊莉莎的臉笑的都有些僵硬，外麵是歡迎你的人，總不能躲在車內不見麵吧！
伊凡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莫斯科有如此大的影響力，但是自己想想也很正常，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符合公民心中那個完美君主的形象。
護短、對外強硬、手中有絕對的武力支持，這樣的君主誰不喜歡？最主要的是伊凡對於民生關注也很重，看聯合王國公民的生活就能夠明白。
不過伊凡獲得公民們讚譽的同時，在歐洲貴族們的眼中卻不是很好，地位也低得很，如果不是需要前往聯合王國做生意，他們甚至不願意和伊凡打交道。
這就是一次站隊，很明顯伊凡選擇站在公民的這一邊，歐洲的那些貴族們不知道，他們的特權和地位很快就會被各國的皇室收回。
因為所有人都已經看到，繼續剝削公民下去的後果，想要阻止這樣事情的發生隻能抹除掉這一階層的特權。
正巧這個時候是絕佳的機會，法蘭西共和國的攻打讓整個歐洲都亂成一團，貴族們的損失很大，此時正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
俄羅斯帝國的貴族雖然沒有太大的損失，但是亞曆山大有伊凡在背後馳援，因此他可以放心的改革國內的體製。
抵達皇宮之後伊凡並沒有見到亞曆山大，對此伊凡並沒有埋怨，他明白這個時候的亞曆山大正是最忙碌的時候，真正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才會感覺到奇怪。
早已經在門口等待的皇宮主管帶領著伊凡回到他小時候居住過的小院，這是伊莉莎第一次來伊凡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上一次陪同伊凡前來的是傑西卡。
“很難想象聯合王國國王小時候是在這裏長大的？”
雖然是俄羅斯帝國的皇宮、雖然這裏的裝點很奢華，但是總有一股清幽的感覺，令人容易產生孤獨、寂寞的心態。
為此伊凡才特意開口取消伊莉莎臉上的不可思議，而聽到伊凡詢問似回答的伊莉莎不由點點頭，他的確很難想象。
“我當年的身份很尷尬，為此教母才特意安排這樣一個比較偏僻的小房間讓我居住，不過從五歲開始我就沒有再讓人服侍過。”
聽到這句話正在撫摸冰冷石桌的伊莉莎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她不明白，不明白伊凡為什麽要那樣做，五歲正是需要人照顧的年齡。
搖搖頭伊凡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安排好列昂尼德走出來的侍女，擺擺手讓她退下才說道：“其實我自己也感覺和這裏格格不入，很壓抑、也沒有安全感。”
伊凡的性格多半是在孤獨寂寞中改變的，前世那個文藝小青年此時已經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梟雄，獨孤和寂寞、沒有安全感是性格改變重要的原因。
負手而立，站在小花園旁的伊凡突然轉頭微微一笑：“這樣的情況直到遇上你才改變，這裏縱使千般好也沒有給我家的感覺，而在卡盧加古堡則不同。”
不知道為什麽伊莉莎突然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她從來沒有想過伊凡的內心是這樣的，她更沒有想過原來自己在伊凡心中的位置那麽重要。
“不知伊莉莎有沒有聽說過東方周幽王的故事？如果可以，我也想效仿周幽王為博得美人一笑而拋卻整個江山。”
這句話和前麵完全沒有接洽，但是伊莉莎卻沒有聽出其中的不自然，因為她明白，這隻是伊凡想要想她進一步的表明她在伊凡心中的地位。
江山、王國固然很重要，但是在伊凡的心中遠遠不如這幾個女人，或者說遠遠不如一個家字，六年的孤獨寂寞讓伊凡實在是畏懼。
當年狄安娜犯錯，按照伊凡的性格她必死無疑，為什麽最後心軟？因為她曾經給她家的感覺，把狄安娜當成親人的伊凡不舍讓她死去。
“哈！今天的話突然有些多，不要說你，就是我自己都有些不習慣，去看看列昂尼德吧！他一個人再哭鬧起來，很煩！”
好像很怕伊莉莎不去，伊凡特意加一個很煩，如同他所想，很煩二字一出口伊莉莎就紅著眼睛點點頭朝屋內走去。
“阿泰爾，如果亞曆山大……你說我該怎麽辦！”
好像在喃喃自語，但是伊凡身後空氣中的波動能夠知道，那位神秘的西伯利亞情報局局長阿泰爾一直都在伊凡的身邊。
不過阿泰爾雖然波動一下，但是卻沒有回答，或許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這件事還需要伊凡自己解決，別人的意見隻會讓伊凡更煩躁。
得不到答案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準備從阿泰爾這裏得到答案，伊凡搖搖頭沉默下來，小院恢複往日的沉寂。
讓伊凡為之糾結的主人公亞曆山大此時正坐在他的皇座上發呆，這裏是繼位的地方，已經布置已經完成，就差眾多賓客和牧首的到來。
東正教和基督教不同，在歐洲信仰基督教的國家基督教的地位很高，而在東正教這邊皇權是遠遠超過宗教的。
雖然不能說揮之即來，但是亞曆山大一句話東正教的教牧絕對不敢拖延時間，當然宗教的力量是不容小看的，地位不高隻是和基督教比較而已。
“伊凡已經來到皇宮？”看著下麵的安東亞曆山大沉默一下開口詢問道。
之前都是謊言，亞曆山大此時根本不忙碌，他不出麵隻是因為單純的不想，雖然亞曆山大不是多疑之人，但是不得不說伊凡在俄羅斯帝國的影響力讓亞曆山大有些忌憚。
外部的敵人再厲害亞曆山大不會畏懼，他最恐怖的是內在原因，雖然亞曆山大不想承認，其實他內心中已經把伊凡當成最大的絆腳石。
“已經住進去，額……公爵殿下在莫斯科的影響力很高，街道上歡迎的市民很多，看得出他們是真心……”
“夠了！”不等安東的話說完亞曆山大眼中精芒一閃狠狠一拍座椅站起來怒喝，被嚇一跳的安東滿臉的緊張，隻是在沒有人注意的角度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亞曆山大隻以為伊凡在軍中的影響力很大，但是沒有想到在平民中的影響力也如此高，這樣說來，也許隻要伊凡一句話，那麽這個皇位豈不是就成他的？
亞曆山大並非多疑之人，可是這樣的情況容不得他輕鬆，伊凡·聖·君士坦丁這個名字就如同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頭。
突然間，他的內心湧現出一個從來沒有過的想法，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不過很快就把這個念頭壓抑下去。
仿佛知道此時的亞曆山大在想些什麽，安東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陛下，其實我們可以……”
說話時安東做出一個殺的動作，不過他這番苦心換回來的隻有一個滾字，看出亞曆山大是真正的生氣，安東急忙退下。
安東是聰明人，他明白這個時候的亞曆山大已經不方便在勸說，還是等等最好，哪怕錯過這一次機會也沒有關係，反正他的目的隻是讓兩人生隙。
安東並不是為他人服務的俄羅斯間諜，可以說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俄羅斯帝國著想，他堅定不移的支持正統血脈，如同伊凡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他效忠的目標。
另外他明白伊凡並不喜歡他，如果伊凡成為這個帝國的皇帝，那麽雖然安全問題沒有風險，但是想要有現在的地位確是不可能。
為保證俄羅斯帝國血脈的純淨、為保證自己家族的利益，他隻能選擇這樣做，雖然他明白這樣也許他的國王陛下會很難受。
亞曆山大已經動心，安東相信自己的眼光，作為資深的政客，他的能力並不是最強的，人脈也排不到聯合王國前麵，但是他的眼光很準。
否則當初也不會直接投靠亞曆山大，因為他明白憑借保羅一世的能力即便能夠成為俄羅斯帝國的皇帝，估計時間也不會長。
如同他意料的那般，短短幾年保羅一世就成為曆史、成為一個名詞，現在上位的是他當初看重的亞曆山大、或許此時應該稱之為亞曆山大一世。
其實他真正看重的人是伊凡，隻是他和伊凡並沒有接觸，而且伊凡手中可用之人太多，即便是過去也無法獲得最大利益，為此他退而求其次選擇亞曆山大。
沒有人明白，其實此時安東很是後悔，雖然東方人有句話叫做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但是真正麵臨選擇的時候還是選擇鳳尾比較好，其他不說最起碼有安全感。
安東在盡力挑撥亞曆山大和伊凡二人的感情，但是他明白自己這是在玩火，一個不小心碰的一下，也許他就會引火自燃而亡。
亞曆山大此時在伊凡的麵前甚至可以說沒有自保能力，保羅一世尚且有貴族們的支持，而亞曆山大有什麽？伊凡擁有強大影響力的俄羅斯帝國軍隊還是伊凡擁有很大影響力的俄羅斯平民群體，甚至是伊凡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