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因為我是伯爵
伊凡到來的有些晚，此時宴會已經開始，不過他的到來依然讓宴會有一個停頓的時間，伊凡的身份足以享受這個待遇。
原本丹尼爾還想請伊凡說兩句話，但是卻被拒絕，這也正常，畢竟從伊凡一直以來的表現就能夠看出他不是那種喜歡演講、在公共場合吸引目光之人。
宴會繼續進行，但是眾人的目光卻時不時的看向這裏，有些人雖然低調但卻是天生的主角，伊凡是不是主角沒有人知道，但是此時他是最耀眼的一位卻是不錯的。
丹尼爾家的宴會廳很大，由於參加宴會的人群並不僅僅限於貴族和大地主，因此參加宴會的人多達六十多人，這幾乎是卡盧加地區全部的權勢人物。
三人一群、五人一夥的聊著開心的事情，按理說伊凡身邊圍繞的人應該非常多，但實際上他的身邊隻有洛多夫和普西斯男爵兩位，並非其他人不想過來而是認為沒有資格過來。
此時的歐洲是一個等級非常森嚴的社會，貴族和其他階級有天差地別的待遇，而高等貴族和低等貴族的差距也不小。
這裏隻是卡盧加區域性的宴會，因此普西斯能夠待在伊凡的身邊，如果是在莫斯科皇宮舉辦的宴會上，普西斯這樣的小貴族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
伯爵、子爵看似隻差一個等級但是含義卻天差地別，伯爵是一方諸侯而子爵最多就是皇帝的仆從、小地方的看護者，看護者能夠和諸侯相提並論？
看著熱鬧的宴會場所伊凡輕搖酒杯卻一直沒有喝，旁邊的普西斯一邊和洛多夫閑聊一邊看著伊凡的動作有些疑惑，但是等他看到伊凡稚嫩的臉龐時才想起來對方隻是一個六歲的孩童，如果能喝酒？
不過想起來之後普西斯更為疑惑，餐桌上有的是飲料，既然這樣那麽為什麽伯爵大人還端起酒杯呢？他絕對想不到的是，剛剛一時糊塗伊凡忘記自己的年齡，等想起來時也懶得放下，再說他也不喜歡果酒和飲料。
宴會廳不止有成年人，上到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下到七八歲的小蘿莉在人群中玩鬧，也許是伊凡忽視、也許是其他原因，總之他看到的都是女孩。
打量美女是每一位男性天生的習慣，從進宴會開始伊凡一直在打量宴會內的女性，可惜真正能夠看順眼的沒有幾位，倒是四處的雪白讓伊凡大飽眼福。
俄羅斯美女很多、身材很好是後世公認的，伊凡之所以沒有看到順眼女性，主要是他們臉上的妝有些濃鬱，相比較之下還不如那些素顏的小女孩有吸引力。
就在這時候音樂突然響起，宴會開始進入小**，當然這時候放音工具還沒有誕生，音樂都是現場演奏出來的，這也是為什麽隻有權貴才可以舉辦宴會的原因。
作為經常出入這種場合的洛多夫，如果來到這裏不跳支舞豈不是很可惜，看看伊凡得到他的同意之後洛多夫和普西斯依次離開他身邊來到宴會中央的舞池中。
此時探戈之類的雙人舞蹈已經誕生，但主要流行在美洲一代，在歐洲這裏反而還是各式各樣的其他舞蹈，雖然是雙人但是伊凡卻看不懂、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舞蹈。
不過因為此時舉辦宴會的都是貴族、大地主之類的尊貴人物，所以這舞蹈優雅方麵是足夠的，至於美觀……伊凡看著還可以。
伊凡在其他貴族眼中有種怪胎的感覺，雖然他隻有六歲，但是他的生活習慣和這些貴族完全不同，他接受的教育也完全不一樣。
小時候宮廷禮儀那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安排他不能拒絕，但是來到領地之後伊凡隻學習文學和數學方麵的東西，至於舞蹈、利益方麵的教育完全放棄。
用伊凡的話來說：我不認為舞蹈對於攻城略地有任何的好處，我也不認為宮廷禮儀能夠獲得被人的尊敬，想要別人尊敬那麽唯一的方法就是你比對方強大，你能夠把對方打怕！
思想不同、眼界不同、目標不同，導致伊凡完全不想一個貴族，當然伊凡的想法也有錯誤的地方，利益能夠獲得其他貴族的好感、舞蹈能夠提升和其他人的友誼，這都是擴展人脈的好方法。
但是在伊凡的眼中這些都來的太慢，憑借自己的實力不照樣獲得整個卡盧加地區的尊敬、獲得他們的友誼？也許有人會說這些都是虛假的，但是憑借一支舞蹈、憑借你的禮貌，當你遇到危險時他們就會上前幫助你？
沒有絕對的友誼，有的隻是利益，想要把別人綁在自己的戰車上，那麽唯一的做法就是和別人的利益相同，通過瓷器買賣，伊凡就把很多的貴族綁在自己的利益陣線上。
正當伊凡有些感慨的時候他的麵前出現一個小姑娘，金發、碧眼、有些嬰兒肥的臉蛋讓她無比可愛，最為主要是的粉嫩肌膚讓人感覺一捏能夠掐出水來。
看著這個小女孩伊凡很疑惑她的目的，不過小女孩倒是沒有想這麽多，眨眨美麗的大眼睛直接開口說道：“你是卡盧加伯爵？很厲害的卡盧加伯爵？”
小女孩的聲音有些糯糯的味道，很好聽、也很舒服，這個小女孩剛剛伊凡就注意過，她站在一位英姿挺拔的中年男性身邊，如果不出意料那位男性應該是軍人的身份。
“我是卡盧加伯爵，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麽你要加上一個很厲害。”
對於這樣可愛的小女孩伊凡自然不可能驅趕他離開，別人不過來無所謂，而對方過來他也不會驅趕，雖然這樣但是敢走過來打招呼的人還是非常稀少。
並不是因為伊凡高等貴族的身份，而是之前他做出的種種讓人感到畏懼，誰也不敢保證上前招惹到伊凡會不會被他毆打一番，傳聞中伊凡可是有點神經質。
這傳聞主要是來自上一次卡盧加城外伊凡無緣無故擊斃那名不起眼青年引起的，伊凡知道那是保羅在卡盧加的代言人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在其他人看來伊凡也許是看他不順眼、也許是嫌棄他在這時候說話、總之不管什麽原因，經過那一次之後伊凡的名聲徹底臭了，總之在卡盧加地區估計沒有人願意主動上前。
剛開始時那些不知道消息的名媛貴婦們還想著上前打個招呼，但當她們知道這件事之後全部冷靜下來，打招呼的念頭自然也就消逝而去。
“因為你的確很厲害啊！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而是我父親說的。”
伊凡居然從小女孩的眼中看到一絲崇拜，真不知道她的父親都對她說些什麽，伊凡不知道的是她的父親什麽都沒有告訴過她，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偷聽到的。
小女孩名叫貝拉，她的父親是駐軍的一位軍官，雖然和普喬斯無法相比，但勝在她的父親已經在卡盧加駐軍中工作十年的時間，這樣一位地頭蛇自然有資格參加宴會。
貝拉的父親屬於本地派係，他和莫斯科的那些大貴族們沒有絲毫的聯係，之前他也從來沒有關注過伊凡，第一次接觸局勢議院門口的那次，作為議員之一他就是當時的觀眾之一。
也就是從那一次開始他開始關注這位年僅六歲的小伯爵，狠毒、做事果斷是貝拉父親對他見麵後的第一次評價，而第二次則在城門口，那一次給貝拉父親留下的印象更深刻。
一位六歲的小男孩殺人如此的果斷、如此的不猶豫，甚至殺人之後也沒有絲毫的不適，這樣的存在如何不讓貝拉父親震驚，當然當時震驚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隻是他震驚的原因和其他人不一樣而已。
從那時候開始貝拉的父親就知道伊凡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當然前提是他沒有中途夭折的情況下，作為議員他當然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但是他相信伊凡有能力應對那些敵人，不說其他就是這份狠辣就不是那些莫斯科大貴族們能夠媲美的。
殺人不眨眼莫斯科的那些大貴族們自然也能夠做到，但是他們做不到的是親自去殺人，這一點伊凡就做的他們要好。
和東方的那些權貴們一樣，西方的貴族也講究武藝一項，擊劍、騎馬都是他們必須要學習的，甚至西方的貴族比東方還要看重武力。
其實在文藝複興之前那些學者都是雲遊詩人一樣的存在，他們在皇帝、大貴族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地位，但是隨著神權的隕落皇權的興起這些學者們的作用才體現出來。
不說安邦定國，僅僅是能夠鞏固皇權、鞏固貴族的地位、抗爭神權就足以讓皇帝、讓貴族們尊重他們，給他們高人一等的地位。
“你父親？嗬嗬，那他也應該很厲害。”
“當然，我父親可是卡盧加的副指揮官！”
小姑娘原本就非常可愛，在說這番話時的表情更讓伊凡不由輕笑起來，輕笑沒有什麽，但是放在一直關注這裏的人眼中可不得了，要知道他們從伊凡來到宴會來時可是一直沒有看到對方笑過，現在微笑代表著什麽？不言而喻，小姑娘日後在宴會中一定會很受歡迎。
“你叫什麽名字！”
“貝拉，你可以稱呼我為小貝拉！”聽到伊凡的詢問貝拉挺起小胸脯很驕傲的回答，這回答再一次引起伊凡善意的輕笑。
“小貝拉，我叫伊凡，伊凡·聖·君士坦丁，你可以稱呼我為伯爵、也可以叫我伊凡。”摸摸小貝拉的腦袋伊凡眼中閃過一絲寵愛，對方的樣子讓他響起前世的一個堂妹。
“不要摸我腦袋，你又不是我的長輩，嘻嘻，他們為什麽那麽怕你啊！剛才我讓安德庫拉陪我過來，他說什麽也不同意。”
“因為我是伯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