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闊孜的故事
雖然接納一位小麻煩，不過強悍的軍力讓那些哈薩克部落的首領即使知道他們要殺的人就在麵前的隊列中，但是依然不敢有絲毫的舉動。
精銳的士兵隻是一方麵，最為主要的是君士坦丁家族的旗幟令這些哈薩克首領們不敢上前，哈薩克從來不畏懼強大的敵人，但是他們害怕餓肚子、麵對敵人是沒有武器，可以想想一旦進攻俄羅斯的貴族，那麽這一切都不會再有。
哈薩克區域依靠俄羅斯帝國實在是依靠的太嚴重，可以說隻要俄羅斯帝國稍微偏向任意一個部落一點，那麽他敵對的部落不出兩個月就會從草原上消失。
同時各大部落的首領都向葉卡捷琳娜二世女皇發誓效忠，雖然這誓言約束性並不是很大，但是在對方實力強大並且把握著致命把柄的情況就不同了。
“他們會不會動手？”伊莉莎看著外麵虎視眈眈的哈薩克騎兵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輕輕握住她的柔荑，伊凡平靜的目光給伊莉莎莫大的安心，很多時候男人的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夠讓緊張的女性平靜下來。
和伊莉莎相比狄安娜則要好很多，畢竟是經曆過太多風雨之人，和伊莉莎這樣的小女孩完全不同，雖然伊莉莎曾經當過奴隸，但那也沒有如同現在這樣被一群群的草原戰士舉著閃亮的馬刀注視著，好像隨時準備攻擊一般。
“不會動手，不說真正打起來他們並沒有太大的勝算，即便是贏了對於他來說也是失敗，因為他將失去帝國的支持，沒有帝國支持的哈薩克部落才草原上根本無法存活。”
說話的狄安娜，看得出她在這方麵很用心，其實在伊凡的眼中狄安娜本身就不一般，她用女子的細心每一次都把伊凡把事情準備的巨細無比。
如同這一路上，要麽在外麵騎馬，隻要回到馬車中她就觀看起關於西伯利亞地區的各方麵消息，說起來她不適合做幕僚，但是做行政人員比較合適。
“是啊！哈薩克地區太依靠帝國了，這也是帝國幾代皇帝共同營造出的現象，否則憑借哈薩克的實力帝國能夠安心？”
看著興致盎然的伊莉莎和狄安娜兩人，伊凡也插一句，不過他是真心佩服那位用經濟籠絡住哈薩克地區的俄羅斯皇帝，減少一個威脅獲得一個大助力，這可不僅僅是厲害那麽簡單。
如同他們想的那般，接下來的路程那群上千人的騎兵隻是慢慢的贅在身後，沒有絲毫進攻的意思，此時伊凡也明白他們的意思，那位王子選擇放棄，但是卻允許他們靠近部落的各個牧民聚集地。
伊凡看重那位王子什麽？影響力！他希望能夠借助這位王子的力量卷走一批牧民，這樣能夠為自己提供建設哥薩克騎兵的基礎，隻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可能。
“這老家夥還是挺謹慎。”輕笑一聲伊凡吻向伊莉莎，索取她口中的紅酒，閑著無聊伊凡隻能做起這樣調戲美人的把戲，隻是這樣的事情狄安娜是不會陪他的。
羞澀低頭，慢慢閉上美目的伊莉莎依然在伊凡推到並且成功索取到口中的紅酒，象牙般的玉臂不由摟住一番的脖頸，嬌軀輕顫，當美目再一次睜開時卻春意盎然。
知道招惹禍水的伊凡隻能尷尬一笑向狄安娜發去求助的目光，對此狄安娜捂嘴輕笑掉過頭去當作沒有看到他的目光。
看到這種情況伊凡心中暗恨，要不是小爺現在沒有能力那裏用得著你替我安撫？等我成年那一天，就是你噩夢來臨之日。
仿佛是感應到伊凡內心的憤恨，狄安娜急忙跑過去撫慰伊莉莎，隻是剛一過去就被伊莉莎羞澀的推開，她雖然下腹一片燥熱、有些渴望，但總不能一遇到這種情況就迫不及待的尋求撫慰吧！那樣長久下去……如何得了。
伊凡也明白伊莉莎的心理，因此暫時也不再去招惹她，看著外麵地上已經開始破土而出的嫩芽伊凡心情不知為何突然好了很多。
很想吟首詩詞，但是憋半天他也沒有響起什麽關於草原的妙語，如果硬要說有也隻有那句：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雖然那句詩通俗中帶著深意，隻是……深意在哪？
狄安娜可不知道伊凡此時在想什麽，這時候她正在和伊莉莎竊竊私語並且不時的看一下伊凡。
兩女的秘密伊凡沒有興趣知道，因此也就沒有詢問，不過他倒是看到距離馬車不遠處的那位哈薩克王子，心思一動從馬車內鑽出來。
輕輕一吹口哨，汗血寶馬興奮的跑過來，同樣聽到口哨的高加索慵懶的在另外一輛馬車上瞧這邊一眼沒有動彈，它剛剛撒潑玩一圈此時正疲憊不堪，沒有興趣跟在伊凡的身後。
從馬車上流利的跳到汗血寶馬的背上，隻是因為沒有馬鞍的緣故，坐在馬背上有些不舒服，不過好在伊凡已經習慣。
對著那位哈薩克的王子招招手，一直關注伊凡的哈薩克王子立馬一夾馬腹來到伊凡的身邊，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已經知道自己追隨的是什麽人，因此在態度上恭敬很多。
“伯爵大人！”也許是經曆這一番挫折的緣故，哈薩克王子的話很少。
“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部落有多少戰士？”
詢問時伊凡也在打量著這位哈薩克的小王子，十五六的年齡、壯碩的身體、雖然個子不高但是看起來勇猛十足，尤其是眼眸中不時閃過一道暴戾，這無不顯示著他並非良善之人。
“闊孜，我的名字叫闊孜，部落有多少戰士？應該超不過一千五百名，畢竟我們這一支在傑特魯七大部落中並不是最強大的。”
闊孜沒有提到自己的姓氏，結合之前伊凡觀看到那些追殺的哈薩克騎兵，伊凡好像明白了什麽，如果不出意外闊孜之前在撒謊，當然他王子的身份是沒有問題的。
“闊孜，如果你想要讓我幫你拿回屬於你的東西，那麽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實話，那些人並不是你哥哥派來追殺你的吧！”
伊凡的話一出口闊孜臉色一變，不過隻是瞬間就恢複到平常時刻的那副樣子，很想堅持兩句，但是當他看到伊凡那雙冷漠的順眼時撒謊的心思瞬間消失，至於原因？他也不清楚。
“追殺我的是吐勒克拜”
“你的父親？”伊凡還記得他前兩天說過的話。
闊孜沒有回答而是點點頭，想必他不想承認那位是他父親的事實。
“那他為什麽殺你，我想任何一個父親都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毒手吧！”伊凡有些疑惑，當然他也猜測也許闊孜不是吐勒克拜的親生兒子，而是他母親和其他人所生。
“因為爺爺想要把部落首領的位置給我，但是我還有一個弟弟，吐勒克拜從來不喜歡我，他認為我是傑特魯部落的災星，並且……他知道，一旦我當上首領，第一個要殺死的就是他。”
聽到這伊凡已經有些明白，隻是最後一句話有些疑惑，很想問為什麽，但是想想這屬於人家的隱私，因此繼續聽他說下去。
“本來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那麽狠毒，爺爺就是慘死在他的手中，我在拜濤叔叔的支持下準備成為部落的新首領，但最後還是沒有成功，吐勒克拜獲得大部分貴族的支持……”
很狗血的故事，隻是伊凡並沒有安慰他或者說什麽話，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笑容看的闊孜有些發毛。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一個草原小男孩出生貴族家庭，爺爺是部落的首領、父親是繼承人、母親是草原上數一數二的美女，另外他還有一個特別疼愛他的叔叔。”
說到這伊凡看闊孜一眼，而此時闊孜內心湧起強烈的不安。
“爺爺很疼愛那個小男孩，而小男孩的父親也非常寵愛他，有一天爺爺病重，想要把部落傳給自己的兒子，但是兒子卻說小男孩比較合適。”
這時候伊凡再一次停頓一下，闊孜的不安已經凸顯在臉上。
“小男孩得知自己即將成為首領很高興，但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他並不是部落的嫡係傳人，而是他那位叔叔和母親苟合誕生的兒子，這件事很快就被病重的部落首領得知。”
此時闊孜的臉色已經鐵青一片，伊凡嘴角輕揚沒有停止而是選擇繼續說下去。
“明白自己即將失去首領位置的小男孩聯合他的親生父親殺掉疼愛他的爺爺，並且想要殺掉他的養父，但是卻被養父提前知道並且設下圈套等著他們到來。”
闊孜已經處於暴怒邊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他突然平靜下來，那眸子中古井無波，有些滲人。
“結局就是拜濤被殺、你逃出來對不對？你的確有一個弟弟，如果我猜的沒有，此時你的那位弟弟已經被他順手殺死了吧！”
說完這句話伊凡就直勾勾的看著對方，他怎麽也沒有看出麵前這位外貌有些凶狠但是依舊保留著憨厚的少年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都是馬爾基安打聽外加伊莉莎和狄安娜兩人猜測出來的，不能不說女人在狗血這一方麵的天賦，如果換做伊凡可想象不出來。
“你想怎麽處置我。”闊孜沒有解釋、沒有說這故事正確與否，不過這倒是讓伊凡驚歎，難道伊莉莎和狄安娜的猜測是正確的？
“我為什麽要處置你？”伊凡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因為我弑父殺弟還不夠？”雖然殺的是爺爺，但是他也有殺自己父親的心思，因此這個成語倒是也沒有用錯。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我看中的是你在哈薩克的影響力，隻要不損害我的利益，即使你把整個部落殺戮一空也和我無關。”
伊凡的話讓闊孜一愣，但是當他響起關於伊凡的故事時，他才恍然大悟，不是對方不正義而是自己把這個世界看得太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