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0要不要我幫你報仇?
高檔的西餐廳裏,宋雪如坐針氈。
坐在對麵的皇甫奕卻優雅的如同貴族,微笑地切著麵前的牛排,抬眼看著她,“不合胃口?”他笑起來的時候嘴角總是漾著一絲邪氣。
她是欠了他一頓飯,可他也不能這麽趁火打劫選了這麽高檔的一家餐廳吃飯,她才剛剛失業,那裏請得起這裏。
這牛排還有紅酒,一看就知道死貴死貴。
一會兒結賬的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麽辦呢,她身上根本沒多少錢,全部的財產都帶過來了,一會兒肯定要鬧笑話,哪裏還吃得下。
“你要是不喜歡,我讓人給你換……”
“不用!”宋雪趕緊阻止,她已經沒錢結賬了,再點,一會兒她真該哭了,“很合胃口!”
“那怎麽不吃?”皇甫奕看著宋雪連刀叉都沒動,“來,我幫你切吧。”
皇甫奕幫宋雪切好牛排,體貼地放到她麵前,“現在可以吃了吧。”
“我來的時候剛剛吃過,現在還不餓,你自己吃吧。”宋雪看著那盤牛排,怎麽都吃不下,心疼自己的錢,焦慮的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麽結賬。
“不餓也吃一點吧,要不然這一盤牛排多浪費。”
浪費可以不點啊,還點這些死貴死貴的東西,真當自己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我真的不餓,那我這一份也給你吃吧。”宋雪笑得很勉強,吃完這一頓,兩人就兩清了。
皇甫奕放下刀叉,單手支頤,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你有心事?”
“沒有……”看到皇甫奕意味深長的眼神,感覺好像什麽都被看穿似的,索性說道,“我把李家豪給打了。”
皇甫奕突然笑了起來,陸少南早就告訴他了,沒想到她也真是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那麽揍李家豪,她是真的想要李家豪斷子絕孫啊。
“你就那麽恨李家豪?”
“恨。”簡短的一個字,宋雪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徹骨的冰冷恨意。
皇甫奕很想知道這恨背後的故事,卻也沒有多問,端起手邊盛著紅酒的高腳杯,“要不要我幫你報仇?”
她既如此恨李家豪,必定有其原因。
他們有那麽熟嗎?他幹嘛要幫她報仇?宋雪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看著他唇角邪氣的笑,總感覺他比李家豪更危險。
“不過就是李家豪總是打我主意我才恨他,哪有什麽仇要報,而且他也被我打了一頓,也算報仇了。”
皇甫奕細長的眼微微眯了眯,知道她不信他,也沒多說什麽,舉起紅酒,“為你的報仇我們幹一杯吧。”
宋雪正想找借口拒絕,皇甫奕笑著說,“你說不餓不吃東西,喝點紅酒總可以吧?要不然我一個人又吃又喝的,你光看著,那叫什麽請我吃飯,明擺著是我自己跟自己吃飯,還是說你打算等下次餓的時候再重請一次?”
宋雪立即爽快地端起紅酒,“幹!”仰頭就將一杯全部喝了下去。
皇甫奕優雅的將高腳杯送到唇邊品了一小口,看著宋雪將一整杯都喝了下去,不緊不慢地笑道,“哪有你這麽喝的,這一口可都好幾萬呢,要慢慢的品……”
“噗……咳咳……”宋雪被酒嗆住,咳得小臉通紅,“這是什麽酒這麽貴?一口都好幾萬,那今晚這一頓得多少錢啊,就算把我賣了都不夠。”
“你不會是沒錢付賬嗎?”皇甫奕一針見血地問出這個問題。
宋雪突然怔住,皇甫奕故作驚訝,“真的沒錢付賬啊?你如果早點告訴我的話,我就選家便宜點的餐廳了,不過沒關係,今晚這頓就當我請,下次我們找家便宜點的餐廳,你再請。”
“還請?”宋雪驚問。
“你的意思是今晚這頓飯你請沒問題?”上下打量了一下宋雪,“還是說,你真打算把你自己給賣了?”
宋雪不知是喝酒的還是怎麽的,小臉突然變得通紅,“我是沒錢,你不過就是投了個好胎,有什麽了不起?”拿起叉子就開始大口享用麵前切好的牛排,幹嘛不吃,又不用她掏錢。
“生氣了?”皇甫奕輕笑了起來,將自己麵前切好的牛排也送到她麵前,“還要嗎?我這裏還有。”
宋雪也不客氣,賭氣地拿起透明的高腳杯,“倒酒!”
一口都好幾萬,不喝光多浪費?
一個晚上下來,宋雪吃光了牛排,也喝光了一整瓶紅酒,到最後皇甫奕不讓她喝,她硬是要喝,哭著說他欺負她,引得餐廳的其他客人紛紛側目,好像他真的欺負了她似的。
皇甫奕苦笑,不過適意逗逗她而已,結果玩大了。
宋雪哭得很傷心,眼淚嘩嘩流著,像是經曆了怎樣的傷心事似的,看得西餐廳的其他客人都一臉同情地看向她,還有人用帶著鄙視的眼神看向皇甫奕,好像在說把自己的女人惹哭成這樣,真不是男人。
皇甫奕趕緊結了賬,扶著還在哭得很傷心的宋雪離開西餐廳。
到了外麵,涼風一吹,宋雪突然一陣惡心,吐得皇甫奕全身到處都是,也吐得皇甫奕直皺眉。
好不容易將她帶進附近酒店VIP客房裏,脫了宋雪身上被吐髒的襯衫,宋雪突然撓了他一爪子,“不許碰我!”
“我沒碰你,是幫你把吐髒的襯衫脫下來。”
“你這個混蛋,不許碰我!”宋雪哭得很傷心,醉醺醺的記憶裏全是前世被灌醉之後的一切,哭得就更傷心了。
皇甫奕一臉無奈地投降,叫來了兩名酒店的女工作人員過來幫忙,宋雪一直在哭,弄得人家女工作人員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幹了什麽壞事似的。
好不容易脫下吐髒的襯衫,看著醉醺醺哭得很傷心的宋雪,皇甫奕一臉的無可奈何,脫下自己被吐髒的衣服交給酒店的工作人員拿去一塊兒幹洗,一會兒洗好後再送過來。
宋雪哭累了,昏昏欲睡起來,胳膊垂在床沿,薄被有些滑落下來,若隱若現的美色要泄出來。
皇甫奕抬手幫她將薄被往上拉了拉,苦笑地,自己是否太君子了?美色當前,竟可以坐懷不亂,還是說她太沒力?
修長的手指不經意觸碰她光滑的肌膚,曖昧頓生,迷了心智般靠近,卻不肯有進一步的行動。
心裏壓抑的難受,隻用修長有力的手指懸在她臉旁,順著她臉部輪廓“撫”著,似乎在與記憶裏的輪廓對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