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有沒有本事生下來
“這事隻能親自跟奕少說,一秒都耽誤不得,得罪了,皇甫夫人。”莊文博是要硬闖了。
這裏畢竟是皇甫家,不是能隨便容別人隨便進入的地方,皇甫夫人笑著說,“副幫主這是想硬闖嗎?別忘了這裏可是皇甫家。”
沒時間再廢話了,皇甫夫人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莊文博強行進去,皇甫家的保鏢全部出動,攔住莊文博進去的路。
裏麵正在發生什麽,大家誰都清楚,而皇甫夫人的這種做法最讓外人所不解。
哥哥和妹妹做出那種事,要是傳出去名譽受損的是整個皇甫家。
莊文博並不在乎皇甫家的名譽怎麽樣,他要的是皇甫珍珍。
麵對擋住路的保鏢,莊文博有些身手,趁對方不備,強行進去,皇甫夫人見狀,立刻下令,“攔住他!”
雙方交起手來,突然一聲巨響讓這裏的人停止打鬥,所有人都看向別墅的窗口,玻璃被一拳打碎,發出清脆的響聲。
房間裏,皇甫奕眼睛通紅,額頭青筋暴突,麵無表情地看著靠在窗邊牆上嚇得閉著眼睛一絲不掛的皇甫珍珍,一拳打碎玻璃的手背上鮮血淋漓。
皇甫珍珍以為他一拳要打自己,嚇得閉上眼睛,感覺到耳邊一陣風聲,接著便聽到耳後的玻璃杯打碎的聲音,睜開眼睛,看到皇甫奕鐵青著臉,神情裏是極度的隱忍,似乎已經快要到極限,手背上鮮血淋漓。
“哥……”
皇甫奕撿起地上的手機轉身出去,打開房門時,皇甫珍珍回過神來,今天要是不成功,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她衝上去關緊門,不讓皇甫奕進去。
“哥,你不要再忍了,我願意給你……”
皇甫奕眼前的視線一陣陣模糊,眼前模糊的視線裏出現宋雪的臉,死死捏緊拳頭努力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理智,抬手憤怒地推開皇甫珍珍,“滾開!”
帶著憤怒的力氣太大,皇甫珍珍被這一推裝裝撞在門旁的牆上,摔在地上,頭上磕破了一塊,流著血。
除了上次磕破了膝蓋,從小到大沒受過任何傷的皇甫珍珍感覺到疼痛的額頭有**流下,抬手摸了一下,看到手上的血,像快死了似的嚇得大喊:“血……血……”
房門打開,女傭嚇得立刻躲到一旁,看見皇甫奕充滿憤怒的隱忍地走了出來,捏緊拳頭的手上鮮血淋漓。
莊文博立刻衝了進來,看到皇甫奕周身透著殺氣,捏緊拳頭大步走了出去,庭院裏看到皇甫夫人時,冷酷的眼神冒著寒氣,開車憤怒的衝破了大門,衝了出去。
莊文博聽到皇甫珍珍的聲音,衝進房間,看見一地狼藉裏一絲不掛的皇甫珍珍驚慌地看著血大叫,“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已經讓人打電話叫皇甫家的私人醫生過來。”皇甫夫人從後麵走進來,吩咐後麵跟過來的女傭,“拿床單先將小姐裹起來。”對莊文博下逐客令。
“夫人,你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珍珍和奕少是……”
“這是我們皇甫家的家務事,不用外人多管閑事。”皇甫夫人笑著打斷,“副幫主有閑情管別人家的事,還是多操心操心青龍會的事吧,最近青龍會可忙著呢,要是讓司徒知道你背著他幹的那些事,不知道會怎麽發落你,聽說他從國外就要回來了。”
莊文博心頭一驚。
醫院裏,宋雪一不小心按了皇甫奕的號,像被燙著似的差點丟掉手機,不知所措地看著撥通號碼的手機,猶豫著想要掛斷,可手指遲遲沒有按下去。
而那頭卻也是遲遲沒有接聽,宋雪有些微微的失落,也許人家早已厭倦了她這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已經放手了。
按了掛斷鍵,宋雪忍不住失落的坐在病床邊,心中難過。
她故意忽視心中的難過,這樣也好,以後再也不會糾結了。
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二嫂!”
宋雪看到突然闖進來的男人,對他有些印象,他就是前世和李家豪婚禮上,吩咐手下一起將喝得爛醉如泥的皇甫奕弄走的那個男人,那天從醫院醒來,也見過他,雷幫的幫主,雷晟。
“我叫宋雪。”
“二嫂,二哥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二哥吧。”雷晟焦急地說,完全沒將宋雪的提示聽進耳朵裏。
“他怎麽了?”宋雪刻意隱藏對他的擔心,淡淡地問。
她很少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可每次都是響第一聲那頭便接通,就好像他一直守在電話旁等她電話。
“現在說不清楚,二嫂您自己去看看吧,快來不及了,趕緊走吧。”雷晟直接推著宋雪出去,看情形好像是傷得不輕,快死了似的。
宋雪搖頭,她已經決定不再見他,他怎麽樣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
“二嫂,看在二哥曾經救過你的份上,趕緊走吧。”
宋雪幾乎是被雷晟硬拽走了,車速狂飆,像趕著去投胎似的,後麵的交警拿著喇叭要求他們立即停車接受檢查。
雷晟特地讓自己幫裏駕駛技術最好的人來開車,“再快點!”
司機用力踩下油門,將車速飆到最高,宋雪看著外麵,感覺像做過山車似的,眼看著就要撞到前麵的重型卡車,嚇得驚叫起來,本能地閉上眼。
車子險險地從重型卡車旁邊開過,嚇得那卡車司機一頭冷汗,破口大罵,後麵的交警拿著喇叭又放大了聲音,要求他們立即停車接受檢查,一時間整個大馬路上一片擁堵混亂。
從醫院出來不過五六分鍾,一聲急促的刹車,車子猛地轉彎開進一棟別墅裏,竟沒有撞到大門,地上留下一道很深的車輪印。
車門打開,雷晟拽著宋雪就走,“快點,二哥快不行了……”這是要見最後一麵的節奏啊。
大門外交警已經趕到,停了數量警車將這裏團團圍住。
宋雪被拽到一個房間外,“二哥就在裏麵,趕緊進去吧,我出去處理那些交警,你快進去,二哥就不行了,他就硬撐著等你呢。”
站在房間外,宋雪伸手推門,卻猶豫著沒有推開。
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看雷晟那麽焦急,他到底出了什麽事?
就在宋雪猶猶豫豫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一隻大手伸出來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扯了進去,關緊門,她被抵在門後,回過神來,看到皇甫奕緊貼著自己,將她禁錮在他與門之間。
皇甫奕看著她的眼神裏充滿痛苦的隱忍,吻上她的唇,宋雪推不動他,急忙轉過臉去,無意間看到他左手鮮血淋漓,擔心地轉過臉看著她,疑問地眼神夾雜著擔心。
“幫幫我……”皇甫奕靠近她的臉,呼吸急促,極度的痛苦,透著快到極限的隱忍,“給我,求你……”
宋雪吃驚地看著他,終於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感覺到他呼出的沉重的氣流,右手撫上她的臉,眼中濃烈的情愫幾乎將她吞沒。
見她沒有拒絕,抬起她的下頷,吻了上去。
宋雪怔了一下,轉過臉去,不可以。
她不願意。
皇甫奕痛苦隱忍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叫囂的欲、望折磨的他幾乎快要失去理智,化身野獸不顧一起的將她吞噬,不在乎她是否情願。
宋雪推開他要出去,皇甫奕卻是抵著她不願意就這樣讓她走。
“你去找別的女人吧。”宋雪無情地聲音刺痛了皇甫奕的心,曖昧地摩挲著她的臉,“你將我當成什麽?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宋雪知道她不能答應他,否則他們之間就真的說不清了。
皇甫奕隱忍的眼神近乎絕望地看著她,痛苦失望的視線也刺痛了宋雪的心,可她不能心軟,狠心地掙開他的禁錮,轉身要離開房間,手臂突然被抓住,皇甫奕痛苦地握緊她的手臂。
現在隻有她能救他。
宋雪咬著下唇,狠心地說:“對不起,我真的幫不了你。”
皇甫奕失望地放開了她,他不會強迫她,她不情願,他永遠都不會強迫她。
體內叫囂發狂的野獸已經無法抑製,最後的一絲清醒正在一點點消失,他捏緊拳頭,用頭狠狠地撞牆,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清醒一點。
手上的傷已經無法控製他的理智,他怕自己一失控,便什麽都不顧的強要了她。
“你走吧。”他怕她再不走,他會控製不住自己。
宋雪打開門出去。
皇甫奕狠狠用頭撞牆,將自己撞暈便什麽事都不會有了。
房門突然再次打開,宋雪看到皇甫奕用頭狠狠撞牆,立刻上去攔住他,皇甫奕推開她,“回來幹什麽?走!”
“你別這樣……”宋雪不忍讓他這樣傷害自己。
“你再不走,我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快走!”皇甫奕用頭撞牆,快控製不住自己,狠狠一頭撞向牆上,想要就這樣一下子撞暈自己,宋雪連忙擋在他麵前,“我不許你這麽傷害自己……”
“為什麽不走?”皇甫奕的雙手突然將宋雪按在牆壁上,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狠狠吻上她的唇。
宋雪睜著眼睛看著他,每次他吻她的時候她不願意,便就這樣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他,他不忍對她用強,隻好放了她。
皇甫奕像一頭饑渴的野獸用力的攝取著宋雪唇上的芬芳,不能自抑。
體內的本能占了上風,將理智壓製,不顧一切地索取。
當初如果不是他救了她,他們也許不會認識。如果不是他,她早就被李家豪得逞了。
也許是她該還他的恩情的時候了。
宋雪緩緩的閉上眼睛,接受了皇甫奕火熱的愛。
仿佛也是感覺到懷中女人的變化,皇甫奕抱著宋雪壓在了大**,任憑體內的野獸瘋狂馳騁掠奪……
醫院裏,宋隆昌和妻子薑雲芳拎著水果和名貴的營養品跑來醫院,打聽到宋雪所住的病房,兩人立即去找宋雪。
要不是聽宋琳說宋雪住院,他們一直以為宋雪在外地出差呢。
說是出差,其實就是跟著皇甫奕出去玩了,他們明白的,也就沒有多問。
病房的門開著,裏麵卻沒有人。
宋隆昌和薑雲芳進去病房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宋雪的人。
“這病房可真大啊,看起來就跟五星級酒店的貴賓房似的。”宋隆昌四處打量著病房,驚歎地說,放下手裏的水果和營養品,四處摸著看著。
“別亂動這裏的東西,萬一小雪和皇甫先生回來看見不好。”薑雲芳拍了下丈夫亂碰東西的手。
“看看有什麽,我自己的女兒,看看有什麽,小題大做。”宋隆昌走到衛生間外,打開衛生間的門,看到裏麵的衛生間幹淨的一塵不染,還連著浴室,真是很上檔次。
“這衛生間可真大,比我們的臥室還大。”宋隆昌看著,“別看小雪那麽聽話又老實,倒真是找了個有錢的老公。”
“你小點聲,別讓小雪聽見!”薑雲芳提醒,走過來看了眼衛生間,真大很大,趕緊關上門,四處看了一眼,“小雪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怎麽不在這裏?”
兩人在病房裏轉了一圈,沒看到宋雪的身影。
“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兒,小雪的東西都在這裏。”薑雲芳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包,打開包,看著裏麵。
宋隆昌看著妻子翻看宋雪的包,一臉鄙視,“你看女兒包幹什麽?”說著也走過來瞧瞧有什麽好東西。
包裏就放著幾包紙巾和錢夾以及一些簡單的小物件,也沒什麽別的。
宋隆昌打開宋雪的錢夾,一臉失望和嫌棄,“怎麽就這麽點錢啊?”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以為裏麵會有很多錢呢。
“你看小雪錢包做什麽?”薑雲芳一把拿過錢夾,看了一眼,真沒什麽錢,重新弄好放回去,抱怨丈夫幾句。
宋隆昌很是失望,“我打聽過皇甫家很有錢,是豪門,李家豪家在皇甫家麵前都不算什麽,那麽有錢怎麽也不給小雪點錢。”
“你就知道錢,又想拿著錢出去養表子?”
“我今天不想跟你吵,你說話客氣點。”宋隆昌氣憤地說。
“我說錯了嗎?小雪以前沒認識皇甫家的少爺時,生病你怎麽不知道去醫院看看她啊?現在來窮好心,不是想小雪的錢去養表子是什麽?”薑雲芳尖酸地說。
宋隆昌也不示弱,每次說話,三句不離表子,存心想找架吵,“薑雲芳,你也別光說我,以前小雪生病,你哪次讓她去過醫院?不是說她裝病就是說她生個小病死不了,頂多讓她吃兩片藥完事,你好意思說我嗎?動不動就拿小雪出氣,你對小雪有多好?”
薑雲芳被丈夫這麽**裸的揭穿醜陋的一麵,臉上掛不住,又氣又尷尬,“還不都是你沒用,當時家裏什麽情況,你還拿錢出去養表子,小雪生病沒錢看,能怪我嗎?要不是你,小雪怎麽會受那麽多委屈,全都是,是你沒用,沒出息,就知道養表子……”
“薑雲芳,你找打啊!”宋隆昌抬起拳頭要動手。
“你打啊你打啊,讓小雪喝皇甫家的少爺來看看你是怎麽對待我的,怎麽對待我們小雪的!”薑雲芳有恃無恐地吼著。
宋隆昌心裏是有顧忌的,不想在皇甫家的少爺麵前丟盡顏麵,強忍著沒動手,要是以前,早就一腳踹下去了。
“我今天不跟你吵,小雪正在住院,需要靜養,我忍著你,你也別太過分。”
“你是怕小雪他們看見你那副德性,知道你在外頭幹的那些齷齪事吧!”
宋隆昌不想再跟她說話,隻會越說越生氣,從她嘴巴裏出來沒一句好話。
“我去找小雪,不跟你這個潑婦說話。”
“你剛才說什麽?”薑雲芳抓住宋隆昌,“你罵我什麽?”
“鬆手!”宋隆昌咬牙切齒,一副再不鬆手他就動手。
“怎麽?想打我?你打啊,讓小雪和皇甫少爺看看你是個什麽樣子!”薑雲芳有恃無恐,自己行得正坐得直,沒在外頭亂搞,說出去也沒什麽可怕的。
皇甫家多有錢,宋隆昌還想著在皇甫奕麵前好好表現一下,怎麽能讓人家看到自己這個樣子,硬忍了怒氣,陪上一副笑臉,說:“老婆,你瞎說什麽,我怎麽會打你呢,是我的錯,過去我對你們母女照顧的不夠,以後我一定盡量多留在家裏陪陪你,你別生氣了。”
“你剛才罵我什麽?潑婦?”薑雲芳得理不饒人,硬抓著這點不放。
“是我不好,是我胡說八道,我錯了。”宋隆昌自己打自己嘴巴,“我對不起你,老婆,過去讓你受了那麽多委屈,是我沒用。”
薑雲芳看宋隆昌認錯態度不錯,這才放手,“你知道就好,要不是我,你這個家早就散了。”
“是是,老婆說的是,我們家要不是老婆你,早就沒了。”宋隆昌順著妻子薑雲芳的話說,才讓薑雲芳消氣,見薑雲芳氣消的差不多,才補充了一句,“老婆,不過你剛才說的話也太難聽了點,讓人家知道我們臉上都難看是不?”
“還不都是被你氣的。”薑雲芳餘怒未消地說,也沒那麽氣了。
“是是,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們在小雪麵前就別吵了。”宋隆昌好聲勸說,“三個女兒都大了,我們也老了,就不要再為了點小事吵個沒完,以後女兒們結婚,女婿們看見不好。”
“我也不想跟你吵,隻要你幹點人事,別總出去亂搞,我也不會跟你吵。”
“我以後會盡力多留在家裏陪陪你的。”宋隆昌哄著,“等小雪跟皇甫家的少爺結婚了,我們也可以輕鬆一點了,就是不知道皇甫少爺什麽時候來見我們,不是說他們都打算結婚了嗎,怎麽也不互相見家長,兩家人好一起吃個飯什麽的。”
到現在宋隆昌都不知道皇甫奕是誰,要不是妻子去帝豪酒店找宋雪,他們還蒙在鼓裏呢。
在病房裏待了很久,也沒見宋雪回來,宋隆昌有些等不下去了,問了醫院的工作人員,有護士看見宋雪和一個男人離開了醫院,宋隆昌一口咬定那個男人肯定是皇甫奕。
兩人既然一起出去了,他們也就不用再等下去了。
薑雲芳將水果和營養品放在床頭櫃上,準備和丈夫一起走,看見丈夫宋隆昌帶了一點水果走了。
“這水果是送給小雪的,你帶著水果去哪兒?”薑雲芳問。
宋隆昌有些為難地說,“小彤也住院了,我想順便去看看小彤,空著手去也不太好吧。”
薑雲芳想了一下,宋彤拿了她的錢去跟朋友合夥投資公司,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去看看也好,她身邊都是一些有錢有勢的朋友,將來肯定窮不了,又拿了些營養品和丈夫一起去。
宋隆昌看著這些營養品,“老婆……”
“都是我們的女兒,我誰也不能偏。”薑雲芳拎著營養品去宋彤那裏。
普通的單人病房裏,宋彤看見父母來了,入耳就淚眼婆娑的落下淚來,“爸、媽!”
“小彤,你現在怎麽樣了?聽小琳說你受傷住院,我跟你媽特地給你買了些水果和營養品過來看你,發生這麽大的事,怎麽也不知道告訴家裏。”宋隆昌將水果放在床頭櫃上,一陣噓寒問暖。
“我不想您和媽擔心。”宋彤眼中含著淚,“而且這次都是怪我自己,是我自己活該。”
薑雲芳將營養品放在床頭櫃上,“小琳回來話也沒說清,好像很生氣似的,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你跟小雪怎麽了?兩人怎麽都住院了?”
“媽去看過姐了?”
“我們是先路過小雪那裏,就先去看小雪了,然後立刻又過來看你來了。”宋隆昌解釋。
高檔病房在住院部最上麵,要從普通病房區上去,怎麽會先路過那裏呢?難不成他們是從天上下來的?宋彤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不動聲色,“姐現在怎麽樣了?都是我不好,害得姐住院。”
“你姐不在病房,我們等了半天問醫院的護士才知道小雪她……”宋隆昌見女兒沒有介意,才鬆了口氣,實話實說。
薑雲芳偷偷踢了宋隆昌一腳,宋隆昌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
“姐怎麽了?”宋彤一臉擔心。
“聽護士說你姐跟皇甫奕一起出去了。”宋隆昌見女兒沒聽出自己說漏嘴,才放下心。“皇甫家很有錢,這次小雪找了這麽個有錢的老公,以後可就有舒服日子過了,說不定人家皇甫家一高興,再給我們家幾百萬,那樣我們的日夜也好過了。幾百萬對於人家來說小意思……”
“姐能嫁給皇甫奕是姐的福氣,過去姐為了我們也付出了很多,這叫好人有好報。”宋彤善解人意地說,心裏卻閃過刀子一般的冷意。
宋隆昌和薑雲芳見小女兒這麽懂事大度,都感動不已。
“小彤,你也很懂事很善良,將來也一定能找個有錢的老公,過舒服日子。”宋隆昌感動地說,薑雲芳也跟著附和,“是啊,小彤,你身邊的朋友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女,一定可以找到的。而且你還跟朋友合夥開公司,將來就是老板,女強人。對了,小彤,你一個人住院這麽久,你和朋友合夥投資的公司現在怎麽樣了?”
“我朋友打理著呢,不用擔心,媽,到了年底就會有分紅的,到時候錢我一定都還你。”宋彤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跟真的似的。
“媽不是那個意思,媽是擔心你的身體順口問了一下。”薑雲芳連忙說,“你是媽女兒,媽還信不過自己女兒嗎?”
“謝謝媽,我已經沒事了,下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聽小琳說你是被人打的內出血?”薑雲芳隨口問,“好端端怎麽會被打成內出血?好像還跟小雪有關係,看小琳氣的那樣子,就好像是小雪讓人打的似的。”
薑雲芳隨口一句玩笑,宋彤便低下頭去,眼神黯淡,不說話了,看起來就好像真被薑雲芳無意間說中了。
宋隆昌和妻子薑雲芳互相看了一眼,感覺這件事有問題,“小彤,究竟發生什麽事了,你跟爸媽說。”
“是我不好,不該被皇甫小姐威脅害得姐住院,惹姐不高興,皇甫奕才會讓人……都是我不好,被人一拳打的內出血也是我活該,爸媽,你們不要怪姐。”宋彤一臉後悔自責。
宋隆昌和薑雲芳大致也聽明白了,“你怎麽能害得小雪住院呢?她是你親姐姐,不管是誰都會生氣的,小雪一向心軟,這次一定是氣急了才會這樣,小彤,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了,你姐和皇甫少爺在交往,好不容易才找了這麽有錢的老公,你以後千萬別再惹小雪不高興了。”
父母說話突然偏向宋雪,宋彤心中惱怒,眼中閃過一瞬陰冷,梨花帶雨地說,“我知道錯了,我已經跟姐道過歉了,我給姐跪下求姐原諒,可是姐不肯原諒我,我知道這次姐是真的生我的氣了。”
“小雪不會的,小雪一向心最軟,又那麽善良聽話,絕對不會的,一定是你這次做的太過了,連小雪那麽善良聽話的孩子都不肯原諒你。”薑雲芳又說。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宋彤委屈地哭了起來,又難過又傷心。
宋隆昌瞪了妻子一眼,安撫宋彤,“小彤,別難過了,爸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一會兒等爸見著小雪,會勸勸小雪的,都是一家人,親姐妹,不會真生你氣的。”
皇甫家。
皇甫珍珍額頭上的傷口消炎處理了一下,外麵貼著白色的紗布,私人醫生交代了幾句,沒什麽大礙,過幾天等結痂就好了。
“會不會留疤?”皇甫珍珍裹著床單緊張地問,“王醫生,我頭上絕對不可以留疤。”
“皇甫小姐,你頭上的傷口並不嚴重,一般情況下不會留下疤的。”醫生說。
“一般情況下是什麽意思?我要一定不能留下疤!”皇甫珍珍看著醫生,“聽到了沒有,王醫生!”
“皇甫小姐,這種情況作為醫生,我也不能保證……”
“不能保證你當什麽醫生?我們皇甫家白養你的嗎?拿著我們皇甫家的錢,連個小小的傷都療不好,留在我們皇甫家幹什麽?”皇甫珍珍一點都不客氣,當著皇甫夫人和傭人的麵就這樣直說,說得醫生很難堪。
“珍珍!”皇甫夫人寵溺地責怪了一句,“王醫生已經盡力了,你別再為難王醫生了。”
“媽,我頭上要是留下疤,哥就更不喜歡我了。”皇甫珍珍哭喪著臉,裹著床單,“我頭上絕對不能留下疤,不管用什麽方法,要是我頭上留下疤痕,就換醫生。”
王醫生在皇甫家工作了七八年,隻有這個皇甫小姐比較難伺候,說話一點情麵都不留,蠻不講理。有好幾次都想辭掉這份工作,但是皇甫家的待遇太好,不願意就這樣放棄這麽好的工作。
“王醫生,聽到我的話沒有?”皇甫珍珍命令似的問道。
醫生隻是醫生,不是她的奴隸。
“我會盡力的,皇甫小姐。”王醫生忍著性子禮貌地說。
“王醫生,你別跟珍珍一般見識,她還小,不懂事。”皇甫夫人客氣地為自己女兒道歉,“管家,去我房間將我朋友從國外寄來的玩具拿來。前些天我一個國外做兒童玩具設計師的朋友送了我兩個她新設計的兒童玩具,我這裏也沒有小孩,王醫生的孩子快三歲了吧,就送給王醫生的孩子吧。”
“夫人太客氣了,夫人的朋友送的禮物,我怎麽能收下呢。”醫生客氣道。
“我這裏又沒有孩子,放在那裏也是放著,王醫生就不用客氣了,拿回去給孩子玩吧,當我提前送給孩子的生日禮物。”皇甫夫人客氣地說。
管家拿著玩具過來,王醫生不好拒絕,便收下了,“謝謝夫人。”
皇甫珍珍抬頭摸著貼著紗布的額頭,“收了我們家的玩具,就要好好為我們家工作,我頭上要是留下疤痕,我絕不饒你。”
王醫生剛剛接過玩具,聽皇甫珍珍這麽說,一臉尷尬,這禮物收的也相當讓人不舒服。
皇甫夫人還在為自己女兒道歉,王醫生不好說什麽,便告辭離開。
家裏的傭人已經將一地狼藉收拾好,正要重新將地板擦幹淨,皇甫珍珍光著腳想到**去休息,嫌地上髒,看了一眼女傭,“你跪下替我把腳擦幹淨,然後背我去**。”
離開的醫生看了一眼已經被寵的無法無天的皇甫珍珍,眼底全是鄙視,她要不是皇甫家的女兒,以她這種性格,早就讓人給打死了。
皇甫夫人站在一旁不說話,縱容著皇甫珍珍這種要求。
這種事在皇甫家早已經死習以為常,女傭跪在地上替她將腳擦幹淨,然後蹲下背她去**,皇甫珍珍站起來時不小心踩到床單,險些摔倒,氣得將蹲在麵前的女傭訓了一頓,才重新裹好床單,讓女傭背著。
在皇甫家工作的人都知道皇甫珍珍喜歡自己哥哥,她這個樣子,磕破了額頭,光著身子裹著床單,是個人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麽。
妹妹喜歡上自己親哥哥,而皇甫夫人不僅不阻攔,還縱容皇甫珍珍這種畸形的舉動,真是怪異的一家人。
有錢又有什麽了不起,骨子裏都那麽齷齪不堪。
王醫生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媽,哥那邊有消息了嗎?”皇甫珍珍擔心地問,她下的崔情精油的量很足,自己好不容易才逮住機會,卻就這麽沒了。
“你哥的電話打不通。”
“媽,哥會去哪裏?是不是去找那個姓宋的女人了?”
“珍珍,你放心,媽是絕對不會讓別的女人踏進我們皇甫家的家門的。”皇甫夫人安慰道。
“可是哥他……”
“你要相信媽。”皇甫夫人安撫好女兒便出去了。
皇甫珍珍坐在**,女傭替她將衣服全都拿了過來,看著那一堆衣服,又看看自己裹著床單的樣子,又開始鬧脾氣。
“背我去浴室,我要先洗澡。”皇甫珍珍像對待奴隸一般下命令,“王醫生說我的頭不能碰到水,一會兒你替我像個辦法別讓我額頭的傷口碰到水。”
“小姐,我去找防水的帽子戴在頭上,就不會碰到水了。”女傭提議。
“這樣我怎麽洗頭啊?”
女傭為難了,“小姐,我們等頭上的傷好了再洗頭吧……”
“那怎麽行呢?”
“可是小姐,洗頭的話,一定會碰到水……”
“你不會想辦法嗎?”
“小姐……”這分明是在為難人嘛。
“還不快背我去浴室。”皇甫珍珍不耐煩地命令。
到了浴室,女傭找來防水膠帶暫時先將受傷的地方貼住,等洗完吹幹頭發,再剝下來,皇甫珍珍立刻就發脾氣,怎麽能在她白嫩嫩的皮膚上貼那種東西?將女傭大罵一頓。
皇甫夫人聽見女兒又在發脾氣,進了浴室,看見女兒在衝女傭發脾氣,讓女傭先出去,看著還在生氣的女兒,“珍珍,怎麽了?發這麽大的脾氣。”
“王醫生說我頭上的傷不能碰水,我讓小芸想個辦法別讓我的頭碰到水,結果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皇甫珍珍氣道。
“原來是這個啊,可以過幾天等額頭的傷好些了再洗頭嘛。”
“過幾天再洗頭發就臭了。”皇甫珍珍不高興地說。
“珍珍!”皇甫夫人責備地喚了一聲,皇甫珍珍才哭喪著臉,嬌滴滴地哭道,“媽,我該怎麽辦?為什麽哥就算中的崔情精油也不肯碰我?我哪裏不好?”
“你哥現在隻是暫時被外麵的女人迷了眼,等新鮮頭過去就會回來的。”皇甫夫人安撫道。
“哥會回來嗎?他為了那個宋雪,差點讓李家破產,還找青龍會的麻煩,青龍會的老大可是他的大哥,哥什麽時候這麽瘋狂過?”皇甫珍珍嬌滴滴的哭著說,“哥現在是不是和姓宋的在一起?他一定是去找姓宋的了,我沒有機會了……”
“珍珍,你這樣就放棄了嗎?”皇甫夫人反問,“隻要有媽在這個家,絕對不會讓宋雪進我們皇甫家的門。”
“可是哥喜歡那個女人!”
“當年你爸也很喜歡你的母親,可你母親不是到死都沒能進皇甫家的門?”
皇甫珍珍突然停止了哭,看著皇甫夫人,“媽……”
“珍珍,媽不是故意要提起你過世的母親,媽是想讓你知道不是喜歡就可以隨便進我們皇甫家的門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皇甫家也有皇甫家的規矩,隻要有媽在,誰也別想算計我們皇甫家。”
“可是萬一要是那個女人懷孕了怎麽辦?”皇甫珍珍問,“哥一定是去找那個女人去了,萬一那個女人懷孕……”
“那也要看她有沒有本事生下來。”皇甫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淩厲。
安靜的房間,淩亂的大床,皇甫奕閉著眼睛沉沉躺在上麵,睡得很踏實,修長的手摸著旁邊的床位,沒摸到人,睜開眼睛,看到旁邊的床位已經空了。
抬起手,看著受傷的那隻手上纏著白色繃帶。
房間裏殘留著曖昧的氣息,卻不見了宋雪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