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不會讓你一個人走VS永別
狂肆的台風已經過去,暴雨停息,當地的向導帶著人在孤島上四處搜尋。
“喂——,有沒有人在啊?在的話,應一聲!”
“喂——”
“附近沒有啊。”
“繼續往前麵找。”
當地人分散開來繼續向前找。
小小的岩‘洞’裏,宋雪窩在皇甫奕懷裏安靜的睡著,一臉安心的睡容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兩口。
皇甫奕玩味地笑著靠近她熟睡的臉,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清香,‘吻’上她的臉頰。
“喂——,附近有沒有人在啊——?”
隱約的叫聲從遠處傳來,吵醒了熟睡的宋雪,睜開眼睛,看到皇甫奕含笑的俊臉,也衝他笑了一下,像個極度需要安全感的小‘女’孩似的將臉埋進他懷裏,呼吸著屬於他的味道,令人心安。
皇甫奕抱著她,“終於承認愛上我了吧?”
宋雪抬起臉看著他,身上還穿著他的白襯衫,披著他的外套,突然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
現在她再也不用去抗拒什麽,也不用再隱藏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她能主動‘吻’自己,讓皇甫奕又吃驚又驚喜,抱著她,溫柔地回‘吻’。
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像濃情蜜意的戀人一般彼此不肯分離,忘我的述說著心中無盡的愛。
‘唇’分。
宋雪看著他,笑了一下。
“我真希望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皇甫奕輕笑道。
宋雪似乎想到了什麽,眼底稍縱即逝的閃過一絲黯淡,令人來不及捕捉。
“我想親耳聽你說一聲,你愛我。”皇甫奕看著她的眼睛,帶著幾分認真和期盼地說。
遵循著內心最真實的感受,腦海裏浮現著過去到現在他對她的寵愛和包容,宋雪微微啟口,“我喜歡你。”
終究不肯輕易說出“愛”這個字。
可對於皇甫奕來說,這已經是一個突破了,至少她願意接受自己了,願意在自己麵前承認喜歡自己。
皇甫奕將宋雪抱緊,他會等,等到她真真正正愛上他的那一天。
宋雪安心地依偎在他懷裏,輕聲喚他,“奕,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麽樣?”
“說什麽傻話?”
“生老病死是每個人必經的,我隻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為我傷心嗎?”
“那還有好幾十年呢。”
宋雪像個小‘女’孩似的有些惱了,固執地看著他,等他的答案。
皇甫奕看著她的眼睛,帶了幾分認真,柔聲說:“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
宋雪震驚地看著他,像是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神裏帶著不解和驚訝。
“將來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會去找你,不管你在哪裏,我都會找到你,哪怕是在地獄。”皇甫奕下意識抱緊懷中的人“若不能將你從地獄拽回來,我便陪著你一起留在那裏。”
宋雪閉上眼睛將臉緊緊埋進他懷裏,身體微微有些輕顫。
“你在哭?”
“沒有。”宋雪將臉埋在他懷裏不肯出來。
“有沒有人在裏麵啊——?”外頭有聲音在喊,腳步聲越來越近,當地向導的頭伸了進來,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終於找到你們了!”
宋雪連忙推開皇甫奕,有些臉紅的低著頭。
回到賓館,皇甫奕找來當地的醫生為宋雪檢查了腳傷,隻是輕微的扭傷,沒有大礙,貼些跌打損傷的膏‘藥’,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醫生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這下好了,腳受傷了,哪兒也去不了了。
皇甫奕便天天陪她呆在賓館裏,白天抱著她出去看海,晚上就抱著她睡覺,一刻都不願意離開。
每次宋雪都會找借口支開皇甫奕,偷偷吃‘藥’,不想讓他發現。
看著這些‘藥’丸,宋雪眸光瞬間黯淡了下來,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想到這段時間皇甫奕的陪伴和照顧,心中不忍。
不忍心丟下他一人,也不忍心將所有的悲傷全部留給他。
在自己人生的最後選擇讓他陪伴,然後突然的死去。
這樣太殘忍。
也許不該接受他的,那樣至少他不會感到太悲傷。
宋雪悄無聲息地開始疏遠皇甫奕,不再出去看海,晚上也不讓他抱著入睡,兩人分‘床’而眠。
“你最近怎麽了?”皇甫奕察覺到她的異樣。
宋雪搖頭,“沒有啊,我很好。”
“沒事就好。”皇甫奕心中還是存著幾分懷疑,“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
宋雪點頭,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已經這麽晚了,該睡覺了,你快去洗澡吧!”
支走了皇甫奕之後,宋雪打開最下麵的櫃子,拿出裏麵的‘藥’,將小瓶子裏的‘藥’倒了出來,吞進口中,才發現忘了倒水,正要起身一瘸一拐去接杯清水,旁邊有隻手遞了杯清水過來,宋雪下意識接過清水喝了一口將‘藥’吞咽下去。
陡然間意識到了什麽,轉過臉,看到皇甫奕站在身邊。
“你不是去洗澡了嗎?”
皇甫奕看著櫃子上的‘藥’,“你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
宋雪默默垂下臉,既然被他發現了,她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你最近一直疏遠我,是因為這個嗎?”
“不是,我就是覺得天天跟你膩在一起,又些膩味了。”宋雪狠心地說。
“看著我的眼睛。”皇甫奕聲音嚴厲了幾分。
宋雪捏緊手指,抬起臉看著他的眼睛。
“過去你跟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嗎?覺得我很煩,所以膩味我了嗎?”皇甫奕看著她的眼睛問,真誠又夾雜著悲痛的眼神讓宋雪心虛。
半響,宋雪才張開口,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麽。
避開視線,“是。”
皇甫奕突然將她按躺在‘床’上,輕柔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有些‘激’動,“看著我的眼睛說。”
“……”
“我要聽實話。”
宋雪被迫看著他的眼睛,無奈地說:“我快死了,你滿意了吧?”
“所以你要疏遠我嗎?你在怕什麽?怕我會悲傷?你愛上我了是不是?”
宋雪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一股腦兒的全都說了出來,“是,我是愛上你了,又怎麽樣……”
皇甫奕低頭狠狠地‘吻’她,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瘋狂地幾乎要將她整個吞進身體裏,宋雪閉上眼睛,默默流淚,纖細的手臂摟住他,瘋狂的沉淪……
皇甫珍珍從皇甫夫人那裏得知皇甫奕去了D市,而宋彤之間和宋琳通電話時提過宋雪也去了D市,這兩人同一時間跑去D市,分明是去幽會去了。
人都快死了,還跟自己搶。
皇甫珍珍氣得大發了一通脾氣,見宋彤在身邊,便朝她發火,“你姐怎麽那麽不要臉?人都快死了,還搶我的奕!你們宋家是不是都出小三啊,生的‘女’兒都喜歡搶別人男朋友和未婚夫!你搶漫漫的未婚夫,你姐又來搶我的,全都是不要臉的狐狸‘精’,無恥的小三!”
宋彤一臉委屈,“珍珍,你別生氣,我姐還有一個多月的生命,沒人可以搶走奕少的。”
“他們都一起去D市了,還沒有搶?”皇甫珍珍氣得又將宋彤臭罵了一頓,“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搶漫漫的男朋友,你們宋家的‘女’兒全都是不要臉的狐狸‘精’!”
宋彤委屈地垂下臉,默默流淚。
皇甫珍珍看宋彤那副委屈的模樣更來氣,“真沒意思,就知道哭。”轉身就走了,沒有看見宋彤捏緊的雙拳,以及低下頭時,眼睛裏閃過的狠意。
這邊在吵架,外頭都聽見了。
宋彤走出來時,險些和一個男人撞到,感覺到對方強大霸道的磁場時,怯懦地向後退了半步,沒來得及擦去眼淚,“淩少。”
司徒淩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保護的模樣,沒有像別的男人那樣噓寒問暖的關心安慰她,依舊隻是沉默。
他的周身散發著‘陰’鷙的殺氣,讓人不敢靠近,沉默時更覺得他的可怕,像一頭‘陰’鷙暴怒的野獸,沉默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隨時會將周圍所有的一切瞬間摧毀。
宋彤似乎很怕他,膽怯地繞過他,急匆匆跑了。
一路上看見她哭得那麽傷心委屈的傭人們都很同情她,替她感到心疼,知道她又被皇甫珍珍當做出氣筒給罵了。
皇甫珍珍的壞脾氣這個家裏的傭人都清楚,平時也都是盡量避著她走路,在這個家裏隻有這個家的主人司徒淩能管得住她,也隻有在司徒淩麵前,皇甫珍珍會變得特別老實。
宋彤委屈地跑回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臉上的委屈瞬間消失,眼神‘陰’冷,雙手捏得死緊,完全沒了之前的委屈。
晚上,宋彤去找皇甫珍珍,路過客廳,問客廳的傭人,有沒有看到皇甫珍珍,傭人說她在房間裏。
宋彤正準備去皇甫珍珍的房間,無意間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隨手翻閱財經雜誌的司徒淩,像是被嚇到似的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腳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眼底含著水光,低著頭,“對不起,淩少。”
司徒淩依舊看著雜誌,‘陰’沉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吩咐身旁的管家,“去跟皇甫小姐說一聲,她在這裏已經有些日子了,可以走了。”如此直接的逐客,沒有一點彎子。
宋彤更難過了,“淩少,是因為我的緣故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徒淩丟下雜誌,起身回了房間。
宋彤又傷心又難過,眼淚含在眼睛裏,哭得梨‘花’帶雨的,真是叫人心疼。
房間裏,司徒淩站在陽台邊沉默地看著遠方的夜空,聽見敲‘門’聲,便說了一聲:“進來。”
宋彤推開‘門’進去,委委屈屈地喚了一聲,“淩少。”
“怎麽是你?”司徒淩離開陽台走進房間,“有什麽事?”
“對不起,淩少,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求您不要趕珍珍離開這裏好嗎?”宋彤抬起婆娑淚眼,梨‘花’帶雨地看著他,漂亮的瓜子臉,大大的黑眼睛,飽滿的櫻‘唇’,真的是傾國傾城的容顏,咋看之下,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要動一下心。
見司徒淩不說話,宋彤膽怯地繼續哀求,“淩少,我求你不要遷怒珍珍好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什麽事都做不好,不僅惹珍珍生氣,還惹淩少不高興,隻要你別趕珍珍走,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司徒淩走近,看著她這張梨‘花’帶雨的傾城容顏,“你能為我做什麽?”
宋彤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看著靠近的司徒淩,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的有些害怕,“我……我什麽都可以做。”
司徒淩看著她,“是嘛?那你先做給我看看,要是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們繼續留下。”
宋彤昂起頭看著高大的充滿壓迫力的司徒淩,像是努力掙紮了許久,抬起白皙的雙手輕輕撫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踮起腳,閉上梨‘花’帶雨的眼,主動送上自己飽滿的櫻‘唇’。
另一邊,皇甫珍珍得知司徒淩要趕她走,又生氣有不滿,可想到司徒淩‘陰’鷙危險的眼神,又不敢胡‘亂’發脾氣,“司徒大哥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他。”
管家恭敬地說:“少爺在他自己的房間。”
皇甫珍珍大步跑去找司徒淩,急得忘了敲‘門’,推開‘門’就進去,看見宋彤墊起腳尖主動‘吻’司徒淩,頓時睜大眼睛,“宋彤,你在這裏幹什麽?”
“我……”宋彤不知所措地低下頭。
“宋彤,你可真厲害,上次勾引漫漫的未婚夫,現在又來勾引我司徒大哥,你怎麽就那麽不要臉?難怪你姐都快死了,還搶我的奕。”皇甫珍珍不管不顧地開罵,宋彤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你誤會了,珍珍,我從來沒有過要勾引誰,我和陸先生是普通朋友,是舒小姐誤會我們了。我來找淩少,是想求淩少不要因為我而遷怒與你,趕你走。”
皇甫珍珍看著司徒淩,“你要趕我走就是因為宋彤嗎?”他們什麽時候搞在一起的?
來這裏也才一個星期而已。
皇甫珍珍一臉恍悟地看著司徒淩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司徒大哥,你是看宋彤長得漂亮,想要讓她當你情人,見她不肯,就用這種方法‘逼’她是不是?”
司徒淩看著皇甫珍珍,“你的想象力很豐富。”
“那你幹嘛因為宋彤要趕我走?”
司徒淩看了一眼皇甫珍珍,“她還沒這個份量。”
宋彤臉上一陣難堪,尷尬地垂下臉。
“不是因為宋彤,那你們剛才在做什麽?”皇甫珍珍問。
“我什麽也沒做。”司徒淩沉聲說。
皇甫珍珍愣了下,剛才他確實什麽也沒做,隻是站在那裏,是宋彤主動‘吻’他。
“那你為什麽要趕我走?”
“你是想一輩子呆在我這裏嗎?”司徒淩問,“你哥讓你去非洲,你跑我這裏來讓我怎麽跟你哥‘交’代?”
皇甫珍珍哼了一聲,“你有那麽怕我哥嗎?”
“我是他兄長,當然要顧念他的心情。”司徒淩說。
皇甫珍珍得意起來了,“這次是莊文博讓宋彤來接我秘密回國的,我被我哥送去非洲,也是莊文博讓人動了我哥的‘女’人。”
站在一邊的宋彤望著蠢的無可救‘藥’的皇甫珍珍,低下頭隱去嘲諷鄙視的表情。
司徒淩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陰’鷙的眼神嚇得皇甫珍珍也害怕了,“看來我是要盡快回去一趟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皇甫珍珍有些耍賴地說。
莊文博得知幫主回國,親自開車去接,看到宋彤和皇甫珍珍也跟著一起,看了一眼宋彤,像是在怪她怎麽會跟司徒淩在一起。
皇甫珍珍沒將莊文博放在眼裏,看著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天空,高興的感歎一聲,“終於回來了!”
“文博,青龍會的事務最近怎麽樣?”司徒淩‘陰’鷙地問。
莊文博脊背冒冷汗,“還好。”
“我哥回來了嗎?”皇甫珍珍問莊文博。
“奕少去D市,還沒有回來。”
“還跟那個‘女’人在外麵嗎?”皇甫珍珍非常氣憤地要回皇甫家。
司徒淩沉聲命令,“文博,你開車送她們回去吧,我一個人回青龍會就好。”
莊文博不敢違抗司徒淩的意思,開車送宋彤和皇甫珍珍回去,路上他看了一眼宋彤,眼神‘交’流下明顯在怪她將司徒淩‘弄’了回國。
宋彤解釋說:“是珍珍說隻要淩少一句話,奕少便會看在淩少的麵子上讓她留在國內,才要去淩少那裏,然後就一起回來了。”
莊文博不滿地看了宋彤一眼,對皇甫珍珍說,“珍珍,你真的要回皇甫家嗎?”
“當然了!那個宋雪和奕現在正在D市逍遙快活,我要立刻回去找我媽想辦法,絕對不能讓一個快死的人搶走奕。”
“珍珍,萬一被奕少知道了,讓雷幫的人再次把你送出國,可就麻煩了。”莊文博說,“現在能保護你的隻有我們青龍會,我看你還是暫時先住在青龍會,等確定皇甫奕不會再抓你出國再回去吧。”
皇甫珍珍被他哄住。
“莊先生說的沒錯,現在雷幫的人怕是已經知道你回國了,或許現在已經開始準備再次抓你出國了。”宋彤適時的說道。
“那怎麽辦?”皇甫珍珍不想再被一個人送出去,不想一輩子呆在國外。
“珍珍,我們聽莊先生的吧,先住進青龍會,等安全了再回皇甫家。”宋彤勸說。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皇甫珍珍點頭。
司徒淩剛回青龍會沒多久,莊文博便帶著皇甫珍珍和宋彤回了青龍會。
“副幫主,幫主讓你進去一趟。”青龍會的手下說。
莊文博進了司徒淩處理事務的房間,看到司徒淩坐在沙發椅上,慵懶地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支撐在膝蓋上,“文博,有什麽想要跟我說的嗎?”
“是,幫主。珍珍說想在青龍會小住一段時間,我隻好又將她帶回了青龍會,現在有宋彤陪著她。”
“沒別的了嗎?”司徒淩問,‘陰’鷙地看著莊文博,“是你自己說還是要我說?”
莊文博知道什麽事都瞞不過司徒淩,重重跪下,“我知道錯了,求幫主放過我這一次。”
“你自己說,現在該怎麽辦吧。”
“隻要別將我逐出青龍會,任憑幫主發落。”
司徒淩看著他,‘摸’著尾指的戒指,眼中閃過肅殺之氣。
另一邊皇甫珍珍跟皇甫夫人打電話想要知道皇甫奕和宋雪的事情,但是皇甫夫人也不清楚皇甫奕那邊的情況,隻知道他去了D市,已經兩個多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電話也打不通。
皇甫珍珍急了,想要下一秒就飛到D市去,可是又害怕被皇甫奕再次送到國外去。
掙紮糾結的皇甫珍珍讓宋彤給她家裏打電話打聽宋雪的事情,結果也沒打聽出什麽來。
“我要去D市!”皇甫珍珍忍不住了,大聲說。
“珍珍,你一個人去D市找奕少嗎?奕少看到你一定會生氣再將你送去非洲……”
“那我也要去!”皇甫珍珍這次是鐵了心,看著宋彤,“你陪我一起去。”
“我?”宋彤驚訝,“我之前出國去接你就已經耽誤了幾個月,現在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我怕我沒有時間……”
“幾個月都耽誤了還差這幾天嗎?”皇甫珍珍不滿,“趕快替我收拾行李去訂最近一班的機票。”
“珍珍,我對D市也不熟悉,我們兩個人去了,萬一遇到危險我也保護不了你……”
皇甫珍珍沉下臉,“你不願意陪我去?”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都是‘女’孩子到了D市那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萬一遇到什麽麻煩,我自己倒沒什麽,可你要是有事該怎麽辦?所以,我想找個有點身手的男人送我們一起去,這樣或許更安全點。”
皇甫珍珍覺得有道理,可是該找誰呢?
“你說我應該找誰陪我們一起去呢?”
宋彤想了一下,“莊先生怎麽樣?他有點身手,對珍珍你又很好,我覺得很適合,要不是他讓我去秘密接你回國,你現在可能還在非洲呢。”
“這事我得去求司徒大哥答應才行,要不然莊文博走不了。”
皇甫珍珍立刻就跑去找司徒淩,宋彤看著離開的皇甫珍珍,嘲諷地譏笑了一下,真是蠢的無可救‘藥’。
司徒淩聽皇甫珍珍說要莊文博陪她去D市,也沒有反對,“他要是願意,我沒有意見。”
“司徒大哥,你答應了?”皇甫珍珍沒想到這麽容易就答應,“我還以為莊文博是副幫主,你要讓他處理青龍會的事,不肯讓他陪我去D市找我哥呢!”
司徒淩冷酷地笑了下,“他現在已經不是青龍會的副幫主,有的是時間。”
“他犯了什麽事?”皇甫珍珍問。
司徒淩沉默,沒有回答皇甫珍珍的問題。
關於青龍會內部的事情,皇甫珍珍也沒興趣知道,莊文博犯了什麽事跟她沒關係,隻要他有空陪自己去D市保護自己就成。
皇甫珍珍又立刻去找莊文博,推開‘門’,就看見莊文博光著上身,背後上百條血淋淋的鞭傷,手下正在小心翼翼替他處理傷口。
手下看到皇甫珍珍來了,恭敬地喊了一聲,“皇甫小姐!”
“這是司徒大哥讓人打的嗎?你犯了什麽事惹司徒大哥生那麽大的氣?”皇甫珍珍問。
“我自己去領的一百鞭。”
皇甫珍珍看了眼血淋淋的鞭傷,怕血的她趕緊看著別處,“我和宋彤要去D市,你送我們去吧,到了那邊也好保護我們。”
手下說,“副幫主受了這麽重的傷……”
“他已經不是副幫主了。”皇甫珍珍說,“我剛剛去見了司徒大哥,他說你可以陪我去D市。”
“我去。”莊文博讓手下替自己處理好傷口包紮一下。
“說好了!我讓宋彤去訂機票了。”皇甫珍珍說著走了,也沒管莊文博背後的傷。
有了莊文博跟著一起去D市,宋彤找了個借口去不了,皇甫珍珍也沒再強求,第二天下午乘飛機去了D市。
暫時甩開了皇甫珍珍,宋彤便得了空,莊文博也不在,宋彤便不再擔心自己被人給拆穿。
司徒集團的前身是青龍會,以黑道起家,黑白兩道通吃,到了司徒淩這一輩開始漂白,做起了正經的生意,坐下資產數千億,是名副其實的超級大亨。因為總部在國外,司徒淩便一直生活在國外管理司徒集團,青龍會‘交’給了副幫主莊文博代為打理,他平時基本不會管青龍會的事。
這次回來是因為收到密報,莊文博暗地裏在做不幹淨的勾當,還有就是青龍會的人動到了皇甫奕頭上,他才回來將這邊的事處理一下。
宋彤打聽到的就隻有這些,比起皇甫家,司徒集團一點都不遜‘色’,如果能博得司徒淩的歡心,就算十個皇甫珍珍也不敢再在自己麵前囂張。
夜晚,司徒淩洗完澡穿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係好浴袍的帶子,看一眼‘床’上已經為他準備好的‘女’人,大步走了過去,掀開被子看著下麵苗條的身軀,‘女’人嬌羞地側過臉去,仿佛是害羞,不敢看他。
他對這些‘女’人的長相從不在意,也不是沒見過在他麵前故作矜持的,伸手撫著‘女’人的側臉,順勢將她的頭發理到旁邊看清了她的側臉,“原來是你?”
宋彤紅著臉嬌羞地看過來,含羞帶怯地垂下眼,司徒淩突然扯住她的頭發,“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我……”宋彤瑟瑟發抖,像是被嚇住了,“對不起,我……”
“誰在外麵?”司徒淩一聲暴嗬,外頭的手下走了進來。
“幫主。”
“這個‘女’人是你安排的?”司徒淩‘陰’鷙地問。
黑子看一眼宋彤,驚訝,“這不是宋彤小姐嗎?她怎麽會在這裏?幫主,我安排的不是她。”
宋彤難堪地垂下連,可頭發被扯住,低不下頭,眼底氤氳起了水汽,泫然‘欲’泣地看著他,“淩少,對不起,我隻是想留在淩少的身邊……”
“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規矩吧?對於投懷送抱主動爬上我‘床’的‘女’人,我向來不介意她的目的,但是唯獨有一條絕對不能觸碰。”司徒淩抓住她的頭發一把將她扯下了地,“黑子,帶她出去,好好跟她說說我的規矩。”
宋彤重重摔在牆邊的地上,全身骨頭都快要撞裂了,她不知道司徒淩有什麽規矩是不能觸碰的,她打聽過,凡是為他準備的‘女’人他從來不在意那個‘女’人是誰,又是什麽出生,都是照單全收,為什麽到了自己這邊會變成這樣?
“我們幫主的規矩,絕對不碰和身邊人有關係的‘女’人,不管是心上人還是他們或他們心上人的姐妹和朋友,這是我們幫主的底線。”黑子說,“你觸犯了我們幫主的底線,我們青龍會已經容不下你了,你還是收拾你自己的東西離開青龍會吧,要不然以後再被幫主看到你,倒黴的就是我們了。”
D市,皇甫珍珍和莊文博來到了海邊皇甫奕居住的那家賓館,才打聽到皇甫奕和宋雪幾天前就走了。
任憑他們再怎麽打聽,也打聽不到皇甫奕和宋雪去了哪裏。
國外的某個環境宜人的海島上,莊嚴的教堂裏正在舉行一場婚禮,神父神情肅穆地宣讀著婚詞。
“皇甫奕先生,請問您願意娶宋雪小姐為妻嗎?不管富裕還是貧困,健康還是疾病,都對她不離不棄?”
“我願意。”
“宋雪小姐,請問您願意嫁給皇甫奕先生為妻嗎?不管富裕還是貧困,健康還是疾病,都對他不離不棄?”
宋雪穿著雪白的婚紗安靜地站在皇甫奕的身邊,聽著神父用聽不懂的語言宣讀著婚詞,之前皇甫奕已經幫她做過準備功課,隻要她說一聲願意就好。
她還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執意要跟自己結婚,給自己一場難忘的婚禮,帶著自己出國,在國外注冊結婚,並在教堂舉行婚禮儀式。
對於皇甫奕所做的一切,宋雪心生感動,同時也感‘激’著他為自己的付出。
眼眶有些濕了。
皇甫奕聽不到宋雪的回答,轉過臉看著她,含笑的眸子裏是堅定平和的光,仿佛他們的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神父又宣讀了一遍婚詞,“宋雪小姐,請問您願意嫁給皇甫奕先生為妻嗎?不管富裕還是貧困,健康還是疾病,都對他不離不棄?”
“我願意。”宋雪微笑著說,眼睛裏閃爍著幸福的淚光。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神父說。
教堂的工作人員為他們將戒指拿了過來,皇甫奕將一枚‘精’美的戒指輕輕套在宋雪的的中指上,宋雪也將另一枚戒指戴在皇甫奕的手指上,神父看著他們,然後說:“禮成,我現在宣布皇甫奕先生和宋雪小姐成為夫妻。現在新郎可以‘吻’自己的新娘了。”
皇甫奕掀開宋雪頭上的白紗,深情地看著她,低頭,溫柔地‘吻’上她的‘唇’。
宋雪也是微笑地看著他靠近的臉,閉上眼睛,接受他溫柔的‘吻’。
兩人深情擁‘吻’。
在之後的半個月裏,皇甫奕帶著宋雪在海島上四處遊玩,欣賞著這個陌生的海島上的美麗風景。
宋雪的‘藥’早已經吃完了,現在的她停止吃‘藥’,一天天的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將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心情也平和愉悅了許多。
有一個愛自己、自己也愛的男人陪在自己身邊,一起看日出日落,一切欣賞這個世界的美好,覺得也是一種幸福。
海平麵上最後一縷光線落下,這個世界迎來了又一個黑夜。
宋雪依偎在皇甫奕的懷裏,“以後要是每天都能這樣一起看日出日落該多好啊!”
“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丈夫,以後我每天都可以陪著你一起看日出日落。”
宋雪笑了一下,默默數著自己還剩下的日子。
隻有不到一個星期了。
皇甫奕抱起宋雪回酒店,安頓她睡下,夜裏宋雪睡得並不踏實,她夢見可怕的閻羅來索她的命,她拚命的跑著,不想被抓走,看見皇甫奕站在不遠處朝自己招手,拚命朝他跑去,大聲呼喊他的名字,卻發不出聲音,看著他轉身離自己而去,拚命想追,全身卻像中了邪似的動彈不得,被閻羅手中看不見的繩子套住將她拽進那陌生的黑暗世界。
望著皇甫奕越來越遠的背影,她唯有哭泣。
有人在輕輕推她,宋雪終於睜開眼睛,開著‘床’頭燈的房間裏有些昏暗,皇甫奕一臉擔憂地看著她,“做惡夢了嗎?”
宋雪突然緊緊抱住他,“我夢見你不要我了,我怎麽叫你,你都沒有看我一眼。”
“夢都是相反的。”皇甫奕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我怎麽會丟下你一人呢!”
宋雪緊緊抱住皇甫奕,在他懷中才能感覺到安心。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宋雪數著日子,還有最後一天了。
也許運氣好她能多活幾天。
求生的本能讓她感到忐忑,麵對即將離開這個世界,顯得那樣的無能為力,想要多看看這個世界的美好。
夜晚,她站在在酒店客房的陽台上看天上的星星,大‘床’上,皇甫奕睜開眼,發現宋雪站在陽台上,起身拿了件外套輕輕披在她身上,將她擁進懷裏。
“怎麽一個人站在這裏?”
她現在不敢睡覺,害怕一睡著,第二天早上醒不過來。
“奕,如果我死了,你就將我的骨灰灑到大海裏去吧。”
“說什麽傻話!”皇甫奕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很晚了,睡吧。”
宋雪重新倒在‘床’上,枕在皇甫奕的懷裏,有些害怕地將臉埋進他‘胸’膛,她害怕一個人的安靜,因為那樣她會想起自己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也許閉上眼,她便會永遠沉睡。
當翌日的黎民到來時,皇甫奕發現懷中的人兒又不見了,睜開眼看到宋雪穿著睡裙站在客房的陽台上望著遠方,皇甫奕替她披上外套從後麵緊緊抱住她,“這麽早就起來了?”
“我想要多看看這個世界。”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看。”皇甫奕抱著宋雪,“你最近都沒怎麽好好睡一覺,走,回‘床’上去再睡會兒。”
“我不困……啊……”宋雪突然被皇甫奕抱了起來,丟在了大‘床’上。
“不困的話,就閉上眼睛躺一會兒。”皇甫奕看著懷中的宋雪,她的眼下都有黑眼圈,怎麽會不困。
宋雪不想睡,皇甫奕抱住她,不讓她再起來,硬要她乖乖躺著,宋雪隻好聽話的躺在他懷裏,呼吸著屬於他的熟悉的味道,有種讓人心安的感覺,不知不覺睡著了。
皇甫奕將熟睡的人兒抱進懷裏,閉上眼睛陪著她一起入睡。
當太陽日上三竿時,皇甫奕才再次醒來,睜開眼睛,看見宋雪支撐在‘床’邊睜開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皇甫奕下意識‘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麽嗎?”
“我也想要多看看你的樣子,我怕我記‘性’我不好,會把你忘了。”宋雪說。
皇甫奕伸手‘摸’著她的臉,“我們是夫妻,可以看一輩子,如果你記‘性’不好容易把我忘了,我會每天都出現在你眼前,讓你永遠都忘不了我。”
宋雪微笑著低頭,親‘吻’他的‘唇’。
皇甫奕一個翻身將宋雪壓在身下……宋雪在他身下熱情如火,也許過了今天,便是永別了。
一整天他們都這樣膩在一起,熱烈的溫存,如果對他們來說沒有明天,那麽就讓她用這種方式來向彼此道別吧。
皇甫奕看著懷中累得睡著的宋雪,溫柔地幫她將頭發理到旁邊,看著她安靜的睡容,親‘吻’她的‘唇’瓣,將她抱進懷裏,閉上眼睛與她一起入睡。
宋雪放在身前的手臂輕輕垂落在‘床’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