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遇襲

當第二天早上,天還蒙蒙亮之時。

雲炎抱著小鳥形的小乖出現在魓的麵前的時候,魓愣了愣,這小主的魔寵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他昨晚守夜時怎麽沒有發現有任何動靜,還有那個小主的弟弟上哪去了?直到吃完了早餐還沒有看到昨晚睡在主子房裏的孩子,眼看著他們幾人就要出發了,魓才詢問道:“小主,您的弟弟呢?我們該出發了。”

聽到魓的問題,雲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弟弟?小乖?小乖不就在自己的懷裏嗎?

早上醒來之後,小乖就不願意再化成人形了。昨晚睡覺之時,他就想明白了,人形的時候,哥哥都不會抱自己,可是獸形的時候,哥哥又讓自己和他一起睡了,雖然哥哥的那邊還躺著一個討厭的男人。所以這時候,他就明白了,隻要是獸形,自己就可以時時刻刻粘著哥哥了。你看,哥哥現在不就把自己抱在了懷裏了嗎?為此,小乖對自己的聰明自得不已。

賂恩在一旁看著,很想大聲的笑出來。

魓見小主隻是困惑地看著自己,更是不解了,難道自己的表述能力真的有那麽差?讓小主都聽不懂了。

亓官夜淡淡地瞄了一眼在一邊偷笑的賂恩。收到主子的眼神,賂恩立即正了正臉,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看到一般。

“走吧,小乖就是雲兒懷中的那隻鳥兒。”亓官夜看了一眼從昨晚開始就一直賴在雲兒懷中的臭小鬼,率先帶著少年往外走去。

小乖在小主的懷中?他記得小主的弟弟就叫小乖,等等,小乖,小主的那隻魔寵,他想起來了,當初小主好像就是叫他小乖的。難道……魓有點不敢置信地看向身旁的賂恩。

賂恩被盯得實在有點受不了了,才輕咳了一聲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就是他想的那樣!魓瞬間愣住,弟弟,小乖,魔寵,這三個不就是同一個人,不,不就是同一個魔寵,唉,也不對,總之就是同一個就對了。這樣……這樣的話,那……那小主的魔寵不就是能化形的聖獸了!

賂恩一看魓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不過就像當初自己的想法一樣,他敢保證魓絕對不會往那神獸去想,所以賂恩故做神秘,悄聲在魓的耳邊道:“不是聖獸,是神獸。”

要丟臉大家一起丟臉,怎麽可以隻有他一個人出醜呢?想當初自己一下子沒承受住差點軟了腳,還不是被魅嘲笑了好久。

神……神獸?魓心中雖然震驚,但是卻沒有出現賂恩想要的表情,這讓在一旁一直目不轉睛地觀察著魓的臉的賂恩是非常的失望,怎麽就沒有出現自己預料地那般的神情呢?

“還不快跟上!”見自己的兩個屬下慢吞吞地走在後麵,亓官夜皺眉。

聽到主子地叫喚,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兩人立即反應過來,跟上,不敢有片刻地耽誤。

“魓,你去找坐騎,注意,別留下任何線索。”亓官夜吩咐道。

“是,屬下立刻去辦。”魓瞬間消失在人群中。

“我們現在去哪?”看著遠去的魓,雲炎詢問著自己身旁的男人。

“我們去城外等魓。”亓官夜想了想,隨即摟著少年朝進入下一個城的大路而去。

當幾人在城外的一個小山坡上站了一會兒,魓便帶著風獸回來了。

“主子,魓幸不辱命。”

“很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弗裏城。”亓官夜帶著雲炎上了其中一隻風獸,帶領著自己的屬下全力朝下一個城鎮飛奔而去。

幾人疾馳在寬闊、毫無人煙的道路上。

突然亓官夜控製著風獸,停了下來,雲炎在男人的懷中也一臉凝重地看著四周。小乖從自己哥哥的懷中站了起來,緊緊地盯著道路的旁邊,魓和賂恩迅速地在自家主子身邊進入戒備狀態。

“既然來了,那又何必躲躲藏藏的,都現身吧!”亓官夜對著道路一旁的密林裏高聲地喝道。

“夜主真不愧是夜主,這麽快就發現我們兄弟幾個了。”一個被鬥篷罩著全身,看不清真實麵目的人,從密林中走了出來,隨後又有人快速地奔出了密林,將亓官夜幾人團團圍困在中間。

“想不到,你們這麽神通廣大,竟然在這埋伏。”亓官夜不動聲色地道。

“我們也沒想到,夜主竟然能那麽快就發現了我們的存在。”裹在鬥篷裏的男人把玩著手裏的魔法杖,話雖說得客氣,但是那聲音裏充滿了輕蔑。

“是你們的人襲擊了我的暗部。”亓官夜肯定地講述著。

“沒錯,是我們的人襲擊了夜主您的暗部,但是對夜主您,我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哼!襲擊了別人,還說沒有惡意,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雲炎不禁皺眉,這人到底有什麽目的。

“沒有惡意?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對於連真麵目都不敢露出來的人說的話,亓官夜嗤之以鼻。

“不管您信,或者不信,對於您,我們是真的毫無惡意。”男人再次強調。

“哼!不管你們有沒有惡意,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你們在這耗,讓開!”亓官夜厲聲道。來人太多,就算憑他們的實力,他有自信能全部解決,但是這太費時間,以及精力了,既然都埋伏在這兒,他現在更擔心帝都的情況。

“夜主,我們並不想攔您,您可以自便。”鬥篷男的話音剛落,包圍圈便讓出了一個缺口。

亓官夜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雲兒,走。”

“等等,夜主,您可以走,但是抱著小魔寵的少年必需留下。”還未等亓官夜走到包圍圈的缺口處,鬥篷男便出言阻止道。

“什麽意思?”亓官夜麵若寒霜地看著擋在自家麵前的人。

“我們沒有什麽惡意,隻是主子要見一見夜主身邊,有一隻紅色的小鳥魔寵的少年,雖然主人說那少年應是綠發,不過,憑夜主的神通,想要改變一個人的發色,我想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所以就要麻煩這位公子和我們走一趟了。”

雲炎一愣,原來這些人居然是衝著自己來的。想不到小乖不肯變回人形,反而暴露了他們的身份,看來是自己大意了。

亓官夜瞬間沉了臉,摟緊懷中的少年,陰沉地道:“如果我不把人留下呢?”

“如果夜主堅持,那麽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雲兒,看來今天這事不會善了,待會兒保護好自己。”亓官夜輕聲在少年的耳邊提醒著,他什麽都不怕,就怕自己懷中的少年會受到任何的傷害,若真是那樣的話,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別擔心我,我會顧好自己的。”看著身旁的男人,聞著男人那讓他眷戀的氣味,雲炎抬起頭朝鬥篷男看去,“剛好,我也能看看自己這幾年所學,到底到了什麽程度了。”

“小乖,記住,別在人前開口,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你的身份。”雲炎小聲地在小乖的耳邊提醒著,一說完便將小乖放到了風獸的身上,離開男人的懷抱,翻身下了風獸。

“雲兒!”亓官夜憂心地緊跟著少年離開了風獸。

小乖也不甘落後地飛到了自己的哥哥的身邊。

【哥哥,哥哥,我們這樣交流的話,就不會被人發現了。】雲炎的腦海裏突然響起了小乖清脆的聲音。

看了小乖一眼,雲炎無聲地點了點頭。

“哼!真是不知死活的小鬼。”鬥篷男不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到底是誰不知死活,還沒定數呢!”雲炎冷冷地看著對麵的人,緩緩地操控著空中的木係元素,“動手吧!”

“哼!你現在若是乖乖地跟著我走,我還能考慮不為難你,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男人毫不客氣地道。

“廢話少說,木刺!”輕哼一聲,雲炎不客氣地操縱著突然出現在空中的木刺朝對麵的男人疾速飛去。

“就憑這種低級的魔法就想傷到我!”男人隨即在身前豎起了一道土牆,試圖擋住朝自己飛來的木刺。

“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木刺。”少年的話音剛落,木刺已經穿透了土牆,朝男人直刺而去。

“土盾,落岩。”鬥篷男的反應很快,迅速地利用岩石將木刺全部打落,心中卻是震驚不已。

“聖魔導士!怪不得那麽大的口氣,看來,你的主人為了請我,還下了很大的血本!”雲炎看著前麵的男人,沉著臉道,“如果這樣又如何?縛!木刺!”

男人被突然從身邊冒出來的木藤縛住了身體。

亓官夜看著和鬥篷男纏鬥在一起漸漸占了上風的少年,看著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心中驕傲不已,這樣耀眼的少年現在是完全屬於自己的了。

“魓、賂恩,我們也不能落在雲兒的後麵,剩下的這些人,要趕快解決。”說著,亓官夜一邊注意著少年那邊的情況,一邊向包圍著他們的人攻去。

“是!”魓和賂恩也迅速地加入了戰鬥。

男人的鬥篷已經在和少年的纏鬥中被震落,露出了一張暗黃、毫無血色的臉。越是和眼前的少年打鬥下去,男人的心越往下沉。這,這怎麽可能,雖然自己是剛剛邁入聖魔導士的門檻,但是對付一名少年本不在話下。可是,自己居然被眼前的少年逼得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