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084 排名第一的殺手
二十一世紀的某個夜晚。
昏暗的房間中，墮夜嘴裏咬著一個番茄，紅色的汁液順著嘴角流下，他也不顧，死死的盯著電腦，手不住的在鍵盤上敲擊著。
“可惡，又死了——”當電腦遊戲中一個大大的‘gameover’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墮夜右手抓著嘴上咬著的那個番茄，狠狠的咬了一口，像是要發泄似得，三兩下就把那個番茄吃的幹幹淨淨。
退出遊戲，他仰靠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突然覺得很無聊，窩在屋裏頭已經差不多半個月時間了，也就是說，他做了半個月的宅男，每天就是玩遊戲啊，看電視，然後看看電影什麽的，雖然是很閑啦，但真的是無聊透頂。
真不知道那些個宅男宅女怎麽這麽有本事，本來他就是因為太無聊了，所以才想學學，做個稱職的宅男，結果現在更無聊。墮夜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做個稱職的宅男，就說必備品——泡麵，聞著那味道，他就咽不下去。比起垃圾食品，他還是喜歡新鮮的，就算是很麻煩，每天他還是自己下廚煮煮飯、燒燒菜什麽的，這樣看來，除了沒有出去工作之外，這跟平常的日子其實也是沒有多大區別的。
“還是看看有什麽新工作好了。”墮夜自言自語，麻利的登上一個網站，然後見到郵件上麵提示有6封新的消息，其中有一封是係統消息，不用去看，而剩下的5封……
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墮夜於是從最下麵的那封看起，那是組織裏老大寄給他的，大概意思就是，半個多月的休假差不多應該結束了，是不是應該開始工作了之類的。
墮夜撇撇嘴，有些不悅，工作工作……明明組織裏頭沒什麽大事情，他除了殺人之外，其餘的根本就不懂，憑什麽讓他做整理資料那種根本就和他搭不上調的工作啊，煩人。
他決定無視老大的信，又看了其他4封，這些倒是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是一些委托，至於是什麽委托，除了殺人，還能夠有什麽，他好歹也是殺手界排行榜第一名，雖然價格是高了點，但是絕對價有所值，畢竟他從未失手過。
這些信件委托的狙擊對象有兩個是政治上重要人員，一個是黑道某個幫派的老大，還有一個是商業界的。
墮夜把這幾個人的相片全部調了出來，然後不住的琢磨著，考慮著這幾人身後的背景，然後又考慮到殺掉這些人的影響，最終有了決定，若是說單單隻是殺人的話，他考慮的不會太多，不過他已經有了退出殺手界的想法，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就不要去得罪一些不能夠得罪的人，免的退出殺手界消息一泄露，自己四處被追殺。然後自己又因為迫不得已又去殺人，怎麽看都是本末倒置，劃不來的買賣。
叉掉其餘三個人的照片，留下那個商業界的天才，叫……陸天辰的吧，對這個人並不是很了解，隻是知道那是白手起家的，有個未婚妻，經商的手段那還是不錯的，畢竟現在人家已經是個總裁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張相片上的陸天辰臉上的笑容怎麽看都讓人覺得刺眼，給人一種很不爽的感覺，那是屬於一個幸福之人的笑容，對墮夜來說，是永遠都沒有辦法接觸的幸福。
其實墮夜殺人雖然找這種人下手很少，可是卻也是有幾個的，每次下手之後，心情總是會萬般的難受，那是平常的時候很少有的感覺。
先撥通老大的電話號碼，把這次接手的案子大概的說了下，老大也沒有說什麽，讓他自己決定，不過上班的時候還是要照常的上班。
墮夜火大，還以為老大會通融一下，結果還是要照常上班，真是特麽沒意思的。
不過轉念又一想，這樣也很好，拿上班當做掩飾，這樣也不錯啊，反正平常的時候也沒少這麽做。
想了想，他撥打了那個‘客戶’的電話，“請問是委托人，三下先生嗎？”
墮夜知道三下這個姓名八成是假名字，不過沒有關係，剛剛跟老大聯係的時候，那邊也已經開始對這個叫做三下的人進行跟蹤搜索了，最多明天就會有這個委托人完整的信息。
“是的，墮夜先生。”對方的聲音傳來，很明顯是通過變聲器發出來的聲音。
“你的委托我接受了，請付款一半的定金，等到事成結束之後，再支付另一半的金額……”墮夜也不廢話，跟這些委托人開始談條件，的確，除了錢還有什麽好談的啊。
對方除了把價格敲定之後，又唯唯諾諾的說了一些話，大概的意思就是有些不放心之類的，墮夜也不說什麽，隻是聽著對方的話，不住的冷笑。這種人見過的也不算是少，若是每一次都去計較的話，指不定把自己氣到什麽地步呢，既然不相信的話，那還委托他幹嘛。
事情基本上談妥之後，他就把手機掛斷了。
為了能夠刺殺成功，墮夜去自己的武器房，打開暗室，他拿出一款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其射程遠精度高、威力大，向來都是他最愛的。
隻不過這一次的情況和平常的略微有些不同，用不著太麻煩，小型槍械可能會比較好，伯萊塔92SB—F演變而來的最新型M9手槍方便攜帶，而且隻要藏匿得當，被發現的幾率是非常小的，當然其實最好的就是帶迷你型手槍，可是對於這種槍械，墮夜卻怎麽都喜歡不起來，因為握在手上真的是一點手感也沒有。
當然，如果想要手感的話，直接就用刀、匕首一類的就好了，雖然墮夜用的少，但是偶爾他還是會用的，那種刀起刀落的利落感往往很容易就讓他上癮，所以他能不用就不用，他是殺手，但可不是殺人狂啊。
雖然是很少用，但是墮夜去還是每每出任務的時候都會在身上準備一把小刀，刀身很輕便，是自己托對打造兵器這方麵有造詣的師傅做的，像他的那些個夥伴每次殺人的時候都會做個什麽標記的，他想了想，就每次扔把小刀，也證明了這人是他殺的。
準備小型槍械還有刀之後，墮夜就開始行動了，首先就是對於陸天辰的跟蹤調查，這是他的一個習慣，而且這也是他殺人從未失手的重要步驟。
他並不是個急於求成的人，而且做事也算的上是穩重，每次下手之前總是會想到之後的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有時候，那些夥伴會嘲笑他沒有膽子，總是瞻前顧後的，成不了大事。
但是墮夜知道，其實那些人都是在嫉妒他。
跟蹤調查第Ｎ天，墮夜在街道拐角處買了個麵包，再加上一杯牛奶，現在是早上九點四十三分，陸天辰就在對麵的咖啡館和客戶談論生意，他以為像陸天辰這樣的大老板就是應該坐在辦公室裏處理一下公務，然後把其他的事情全部都交給手下的人做就好了，可沒想到他居然親力親為，嘖嘖……若是他家老大也能夠勤快一點，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就能夠好好的休長假了。
下午，三點過六分陸天辰和往常一樣打電話，這個時候墮夜是趴在陸天辰辦事的大樓對麵的樓層，那是一個倉庫，墮夜捂著鼻子忍受著灰塵侵襲的不適感，空餘的那隻手執著的拿起62式軍用望遠鏡，“阿嚏——”鼻子癢癢的，毫無意外的打了個噴嚏，墮夜吸吸鼻子，真覺得這不是人受的罪，也幸好，做這種事情一年難得做幾回，要是經常要這麽做的話，他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做殺手的好。
晚上七點三十一分，陸天臣提前下班。
墮夜觀察了很長時間，發現他每天都是這樣的作息時間。
很規律的作息時間，也是非常好下手的情況，隻要好好的計劃一下，幾天的功夫就能夠搞定。
墮夜決定了，就在這兩天下手，早點交工，錢才能夠早點到賬啊，和對方約定的時間隻剩不到一個星期時間了。
雖然是這麽想，墮夜卻還是覺得再緩緩的好，因為他察覺到陸天臣這些天好像特別的高興。
兩天後，墮夜的猜測成為了現實，他跟在陸天辰身後不遠，看著他進了一家花店，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束很大的玫瑰花。
接著，他又去了珠寶店，很長時間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小巧的戎盒。
“難道是求婚？”墮夜把手上的書本稍微拿開，這陸天辰不是已經有了個未婚妻嗎，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這是他的私事，他雖然是有那麽點的好奇，但也僅僅是好奇罷了。
就今天下手吧，墮夜心裏頭想著。他當然不會承認決定今天下手的原因是因為看到陸天辰臉上的傻笑，讓他感到很刺眼，很不悅。
挑了挑眉，墮夜把手上拿著的書本扔到一個放置盆栽的角落裏，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口香糖，放在嘴裏咀嚼，褲袋裏拿出兩個耳塞塞進自己的耳朵，手伸進身側的衣袋，拉開衣袋中的拉鏈，拿起M9手槍，在衣服裏頭找了個好角度，然後加快腳步，不斷朝陸天臣靠近。
墮夜知道，在自己身子碰觸到陸天辰的時候也就代表了陸天臣魂歸西天。前麵的人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了。
墮夜疑惑，也隻好停下，見陸天辰掏出手機，和手機那頭的人說著什麽，語氣不是很好。
他聽的不是很清楚，隻是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什麽出國……之類的。
難道是陸天辰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有變？
剛還覺得陸天辰幸福來著，這個時候又出了事情。
墮夜想著今天這任務是沒能夠完成了，瞧瞧那麽一個斯文的人，這個時候的臉色是多麽的難看，玫瑰花被他扔在地上，手高高的抬起，可能是想著連那很有可能是戒指的盒子一並扔了，不過看來有些不忍似得，又放回到自己的口袋裏頭。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墮夜嘟囔了句，槍收好，口香糖包在糖衣上扔進垃圾桶，耳塞取下放回到褲袋裏，他今天沒興趣繼續跟著陸天臣了。
接下來的幾天，墮夜也變的越發懶散，偶爾會跟著陸天辰、偶爾會自己在家裏玩玩電腦什麽的。
約定的倒數第二天，他坐在陸天辰別墅院子裏頭的一棵樹上，夜晚已經很深了，可是樹底下的人卻一直都沒有離開，不住的在撥電話號碼，好不容易接通之後，陸天辰的語氣很激動。
墮夜在樹上一動不動，聽著樹下的人在和電話那頭的人講話，他講了已經很長時間了，墮夜從懷裏掏了掏，沒有口香糖，不過倒是有塊巧克力，放進嘴裏，苦苦的。
吃完之後，他舔了舔嘴唇，樹底下的陸天辰卻還是不住的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墮夜心裏頭頓時覺得煩躁，他最討厭這種煲電話粥的人了，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就不要打這麽長時間的電話。
‘幹脆現在下手好了。’反正這偌大的別墅也隻有陸天臣一個人住，墮夜想著，於是立馬就行動了。
他輕巧的從樹上躍下，滑落到陸天辰的身後，那專心致誌打電話的人壓根就沒有發現。
刀身貼在對方的脖頸處，在對方訝然的那一會，卻一下換了他心髒的位置，狠狠紮下去。刀身的鋒利，很輕易的刺穿了陸天辰。
手機掉落在地上，陸天辰喘著氣，努力想要看殺害他的人長的是什麽模樣，卻因為血液的流失讓他的眼睛開始變的模糊。
“不要亂動，要不然會死的更快。”墮夜撇了撇嘴，他其實沒有對準他心髒的位置，而是很接近心髒位置的地方，但是沒有人管的話，最多支撐一個小時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墮夜彎腰拾起陸天辰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對麵有個女聲很急切的大叫‘天辰哥哥你怎麽了？’
他掛斷號碼，然後撥通市醫院的電話號碼。
他在和醫院那邊人聯係的時候，沒有看見陸天辰的眼睛有了變化，很是神奇，先是黯淡下去，之後開始有藍色的波光不住在雙眼之中流轉，然後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和醫院那邊的人聯係完之後，墮夜把手機扔在陸天辰的身邊，“好了，是死是活全憑你的造化了。”
說著很輕快的離開了，話說今天下載的一個新的單機遊戲還沒有通關呢。
“夜……夜……”靠在樹底下的陸天辰嘴裏冒出兩個字。
墮夜聽見後，不自覺的回頭，隨即卻是聳聳肩，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陸天辰喜歡的那個女孩名字裏該不會也有個‘夜’字吧。
－－－－－－題外話－－－－－－
寫到這裏的時候，真擔心大家沒看明白，雖然我自己是明白了，但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寫作方式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