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野蠻的男人

淩宇被李曦兒的話給感動住了,心口苦苦的,隱隱還生著疼。嘿嘿,有意思書院他動情的將李曦兒抱入懷中,輕撫上李曦兒的嬌嫩臉頰,苦澀一笑道:

“別傻了,就算沒有你,憑黃江海的貪婪無度,到最後還是會向我下手的。怪就怪我冒起的太快,根基又不穩,這才惹起了他的貪念。”

人性的貪念有很多種,有人為財富而貪,有人為美色而貪,有人為權位而貪。這些都是人性的根本,誰都是自私的,淩宇能理解,所以從不介意別人貪婪,相反還有點喜歡。

要是人人都沒了貪念,這個世界如何進步,他的事業如何發展,他還如何去用高薪挖掘到能幹的人才?付給貪婪者應有的回報,他能獲取得更多,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就如宋翔和陳家人,他們貪戀的是權位,他們一心想要做出更好的政績,所以淩宇願意跟他們合作,大家都能各取所需。

但是人之愛貪,必須取之有道。如像黃江海這般既貪財富,又貪權位,更貪美色,想把世間的一切好處占盡的家夥,淩宇就絕對不能,也不敢與之接觸。

黃江海這種人,心底的那份貪欲沒有分寸,沒有盡頭,沒有底線,就是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所以淩宇很清楚,對這種人不能妥協,不能屈服,隻能與之對抗到底。

李曦兒感覺淩宇的懷中好暖,就似個能為她遮擋寒風暴雨的避風港,心裏的委屈與苦楚不禁不受控製的湧出,泣聲說道:

“不管怎麽樣,他已經點名要見我,為了百惠的將來,你就讓我去吧。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當家族派我回國發展時,就已經把我當成換取國內利益的工具,所以我早有心理準備,這是我的命,我逃不掉的。”

淩宇聞言心酸,他明白像李家這類商業家族的處事手段,家族女子就是換取利益的工具,為了利益,這些女子的身體又算得了什麽。而無可否認的,女人的身體的確是公關的神器,向來都是無往不利的。

但是明白歸明白,淩宇卻不認同,也絕不允許。就算李曦兒不是他的女人,他身為一個男人,就絕不會將李曦兒當成換取利益的工具。

“傻瓜,你以為去了就有用嗎?去了就表示屈服,你的心就會徹底妥協,以後就隻能淪為他的奴隸,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李曦兒如何不明白淩宇的意思,隻要她放棄尊嚴的屈服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最後,她就不是她自己了。

但是事已至此,還由得她去選擇嗎?

李曦兒很痛苦,緊緊的將淩宇抱緊,順著淩宇敞開的胸膛吻了上去,嬌喘著氣道:“來吧,不要管明天會發生什麽,今夜我是屬於你的。”

淩宇可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得到李曦兒,如是這樣,他會愧疚,他會無法原諒自己。而同時他也很清楚,李曦兒是鐵了心要把自己犧牲出去,所以他更不能在這個時候得到李曦兒。

“你冷靜點!”

淩宇猛然抓住李曦兒的嬌嫩肩頭,用力搖了搖李曦兒,似乎想要將李曦兒搖清醒過來。隨後,他目光灼灼的直視李曦兒,正色沉聲道:

“我不會讓你去,更不會在這般情況下得到你。我們還沒輸,我們還有環江。就算環江守不住了,我還有後著。你要相信我,我說過會保護你,就一定能做到。”

李曦兒的確是被淩宇給搖清醒了,但是越清醒越讓她知道淩宇是在強撐,淩宇根本沒有什麽後招。權勢大過天,在任何地方都是這樣的,淩宇就算再有本身,再能幹,也不可能鬥得過權勢。

在權勢麵前,誰都必須低頭,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李曦兒美目帶淚的凝望淩宇,螓首不斷輕搖,淒美的笑道:“你不用哄我,我不是若嫣,環江是你的根基所在,一旦失去了,你還能有什麽後招?”

“我……”

淩宇很想說,時代會變的,用不了多久,全國都將進入到一個全新的時代,一個全新的起點。到那時候,全國經濟將會步入到大浪淘沙的高峰期,優勝劣汰,一切的腐朽將被打破,所有地方都會積極的求發展,求投資,而這時候就是他的春天了。

隻是這些話,他必須藏在心底,不能說,說了又有誰會信?誰會相信國家會敢於壯士斷腕,敢於破釜沉舟,敢於甩掉一切包袱,敢於對積弊甚深的國企進行大洗牌。

要知道,在這個時期,國企就是主流,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國企上班,這個積弊甚深包袱一但甩掉,就是無數的人下崗,就是無數的國企倒閉。

但是沒人相信是一回事,事實又是另一回事。淩宇能知道未來的變遷,能把握到未來的契機,而這就是他的後招。

隻要他能頂過一年左右的時間,全國性的大洗牌高峰就會來臨。到那時候,就算黃江海還敢無法無天,他大不了就是帶著資金走人。反正全國各地都處在經濟大蕭條期,各地方求發展的決心勝過一切,他有資金去投資,所有地方都會歡迎他,世間足可任他遨遊。

李曦兒不知道淩宇心裏的打算,見淩宇在支吾了老半天後,始終說不出後招為何物時,就苦笑道:

“我知道你很在乎我,很關心我,不想我受到傷害,但是有些事是注定的,不是我們能改變得了的。我想過了,以我的智慧與姿色完全能哄住黃江海,這樣就能給你創造出發展的機會。當你有足夠實力走出桂省時,就是我能解脫的時候了。”

說完後,李曦兒深情的靠在淩宇的胸膛上,苦澀的半玩笑道:“所以呀,你要是不忍心見到我受苦,就一定要努力噢,盡快把公司發展壯大,那樣就能早點把我救出苦海了!”

淩宇對李曦兒的情意與玩笑話兒很無言,心裏更是急得抓狂。這好比是在小時候,父母錯怪了他,但是他找不理據來證明自己,心裏焦急,委屈,憋氣,卻沒辦法發泄,真的很讓人難受。

既然說不清楚,淩宇也沒打算說了。李曦兒死心眼,認死理,非要把自己犧牲出去,勸是勸不住的,淩宇隻得用出最後一招。

於是,淩宇猛然站起,微笑的看了眼李曦兒道:“嗯,好,我答應你,一定努力把公司發展壯大,你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李曦兒愣住了,淩宇這話是什麽意思?她都主動獻身了,難道淩宇還不肯要她,竟然還想逃跑?

不容李曦兒反應過來時,淩宇已經快步走出睡房,隨手就把房門給關了起來。

砰……

聽到沉重的關門時,李曦兒猛然就知道淩宇想要幹什麽了,感情是要把她關在房中,不許她出去啊!

李曦兒猛跳起來,一頭撲向睡房的房門,可怎麽扭也扭不開。

嘭嘭嘭……

李曦兒急了,是徹底的急了,用力猛拍房門,泣聲急喊道:“淩宇,你幹什麽?快放我出去,你瘋了嗎?快開門啊!”

淩宇在外麵緊鎖住房門,橫蠻的喊道:“我沒瘋,是你瘋了。你想去找黃江海是吧,沒門,給我乖乖在房裏呆著,沒有我的同意,你哪都別想去。告訴你,有我在一天,誰都不能碰你,就算是你自願的也不行。”

李曦兒聞言更急了,要是不能去找黃江海,眼前的危局該怎麽解決啊?而且黃江海點了她的名,她要是不去,就等於搏了黃江海的臉麵,黃江海肯定會很憤怒,淩宇的日子就更不會好過了。

嘭嘭嘭……

“淩宇,別任性了,快開門啊!嗚嗚,你怎麽能這麽橫蠻呢,嗚嗚,快放我出去!”李曦兒急哭了,拍門聲是越來越大,整層樓傳遍了。

淩宇才不管這些,男人有時候對女人就必須要橫蠻霸道些,要不然,女人根本不會乖乖聽話,她們都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測的動物嘛!

嘭嘭嘭……

“嗚嗚,淩宇,你這個混蛋,你這個野蠻人,憑什麽關著我呀,你又不是我什麽人,快放我出去……”

嘭嘭……

“嗚嗚,你這是軟禁,是犯法的,你知道嗎?快開門啊……”

嘭……嘭……

“嗚嗚,我答應你,我不去找黃江海了,你快開門嘛,我一個人在房間裏會害怕的……”

李曦兒拍門拍到最後一也沒了力氣,但是口中還是軟硬兼施,連哄帶騙的想要騙淩宇開門,奈何淩宇是誰啊?從小就被母親郭麗華用這些招哄騙到大的,太清楚不過了,怎麽可能上當,死活就是不開門。

沒多久後,秦山帶著七八個魁梧大漢來了,淩宇才把門打開,努嘴就向秦山吩咐道:“你帶人二十四小時看住李小姐,我隻要一條,保障她的安全,絕不能讓她離開環江半步。”

李曦兒原本見門打開,還以為淩宇改變主意了,可聽到淩宇這番話後,頓時傻住了。這個男人還真是野蠻得離了譜啊!她還沒跟淩宇怎麽著呢,淩宇就開始限製她的自由,簡直太過分了,一點不懂得尊重女性!

心裏雖然是這般埋怨的,但在心底的最深處,還是有些說不出的甜蜜。一個女人,能有一個如此強勢淩人,如此野蠻霸道的男人為她好,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淩宇把李曦兒交給秦山“看管”後,沒有再留下來,急急就走了。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實在沒時間留下來哄慰李曦兒。

雖然他能看到未來的格局,雖然他能把握住未來的契機,但是他看不到自己的命運,他還必須要為自己的命運去掙紮求存。

一年左右的時間,雖然不是太長,但是也不短。黃江海始終權勢過勝,他真怕堅持不了一年。所以他不會坐以待斃,怎麽著都在要這一年裏給黃江海多找些麻煩,就算弄不倒黃江海,分分黃江海的心神也是好事。

黃江海既然對他用卑鄙手段,他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爛好人,一樣能用卑鄙的手段回敬過去。

官嗎?清心寡欲,一心求政績的官是讓人敬畏的,是不可撼動的,但是黃江海是什麽?貪婪無度,想要將之撼動,方法多了去。

想及於此時,淩宇就想到了一個人,劉武。

當初他就是預感到自己冒起得太快,根基太不穩健,社會底蘊嚴重不足,肯定會成為貪婪者眼中的肥肉。而在這個時期,國內的發展才算剛剛起步,很多法製與規條都不健全,就會讓貪婪的人變得更瘋狂,所以他要保住財富隻依賴法製是不夠的,必須要有自己的力量存在才行。

所以他一早就把劉武派出去,為他招兵買馬,為他去建立一支“鷹衛隊”。鷹者,天空翱翔的霸主,可以為他時刻守護住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