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槐府的大門子上次被麥子推開之後就沒有再關上,宋翼他們一走到門口就可以看到宅子裏的景象。這宅子雖然現在已經頹敗,倒處占滿了灰塵,但是遲依然依舊可以想象當時這座宅子新造時是如何的雅致。
跨過高高的門檻,宅子的地麵上鋪的都是大塊的方型石磚,遲依然一步步的往裏走著,他能夠清楚的看到那石磚上一不存在的鮮紅血跡,一灘灘的,觸目驚心。
宅子堂屋的大門敞開著,可以看見裏麵沒有被收走的橘紅『色』的三頂帳篷,以及一個燃盡了的火堆。宋翼帶頭走了進去,入眼的是正對門的兩隻太師椅,正正經經的擺在那裏,不知為何即使上麵同樣沾滿了灰塵,但是宋翼在瞬間卻也覺得那裏坐著一個人,而自己被那人盯著。
宋翼搖搖頭,在看過去,滿是灰塵的凳子,怎麽可能有人坐著。宋翼又看了看四周,果然在兩側的角落裏發現了兩扇小門。宋翼讓李琦去查看一下,其中一扇門把手上有一個明顯的指紋。
“看來那個扶蘇真的是從這扇門出去的。”李琦說道。
“那有怎麽知道是那個扶蘇呢,這完全有可能是別人,在沒有查處這個指紋是誰的之前,沒人可以肯定當晚是誰通過可這扇小門。
遲依然從踏入這堂屋的時候就開始怔怔的看著那兩隻太師椅,遲依然可以看到其中左邊的那隻太師椅上,放著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長袍,月牙白『色』的,正是遲依然剛才在槐花林裏見到的那個鬼魂身上穿的那一件。
宋翼他們有檢查了扶蘇睡的那個帳篷,之間裏麵的睡袋整整齊齊的鋪在地上,睡袋的旁邊放著一個黑『色』大背包,從背包的開後可以看到一個相機盒子。
“這個睡袋不像有人睡過的痕跡。”張子墨看了一眼說道。
“可是三土說淩晨三點的時候聽到有人出去,那麽難道在那之前這個扶蘇都沒有睡覺嗎?”周冬夏問。
“也完全有可能扶蘇早就出去了,而三點的時候出去的是另一個人,三土隻說她聽到左邊有動靜,並不知道是誰。”白舒說道。
“可是那個扶蘇倒底是為什麽出去啊,而且他出去就出去唄,大晚上的帶著相機出去幹嘛,大有人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在廢宅子裏溜達然後還照相的,瘋了吧!”
“不管他瘋沒瘋,我們需要知道的是倒底是誰殺了這個扶蘇,是蓄意謀殺還是巧合殺人。”
“我們去後院那個井看看。”宋翼說。
大家有來到了後院,那口井就在後院的一個小角落,空空的地上很是顯眼,不過這隻是在白天如果實在晚上估計會注意的人很少。大家走到那個井邊,李琦用胳膊粗略的測了一下這個井的直徑說道:“隻有我一個半小臂長,一般人想掉進去也很困難吧,更別說是頭朝上了,根本就不可能在井裏翻身,所以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扶蘇是被人扔進去的。”
“可是還有一點說不通,你說這荒郊野外的,要是殺了人一般不是應該遠遠的扔開嗎,這樣估計我們得找幾天才能找到屍體,丟在這井裏不是太奇怪了嗎,很容易會被人發現的,而且相機也掉在了地上。”燕寧說道。
“估計是匆忙作案,根本沒有考慮到毀屍滅跡這一點。”張子墨說。
這個時候宋翼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後很快就掛了電話,說道:“扶蘇相機裏的照片已經吸了出來,通過多次曝光之後可以看出扶蘇當晚確實是出來拍這個宅子的,隻是後來應該是正好撞到了凶手所以才會被殺死的。”
“還真有人大晚上的不睡覺拍個恐怖兮兮的老宅子的。”燕寧說道。
“那些照片裏還有什麽線索嗎?”遲依然問。
“嗯。”宋翼點點頭,說:“其中有一張照片可以明顯的看出一個人的背影,還有一張是正麵的臉部特寫的照片,應該是扶蘇被抓時候拍下的。”
“那麽照片裏的人是那個團隊裏的嗎?”韓蓄問。
“不是,那是一張臉部表情很扭曲的男人的臉,但好似不是那個瓶子和山哥的。”
“這麽說來當天晚上來老宅的還有一個人,可是他為什麽要晚上偷偷『摸』『摸』的躲在老宅裏呢,並且他倒底做了什麽事被撞見了要殺人呢!”白舒問道。
“那個人既然躲在這宅子裏那麽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的,我們一間一間屋子的找,總能找到的。”李琦說道。
於是大家開始了搜查行動,雖然有人躲藏的痕跡沒有找到,卻是發現了一個詭異的跡象,那就是這些房間裏很多的家具擺設都還放著,架子上擺著上好的瓷器玉雕什麽的,梳妝台的抽屜裏也放著很多的珠寶首飾,都是非常的值錢的。這老宅空了上百年了,一直都沒有人看守,雖然位於不知名的小山村裏,但是竟然沒有被盜賊光顧過真的件怪事。而且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些房間主人的衣物或者貼身物件卻是一件沒有的,而且房間都是相當的整潔的,並不顯一絲淩『亂』。按理說當初槐府一家被人趁夜殺害,根本就不可能收拾有逃跑的機會給自己收拾東西,而且當時一定有爭鬥的跡象,房間也不會這麽幹淨。最後細細一想更是有一個疑點不解,那就是當初槐府一家都被殺了,沒人通風報信,山下的村民是怎麽會知道的,而且既然當時沒有任何人敢去查看,那麽槐府的裏的那些死人屍體又是怎麽被埋在槐樹林裏的呢。也就是說,當時一定有人沒有死,而那個人埋了那些屍體,又整理了那些死人的私人之物陪葬了。可是那人又是誰呢?
“看來這槐府和槐樹林鬧得不是鬼而是人!”韓蓄笑了笑說道。
遲依然卻在心裏搖頭,並不是人,這宅子沒有一絲的人氣,那槐樹林也是絲毫沒有人氣,如果有人一直在這裏守著這地方那麽就不可能沒有一絲人氣存在。
“唉,你們看這張圖,這還是這宅子裏唯一的一張畫像呢!是不是就是那些驢友說的那副辮子看到的畫像啊?”周冬夏指著房間牆壁上掛著的一張女子畫像說道。
那是一張轉著旗裝的女子畫像,畫裏的女子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畫外之人,雖說這畫像已經掛了百年,早就發黃了,畫像裏作為背景的景物也已經退了顏『色』,但是這個女子看上去還是那般的鮮活,就如同這畫像剛掛入這房間一般。
一時間大家都盯著這幅畫,現在時間已經是下午四五點,在這山上天『色』卻已經暗了,還刮起了陣陣的冷風,房間裏顯得十分的昏暗。
這個時候突然外麵的吹來一陣大風,房間的門“啪”的關了上去,整個房間這是顯得更加的昏暗,大家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依舊看著那副畫像。
外麵的風穿過門縫鑽了進來,微微的吹起了畫像,那風聲輕輕的,卻像是女子的歎息一般繞在人的耳邊,帶著一股子冷氣。大家的雞皮疙瘩立刻就起來了,很默契的聚在了一起。
遲依然警覺的看著周圍,他感覺到了一股陰氣,是厲鬼的棲息。可是不管遲依然怎麽找,就是找不到絲毫的鬼影。
“啊!血!”周冬夏突然指著畫像叫了一聲。
之間俺畫像上那女子仿佛是看著他們在笑,那塗著紅豔胭脂的嘴彎了起來,可是那眼睛卻越瞪越大,然後兩股血淚從畫像的眼睛裏流了出來,順著畫像裏女子的臉流下,然後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
這時候,外麵又鑽進一陣風,吹起了那畫像,那女子眼裏流出來的血便濺到了遲依然他們的臉上,冰涼的溫度透進了皮膚,引起一陣顫抖。
“宋警官,你們在嗎,我們得下山了,再不走這『露』酒看不清了。”當地的一個警察在門外喊道。
宋翼他們才驚醒過來,猛的都看向了牆上的那幅畫,隻是那上麵的女子依舊是淡淡的溫柔的笑著,又哪有什麽血淚。
“嗬嗬,原來是幻象啊!”張子墨幹笑兩聲說道,然後抬起自己的手卻看到那上麵濺著一小滴黑紅『色』的血。
“我們先出去。”宋翼『摸』了『摸』臉,他清晰的知道自己的臉上被濺了一地血,當然那滴血確實是存在的,宋翼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跡。
下山的路很順利,槐府和那座槐樹林被遠遠的拋在後麵,可是遲依然的腦中卻一直回憶著那個在槐花中滿臉愁容的男子,還有那副流著血淚的畫像。倒底這兩人之間有著什麽關係呢!
遲依然他們沒有住在山裏,而是連夜趕回了j市。剛剛到達賓館,遲依然就接到了白寒的電話,可是遲依然不想接,他現在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需要想想倒底自己想和白寒維持著什麽關係,朋友或者陌生人,至於情人,現在的白寒不會被遲依然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突然一點也不想寫,文檔關了好幾次,最後磨蹭了三個多小時,總算是把這章寫了出來,東方不敗實在是太虐心了,突然好像寫篇同人派個小攻去拯救一下,可是阿作實在是不想去看電影,也不想去看原著,覺得自己一定會被虐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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