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豐厚的合同
看漫畫的人自然不會知道漫畫家的辛苦，就像你若是每天隻睡四個小時，而其餘時間基本都在工作的話，一兩天下來還好，時間一旦長了你就能體會到什麽叫做度日如年。所以往往隻有那些毅力堅毅之輩才能在這一行中走的更遠。
雖然他們都覺得趙塵年輕的過份，不過都沒有什麽意見，因為他們之中的馬榮城15歲就開始畫一些散搞了，而他們的師傅上官小寶更是11歲入行，是以他們不僅沒有什麽意見，更是連驚訝都沒有。
隻是，當身體看起來相當壯實的牛姥督見上官小寶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合同時，立即瞪大著銅鈴般的大眼，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喊道：“有沒有搞錯，100元每頁，10％的單行本分成！這已經快要達到知名漫畫家的合同了。”
牛姥原名文啟鳴，由於他的聲線沉悶如牛，才得了‘牛姥’這個稱號，也正是由於他的聲音，才導致其他人都能聽的清楚。
這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原本還算和睦的場麵瞬間瓦解，不管是在場的漫畫家還是助手看著趙塵都有點不滿起來，憑什麽他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少年能獲得這麽高的合同。也就是因為牛姥的這麽一句話，他們對趙塵的觀感大降，心裏更是出現嫉妒的情緒。
“唉，你們自己拿去看看吧！確實值這個合同！如果你們之中有誰自認為能畫的出這種品質的漫畫，我也會做主給你們擬出這樣的合同！”
上官小寶眼看場麵的變化，不禁歎了一口氣，隨即就將趙塵交給他的複印件遞給旁邊的牛姥。
牛姥臉上帶著狐疑，身為上官小寶的入室弟子，他自然不會懷疑他師傅的話，不過他心裏自然有著傲氣，憑什麽以趙塵這麽小的年紀就能獲得這樣的合同，而他還是漫畫家助手！
當他拿出《大唐雙龍傳》漫畫的時候，其餘內心同樣不滿的眾人也齊齊圍了上來，和牛姥一起觀看。
隻是看了第一眼，心裏的不滿就消失了很多，畢竟都是內行人，自然看的出趙塵的畫工不比他們差，甚至還要超出。當然哪怕他們認可趙塵的畫工，心裏也不會認為趙塵真的超過了他們，這就是漫畫家的自負，除非你獲得了非常驚人的成績。
隨著一頁頁畫稿翻開，他們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內心中的不滿也在畫稿的翻動中逐漸消失。等他們翻完後，大部分人再也沒有之前的不滿，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驚為天人的表情。
在場中人也就隻有馬榮城和牛姥兩人還有點不服氣，馬榮城認為自己的畫工不比趙塵差，而牛姥則是由於嫉妒，因為他的年紀比趙塵大，到現在還隻是一個助手。但不管兩人如何不服，他們也算是認可了這份合同，同樣也認可了趙塵的實力。
“看什麽看，再不服就剽竊你們的作品！”趙塵自然能看出馬榮城和牛姥的眼神含義，心裏下意識浮現出這麽一句話。或許馬榮成的成名作《中華英雄》因為時間的關係，趙塵不好剽竊，但《風雲》他卻是可以剽竊的，而牛佬十多年後的成名作《古惑仔》或許名氣不如《風雲》，但那隻是相對來說，也非常值得。
趙塵和馬榮城幾人相繼說了幾句話，不外乎都是一些久仰之類的屁話，反正就是好話說盡，為的隻是給他們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畢竟同在漫畫界工作，在業界內有個好名聲是非常重要的，而且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求到他們呢。
等到他們散開繼續工作後，趙塵站在上官小寶麵前說道：“上官叔，趙塵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可以透支一下稿酬嗎？我不需要太多，五百港幣就行了。”
上官小寶隻是看了趙塵的衣服一眼，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伸手就從自己口袋中掏出錢包，數了一下就將它們放在趙塵麵前。
“上官叔，多了。”趙塵隻是掃了一眼，自然能夠看出手中的港幣明顯超過五百，看那厚度隻怕有一千之多。
“拿著，就當是我借給你的，等你哪天有錢了再還也不遲。”
上官小寶直接將鈔票塞在趙塵手中，一副很平常的口吻。
看著手中的鈔票，說實在的趙塵還是有點感動的，多好的一個人啊！不過他也不會故作扭捏之態，而是將這份心意收好，反正就像上官小寶說的那樣等自己有錢了再還也不遲。
在忙碌的馬榮城等人自然也是看到這裏的場景，不過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顯然上官小寶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對自己人大方的很。
當然，上官小寶這麽大方自然是因為身家豐厚，光是一本《李小龍》就讓他賺的盆滿缽滿。但是，並不是有錢人都是這麽大方的，相反他們往往小氣的很。上官小寶是有錢人，可是他仍舊是十年如一日的辛勤工作，穿著又顯得非常樸素，待人平和又真誠，為人和善大方，實在看不出他是一個有錢人。反倒按照後世人的標準來看，這簡直就是每一個丈母娘都喜歡的類型，可惜他早就成家了。
“上官叔，不打攪你繼續工作了，我先回去了！”趙塵和上官小寶仔細商定了一下漫畫雜誌的出版時間後，就對著上官小寶說道。
“如果有什麽困難的事，記得和我說一下，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忙呢。記得好好工作，作為漫畫家最重要的就是堅持，隻要你繼續努力下去，以後的成就將不可限量！”
對於上官小寶的指點，趙塵自然是點點頭，哪怕他已經聽過很多遍了。
趙塵一離開聖火出版社，就在柴灣的街上逛了逛，買了一身地攤貨，將衣褲、鞋子全部更換掉，這一下子就鳥槍換炮了。起碼趙塵的自我感覺好多了，‘乞丐裝’成功升級地攤貨，這表明自己已經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邁出了堅實的一步，長此以往下來名牌指日可待。
當然，這樣的後果就是趙塵的魅力雖然直線上升，可回頭率卻是下降了很多，變得可有可無起來；不僅如此，沿途遇到的人們也不再用看稀有動物的眼神來看他了，搞得他一時間反而有點不適應。
“看來我的臉皮因為‘乞丐裝’的緣故增厚了幾分！”趙塵心裏揶揄的想著，他的臉皮確實比前世厚多了，但這都是環境潛移默化所產生的必然結果，一切隻是為了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加美好，這並沒有什麽不對。
一身裝備鳥槍換炮後，趙塵自然不會厚此薄彼，按著感覺買了一身女士套裝，這是他準備送給母親的，他或許不能算是好人，但也希望家人能夠生活的更好。
做完這些，趙塵就乘坐著公交車朝旺角趕去，他可還記得那三樣訂貨的繪畫工具呢，又如何會輕易失信於人。
大型文具店中，當趙塵進入其中找到上次的售貨員時，售貨員反而一時間認不出他來了。得，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確實沒有說錯，起碼現在的趙塵在感覺上好了很多，再配上那副眉清目秀的模樣，怎麽都能感覺的出魅力的增加，雖然套在他身上的隻是地攤貨！
“啊，原來你是上次來的那個阿仔，真是不好意思，一時間沒有認出你來！”售貨員先是有點訝然的張開小嘴，隨即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抱歉了一下
“我有這麽小嘛！”趙塵心裏有點碎碎念，他現在的年齡怎麽說也有14歲了，而且身高怎麽也比這位售貨員高吧，怎麽又成阿仔了，難道娃娃臉將自身的年齡變小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