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矛盾非常
聽到張凡所說的這番話，雖然那幾個人還並不知道他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最起碼的，張凡臉上的那股自信非常的模樣，卻是絲毫沒有掩飾地表現了出來。不過不管如何，他的這份自信，卻是讓對方相信了他所說的話。甚至於，再張凡的暗中觀察下，即便是那個混進來的人對於他的這番話，也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懷疑。
不過，等到他們聽張凡說還另有條件的時候，卻是表現的有些驚訝了。畢竟，他們是去傳話的人，而所要傳到過去的話，他們早在劉顯大營的時候，就已經聽方振乾說過了。但是張凡現在卻是說還有別的條件。這讓這些人有些想不明白了。
不過很顯然的，他們隻不過是去傳話的人，並不是對麵的那些人。所以現在，張凡的話雖然是讓他們感到驚訝，但是他們卻並沒有馬上問出來。二即便是那個混進來的人對於張凡的話有很多的疑問，很想要現在就問出來。但是如此一來，很有可能就暴露了他的身份，所以即便是滿臉驚訝以及那麽一幅忍不住想要問出來的模樣。但是最終，他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滿臉狐疑以及不可置信的表情，盯著張凡。
而他的這種表情，張凡自然是一點沒漏，全都看在了眼裏。不過他倒也不在意，而且，即便是心中非常的想要笑，但是麵上還是一副鎮定非常的模樣。
“諸位不必太多擔憂。”張凡用一副安慰一般的話語，對他們說道，“我也不是那種事到臨頭才要改主意的人，說出來的話，也不會收回的。而且，我也不是要故意為難他們。那個條件，實際上就就是在之前對各位說過的話。
“投降是一碼事，但是要想一個人都不死，那就有一條，他們不得傷了永寧府中任何百姓的性命才行。如若不然的話，殺人償命，這一條是絕對沒得商量的。”說完了這番話之後，張凡的眼神，再一次盯在了那個混進來的人身上。
畢竟，讓其他的七個人回答張凡的話，或許他們會欺騙，亦或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情形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有沒有普通老百姓因為這件事情而喪命。所以現在，張凡問出來這番話，也沒有期望從這七個人的身上得到什麽正確的答案。
但是那個混進來的人卻是不同了，他是那邊的人，所以對於這件事情到底如何，他必然是非常清楚的了。更何況，這個問題，關係到他們本身的性命安危，所以他對於這個問題的反應，必然是非常大的。
隻要能夠看到他的反應如何，張凡現在就能夠得到答案了。而現在就能得到答案，那麽張凡就能馬上開始考慮到底應該怎麽來處理這件事情了。而不是等到跟那些人見麵說話了才知道事情如何，再臨時考慮應該怎麽辦。這麽一來，他就有足夠充足的時間，來將這件事情可能的影響降到最小了。
“原來是這件事情。”那名老者聽到張凡的話之後，明顯就是舒了一口氣，說道，“大人，殺害百姓這種事情，絕對沒有發生過，永寧府中，沒有任何一個百姓因此而喪命。這一點，大人還請盡管放心。”看他說的如此一副輕鬆的模樣，的確是會讓不知道詳情的人覺得放心不少。
不過，張凡並不會被他的話迷惑，他的眼神自始至終，一直都盯在那個混進來的人的麵孔上。
張凡可以很明顯地發現，那個人在聽到張凡問了這個問題之後，麵孔是很明顯地起了變化。而看到他如此變化的張凡，心中也頓時一緊。就在那一刻，張凡心中都開始覺得，似乎他最不希望的事情已經是發生了。
如果當真是那樣的話，這件事情就真的不好辦了。
其實說起來的話，如果能夠和平解決了這件事情，感覺似乎死了幾個人卻也並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但是張凡並不希望那樣。如果說沒有一個百姓喪命的話，就算是赦免了這些人的罪，就算是在朝廷當中，也是比較好說的。但是如果有百姓喪命而他們卻是置之不理的話，很可能會產生一種後果，那就是以後，這西南會有更多的漢人為此而送命。或許就僅僅因為這麽一件事情，那些部族就覺得漢人好欺負，變又是起了異心。
如今僰人的混亂才剛剛過去一年都不到，這正是朝廷重新整頓西南的大好時機。而一旦是用了這種開頭的話，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的。這一點張凡可以確定。
所以，剛才那個人露出來了那麽一幅緊張兮兮的模樣，這的確是讓張凡嚇了一跳。心中不由得將事情往壞處去想了，難不成那種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成！
不過下一刻，張凡看到了讓他感到疑惑的事情。那個人的神情，在聽了張凡所說的話之後，變得緊張了起來。可是這股子緊張的勁頭還沒有多久，卻又變成了一副釋然的樣子，似乎是因為想到了什麽事情，整個人頓時又放鬆了下來。
而這，讓張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之前的那副緊張模樣，明擺著是已經有什麽事情發生了的模樣。
但是現在的這幅模樣，卻又完全是輕鬆非常的模樣，就如同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張凡所擔心的那檔子事情。
這種完完全全就是前後矛盾的模樣，讓張凡一時之間是搞不明白為什麽了。
亦或是，這件事情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想了一會想不明白的張凡，決定先開口答複他們，“那就一切好說話。你們現在就能回去跟他們說，隻要他們現在肯放下手中的兵器，投降，我絕對信守諾言。”
“既然如此，我等便回去通報一聲。”那老者說道。接著，這八個人向著張凡和劉顯這邊躬身一拜，便是轉身回去了。
而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張凡卻是沉思了起來，在考慮剛才那個人的表情到底是意味著什麽。
“怎麽了張大人？”不過，馮寶卻是看出來張凡有心事了，開口問道，“剛才那幾個人有什麽問題不成？”
而並沒有注意到什麽的劉顯，聽到馮寶的問話，也是好奇著轉過了目光，放在張凡身上。
“倒不是什麽問題。”張凡想了想，覺得事情到了現在，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他們什麽了，便開口回答，“剛才那八個人，有七個是被王猛找到劉將軍大營中的。”
“七個人？”這一回，劉顯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張大人的意思是，當中有一個人，並不是咱們找來的人，而是那邊派過來的？”
“不錯，就是如此。”張凡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張大人是如何知道的？”馮寶有些好奇張凡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那日來到劉將軍大營當中的十幾個人，我是見過的。”張凡說道，“那十幾個人的樣貌身形，我是全都記得一清二楚。而剛才來的那八個人，其中有一個，雖然身形看著並沒有什麽差別，而且也穿著當中一個人的衣服。但是他的樣貌，卻是跟之前那個人一點都不一樣。”
“這……”劉顯一開始還以為張凡是通過什麽別的方式知道這個消息的，卻是沒有想到張凡會說出來，用的是這麽一種十分“原始”，而且費勁的辦法，這讓劉顯覺得有些驚訝了，不由得他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張大人確定沒有看錯？”
“我知道劉將軍必然對我的話抱有懷疑。”張凡卻是沒有責怪劉顯的意思，畢竟他的這份記憶力，實在是有些太過駭人了，就連一開始，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如今劉顯說他不信，張凡自然是沒有理由去責怪他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麵，還請二位相信我，我絕對沒有看錯。”
聽張凡這麽一說，劉顯也就不再糾結他記不記得住的問題了。而馮寶並沒有什麽懷疑張凡的意思，雖然說馮寶並不知道張凡的這份特殊能力，但是他在以往跟張凡的接觸當中，卻也是有些了解到的，所以他並不覺得驚訝。
不過揭過了張凡的問題，兩人開始關心後麵的了。
“張大人剛才發現了什麽？”這是馮寶問出來了。而一旁的劉顯也是看著張凡，等著他的回答。
“剛才我說出來那個條件的時候，暗中盯著那個人，那個人聽到我的話，立刻就是一臉緊張的模樣。”張凡說道。
“難不成……”這下子，連劉顯的臉色也變了。他也不希望有人死，而且他也跟張凡一樣，知道這件事情死人和不死人的區別，到底能夠造成如何巨大的影響。所以他聽張凡這麽一說，也是立刻就緊張起來了。
“不。”張凡說道，“他剛聽我說完的時候，的確是一臉緊張的樣子。可是馬上，他就換了一副模樣，看起來就跟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一般。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了。”
聽到張凡的話，劉顯和馮寶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也在思索著張凡的話。
不過這件事情實在是怪異的很，讓他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什麽結果。
這個時候，對麵已經有了答複了。
“將軍，公公。”張凡說道，“對麵已經來人了。如今咱們也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麽，還不如等進了永寧府看看，一切自然就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