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馮寶到來
第二天,由於身子實在是虛弱,張凡並沒有起早。 對外麵放出去的消息就是他病了,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
這讓很多人都納悶的時候,有的人卻是對此大為嘲諷。雖然他們並不知道張凡昨天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但是所謂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話說這皇帝病倒了還沒多少日子,張凡這麽一位當今皇帝最為賞識的人,似乎也跟著一樣,病倒了。
這絕對是讓有心人值得去聯想的,尤其是那些不怎麽喜歡張凡的人。
要知道,隆慶是怎麽病倒的,還不是因為風流成性,玩女人弄得身子虛了,如今是一病不起。不過隆慶畢竟是皇帝,即便是知道這個實情,也沒有人會敢說些什麽。\但是張凡不一樣了,這麽一來,似乎張凡這一病,也跟女人脫不了幹係了。
誰叫他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呢,在大明朝,不管這掌管錦衣衛的人究竟是好是壞,總少不了被那些個文臣武將所鄙視調侃一番的,畢竟他們幹的大都是這種不討好,還極其容易身陷權利快感中的工作。
而這一次,張凡也沒能夠例外,僅僅幾個時辰的時間,外麵就已經謠言滿天飛了。
不過張凡對於這些東西,倒是真沒有怎麽去關注。可能的話,他倒還真的就想要讓人們覺得他張凡就是這麽一個風流成性的人,也沒什麽不好的。
現在的張凡,正在朱翊鈞這裏。\雖然他不去上朝了,可是這裏他倒是還想要來。不過不要誤會,張凡可不是覺得即使自己身子虛弱也不能耽誤了太子學業的賢明大臣。他來到這裏的原因隻不過是因為擔心不知道隆慶什麽時候會有事情傳召自己,以應對這種突**況。
不過朱翊鈞這位還不過十歲的太子殿下倒也當真是體恤臣子,看見張凡這副模樣,根本就沒有讓他教導自己,而是讓張凡能在這裏好好休息。
對此,張凡倒也真是有些感動了,即便他明白,朱翊鈞這麽做隻不過是想去玩耍一番罷了。但是即便如此,張凡還是覺得有些不同。
若是換做別的人來做這個皇太子,恐怕就是朱翊鈞這麽大的年紀,遇到這種情況,即使心裏麵不想,表麵上也會硬是要裝出一副好學的模樣,來討做皇帝的父親的歡心。\但是朱翊鈞不會。
以前不會倒還有可能是因為隆慶就他這麽一個兒子,這皇位早晚也都是他的。但是現在就不會了,朱翊鈞有了個弟弟,而他也並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即將不久於人世的消息。所以,如今的朱翊鈞,就他自己來說,還是應該存在著風險感的。但是朱翊鈞倒是大氣的很,該玩的時候就玩,能混過去的話就混過去,絕對不虧待自己。
張凡也不知道是應該說他豁達,還是說他缺心眼。但是仔細一想,即使是對曆史並不怎麽感興趣和熟悉的張凡也知道,大明朝的皇帝都是特立獨行的人,很多人做出來的事情都有些讓人不可思議。\如今朱翊鈞隻是這樣,在張凡看起來應該算得上是正常的了。
坐著沒事做,張凡不由得又想起來昨天的事情了。
前日,本是信心十足的一次行動,因為突發的原因,不僅讓事情黃了,就連張凡自己也是身陷敵手,重傷之餘還險些丟了性命。
好在方月玲能救他,讓他試撿回了一條命。並且張凡靠著利用方月玲急於尋找其父方振乾的心思,算是和他達成了一項交易,讓自己得以安然脫困,還為映月要來了能夠完全解去“五仙蜜露”的解藥。
前麵兩件事情,雖然經曆都非常的重要,但是並不是張凡所關心的。\畢竟那都算是突發之事,對張凡來說算是意外了,並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然而後麵那件,能夠幫映月拿到解藥,這才是張凡所最為關心的。
想來,這所有的一切,所有發生的這些事,以及張凡為何要參與到裏麵,所為的不就是為了給映月拿到解藥嗎。
如今他雖然是身受重傷,還險些小命不保。但是他總算是幫映月拿到了解藥,這一切就全都是值得的了。張凡倒也不覺得自己所付出的代價是否太大了,畢竟當時的情況已經就是那樣子了,再壞又能壞到哪裏去呢。
而且張凡畢竟也是得到了回報,這就足夠了。
今天一大早,過來的時候,張凡就跟王猛說了句,讓他吩咐下去,將去往西南的人全都撤回來。\
王猛雖然不知道張凡的具體打算,但是他明白張凡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所以也沒有提出什麽反對的意見,直接就去照辦了。
這一切,張凡全都是按照方月玲和他所商量好的來做的。但是對於張凡來說,方月玲究竟值不值得相信,還有待商榷。雖然方月玲對張凡到底是表現出了很大的真誠,並且她給予尋父的情況也並非是虛假的。
但是在張凡的嚴重,方月玲不管再怎麽說,也是個江湖匪類,不管懷有著多麽崇高的理想和正義之心,匪類就是匪類,而匪類所行之事,也就有些讓人無法恭維了。\
雖然張凡並沒有混跡過江湖,也知道江湖中人所奉行的義氣之事,比之在朝為官的人那可當真是要算得上忠義無比了。但是張凡還是無法就這麽輕易相信他們。瞧瞧,當初他相信黎陽,卻是給他惹出了多大的岔子,還讓他差點就丟了性命。
再說了,本來幫著映月拿到了解藥之後,這些事情其實就跟張凡再也沒有什麽關係了。叛亂還是造反,那都是朝廷和兵部應該管的事情,他就是個監視大臣的人。
但是張凡心裏麵明白的很,在大明朝能夠完全隻做自己本職工作的人幾乎是沒有。到時候,西南的叛亂一旦掀起,他和馮寶手上的人必然會被調去那裏幫著探聽消息。\
與其等到那個時候再黃忙著部署,還不如現在就開始,等到了時候,也好有個準備不是。再說了,若是能夠將叛亂的事情止於繈褓之中,那就更是好了。隻不過張凡明白,即便這種事情能夠發生,馮寶也絕不會讓它發生,絕對會等到叛亂已經掀起的時候,才會做出實質性的行動。要不然的話,這件事情就擺不上明麵了,而他馮寶也就無法光明正大地立下一大功。
雖然說這麽做會造成很多負麵影響,尤其是那些受苦的,還是老百姓。張凡並不是冷血,也不是不想去救這些人,在事情發生之前就阻止它。隻不過如今的張凡已經明白,有些明擺著放在眼前,利國利民的,而且是自己觸手可及的事情,卻是不能強要變化,不然你是鐵定要碰個頭破血流的。\到最後吃力不討好,還有可能輸了整個人生。
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雖然說得有些太過誇張了,但是事實就是這麽一回事。很多事情並不是靠某一個人的一腔熱血就能改變的,即使變化了,也並不是長久的,很快就會回到以前的那種模式裏去。而且帶頭的那人,其下場往往都會淒慘無比。
張凡並非不想做那樣的人,可是如今的他有著太多的牽掛了,情況不允許他去這麽做。所以他也是打算用另外一種方式來改變這種情況。反正那些人要到除了權,就是錢了,他打算把目光放出去。\
張凡如今還會照著和方月玲的約定那樣去做,其實也就是為了先試探她一下,看看她是否會守約定,然後再做定奪。
這麽一來,即使方月玲打算半途毀約,那麽張凡也能夠將損失控製在最小。更何況,他對此還布置了一招,不過現在暫時是用不到的了。
“太傅大人。”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喚醒了正在沉思中的張凡。張凡不由得抬頭看著他。
“太傅大人可知殿下人在何處?”小太監一臉焦急的模樣詢問道,“司禮監的馮公公正在外麵,要找殿下,可是這一時半會的,奴婢實在是尋不到殿下的蹤影。”
“馮公公來了,為何不進來。”張凡一聽馮寶來了,趕緊站起來往門口走去。還沒出門,就看見馮寶走了進來。
“張大人,咱家這裏有禮了。”馮寶見了張凡,也是打躬作揖。
“公公好說話。”張凡回禮,說道,“不知公公今日來太子東宮,可是有什麽事情?”
馮寶一聽,趕緊說道:“哦,咱家正要找殿下,不知太傅可否……”
張凡聽他要找朱翊鈞,不由得煩惱起來。他總不能告訴馮寶,朱翊鈞玩耍去了。
想了想,張凡開口說道:“這個……殿下他,今日有些煩躁,我見他無心讀書,便讓他休息一會再來。現在也不知去到哪裏去了。”
“哦,原來如此。”馮寶說道,“還是張大人教導有方,不像那些個大學士,也不問問殿下聽不聽得進去,就知道死讀書。咱家今日前來,是奉了陛下和貴妃娘娘的命,以後咱家就常伴在殿下左右,也算是和張大人同門了,日後可還要多多照應才是。”
聽馮寶這麽一說,張凡不由得驚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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