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是真是假
自從張凡將派往西南的人手大部分都吹回來,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當然,雖然說是撤回來,但是實際上,並沒有當真就是撤回直隸一代。那些人大都是待在了成都府,距離並不是很遠。
張凡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到現在還沒有接到過方月玲的消息,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以及方月玲到底是怎麽安排的。萬一要是要用人,張凡將這些人調回來再調過去,豈不是太過麻煩了。所以他幹脆就讓他們待在距離不是太遠的成都府,以便將來的行事。
但是這都快兩個月了,張凡卻是還沒有收到過方月玲的任何消息。雖然說如今的張凡已經不像當初那麽著急這件事情了,但是這消息一直不來,說張凡心裏麵一點也不急,那也是假的。\
而且,因為當初二人交易的緣故是因為方振乾,因此在張凡看來,方月玲並不像是會欺騙他的樣子。更重要的是,張凡認為方月玲根本就不會欺騙自己。倘若她騙了張凡,那也就意味著她根本就已經不在乎自己父親的性命了。而且,那也說明,方月玲不打算在與那些準備造反的人為伍了。
不過有些人可不這麽看。
“大人,您又在煩惱西南那邊的事情?”王猛見張凡皺著眉頭,不由得問道。
“是啊。”張凡歎了口氣,說道,“這都已經兩個月的時間了,你說那個方月玲怎麽還是沒有消息送過來呢?”
“大人,倒不是卑職對大人的斷絕有所懷疑,當時情況危急,大人倉促之下答應了那方月玲的要求也是無奈之事。\”王猛麵色嚴肅地說道,“隻是在卑職看來,那方月玲當真不是可以相信的人。這些行走江湖的,通常總是將‘義氣’二字掛在嘴邊,可是真要到了關鍵時候,又有幾人能遵循?更何況,咱們這些朝廷的人,在那些人眼中,更是不被認同。”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張凡說道,“可是那方月玲完全沒有欺騙我的理由啊。畢竟這件事情可是關係到她父親方振乾的安危,她應該不會拿自己父親的性命來騙我吧。”
“雖然說這種可能小的很,但是還是不得不防啊。\”王猛答道,看來在他看來,當真是世事無絕對了。
“還有。”張凡繼續說道,“倘若她要是這樣的話,當初她就不會放過我了,直接殺了我不是更好?”
“大人,這跟她是否要加害於大人無關。”王猛說道,“相反,在卑職看起來,她不傷害大人,這問題就更大了。”
“這話怎麽說?”張凡問道。
“大人是當局者迷。”王猛說道,“這種情形,卑職以前碰到過很多次。大人可以想想,不管是朝廷的衙門,還是江湖的幫派,總得有個人做首領吧。而且幫派越是大的,衙門越是重要的,一旦首領不在了,自然要快些重新選人上去才好。\
“方月玲心中明白的很,若是說她當時加害了大人,雖然可以逞一時之快,但是根本就無法解決問題。請恕卑職不敬,方月玲不會不明白,若是大人不在了,錦衣衛並不會因此而停止,肯定馬上就會有新的人坐上都指揮使的位置。而且那樣一來,她五毒教也就背上了殺害朝廷命官的罪過,而且還是咱們錦衣衛的。這可不是能放得下的,到時候衛中必然會大力追查此事,並且想方設法為大人報仇,以解除這件可以算是在其他衙門,尤其是東廠眼裏大丟麵子的尷尬。
“因此,說起來,她殺了大人不僅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還會惹上一身腥。\與其那樣,還不如就這麽樣。”
聽了王猛的這一席話,張凡稍稍地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她之所以說要跟我做筆買賣,其實並不是真心的,而是想要讓咱們麻痹大意,好讓西南那邊行事?”
點了點頭,王猛回答道:“倘若她不是誠心與大人合作,那麽她所打的必然就是這麽個主意了。”
張凡低下了頭,思索了一番。突然他抬起頭,看著王猛說道:“可是這麽一來也不對。方月玲不是個傻子,難道她覺得咱們也這麽傻不成?就算是她想要另咱們麻痹大意,可若是這麽長的時間都不來消息,她難道就不知道咱們會懷疑嗎?若是這樣的話,那她這麽做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這才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對於他們來說,又能成什麽事不成?何況咱們在西南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最近的西南看起來跟以往並沒有什麽變化錒。”
“這……”聽張凡這麽一分析,王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了。
張凡的這番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倘若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方月玲和張凡做交易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的話,這麽長的時間都不來信,也是太過讓人懷疑了。這麽一來不僅到不到目的,反而會讓錦衣衛更加注意起來,可謂是得不償失。
“大人,大人!”正在這時候,梁超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那個方月玲來信了。\”
梁超的一句話,讓張凡和王猛二人相互對視,都沉默了起來。這情景怎麽看都應該隻出現在戲曲當中才對。而如今,沒想到二人剛剛還在討論這件事情,方月玲的消息就到了,當真有點讓人意味深長的感覺。
張凡將梁超手中的信接過來,看了看封麵,隻有個張凡親啟的字樣,落款是一個方字。信已經被打開過了,估計是在檢查信有沒有什麽問題。
張凡並沒有急著打開信,而是開口問道:“這封信是怎麽來的?”他沒有問信上麵說了什麽,而是問了信的來曆。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有些奇怪。”梁超說道,“這封信也不知道是被誰投進咱們在南大街上的一處宅子裏麵。\接到信的弟兄馬上就出門查看,卻是除了熙熙攘攘的路人之外,就沒發現一個可疑的。看來對方是摸清了咱們的所在,故意挑這麽個人多的地方投信的,顯然就是不想讓咱們知道。”
聽他這麽一說,張凡也不再多問了。對方顯然是做了精心打算的,為的就是讓他們無法追查。雖然張凡可以下令手下權利追查,而且最終估計也能查出來,不過這並沒有什麽意義,他不打算這麽做。
取出信件,張凡看了起來。
信上的字體娟秀的很,顯然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估計就是方月玲本人了。寄來的隻有兩張,而且隻有第一張上麵有字,篇幅也是短小的很。\
大體的意思是說,要張凡派些精明的手下去往孟定府,等到六月初三,上午辰時過半的時候,在當地一座名叫翠茗軒的茶館,會有人帶著一塊圖案特殊的玉佩,那邊是接頭的人了。
在第二張紙上,有個張凡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圖案,日月的標誌特別明顯。看起來絕對不是人手工畫上去的,而是印上去的。
心中特別強調了要張凡派最為精明能幹的人去。
張凡並沒有說話,而是將信遞給了王猛。
“大人,這個方月玲到底在策劃什麽?”看完了信,王猛有些疑惑地說道。
“要麽就是她當真想要跟咱們合作。\”一旁早就已經知道信上說了什麽的梁超說道,“要麽就是想要除掉咱們的好人手。”
“除掉咱們的人手,這倒不太可能。”張凡說道,“我不信她不明白,咱們的能幹的人手多得是,不是她這麽一下子就能除掉的。就算方月玲不知道咱們的情況,我就不信她會想不到這一點。”
“那,大人的意思是,這方月玲當真是想要跟咱們合作了?”梁超問道。
“我不知道。”張凡卻是如此回答。
張凡的回答讓兩人有些沉默,但是仔細一想,也的確是如此。信上的內容實在是太少了,僅僅這幾句話,想要從這裏看出什麽來,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王猛問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咱們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就派人去赴約。而且咱們就照著她信上說的那樣,派遣如今咱們在成都府的弟兄們當中最精明能幹的人去。她也沒說幾人,去個三五人就成了。哦,對了,盡量讓本就是西南出生的人去。”張凡並沒有思考,立刻就說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在派去幾個人,在茶樓裏和茶樓外守著,之後也要跟著他們,看看他們究竟想怎麽做。注意點,別被發現了。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我過會會寫封信,今天就差人送到成都府去。”
“是。”王猛和梁超二人齊聲應道。
之後王猛還想要說些什麽,卻是看見張凡揮了揮手,他隻好閉口不言,轉身走了出去。
屋子裏就剩下張凡一個人,此刻他正在考慮著這件事情。一切看起來都不像是假的,但是張凡卻無法完全相信。
不過張凡並不知道,幾天後會發生一件大事,讓他有幾個月的時間都無法再關心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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