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這中間應該是有什麽誤會吧!”被年鎮北拉至身後的年尋華尚未反應過來,就聽見了自家父王同皇上三王爺的對話,心裏震驚不已,麵上更是驚慌失措,“父王,你你想要造反?”
“華兒,事到如今,我們父子也沒有什麽好怕的了!”年鎮北聲音放緩了幾分,“隻要今日事成,父皇便是這天商國的皇帝,而你便是太子,到時你想要什麽沒有,不要說區區一個尚書千金,就算是那詭計多端的楚一憂,父皇也能讓你娶到,到時你愛怎麽玩弄就怎麽玩!”
“不是父王”年尋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王會造反這件事,更沒有想過要當什麽太子,如果聽到這個消息,便隻覺晴天打了一個霹靂似的,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但是現在呢?”一聽年鎮北說到楚一憂,上官且歌的麵色就不大好看了,什麽叫愛怎麽玩弄就怎麽玩,他的女人豈是他人可以沾染的?他一把站了起來,折扇收起,麵容一凝,問道:“你們父子現在可是隻有兩個人在這,但是本王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你們兩個!”
說到解決二字,上官且歌早已經出手了,快如閃電一般的身形到了年鎮北麵前,步子不動,僅是折扇輕搖,電石火花之間,他已經和年鎮北過了十來招。
年鎮北一把將年尋華推開,而後以雙掌去接上官且歌的招數,雖然每一招都能化解,但是卻吃力得很,人已經連連後退數步了。
“看來昨晚年王爺跟本王交手還有所保留啊!”上官且歌忽地停步止扇,剛才和年鎮北過招,明顯發覺他的武功比昨日高了不少,竟然能一一躲過他的殺招。
“讓你派入宮的所有殺手死士都出來吧!不然年王爺您可接不了本王接下來的招數了!”早就知道年鎮北在宮裏埋伏了不少人,如今正是讓他們出來見陽光的時候了。
年鎮北剛趁這個空隙好好地喘了幾口氣,上官且歌武功果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了,他就算隱藏了一部分實力也仍然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這大殿之上還有武功不弱的上官且行,冷眼旁觀的宗政清明,那麽他也確實該動用他苦心訓練的那一批死士了。
“武功高強可不一定能解決所有事情,上官且歌,老夫一會就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年鎮北索性再退了數步,猛地一發音波功,喝道:“都出來吧!”
上官且行從來沒想過在他的皇宮裏竟然埋伏了這麽一大批人,這麽多人埋伏在哪裏,什麽時候埋伏的,他全都不知道,這些人幾乎是憑空而生的,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這群人清一色地穿著深紅衣服,而臉卻都是白得跟一張紙似的,全都是麵無表情,冷冷冰冰的,如果不是他們還在走動,他幾乎以為這群人隻是一堆死屍了。
“竟然是死士!”姚爭雖然是一介文儒,但是博聞強記,見識也不好,立馬就看出來這批人的不同了。
說是死士,倒不如說是活死人,因為這群人早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誌,所有發一切都隻聽命於他的主人,哪怕傷得太重,也會不知疼痛地繼續戰鬥,不到死的話都不會停下。而看這批死士的麵色,似乎更不同尋常,應該是用了最厲害的毒藥了,恐怕這批死士到了死都不會停下了!這回連宗政清明也有幾分動容了,他微皺了下眉,說道:“這不是一般的死士,
天商帝和且歌兄要小心!”
今日之事原本就是天商內部紛爭,他多加參與並不是好事,但如今看來,他想不參與都難了。隻是據他了解,年鎮北身邊並沒有什麽奇人異士,他是怎麽訓練出這樣一批可怕的死士呢?
上官且歌不禁揚了揚唇,難怪年鎮北這麽有底氣,他還以為年鎮北想憑他那點武功以卵擊石呢,原來是訓練了這麽一批死士,這樣也好,如果太容易解決這年鎮北父子的話他會覺得沒意思的。
“皇宮侍衛何在?”上官且行瞥了一眼宗政清明,他麵色一冷,立馬有無數帶刀侍衛上前擋住了這群紅衣死士。
“哈哈哈,根本是找死!”年鎮北麵上的笑多了幾分邪氣,整個人的麵容也有了幾分扭曲,“把他們都給朕解決掉!”
他竟然敢自稱朕了,上官且行一怒,也喝道:“把這群逆賊拿下!”他的聲音,倒多了幾分凜然,氣勢自然高過了年鎮北。
隻不過,他的皇宮侍衛一個個武功雖然不弱,但是和這些經過長期訓練絲毫不怕打不怕疼的死士相比,可是一點優勢也沒有。有的打了對方一拳,明明可以把人打到吐血,結果對方卻哼都不哼一聲,直接再打過來兩拳。有的明明砍了對方一隻胳膊,可是對方縱然鮮血直流也仍然能夠用另一手砍回來一顆頭顱
眨眼間,宮廷侍衛倒地的倒地,負傷的負傷,而那一批死士卻沒有多少傷亡。甚至有的滿身鮮血了仍舊不斷地向前攻擊。
情形詭異、血腥、殘暴,鮮血都開始染紅這光潔的大殿,大殿之上除上官且歌等少數人麵不改色,其他的諸如汪公公等人嚇得膽都要出來了。
上官且行見勢不好,鳳目更是冷得厲害,又見那些個侍衛傷亡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又畏畏縮縮的,最終不得不喊道:“都給朕退下!”
此刻再不喊停,剩下那一半的侍衛都要沒了,到時他命人辛苦訓練的禦前侍衛就要全軍覆沒了。
“哈哈哈,上官且行,現在你們投降還來得及!”年鎮北早就知道他這批死士的威力,這可是他訓練了多少年的成果,那些個酒帶飯囊的禦前侍衛哪裏是他們的對手,他笑得更加狂妄,“我燕州軍此刻也快攻進皇宮了,到時你們再投降朕可就不答應了!”一想到勝利在望,年鎮北心情更是大好。
“簡直是癡心妄想!”上官且行一聽他這話,更是氣氛不已,回道:“你當天商西營和十萬禁衛軍是死的嗎?”年鎮北就是趁他派安在古連同十萬大軍去了充州才能這樣放肆的,那如今也隻能靠且歌的人馬了!
上官且歌淡笑,皇兄這個時候倒想起了他駐紮在城外的西營人馬了,他都忘了他早些時候是怎麽刁難了?但如今他能仰仗的也確實不過是他那些人馬,而他也不打算袖手旁觀,畢竟他也是姓上官的,就注定有他卸不去的責任。他嘴角的笑如彎月,道:“年鎮北,你以為你那些個燕州軍還會來同你會和嗎?”
這個時候,青龍白虎玄武三大騎也差不多將那些人解決了,那麽如今也隻剩下大殿上這一宗,也是最難解決的一宗。
剛才上官且行的侍衛一上去,上官且歌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他不打算阻攔,本想讓這些個死士逼出上官且行的暗衛,但是如今看來,他這個皇兄是想讓他出麵了。
一聽上官且歌
的話,年鎮北心中也有了幾分憂慮,按時間推算的話,林天達和鐵為朝這個時候都應該攻進皇宮了,可是到現在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而太後那邊也是一樣毫無聯係,莫不是都出了意外,他正狐疑間,從殿門口便飛進來一個人,一把跪到了他的麵前,正是心腹年瑞。
“年瑞,怎麽樣了,天達他們是不是攻進來了!”年鎮北一把將地上的年瑞拉起,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王爺”如果年鎮北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年瑞是一身狼狽地進來的,他的胳膊上還負了傷,正有滴滴鮮血滲出,但可惜此時的年鎮北一心都在結果上,他迫切地想要聽到勝利的消息,便忽略了年瑞的狼狽,也沒看到他那灰褐色的眸子裏閃過的悲哀與不忍。
“到底怎麽樣了?你快如實跟本王說!”年瑞的躲避讓年鎮北心中有了一絲慌亂,大手搖晃著年瑞的胳膊,正好碰上他那已滲出血的傷口,引得年瑞一個吃痛。
“父王,年瑞受傷了!”年尋華在一旁眼尖,自然發現年瑞的不同尋常。
年鎮北眉間一蹙,聲音多了幾分冷意,直接一把抓住年瑞負傷了的胳膊,喝道:“快說怎麽一回事,不然朕要了你的命!”
上官且歌就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嘴角是不變的一絲略微嘲諷的笑。年鎮北還真是利欲熏心,連正常的判斷都沒有了,明知道這應該是什麽結果了卻死不承認,非要別人說出來才肯相信了。不過此時他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年鎮北的樣子幾近癲狂了,而瘋了的人最是可怕,因為他會毫無顧忌!
“王爺”年瑞的眉毛痛苦地揪作了一團,他嘴角微微張開,艱難地說道:“國公府違背盟約,將林將軍和鐵將軍分隔在城牆內外,城外有西營三騎埋伏多時,鐵將軍寡不敵眾,已被生擒,林將軍入城之後遭國公府楚朝陽楚朝雲兩兄弟前後夾擊,已經被害了!”
“你說什麽,為朝被擒,天達被害”他的兩大心腹都沒了,那豈不是說他的燕州軍已經全軍覆沒了這個消息過於震驚,年鎮北一把將年瑞推開,整個人向後退了好幾步,一臉的震驚與不敢相信,嘴裏不斷重複著:“一個被擒,一個被害,全軍覆沒,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燕州軍可是他一手創立的,如今就這麽輕輕巧巧地沒了,他怎麽能接受。而今多年布局,毀於一旦,滿心期許,化作灰燼,這根本就不是他能接受的!
“父王”
“王爺”
見年鎮北如今這個模樣,年尋華和年瑞都有幾分驚恐。
“沒事,朕還有一大批死士效忠於朕呢,哈哈,朕有何懼!”年鎮北在大殿上顛顛晃晃了一部,猛地笑道:“來啊,把他們都給朕殺了,一個不留!”
“父王”年鎮北此刻的模樣把年尋華嚇得不輕,他孱弱的身子想要上前拉住年鎮北,卻被年鎮北一把推倒了地上。
“不知道本王的隱衛和年王爺的這批死士相比會怎樣!”那些個死士聽了年鎮北的話自然又是逼了上來,雖然行動有些緩慢,但是這數百個紅衣死士蜂擁一般而上,也是有幾分駭人的。上官且歌出掌劈死了幾個,但是也不可能一一對付過來,而上官且行在他後麵仍舊沒有出動暗衛的意思,那麽他的暗衛暴露就暴露吧,本來就坦****,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