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饒是如此,這後宮怕也是要掀起一番風雨了。他當初看中年尋容,並封她為後的原因就是因為年尋容狠辣卻懂深沉,為後兩年來,宮中事務打理地井井有條。但這宗正清月,怕是更深沉,這二人的爭鬥難免不了,倒是他,或許可以從中打壓到忠順王府,倒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宗正清明是將各個方麵都想到了,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的。上官且行再次肯定,宗正清明日後登基,必是他的一大勁敵。

不僅如此,宗正清明竟然再次提起迎娶楚一憂一事,不過他可不會應了他,那女人不嫁,你就算拿著把刀橫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怕的。

想到楚一憂,上官且行唇角便是一陣諷笑,那女人的心怕是再難得到了。怪隻怪當初自己不知她的好,還傷害過她,讓她將自己引為敵人,反倒讓且歌得了先,抱得美人歸。今日看他二人深淺紫色,雙雙而立,他的心裏早已是無盡的嫉妒悔恨。悔恨之餘,還有挫敗,很強很強的挫敗感。

當初她在意的人明明是他才對,若是當初在暗香園他多對她上點心,而不是一味算計,她會不會愛上他?若是亭望湖邊,他沒有扔了她的蓮花燈,沒有打她那一掌,是否她的心會偏向他?若是她城外遇險時,他放下手中事務,第一時間趕去救她,現在站在她身邊的人會不會是他?

世上並無後悔藥,隻歎當初未入心,卻沒想到,她不知不覺地入了他的心,而他卻在不知不覺中將她推遠了……

同為喜歡楚一憂的人,這宗正清明卻半分失落也沒有,依舊信心滿滿,他也不禁多了幾分鬥誌。

人生苦短,錯過那人,怕是此生再也難尋。所以隻要她還沒嫁給別人,他就還有機會!

走至寢宮門前,隱隱便覺得不對勁。

“是哪個大膽的後妃?”上官且行對著門口的太監喝道。未經傳召,竟然私自跑至這長生殿妄求雨露,他絕不能饒恕此等不知規矩的女人!

“皇……皇上!”那兩個小太監支支吾吾的,似乎不敢回答,一個撲通便雙雙跪了下來。

上官且行一臉怒氣,說道:“可是喬貴妃?”喬嬈這女人仗著恩寵,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紗幔紛垂,屋裏燃著嫋嫋熏香,整間寢宮環繞著一股朦朧的氛圍。

上官且行倒沒在意這些,他大步走了進去,直奔龍榻上躺著的人兒,今日非要治喬嬈的罪不可!

大力將榻前的黃色紗幔扯開,映入眼簾的並沒有想象中那妖嬈嫵媚的麵容,而是……一張清麗而安睡的小臉。

上官且行不禁往後退了兩步,忽又往前走了兩步,他這是在做夢嗎?

大手撫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手頭上實實在在的觸感告訴他,他不是在做夢!

“來人,把門關上!”聲音不敢放得太大,生恐驚擾了這沉睡的麗人。

“是!”外頭的太監們一聽皇上的口氣,暗歎這喬貴妃就是有本事,這麽短的時間就能把皇上的怒火給平息了下去。

再次坐到榻前,上官且行細細地端詳這海棠春睡的畫麵,楚一憂,想不到就在朕快要放棄的時候,你竟然出現在了朕的麵前,這是否又是在告訴朕,不應該將你放走了?

這張臉,雖然沒有宗正清月的完美無瑕,但卻是同樣的無可挑剔。再想想這人醒著的時候,不管是喜是怒是哀是樂,都是透到骨子裏的靈動可人,她的美,不僅僅是眼裏看到的,更多的還是那刻到骨子裏的風韻,畫到人心上的絕美!

俯身而下,他要細細去品嚐那睡蓮麵上的嫣嫩嬌蕊,這魂牽夢繞的人兒,今日終於可以讓他一解相思之愁了!

楚一憂是在一陣昏昏沉沉中醒來的,一睜開眼,就覺得身上好重,她一個激靈,心中一片恐懼,使盡了全身氣力要將身上的人推開。

上官且行動作一怔,一個不提防差點被推到地上,這身下的人兒醒了?

楚一憂掙紮著起來,一抬頭就看見了上官且行的俊臉,他的衣衫有點亂,眸中已然是情欲一片。

她慌忙地將目光移到自己身上,竟然隻有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的外衫,裏麵的粉色肚兜若隱若現,根本什麽都遮不住,簡直就是一片春光乍現。至於事情進行到哪一步,怕是她無法控製的了!

這種衣服隻有宮中侍寢的妃嬪才會穿,再看這四周,無一不告訴她這是上官且行的長生殿,難道自己又回到了前世中去?還是,這隻是做夢?

“上官且行,你這是在做什麽?”楚一憂一個驚喝,伸手將一旁的錦被拉了過來,遮掩住那些流泄的春光。

“楚一憂,朕是真的喜歡你!”那人靈動如水的眸子一睜,生氣勃勃的樣子令人心動不已,上官且行隻覺一陣口幹舌燥,但那人卻又那般地驚恐防備,讓他又不敢輕易上前,生怕一不小心傷了她。

楚一憂強逼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她身體並沒有不適,那也就是說她還是清白的。她在同那個車夫打鬥時被人後麵一掌打暈,醒來之後就到了這裏,看上官且行的神情,顯然不是他做的。隻是,以她對上官且行的了解,他後宮佳麗無數,也並無小人行徑,今日怎會趁人之危輕薄於她?

空氣中氤氳的味道倒是挺好聞的,隻不過並不是上官且行常用的龍涎香,再細細一聞,楚一憂麵露驚恐,竟然是合歡香!

楚一憂靜了不少,上官且行渾身上下卻已躁動不堪,他試圖著靠近了楚一憂,手指觸到她清涼的肌膚,隻覺身上那股燥熱褪了不少。

楚一憂心中一驚,她學過醫理,也嚐過不少草藥,所以對任何藥物都有一定的抵抗力,但上官且行不一樣,再這樣下去,她今日清白真的不保!

楚一憂眼疾手快,從榻上扔了一個枕頭飛向不遠處的洗漱盆,又借力打力,將盆裏的水打向桌前的香爐鼎,水一滴不剩,香爐也滅掉了。

與此同時,上官且行在她扔枕頭之際,已然將她推下,覆身上去。

楚一憂試圖推開他,怎知他有了第一次的教訓,第二次早有提防,將她兩隻手抓了起來。

手被製住,楚一憂腿上一踢,上官且行一個吃痛中招,楚一憂一個心喜,卻沒想到上官且行吃痛了反倒沒放開,將她的腿夾得緊緊的,他壓得更緊,楚一憂就愈發能感覺到抵在她下麵的那一個威脅,她匯聚起全身內力,試圖用內力將他逼開,但是上官且行的功夫竟是那麽深不可測,數次內力打在他身上,他竟沒有半點不適。

論武功,楚一憂本來就不是上官且行的對手,何況是中了合歡香的上官且行。

細細麻麻的吻落下,楚一憂的心裏是前所未有的慌亂,以前她還認為這身子不過是一具皮囊,清白也不是那麽重要。但是她現在心裏有了那個人,便想要將全身心都隻交付於那人,她會在意那個人的感受。

如果讓他知道後,他會是什麽反應?

女人的貞潔,男人的尊嚴,不管他的反應如何,對她依舊好還是因此變心,她怕是都承受不住了!如果要她用一副殘敗之身去和他在一起,她怕是也做不到了!

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軟弱?變得這麽不堪一擊,變得這麽害怕失去?

重生後的人,又怎麽能再次被這個人欺辱呢?雙目緊閉,咬住下唇,楚一憂,你一定要狠!

上官且行正

癡迷地吻著,身下的人忽地變輕變軟了,他一個激動,連忙去看身下那人。

楚一憂雙眸如水,唇邊忽地綻開一抹極美的花,就這樣對著他笑著,笑得絢麗迷人,看得上官且行愈發癡迷,束縛著她的手和腳不禁滿滿變鬆了……

楚一憂唇邊的笑愈發妖嬈,她忽地起身,與上官且行雙眸相對,脈脈無語,卻勝千言萬語。

上官且行被她這樣的柔情似水看得發怔,怎會有這樣一個女人,這般折磨人呢?

楚一憂頭忽地靠上他的肩膀,雙手在他背上輕輕婆娑,低聲說道:“上官且行,合歡香早就散了,你又要裝到何時?”

紅唇對著那厚實的肩膀,猛地張口咬下;被鬆開了的腿,也忽地抽回,將那威脅了她半天的東西狠命一踢……

“啊!”

好狠的女人!

肩上被咬得鮮血淋漓就算了,下麵的那一腳,怕是要讓他斷子絕孫不可。

楚一憂雙目也同樣怒瞪著上官且行,不這樣,她能把他弄醒嗎?

以上官且行的功夫和警惕,不可能對這合歡香半點抵抗力也沒有,何況楚一憂早就將鼎爐裏的香熄滅,那麽原因隻有一個,他是故意的。

“這個時候,皇上想的應該是何人將楚一憂弄進宮來?何人點了那合歡香?那人將楚一憂弄來這裏又有何不軌?宮裏有多少內應?對您的江山社稷威脅有多大?而不是……一味地放縱情欲!”楚一憂攏了攏身上的衣衫,又將長發垂了下來,這才覺得穩妥。

“一個女人太過聰明,可不是一件好事!”被咬被踢就算了,竟然還被戳破意圖,上官且行隻覺渾身不是滋味。

但是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冷靜與聰明,該死地讓他沉迷。沒錯,他是該去想那些問題,但是,他更想借著這次機會要了她,那樣他不就有理由將她留在身邊了嗎?縱然,手段卑劣了一些。

他突然有些感謝那些將她弄來皇宮的人,讓他在失落之際又找回了希望,盡管,那些人應該有著不為人知的意圖。

“聰明又如何,至少不會笨死!”前世就是太傻,因為他會是她終生的依靠,結果就被她所認為堅不可摧的依靠若害死,此生,她絕不能再淪陷。

楚一憂起身,下榻,她必須找一件衣服穿上才好。

上官且行卻突然一手橫在她麵前,微一用力,楚一憂再次躺到了**,而後上官且行竟再次壓了下來。

“是吃了**還是被踢得不夠?難不成你還要再來一次?”楚一憂皺眉,身上那人的重量和吐在她脖頸間的氣息讓她渾身不舒服。

都已經被她揭穿和踢了**了,竟然還這麽……

楚一憂剛想再踢他一腳,上官且行卻比她更快,大手在他身前連點兩大穴位,一時之間,楚一憂竟動彈不得。

“你……”上官且行作為一國之君,怎能這樣無恥。是她高估了他的品行了嗎?

“你可知,你便是那最烈的**了?”喑啞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情欲,甚至還有幾分魅惑。

手撫上那冰肌玉膚,指尖流連,那眉,那眼,那唇,無一不令人愛不釋手。目光向下,纖腰不盈一握,玲瓏曲線畢露,隱藏在薄薄衣衫下的是怎樣的曼妙軟柔?這女人該死地動人,怎能不令他血脈賁張,憐愛非常呢?

吻再次落下,這回是在玉頸上留下點點紅梅,一路蜿延而下……

“你到底想怎麽樣?”聲音清冷,甚至帶著殺氣,若不是被他點住穴道,楚一憂敢肯定她一定會讓他斷子絕孫不可!

但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隻能先屈服於他,讓他放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