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無雙 224章 葉氏覆滅,端倪!
父親因為貪汙軍餉而被皇帝拿下大獄?裴元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且不說父親根本就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隻說眼下的情形,即便父親真有什麽不妥,皇帝也該按捺,而不是在這種時候發作。畢竟,眼下父親已經當麵鑼對麵鼓地個葉氏杠上,聰明人都能猜到,這是皇帝的授意。如果在這種緊要關頭,父親被拿下天牢,難免會傳達給眾人一種感覺,就是皇帝根本不能和葉氏對抗,連自己的人都無法保住,對皇帝這邊的士氣都是個很沉重的打擊。
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有多少人能不顧生死不顧身家地去維護皇帝正統?
再者,父親絕不可能做出貪汙軍餉的事情,眼下的時局,這明顯是葉氏給父親做的圈套,皇帝不可能看不出來。之前她提起父親時,皇帝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辜負父親,怎麽轉眼就將父親拿下大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侍衛,這裏是後宮,不是你這位一等侍衛應該呆的地方吧?”裴元歌冷冷道。
雖然知道父親被拿下獄的消息,她心急如焚,迫切地想要了解詳情,但是李明昊總給她一種顧前不顧後的危險感,不願意多加接觸。就算要打聽父親的消息,趙林也好,想辦法與泓墨留下的暗衛聯係也好,方法還有,沒有必要被李明昊威脅。
“元歌此言差矣!”聞言,李明昊又露出那種得意驕矜的笑意,“好叫元歌你知道,現在我已經不再是一等侍衛。就在昨天,暫代禁衛軍統領的王敬賢因為疏忽職守被撤職,蒙皇上恩寵,由我李明昊接任禁衛軍統領一職。禁衛軍本就要保證皇宮的安全,本統領現在正在徹查皇宮的守衛,看有沒有什麽疏漏的地方。所以,我出現在這裏,再正常不過。”
似笑非笑的話語,聽在裴元歌耳中,如若炸雷。
王敬賢被撤職,由李明昊接任?、
疏忽職守,這根本就是個萬金油的罪名,皇帝此舉,分明就是……她明明向皇帝進言,說葉氏是想要栽贓嫁禍王敬賢,而李明昊則可能與葉氏有著深切的關係,而且當時看皇帝的神態言語,似乎也認可她的猜測。可為什麽轉眼就……
皇帝到底在想什麽?
“既然如此,小女不敢打擾李統領,就先告辭了!趙林,我們走。”裴元歌冷冷道,被李明昊的話語弄得腦海一片混亂,急需時間和場所靜靜思索,好整理出頭緒來,不耐煩再和李明昊糾纏。
正要離開,卻忽然聽到背後一聲悶響。
裴元歌訝然回首,卻見李明昊狠狠一擊手刀,居然將趙林打昏在地。光天化日之下,李明昊居然敢這樣囂張放肆?看著李明昊那張野性十足的臉,似乎什麽都無所忌憚,裴元歌隻覺得心砰砰亂跳,下意識地倒退兩三步,不自覺地撫上了手腕上的赤金手鐲,微微鎮靜下來,咬牙道:“李明昊,你放肆!”
“元歌,我可是為你著想,因為接下來的話語,我想,你應該不太想被趙林聽到才對!”李明昊眉眼微揚,笑語中隱約帶著些許冷酷,朝著裴元歌走近過去。
裴元歌的手已經暗暗摸上銀針的開啟機關:“李明昊你給我站住,不然我就喊人了!”
“元歌,你倒是喊啊!我倒想知道,如果被人看到你和我孤男寡女的在此,若再看到些親密的模樣,到底是誰會更倒黴。我還可以拿有刺客出現,打暈了趙公公,而我及時救美做借口,到時候我隻是在盡忠職守,而你卻要清譽盡毀!裴元歌,你的清譽已經搖搖欲墜,你還想再惹出是非嗎?”李明昊冷冷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步步緊逼。
這個人,簡直無恥!
裴元歌還是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被人威脅,恨得碎玉般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
“李明昊,你還要不要臉?當初秋獵賽馬,我們賭的是什麽?最後又是誰贏了?”裴元歌目光冷凝,眉眼乍睜,宛如出鞘的利刃,“不過算了,像你這種人,跟你講信譽,簡直是對牛彈琴!既然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任你欺辱而忍氣吞聲的女子,那你不妨再上前一步試試,看看結果到底是誰遭殃?”
如果他再敢踏前一步,她就按下手鐲上的機關,射出毒針。
到時候,她正好可以拿李明昊方才所說的刺客做借口,有刺客出現,打昏了她和趙公公,殺了新任的禁衛軍統領,也能說得過去。如果不是覺得現在的事情撲朔迷離,看不清楚方向,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裴元歌真想就這樣動手殺了李明昊!
聞言,李明昊微微猶豫。
裴元歌的話語,又勾起他關於那場秋獵賽馬的記憶,裴元歌這個人,看起來柔弱,心性卻剛烈,當初為了贏他,居然敢從懸崖上越過去,如果他逼得太緊,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情,到時候真的驚動旁人,以裴元歌的冰雪聰慧,他未必就能拿刺客做借口糊弄住別人。
他這輩子諸事順利,唯獨在裴元歌和宇泓墨身上連載跟頭,實在沒有萬全的把握。
現在還是大事要緊。
“何必呢?”想著,李明昊頓足,神情溫和下來,柔聲道,“我不過是想和元歌說幾句話,何必弄得這樣劍拔弩張呢?”
“哼!”裴元歌冷笑。
“元歌,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你能為宇泓墨舍身搏命,卻對我如避蛇蠍?”李明昊凝視著她的眼睛,眼眸中有不解,更多的卻是惱怒和陰唳,“我究竟哪裏不如宇泓墨?元歌,我並不比宇泓墨差,對你也是一片真心。這天底下能讓我李明昊看入眼的女子不多,你裴元歌是第一個,到現在為止也是唯一的一個!”
言下之意,倒好像他能夠看上她裴元歌,是她無上的榮幸。
上輩子被章芸和萬關曉欺騙操控,宛如傀儡般任人擺布,所以裴元歌對於這種偏執自負,絲毫不顧及別人感受的人厭惡至極,冷冷道:“這話說得好笑!我倒是想問問,你有什麽地方能夠跟泓墨比?秋獵大賽的結果,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不過,有的人記性不好,臉皮厚也是尋常,畢竟剛才你練和我賽馬的約定都能夠賴,我不應該對你的記性和人品抱有希望才對!”
李明昊結舌,無言以對。
那場秋獵,是他這輩子栽得最大的跟頭,如果說和裴元歌的賽馬,他還能安慰自己說,是裴元歌投機取巧的話,那秋獵大賽的結果,卻是結結實實的一耳光打在臉上,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被提到他人生最大的挫折,李明昊臉上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裴元歌,你別以為宇泓墨有多厲害,早晚我要他死在我手裏!一時的勝負並不能代表什麽,誰能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裴元歌,你是聰明人,我勸你不要被眼前的迷霧遮了眼睛,誤把頑石當美玉,卻將美玉做頑石,現在對我留些餘地,將來也是為你自己留些餘地,否則隻是自討苦吃!”
裴元歌唇角微彎,勾起了一個微妙的角度。
不必任何話語,一個表情,道盡了輕蔑和鄙視。
李明昊怒火上湧,被裴元歌這種態度氣得咬牙切齒,隨即又忍耐下來,眉峰凜冽:“裴元歌,你最好認清楚你的處境,別以為有靠山就能高枕無憂,你也要看清楚,你所謂的靠山究竟靠不靠的住!裴元歌,我李明昊看上的人,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時候,你最好記著這句話!”
說著,如刀鋒般鋒銳的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李明昊轉身離開。
等到他走遠,裴元歌才微微鬆了口氣,摸著手腕上的手鐲,心中無比思念宇泓墨。今天多虧了泓墨送給她的手鐲,否則,如果李明昊真的抽瘋,侍強胡來,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好一會兒,裴元歌才想起昏倒的趙林,急忙將他叫醒。
“四小姐!”趙林猛地一激靈,清醒過來,察覺到脖頸處的疼痛,“四小姐,你沒事吧?方才是誰打昏了奴才?出什麽事了?”
聽到他最先問道自己的安危,裴元歌心中掠過一陣暖流,搖搖頭,道:“我沒事。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正在前麵走著,突然發現你沒跟上來,就順原路回來,發現你昏倒在地。你沒事吧?”趙林畢竟是皇帝的人,在抗衡太後和葉氏的事情上,裴元歌能夠完全地相信他,但別的事情卻不敢保證。
“奴才倒是沒事,隻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趙林疑惑不解。
裴元歌搖搖頭,不想讓他多想這件事:“趙林,有些事情,我要你幫忙”雖然對李明昊的糾纏感到厭惡,但從李明昊透漏給她的關於父親被拿下獄,以及李明昊接任禁衛軍統領這兩件事,卻讓她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原本覺得雜亂而撲朔迷離的事情,似乎正在被一條看不見的線慢慢串聯起來,而皇帝那些看似費解的行動,似乎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四小姐請說,奴才定當竭盡全力。”趙林誠懇地道。
裴元歌思索片刻,問道:“趙林,你應該是皇上的心腹,我想知道,明明李明昊為人如此囂張,為何皇上卻對他如此重新,短短兩三個月,便從新科狀元,一躍成為禁衛軍統領?你為皇上做事這麽久,覺得這件事符合皇上行事的常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