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庶妹挨打

是夜,攬月院,馬姨娘閨房。

一對男女糾纏在粉紗帳**,許久後屋內陷入一陣沉寂。

兩人神態平靜的躺在**,丁鵬饜食完心情大好,眼皮也有些泛懶。

馬姨娘眼神放光,沒看道般的閑聊著:“我看著大小姐越來越有氣派了,為人處理比靜兒強多了,我看過個幾年及茾定能找個好人家。”

“嗯。”丁鵬淡淡恩了聲,已經在思考,他做禮部侍郎有不少年了,一直也升不上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女兒嫁到貴門裏幫襯著一把。紫兒有著護國候府當靠山,更是容易。

馬姨娘見他這個神色,嘴角勾著笑:“不過我也擔心,也不知道大小姐是怎麽想的,大夫人去世有九年了,她很少進廟裏上鄉祈福,當年大夫人那麽去了,護國候府一直對我們有意見,過幾日就是大夫人的祭日了,大小姐今年還不去嗎?”

丁鵬眉一皺,丁紫這些年就好像是刺蝟一樣,看到誰都張牙五爪沒個女兒樣,天天隻顧著守在院子裏等著丁智放學陪她說說話,再就是窩在院子裏繡繡花,平時木納,總仗著有個護國候府撐腰,有時候還敢跟他頂嘴。

丁鵬確實忌憚護國候府,可他受不了丁紫這個親生女兒一個小丫頭威脅他,想到前幾日她又哭又鬧最後昏倒,心裏便堵的難受。

想到馬姨娘的話,護國候府這些年一直不待見他們,對他扶持極少,有時候政事上還總喜歡和他對著幹,莫不是丁紫說過什麽話吧?或者是這些年她不常出府,護國候府以為他們苛待原配一雙兒女!

丁鵬咬牙,這丁紫也不是個好的,自己生母的祭日都不想著去,這不存心給他添堵,讓他與護國候府生嫌隙嗎!

“你去安排,今年讓她跟智兒去庵裏上香!”丁鵬冷聲命令,馬姨娘自是柔柔的應下,握著馬姨娘的柔夷,丁鵬感慨“還是你最懂事。”

馬姨娘嬌羞叫了句討厭與丁鵬又是翻滾起來,事後,角落裏,一雙美目泛著毒蛇般的寒光!

紫竹軒,已換下裏衣準備入睡的丁紫躺在**卻想著林嬤嬤的話。

“今個咱們從香滿園出來,馬姨娘就去了壽安堂。”馬姨娘不會閑來沒事往壽安堂跑的,她似乎忽略了什麽。

眼皮有些發沉,腦子迷迷糊糊的,突然,丁紫一個高的坐起來,黑暗中一雙眼睛發出褶褶光芒。

翌日。

丁紫早早起來洗漱,簡單用了些早飯,便帶著人去壽安堂。

“紫兒來給祖母請安了。”進入壽安堂,發現馬姨娘、方姨娘、白娘,三位庶出妹妹,丁靜、丁寧兒、丁安都在,丁智坐在老太太身邊,圓亮亮的眼睛帶著喜悅的望向丁紫,“幾位姨娘和妹妹也來了。”

“大小姐……”

“姐姐,我們剛說到你呢。”眾人起來說話,丁靜笑的親切的站起身捥著丁紫胳膊。

“噢,說到我什麽?”

“主母這祭日快到了,姐姐往年都待在府裏不去給上個香,外麵人話說的可難聽了。”狀似無奈的道,其實直諷刺丁紫不懂孝道。

以前的丁紫哪是不想去,她年齡雖小,當年雲齊柔臨去那段時間她天天守在一邊,雲齊柔反反複複囑咐的都是照顧好弟弟,小小的她認死理,就怕離開一會弟弟有危險,每次娘的祭日,她總是在夜裏燒燒紙守一夜才睡。

外人不知道,這便成了把柄,丁紫解釋也沒用,臉上泛著憂傷:“娘走了也有九年了,當年我還是五歲的娃……”說著滾出兩滴眼淚,便再也停不住了。

這說哭就哭,屋中誰也沒想到,王氏等人忙著勸慰,竟然將丁靜挑撥的話忘的一幹二淨,丁靜氣的直跺腳,假模假樣勸著:“姐姐快別哭了,妹妹也知道這些年姐姐對這事不上心,現在心裏不好受了,過幾日不就是祭日了嗎,姐姐今年去上香求,主母是您生母肯定會原諒你的。”丁靜懂事的寬慰,不將這不孝的名扣在丁紫腦上,她不會罷休。

丁紫心裏冷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一次她確實會去,卻隻為為前身的丁紫盡份心。

“妹妹倒是提醒我了,今日請安我就是想跟祖母告假去白雲庵的。”丁靜眼中閃過得意,丁紫也沒多聰明嘛,被自己擠兌幾句就脫口了。

“說的是呢,當年主母懷弟弟最後落下病根才去的,按理弟弟也該跟著去看看。”丁靜繼續道,屋中其它人也都讚同的點點頭。

丁紫眼中卻閃過寒冽的冷光,丁靜會這麽鼓吹她前去,定是馬姨娘授意的。

往年她們根本不提醒丁紫親娘的祭日,就怕她記得,然後在外麵散播她不孝的名聲,好在丁紫平時不出府,外人隻知道侍郎府有個不孝的嫡長女,沒興趣的同時,也散播不出什麽效果。

今年她們反其道而行,丁紫可不會傻的以為她們轉性了,而她們非讓丁智也跟去,丁紫心裏一淩,事情絕對不簡單,若真讓智兒跟她走,路上少不了危險。

絕對不行!也幸好她已有準備。

“智兒,智兒,你這是怎麽了!”前座的王氏突然叫起來,所有人視線都被吸引過去,隻見坐在王氏身邊的丁智,臉上蒼白一片,額頭上不斷冒著汗,身子一抖一抖的,十分痛苦。

“疼,疼,肚子好疼……”本來紅豔豔的嘴蒼白沒有血色,丁智抱著肚子,不斷翻滾著,哆嗦的直喊疼。

“快,快傳府醫。”王氏焦急的叫著,丁智可是府中唯一嫡孫,千萬可不能有事,段嬤嬤立即跑出去。

馬姨娘眼睛一淩,冷冷看向丁紫,這事未免太巧合了,丁靜注意到馬姨娘的神色,也想到了。

她不許任何人打亂她們的計劃,丁紫和丁智都要死在道上,心裏一急,丁靜顧不上其它的道:“弟弟這病的可真是時候,剛要給生母上鄉便病了,該不會是和姐姐學的吧?”

“啪!”話落,屋中一道極響的脆聲響起。

“你敢打我!”丁靜瞪大眼睛,手捂著已經紅腫的臉頰,憤恨的望著丁紫。

其它人也被這聲響震到,意外的望向兩人。

“妹妹,你不小了,說話這麽沒有分寸!”丁紫恨鐵不成鋼的道,“我與智兒的生母我們去祭拜是天經地義的事,前日智兒與我便討論過去上香的事情,這件事他是最期待的。”

“智兒從沒就沒有生母照顧,對於生母的思念之情,妹妹這個福全的肯定是不懂的,這樣懂事乖巧的智兒,我絕對不容許任何人詆毀!”丁紫臉上閃過怒氣,周身散發著一種威嚴之氣,讓本來正想發火開罵的丁靜嚇的縮住身子。

此時的丁紫仿若與生俱來的尊貴,她淡淡撇向哪裏,眾人都直覺要低下頭,心虛不已。

王氏也愣住了,轉念又是感慨,果然是護國候府的外孫,就不是一般小戶可比的,銳利的雙眼望向丁靜,狠狠一瞪。

好啊,庶出就是庶出心思就是狹隘,不將智兒說成不孝之人就不罷休,本來擔心嫡孫身子的王氏對於丁靜的不滿完全表現在臉上,馬姨娘心叫不好,忙打圓場:“大小姐誤會了,二小姐這是擔心小少爺的身體呢,她最是心直口快的,根本沒壞心。”

“妹妹是這麽想的嗎?”丁紫眯著眼睛,語氣沒有起浮的問道。

“是的,是的!”丁靜忙點頭,看到祖母的臉色,她也知道衝動了,反正丁紫也沒幾天得意勁了,她不急於一時。

“妹妹最好記住今天的教訓,智兒是我的命,誰敢動他,我就是化作地厲鬼也會要她的命!”丁紫明明在笑著,可是樣子直叫人寒的打哆嗦,語氣裏帶著一種威脅,似乎另有所指。

丁靜心裏卻是越發記恨,與馬姨娘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狠戾。

段嬤嬤將府醫帶來,丁智被扶到內室檢查,府醫隻說是昨晚著了涼,要在**休息兩天,遠行祭母一事自然落到丁紫一人肩上。

馬姨娘很是關心的安慰,拿著帕子直抹眼淚,直道思念姐姐,但府中的事太繁瑣她得交待一番,會晚丁紫一日帶著幾個小姐一同趕去祭拜。

王氏安慰的點頭,直說她們有心,丁紫隻是淡淡的笑著應道,眼中卻閃著晦暗的幽光。

馬月妮不論你想做什麽,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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