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那一刻
有著與阿蒙交易後,得來的對方對於【神性】【神職】的理解,再加上自己的理解,葉奇非常快的整理出了一個關於【神性】【神職】的大概——
首先,【神性】可以產生【神職】,而【神職】可以掠奪,但是【神性】卻不能,隻能夠依靠自己的感悟。
對於這個感悟,阿蒙也不太清楚,相應的葉奇自己也不太清楚。
就好似之前,他去觀看日出,隻是一種很隨意的,連本能都算不上的反應,而後,他在下一刻就產生了【神性】,這樣的過程,根本沒有絲毫規律可言;簡單的說,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因此,雖然【神性】【神職】是相輔相成的,但是【神性】要遠高於【神職】;畢竟,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其次,【信仰之力】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當【神性】【神職】出現後,沒有了【信仰之力】是萬萬不能的。
畢竟,就拿這個時候葉奇的半個神職【太陽】來說,沒有【信仰之力】的支撐就是一個空架子,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
最後,也是最為重要的,雖然【神性】誕生的【神職】是最好的,但是因為【神性】的可遇而不可求,完全暫時可以利用掠奪【神職】來彌補自己的短處;畢竟,在第一個【神職】由神性誕生後,之後掠奪來的【神職】完全可以當做是輔助,達到相輔相成的地步
幸運的是,因為末日之鑰而進入到了諸神黃昏之地。葉奇的手中。並不缺少與【神職】想過的物品——從最初的銀質圓盤。到之後的金色硬幣、猛獸爪子、黑色的寶石、盾牌、紡錘,以及那尊月雕像,都是非常不錯的神職。
尤其是其中金色硬幣和月雕像,更是受到了此刻葉奇的青睞。
畢竟,前者本身有著太陽的部分神職,而後者卻是代表了月亮。
對於擁有著【神職:太陽】和特殊專長【新月之詠歎】的葉奇來說,這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時間和地點上卻有些不合適——聖物之塔塔主的腳步聲已經在帳篷外響起了。
“唔!”
布蘭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葉奇。那雙因為常年飲酒而變得渾濁的雙眼,在這個時候卻是異常的清亮;就如同他平時的表現一般,這位聖物之塔塔主雖然沒有絲毫的塔主風度,但是並不代表他的糊塗。
相反,在六塔之主中,這位聖物之塔塔主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聰明人,哪怕是智慧之塔塔主也是因為能夠看到未來的能力,才會成為智慧之塔的塔主,論真正的智慧,和麵前的聖物之塔塔主相比較。卻是差了一籌。
大智若愚,形容的正是聖物之塔塔主這樣的人。
而麵對著這樣的人。對方與自身相同的陣營,以及與自身老師的關係,令葉奇隻能夠飽含尊敬,他微笑的一頷首,問道:“您在看什麽?”
“你現在‘封神’了?”
之前好友們詢問過的類似的話語,再次從布蘭克嘴中問出。
“算是吧!”
這樣的問題,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葉奇點了點頭。
“沒什麽變化啊?”
聖物之塔塔主圍繞著葉奇轉悠了兩圈,就好似是在打量一件精美的瓷器般,隻不過,那探究的眼神卻是讓葉奇相當的不自在。
“‘封神’之後的我,還是原本的我,與那些‘天生神靈’是不能夠比的!”葉奇一聳肩,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最起碼,我現在距離構築法則身軀還有一些距離,同時也做不到類似無中生有的事情!”
“這些事情我也沒興趣,我們現在可以談一談千沼區的事情了吧?”
聖物之塔塔主又恢複了那懶散、不修邊幅的模樣,橫躺在帳篷的中間,晃悠著自己的酒壺,連續的灌了數口,打了一個酒嗝後,這才繼續的說道:“對於那裏,你有什麽想法?格斯格那家夥估計在那裏都快閑的長毛了吧?”
“對於那裏我並不了解,所以,我需要一位向導……當然,我認為我們需要更加詳細的了解那裏的情況!”
葉奇的回答很是中規中矩的,令聖物之塔塔主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道:“你不是‘封神’了嗎?應該更加的豪氣才對,諸如‘當然是直接殺過去,幹掉那個邪神,救出格斯格’這樣的話語,才更加的符合你的身份!”
“我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這和我的性格不符!”
葉奇嘴角扯了扯,苦笑的搖了搖頭。
“看來是需要那些老家夥出麵的時候了,什麽時候?”
聖物之塔塔主歎息了一聲後,扭頭看向了葉奇。
“隨時!”
葉奇微笑的一點頭。
……
在教廷的戰鬥發生了大約一周後,除去黑暗世界內的餘波還在繼續著,甚至是越演越烈的時候,正常的世界根本沒有絲毫的受到影響——這需要感謝霍夫山脈的存在,即使被葉奇斬開了一個口子,那種強大的隔離能力,依舊讓葉奇的‘封神’氣息沒有影響到整個洛蘭特。
在靠近夏林區邊境的那個鎮子上,歌法.諾斯德和自己的好友泰格依舊是在無所事事的;當然,這樣的無所事事隻是相對於黑暗世界的人而言,對於正常人來說,歌法、泰格是非常棒的小夥子。
不僅模樣帥氣,而且非常的能幹。
翠黛爾一家的農場在,兩個年輕人的幫助下,幾乎是一天一個樣,牛群、羊群就好似軍隊一般的服從命令,草料、穀粟也早已經裝滿了五個巨大的穀倉;當然,還有三個不長眼的偷牛賊被兩個年輕人打斷了肋骨,扔給了鎮上的治安官。這讓兩人的名聲在這個本地人口不足三百的小鎮上越發的好了起來。
起碼。鎮上的人看到兩人的時候都會微笑的打招呼。而在進入酒吧的時候,也能夠獲得第一杯半價的待遇。
歌法,這位諾斯德家族的大少爺很是享受現在的待遇,甚至可以說是樂不思蜀——對於一個有了初戀的半大男人,每天能夠看到心愛的人,那就是做夢一般的待遇,更加不用說還能夠麵對麵的交談。
這就是所謂的天堂。
不過,這是歌法的天堂。對於泰格來說卻是地獄。
連續一周的在牲口棚打掃糞便,給牲口洗漱、喂食,令泰格感覺他似乎正在向著一個傳統的農夫轉變,如果不是遇到了幾個不長眼的偷牛賊,令他確信自己的身手還在,是一個獵魔人的話,他總會產生自己是農夫的錯覺。
而這樣的錯覺,令泰格產生了警覺——
“我們不能夠在這樣下去了!”
一把攬住了好友的肩膀,泰格十分認真的說道。
“為什麽?”
歌法目光有些流離,很顯然他的心底還在想著那位翠黛爾小姐。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好友的認真。
所以,當泰格將一個裝滿了檸檬片的冰水。放在了歌法麵前,後者毫不知覺的全部喝下去了之後,一連串的咳嗽聲就出現了。
“好冰、好酸……泰格,你想殺了我?”
清醒過來的歌法,看著自己的好友,大聲的咆哮著。
那種酸澀的冰冷實在是太難受了,牙齒不僅是疼,而且還是那種冰冷的疼,舌頭則仿佛是要被凍住了,喉嚨和胃部更是仿佛進入到了冬林區,被那無情的寒風肆虐了一天一夜般的難受。
歌法發誓,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絕對打碎對方的鼻梁骨。
“好吧,看來我們的歌法少爺清醒了……那麽,我們就需要說一些事情了!”
泰格敲了敲桌子,正色的說道。
“什麽事情?”
歌法繼續的扮演著那陷入到溫柔鄉的英雄角色,在這個時候,他顯然還是沒有明白過來。
“喂,你不會忘記了我們出來是為了什麽吧?”
好友的表現,令泰格一捂臉,他抬起頭一把拽住了對方的領子,大聲的吼道。
“沒,當然沒!”揉了揉帶著嗡鳴的耳朵,歌法表示著自己並沒有忘記,“我們是出來曆練的!”
“那麽我們現在在幹什麽?”
泰格沒好氣的問道。
“嘿,兄弟,我戀愛了,你知道的……”
歌法有些尷尬的搔了搔臉頰,很是不好意思。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更加的知道,如果我們不想被老板掃地出門的話,就需要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實力,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日耀級的程度,然後再返回酒吧!而不是在這裏無所事事的當著農夫!”
泰格的聲音不知不覺的又拔高了一分。
“可是翠黛爾……”
帶著羞愧的歌法,泰格每說一句,頭就低下一分,而在泰格完全說完的時候,他才低聲的說道。
“喜歡的話,就去說啊,為什麽要待在這裏和個鴕鳥一樣?你可是諾斯德家族的大少爺,又不是鄉下來的傻小子!為什麽不直接找翠黛爾說清楚呢?你可以向她表明你的身份,然後再向對方說明你需要做什麽,而不是每天看著對方表現的像個白癡!”
一口氣說完的泰格,猛的拿起了麵前的水,一仰脖就喝了下去;接著,就是連續的喘著粗氣,很顯然,對於自己好友不爭氣的行為,泰格不僅有著怒氣,而且還有著更多的無奈;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泰格早就拋下對方,自己走自己的了。
但是,歌法……
做為他最好的朋友,與身邊的那些弟弟妹妹,或者萊茵克斯這位大姐不同,後者是單純的親人,而前者則是他除去親人外,第一次理解到和親人一般重要的存在;想要讓他放棄的話,泰格可是做不到的。
看著氣喘籲籲的泰格,歌法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而在接下來的幾分鍾裏。兩人就這樣幹瞪眼的互望著。略帶凝重的氣氛開始了持續。一直到兩人討論的女主角出現——
“你們在幹什麽?”
翠黛爾這位農家女孩,依然是穿著自己的背帶褲和褐色亞麻長袖,她的頭發並沒有如同工作時一般紮起來,而是就這樣的披散著,從她那略帶急促的呼吸來看,對方很顯然是一路跑來的。
至於為什麽跑來?
站在翠黛爾身後的那個酒吧侍者顯然是最好的解釋。
在一個不大的鎮子上,很難有什麽秘密可言,就如同之前泰格和歌法的‘爭吵’——在他人的角度來看。這就是爭吵。
至於爭吵的原因?
鎮上的人,隻要不是瞎子,就能夠看得出歌法、泰格這種一看就是大城市來的年輕人為什麽會留在這裏了;當然,按照鎮子上人們的觀念,泰格是更加適合翠黛爾的,因為泰格足夠的高大、強壯,那光著上身收拾穀倉的模樣,可是讓鎮子上不少女士們雙眼放光的。
而歌法當然也不錯,隻是那種白淨的臉蛋和略帶纖細的身材,以及時不時透露出的高貴氣質。也讓鎮子上的不少女士們暗自擦了擦口水,尤其是某些上了年紀的女士。顯然更加的喜歡這種淡淡憂鬱中的貴族風度。
隻可惜,不論是泰格還是歌法,都對這些女士們熟視無睹。
歌法是為了翠黛爾,根本不會在意其他人,而泰格就更加不可能的,這個被自己的義父灌輸了特殊觀念的年輕人,早已經決定不著普通人家的女孩做為妻子,尤其是見識到了自己老板身旁的幾位女士後,泰格的眼光再不自主的拔高著。
簡單的說,普通的女士,他真的看不上。
當然,因為歌法的緣故,麵對翠黛爾的時候,泰格還是保持著相當的禮貌;隻不過,這樣的想法,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的減少著——
“這小子的想法,你知道嗎?”。
麵對著走進的翠黛爾,泰格開門見山的說著。
“我……”
翠黛爾一怔,顯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而一旁的歌法卻焦急的站了起來,解釋著:“翠黛爾,你不要理會泰格,他隻是今天心情不好而已!”
“你才心情不好!”
一把撥開了歌法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掌,泰格走了兩步,站在了翠黛爾的麵前,低下頭,居高臨下的問道:“這個小子喜歡你,你喜歡他嗎?”。
說著,酒吧歌法抓到了自己的身前,推向了翠黛爾。
以歌法的實力,這樣的推搡,顯然是小兒科一般;不過,這一次卻有些不一樣,他竟然就好似那些措不及防的人一般,踉踉蹌蹌的倒向了翠黛爾;而這位女士則是下意識的向前了一步,將歌法扶住。
不過,很顯然,翠黛爾錯估了泰格的力量。
當她的手,剛一碰到歌法的時候,整個人就被從歌法身體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帶著向後倒去。
幾乎是本能的,翠黛爾發出了一聲急促的喊聲。
而就在這樣的喊聲出現的時候,身體和地麵已經成50°的歌法,卻是如同陀螺一般的轉了起來,他那斜倒下去的身體沒變,但是手臂卻牢牢的將翠黛爾攬在了懷中,然後,身體再一轉動,翠黛爾就完全的被歌法抱在了懷中。
“翠黛爾,你沒事吧?”
歌法急切的問道。
“沒、沒事!”
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接觸異性的翠黛爾臉上不由自主的紅了一下;而這並沒有逃過歌法的眼睛,他微微一怔後,下意識的就說道:“你、你真美!”
“我、我……”
翠黛爾的結巴表示著自己的不知所措。
可以想象,一個能夠拿起牛糞投擲的女士,麵對這樣的狀況,將是多麽的不知所措;而相同的,一個好似對待初戀一般的大男孩,在這樣的時候,也絕對是尷尬的,心中既有著說出了心底想法額欣喜,但也有著一絲被拒絕的擔憂。
而幸運的是,他們的身旁,還有著泰格!
泰格站在了歌法的身旁,低聲說道:“低頭!”
歌法並沒有在第一刻理解這是什麽意思,隻是本能的按照自己好友說的做了,然後,他就更加清晰的看到了翠黛爾的麵頰,尤其是那婉軟,沒有任何塗抹,保持著自然顏色的嘴唇;頓時,歌法就清醒了過來。
不過,這個時候的泰格已經將手掌放在了歌法的脖子上,然後……猛力向下一按!
立刻,歌法的嘴就湊了上去,正正的對準了翠黛爾的嘴唇。
很顯然,泰格很好的挑選了用力的方向。
而這並不意味著結束,泰格鬆開了自己的手掌,跳上了一旁的桌子,大聲的吼道:“讓我們恭祝這對戀人……今天酒吧的所有酒水,我請客!請大家開懷暢飲吧!”
頓時,酒吧中零散的幾個本地人,發出了歡呼聲。
有為新誕生的戀人祝福,也有為免費的酒水而興奮;不過,不論是哪一種,都是讓人感到高興的。
甚至,那位酒吧的侍者,根本不需要泰格的再次指示,就向著翠黛爾家的農場跑去——他要將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翠黛爾的母親和姑姑。
站在桌子上的泰格看著侍者跑了出去,頓時一笑,而當他看到還在抱著翠黛爾親吻的歌法時,則是一聳肩:“真是麻煩的家夥!非得我推你一把!”
“老板,給我開十箱蜂蜜酒,這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轉過頭,泰格高聲的喊道。
“當然!”
酒吧的老板,笑著一點頭。
ps周末了,朋友們叫頹廢去喝酒……頹廢又能去混一頓肉,真心的不容易啊!
六月了啊,正好是光膀子大褲衩穿拖鞋坐路邊擼串的好時節啊~小夥伴們一定要且行且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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