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魚？大魚？ 上
“你這樣的表現，讓我想起了某些很討厭的存在！”
帶著這樣的一句話，這位教廷的領頭者，徑直的一腳就等在了那位替身的腹部——堅硬的皮靴頭和柔軟的腹部碰撞，尤其是在一方本身就被捆綁的狀態下，即使是傻瓜也明白最終的結果會是怎麽樣。
砰！
沉悶的響聲中，這位替身即使被綁緊的身體也彎曲的如同蝦米一般；而那位教廷的領頭者則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行為，同樣是那隻腳，在他抬腿的瞬間，就踩上了這位替身一側的臉頰。
“而麵對那些很討厭的存在，我一般都會這麽做！將他們狠狠的踩在腳下，並且用力的**！”如此說到的教廷領頭者，開始用力的左右旋轉著自己的腳踝，直到感覺腳下出現了那種熟悉的滑膩後，才停了下來；不過，他的腳並沒有拿下來，就這麽踩著，說道：“倔強的人，我見過很多；我也很喜歡這些倔強的人，因為，正是有了他們才能夠令我體驗久違的樂趣！”
“不過，我相信你並不想要讓我體驗那久違的樂趣，對嗎？”這位教廷的領頭者終於拿開了自己的腳，看著一側麵部已經開始血肉模糊的替身，麵帶微笑的說道：“畢竟，那樣的下場你會很淒慘，而且你隻是和那些令我討厭的存在很像，但絕對不是他們！”
說完，一顆足有成人小指指甲蓋一半大小，晶瑩剔透的鑽石就被這位教廷的頭領扔到了這位替身的麵前——原本帶著怒火與怨恨的雙目。隨著這晶瑩剔透的鑽石落下，瞬間轉換了目標，並且，身體更是用力的挪動著，將那個鑽石徑直的壓在了胸口下麵；這種直愣愣、貪婪的模樣令麵前這位教廷的頭領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而身後的那位黑衣執事則是略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對於他的這位上司口中的那些討厭的存在，他當然知道是那些令人頭疼的獵魔人，但是那些令人頭疼的獵魔人可不會出現眼前這樣的醜態——擁有著強大的實力，遵照著自己的規則，帶著黑暗中的刀鋒。獵殺著那些令人顫抖的黑暗生物；雖然對方大部分都是異端，但這並不妨礙這位黑衣執事對於這些異端的了解；最起碼，在這位黑衣執事的眼中，他們不會因為一顆鑽石就露出眼前這種令他恨不得之前的耳光再重上數分的想法。
對於麵前這種同樣遊走於邊緣，穿梭於黑暗中的職業，這位黑衣執事卻是非常的厭惡；當然，對於獵魔人他也同樣厭惡；不過，如果兩者相互比較的話，無疑是眼前的這家夥更加的令他厭惡——在他的感覺中。這些存在簡直就和《神說》中的那些依靠吃人類屍體的小劣魔們沒什麽區別；除去沒有頭頂上的角和尾巴，以及翅膀外。在這位黑衣執事看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
哼，卑劣的貪婪者！
曾經數次接觸過類似的人，這位黑衣執事並沒有埋怨自己上司的做法；因為，他非常的清楚，自己上司的做法，雖然稍嫌野蠻，但是麵對這樣的存在，如果沒有這樣的野蠻，隻怕會更加的不妙——如果被對方發現了自己的‘價值’。他們不付出絕對的代價，他們休想從對方的嘴中知道自己想要的；因為，這些好似禿鷲一般的存在，除去真正的死亡，就如同滾刀肉一般的難惹；而他們在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之前，無疑是不可能真正的下死手的。
當然，如果知道了自己想要的話……
帶著低低的冷哼。這位黑衣執事暗自露出一個滿含殺意的冷笑。
那位教廷的頭領無疑感知是非常敏銳的，探查到了自己臨時屬下的殺意，他並沒有回身，而是背著手朝著這位屬下比劃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對於自己的屬下發出的殺意。他並不反感；事實上，他非常的讚同，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介意親手解決，麵前這個如同鼻涕蟲一般的家夥。
“這是我的誠意！”心底想著事後如何解決掉替身的教廷頭領，依舊是麵帶微笑的說道：“隻要你能夠回答我的幾個問題，我就會放過你；並且，那顆鑽石也是你的！”
“放過我？恐怕是殺人滅口吧！本大爺，可沒有那麽好糊弄！”
將鑽石死死壓在胸下的替身聽到對方打得話後，不由麵帶再次的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水，昂著頭看著對方道——這是他與葉奇之前商量過的台詞；不過，即使沒有與葉奇的商量，這位替身也會這麽做；對方的做派，令他非常的明白，對方心底最想要的是什麽；事實上，在房間中的時候，早有準備的他並沒有被徹底打暈，那一擊手刀，顯然是顧忌著真正的傷害到他，用的力量隻是麵對一個熟睡毫無反抗的人，而不是他這個早有準備的人。
因此，在最初的短暫的眩暈過後，這位替身就清醒了過來——而這樣的狀態無疑對於這位替身有著相當強的幫助；最起碼，他在被抗進這個山洞後，對方那種毫無顧忌的行為；令他非常的明白，對方最終的打算是什麽。
當然，即使沒有這些，有著那位大人的提醒，這位替身，也知道自己該怎麽做——雇傭兵的本色：貪婪、無盡的貪婪。
“我一向說話算話的！我可以發誓！”
這位教廷的頭領說著就抬起了左臂，立起了手掌，準備發誓——在教廷中的誓言，是非常可靠的；不過，必須有個前提是在麵對自己人的情況下；麵對異教徒、異端，任何沒有教廷信仰的存在，這樣的誓言都會被他們的神所原諒，這是《神說》內部版本上明說的；因此。很多教廷的人都喜歡用這樣的手段來麻痹對手。
不過，無疑這次這位教廷頭領的麻痹手段要失效了。
“誓言？！”這位替身先是一副吃驚的模樣，然後立刻的發出了一連串的大笑：“如果可以的話，本大爺一天可以連續發幾百個，隻要你肯支付給我發誓所用的金普頓！所以，誓言是沒有用的！”頓了頓，停下了笑聲的這位替身看著麵前的兩位教廷人員，道：“將老子扶起來，咱們談談條件！”
麵對這樣的態度，那位教廷的頭領顯然有些遲疑起來；而看著自己年輕上司的遲疑。這位黑衣執事立刻在心底大叫不好——做為曾經和這些禿鷲一般的家夥打過交道的人，這位黑衣執事可是非常的清楚對方究竟有多麽的狡猾與貪婪；無疑，之前自己這位年輕的上司一頓‘殺威棒’是非常有用的，從對方停下了謾罵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對方並不是已經完全的服軟，而是在觀察著自己兩人，並且還在用語言試探著；不然，以這些傭兵們本性中的貪生怕死，早就跪地求饒了。
但是麵對著試探，自己年輕的上司的遲疑。顯然令對方抓住了機會；看著對方麵帶笑容的模樣，這位黑衣執事立刻就上前一步。準備再次的給這個家夥一點厲害瞧瞧，希望皮肉之苦，能夠扭轉對方即將確認的觀點——
“等等！”麵對著即將衝過來的黑衣祭祀，這位替身轉過頭高聲的對著領頭的年輕人喊道：“你這個家夥如果不阻攔你的屬下，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什麽都不會說的！”
雖然成為了葉奇的替身後，這位前傭兵就明白了自己的任務是什麽，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這並不代表這位替身願意一直的被毒打。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介意在不影響那位大人的計劃下，自己發揮一下，減輕一點自己的皮肉之苦——而現在就明顯，有一個很好的機會；看著麵前年輕的頭領，這位替身，略顯惡毒的大聲說道：“在沒有你的同意下。你的手下就可以自行的行動嗎？這樣的話，我更加的不敢和你合作了；我可不想和你達成了交易，一出門就被你的屬下做掉！”
挑撥離間，赤果果的挑撥離間！
“可惡的家夥。你說什麽？”
黑衣執事聽到這樣的話後，立刻大怒，拳頭瞬間都抬了起來；不過，還沒等他的拳頭落下，他身後的上司就發話了。
“住手！我讓你動他了嗎？”
聽到這樣的話，黑衣執事立刻心底一沉，然後扭頭看著自己年輕的麵無表情的上司，心底不由一陣無力，收起了自己的拳頭，退到了一旁——對於自己的這位上司，即使是臨時的，這位黑衣執事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畢竟，教廷的上下級關係更加的嚴苛，在神權的陰影中，任何的逾越，都會被當做是一種對於‘神’的不敬；而對神不敬的下場，沒有誰比身為黑衣執事的他更加的清楚；事實上，成為黑衣執事的最後一步，就是親手處死一個對‘神’不敬的人；而在之後人身中，這樣的任務更是數也數不清。
雖然喜歡處死別人時那種對方生殺大權全部在握的感覺，但是這並不代表，這位黑衣執事會喜歡將角色替換一下；尤其是看到他的這位年輕上司那種麵無表情的模樣，這位黑衣執事立刻在心底開始轉動，該如何的彌補現在的關係——他雖然明白這是挑撥離間，而且他也相信以他這位年輕上司的聰明也能夠猜出對方其中的惡意，但是這並不代表這位年輕的上司就會輕飄飄的將這件事情揭過。
宗教裁判所出來的人，雖然信仰堅定，但卻絕對不是善人——原諒、諒解他人的行為在他們看來那是神才擁有的資格，而他們這些人的任務，則是送對方去見神。
可惡！
一想到可能需要付出的代價，這位黑衣執事，忍不住的對那位替身再次的怒目而視；而這位替身前傭兵的性格，再次發作起來，非常不要臉的大喊道：“閣下你看到沒，他還在用眼神威脅我！您的存在感，看來在這些屬下心中，不是很高啊！”
隨著這位替身的話語。那位年輕的教廷頭領立刻一回頭，而在這個時候，身為對對方怒目而視的黑衣執事卻是本能的一低頭；而這正好被年輕的教廷頭領看到眼中，當即這位教廷的頭領那原本白皙的臉上就湧出了一片酡紅——顯然，這不是害羞，而是徹底的憤怒；做為宗教裁判所中的年輕一代，這次接受了那位大人的任務，來到千沼區無疑就是給予今後人生的考驗；而這次的考驗，很顯然決定著他將來的前途。
對此，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非常的清楚。因此，對於配合自己的幾個黑衣執事他表現的非常的客氣；畢竟，接受了這次任務的可不止他一個，而是有著許多人，以及另外兩位大人做為主導；他並不要求自己的風頭蓋過那兩位大人，但是他卻絕對要超過他的那些同齡人——而這自然離不開這些黑衣執事的幫助；一開始的配合，這位年輕的頭領非常的滿意，對方不論是打探消息的速度，還是抓人的速度都令他感到無比的滿意。認為自己之前的放低身段，沒有白做。
可是此刻對方這種‘越權’的行為。卻令這年輕的頭領感到了不快；畢竟，從進入到內洞後，一切就都已經由他主導；哪怕是錯誤的，也是他的錯誤，而不是由一個屬下來幫助自己的改正——做為宗教裁判所精心訓練出的年輕人，這位教廷的頭領雖然年輕，但是經驗卻是同齡人望塵莫及的；麵對葉奇的替身故意擺弄出的手段，他一開始並沒有識破，但是後來卻是反應了過來。
如果是自己反應了過來。那麽這位年輕的頭領一定會為自己的經驗不足而感到羞愧，但是此刻卻是被他的屬下‘提醒’後反應過來，頓時，這種羞愧中就變成了羞怒；而且怒氣明顯的比羞愧要嚴重的多——無疑，年輕人的通病：好麵子，出現在了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身上；而這樣的後果就是，哪怕他知道了對方的挑撥離間。但是心底卻依舊不痛快，猶如吃了一隻蒼蠅般的難受。
而這一切都如那位黑衣執事的預料，同樣，也不出這位替身的預料——畢竟。他的挑撥離間，本身就是看到對方的年紀後，才準備實施的；雖然對方表現出的氣度很不凡，令普通人有些望而生畏的感覺，但是和那位他替身的大人相比較卻相差了不止一點半點；如果沒有見過葉奇，或許這位替身根本不敢這樣做，但是見到了葉奇，這個年輕的教廷頭領在這位替身看來，就顯得有些稚嫩起來。
不論是說話的內容、方式，以及對他的毆打，都是那樣的稚嫩，甚至給了這位替身一種裝腔作勢的感覺；遠不如的他看到葉奇時，那種從心底就感覺到無力，想要頂禮膜拜的感覺——正是因為這樣的差距，令這位前傭兵，現任的替身，開始大膽的一試；而嚐試的結果，無疑非常的不錯，而在這種不錯下，麵對眼前的年輕人，他更加的有些看不起了。
裝腔作勢的家夥！
這位替身如此的評論著年輕的教廷頭領。
“小心點，你可千萬別玩火自焚了！”
突然從耳邊傳來的話語，令這位正在給麵前年輕人下了評論的替身，就是一怔——他可以聽得出這是他替身的那位大人的。
“別發呆，我的聲音，隻有你能夠聽到！現在，給我表現的自然點，就和之前一樣！別和見了鬼似的！”
看到再次恢複了正常的替身，葉奇不由的長出了口氣——幸好被血汙遮擋了表情，不然，恐怕就得被發現了。
對於這個替身的‘自由發揮’，葉奇並不介意，隻要沒有將他的事情搞砸就好；因此，進入到內洞的葉奇，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但是葉奇卻沒有想到，他的這位替身竟然會犯下了這樣的‘錯誤’——對麵教廷的頭領，年輕不假，但卻不是沒有曆練，相反對方應該有著足夠的曆練；畢竟，此刻對方身上激烈的波動以及蘊藏的殺意，可不是假的。
顯然，這殺意不是衝著對方身後的屬下，而是麵前他的那個自作聰明的‘替身’——雖然對方在問清楚想要知道的東西前，不會真的下殺手，但是一頓教訓卻是免不了的；例如：斬斷一條胳膊什麽的，葉奇相信這位教廷的年輕人絕對是幹的出來的！
盡管這位替身是‘自作聰明’後的‘自食惡果’，但是這並不代表葉奇可以‘見死不救’——除去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外，更重要的是，在有能力的時候，不伸出援助之手，可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現在，不想死的話，我說一句你跟著說一句！”
葉奇沒好氣的口吻，令這位替身立刻在心底連連點頭——如果再沒有發現自己辦砸了事情的話，這位被變色龍屬下挑出來的替身，也就太不合格了；因此，沒有猶豫的這位替身就努力的翻過了身軀，跟著葉奇的聲音大聲的說道：“好，看來你們的事情解決了！那麽，現在我們來繼續我們的話題！”
“你想知道什麽？一個問題，一顆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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