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微小的失誤決定誰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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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杜尼提著槍小心翼翼的退下了小土丘,潛伏到距離土丘百米遠的地方,這裏除了視野開闊,能夠把小土丘的背麵納入視線中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優勢就是隱蔽。奧杜尼心裏清楚,作為狙擊手最大的要訣,不是如何殺傷敵人,而是如何隱蔽,不叫敵人發現。
奧杜尼的年齡並不大,隻有二十三歲,參戰卻是有了幾個年頭,其實奧杜尼討厭戰爭,但是他無法阻止戰爭,他的家中,除了家裏的女人還沒有應征入前線之外,家裏的男人幾乎都動員了起來,自己近五十歲的父親,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弟弟,也被國家武裝起來保衛德國!奧杜尼知道這一切,已經晚了,德國注定要失敗,因為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德國的敵人從四麵八方打了過來。
從法萊滋逃出來的那些潰兵講道,被摧毀的德軍運兵卡車及士兵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通往尚布瓦鎮附近路邊,他們一路逃來,幾乎是死了一路的人,他們大多是撤退時,德軍被盟軍空軍轟炸及炮擊毀滅的。
“真是可惡的美國佬!”奧杜尼心裏暗暗罵道。
奧杜尼其實並不知道,在剛剛這場結束的戰役,盟軍稱為法萊滋包圍戰中。由於盟軍合圍的延遲,約有十萬名德軍,衝出盟軍的缺口,而成功撤出,盡管其中很多都負傷,但是還是留下了四萬至五萬名士兵成了戰俘,超過一萬人陣亡。道路因為堆滿了被擊毀的車輛,而變得難以通行。奧杜尼也不知道,這場戰役中,德軍原有的880輛坦克及突擊炮,損失了730輛。沒有一個裝甲師從諾曼底撤出後,還能擁有超過15輛坦克。在塞納河以西戰鬥的56個步兵師中,有18個全軍覆沒,有一個軍團指揮官、4個軍級指揮官及14名師長被俘,德軍損失了大約一萬門火炮及軍車,在8月22日,唯一隻有武裝親衛隊第九霍亨斯陶芬裝甲師及教導裝甲師能擁有超過15輛完好的坦克。
本來德國人是有機會更可以減少損失,但是指揮官的指揮失誤,也是造成損失慘重的另一個原因,因此不虧是中國的那句古話,‘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一點也不假。盟軍在諾曼地登陸成功後,在6至7月間進攻受阻,美國第12集團軍在奧馬爾·布萊德雷率領下於8月起發動猛攻,代號眼鏡蛇行動的盟軍裝甲兵力突破行動。德國軍隊在麵對美國第12集團軍的攻擊下,德軍的防線自8月4日起崩潰;可是仍有一小批明知必死的德軍敢死隊自8月7日起在摩爾坦向盟軍發動攻擊,以掩護大部的突圍。但是德軍指揮部卻是集中起裝甲集群對準部份掉隊的盟軍由喬治·巴頓指揮的美國第3軍團,德軍指揮官希望以此切斷盟軍的聯係,並把盟軍戰線粉碎;但在盟軍空中支援及竊聽ULTRA得到德軍裝甲集群進攻之情報後,在當天傍晚德軍終於無功敗退,美國第12集團軍收複摩爾坦。德軍後來反攻摩爾坦是草率不智的軍事行動:當他們必須趕快往東逃出盟軍包圍,坦克重武器應該優先支援向東突圍的德軍,但在此關鍵時刻竟調派部隊投入已無可挽回的西部戰場;在這過程中德軍軍力進一步被削弱,給予盟軍將領布萊德雷與蒙哥馬利乘勝擴大包圍戰圍困整個西線德軍。
當然古板的,已見無生路的德國人同樣沒有給盟軍的多國部隊好果子吃。加拿大軍同樣承受了慘重的損失,約有5,500人陣亡、負傷或失蹤,其中有1,470人陣亡,波蘭軍同樣損失慘重,其中更是打的美國人直到戰後都沒有敢公開這場戰役的損失數字。
奧杜尼心裏雖然想著一些事情,但是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四周上,追兵很快就能出現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放鬆警惕。這座小丘擺在這裏,隻要敵人不是傻子,肯定會來,除非那兩顆詭雷就能把追兵嚇退,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從小丘的正麵的坡度有點大,敵人肯定會選擇從後麵摸上來,隻是現在梅爾在那裏當作誘餌吸引敵人,讓自己在從後麵攻擊敵人,兩麵夾擊,敵人肯定而他處於絕對的危險中。唉,不過既然來當兵,早已經把頭別在了褲腰帶上了,死也是早晚的事情,自己也不是一樣嗎?如果梅爾死了,自己恐怕也不遠了,想到死,奧杜尼的心裏一顫。
“大衛,我們摸過去,先在一邊觀察下!”
“是!”大衛小聲的道。
我和大衛並沒有立即靠近小丘,而是選擇了借助樹林的掩護,從後麵遠遠的繞了過去,此時距離小丘有二百米左右,這個距離一旦被敵人發現仍然是危險的。
我和大衛悄悄的潛伏到一處草叢後麵,我做了一個停止前進,仔細觀察的手勢!大衛點點頭,向我的左側攀爬了幾步,找了個視線稍好的位置伏下,向山丘觀察。山丘上並沒有任何異樣,我不由開始懷疑起我的判斷,我有些不死心,繼續仔細辨別著小丘上與原來的細微區別。
根據曾經在偵察課上學過的東西,任何一個地方,哪怕是一個極小的地方的植物和地質樣貌,都不會輕易改變,舉個例子簡單的說,一處地方的草絕對生長的是有規律的,不會輕易出現其他的植物;樹上的樹冠也不會輕易跑到地上來,同理若是一處出現了它本不應該生長或是出現的地方,那麽這樣的地方肯定有問題!就算沒有問題,作為寧可錯過,不可放過的原則,也要完全確定目標後才能結束。
突然我終於發現了與小丘上有一處極不相稱的東西,那就是小丘上根本沒有這種平原地上長出來的長徑茂草,而是綠油油的青草,盡管那叢茂草是在一處灌木叢的底下,但是在觀察對比其他的灌木叢,不是沒有這種草,而是絕對沒有那麽多。肯定有人,我判定!
此時是絕對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所有的動作幾乎如同靜默。我對大衛用手勢道:“前方兩點鍾位,灌木叢中有目標!”
判定出一人的位置之後,用同樣的方法繼續在小丘上找第二人,可是我找來找去怎麽也找不到另外的德國人。我的心裏開始暗暗焦急起來,找不到另外的人,那麽意味著小丘上的人絕對是不能動的。自從來到這個戰火紛飛的世界中,參加了數次的戰鬥後,我親眼見過德國人的狙擊手是怎麽一槍一個的把我的兵掀翻在地上的,打出來的腦漿,淌的滿地都是。德國人的狙擊手不隻是會直接打死他們的敵人,有時候還故意不打死第一個衝出的美軍士兵,他先是一槍重創,然後再去慢慢折磨其他想要救援的士兵,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我從來沒有試圖挑戰德國人的槍法到底準不準。
難道是躲在別處?盡管有些不相信,但是仔細的偵察並不會壞了性命,到底另外的人在哪裏?
梅爾伏在山丘的灌木叢中,心裏也是不輕鬆,那些追兵到底來了沒有,奧杜尼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梅爾不由自主的想找奧杜尼,奧杜尼埋伏在哪裏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依然關心這個和自己剛剛搭檔不久的小夥子,盡管自己前幾任搭檔,還有算起來是自己的老師都已經死了,但是梅爾不想奧杜尼因為自己的指揮不利再死了。
梅爾伏在草叢中,不由的看向已經潛伏在位的奧杜尼,梅爾突然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是卻有一時無法確定,梅爾突然看到奧杜尼身上掛的茂草偽裝後,突然才明白,原來是這裏有了問題。
現在這身偽裝衣,是在靠近公路的盡是茂草的地貌上編織製作的,而不是在林子裏專門設計的,盡管這種偽裝服對於普通的士兵來說,也算是極好的偽裝,並且很難發現,但是在真正的狙擊手的眼中,這種東西還是能夠很好的辨認的。梅爾想起在狙擊手學校時,教官所講的,對於一名合格的狙擊手來說是每到一處地方潛伏作戰,除了合理的戰術之外,你必須要融入你所處的環境,任何的細微不同,都可能在對方的眼中放大到極點。
梅爾想到這裏,身上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這時又沒有辦法提醒同伴奧杜尼,又不能站起來撤退,梅爾開始暗暗後悔剛才沒有聽從奧杜尼勸其撤退的話,雖然自己的戰術肯定沒有問題,不過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隻能祈禱對方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其實戰爭中微小的失誤,便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既然發現了這同樣的問題,便開始有目標的觀察土丘周圍的環境,是否有同樣的目標物。不多時,在距離我們幾十米處有一處灌木叢中底部的茂草,也明顯的比別處多,我對大衛指了指。
大衛點了點頭,把槍瞄準了他,我搖了搖頭,用手勢指了指土丘上的敵人,然後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距離近的那名敵人,做了一個潛伏過去的動作,然後在脖子上又做了一個抹刀的動作,最後點了點大衛,用手勢做了下對土丘上的敵人扣動扳機的手勢。其實這一係列手勢的意思是說,近距離的敵人我爬過去暗殺的那一刻,你同時攻擊土丘上的敵人!
大衛點點頭,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用槍牢牢鎖定土丘上的那名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