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逃亡(二)

“你痛苦嗎?你憤懣嗎?你不滿嗎?你覺得委屈嗎?你覺得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正義了嗎?”

太逸回頭眯著眼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在那兩人坐上兩輛聯邦限量版豪華懸磁跑車飛揚而去後,沒有丁點的猶豫,太逸果斷的選擇了離開。即便他心中明白,不管他跑到哪裏,隻要他還在地球上就永遠不會安全。

太逸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

幾十年,修煉魔法修煉到腦袋開始有些僵化的他甚至開始有些想不清,前世是因為懷璧其罪引起的,可是為什麽這一世他隻是拒絕了一些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麽大厲害的事情,或者隻是因為口頭上因為憤怒發吐出了一些不好聽的話語,就會成為一個將要被滅口泄憤的存在?

而這些,不是聯邦公民最基本的權利麽?還有,這是現實還是遊戲?

現實中聯邦生態區安逸的生活外加上某些庇護,讓他隻記得聯邦律法,卻忘記了還有一群高高站在律法上麵,甚至超脫了任何人類之間基本束縛的人群。

想到聶、林兩家龐大的勢力,太逸感到有些無力和一絲的絕望。雖然他從那兩個人口中得到了一些東西,他似乎還擁有一點模糊的、可能的強力依靠。甚至他好像還擁有一個強勢的父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那個好像很‘強勢’的父親死了,而另外一個隻是一片不可捉摸的浮雲而已!

可就算有這些,太逸也並沒有想過去尋找他們,除了太遙遠外還有他不想得到這些‘人’的施舍。

“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了上帝,唯一的上帝就是我自己、、、即便我現在連一個一無是處的門房都不是,可是我還有‘希望’,”緊緊抱著遊戲頭盔,這個他現在唯一的財產和依靠。

抬起了頭,太逸眼中是一種吞噬一切的光芒:“是的,現實中或許我隻是一個聯邦最下賤的貧民,可是將來不一樣了、不一樣了、、、或許我沒有足夠的財力、人力建立一個戰盟、、、可是我有足夠的能力建立一支,讓整個大陸乃至整個希望都會顫抖的‘死亡軍團’,嘿嘿嘿、、、你們會後悔的,隻要你們進了《希望》!我太逸發誓,你們會後悔的!”

每個男人從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心裏就有一頭怪獸,太逸心中的那頭怪獸。從他出生之時就已經沉睡在他心中的那頭怪獸,在此刻,在兩世中經曆了許多事情之後,終於打破了囚籠,對著這個瘋狂的世界,露出了雪亮的獠牙。

在又一次莫名其妙的被人逼迫的如喪家犬一般逃竄時,太逸此刻心中生出那種無法抑製的渴望,對力量,對實力的渴望,如一道來自地獄深處永不熄滅的煉獄之火,把那頭怪獸的封印化為了飛灰,那頭怪獸發出震天的咆哮,從水底露出了腦袋,再也不會回到它原來的地方了。

太逸明白了,沒有一種絕對的實力和權利,是無法真正有能力去守護那些他珍視的東西。不用說現實這般無力、網囊、可憐、、、就算他以後在希望中的個人實力,達到一個常人終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可是將來在麵對那些龐大的勢力麵前,他還是顯得那麽蒼白無力,還是會重複一次前世那樣的一次次逃亡生涯,最終被徹底的扼殺、消除在這個世界!

除非他不去碰那些血妖、神器、、、這些能讓整個希望都瘋狂的‘東西’。

坐在通往地球一處極其偏僻角落的空中環球列車內,太逸腦中不斷閃現出一些可行的、模糊的發展計劃。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要想達到這些計劃,他必須逃過一次即將到來的危機。

此時,在他頭頂,一搜巨大的、陳舊的,剛進入地球大氣層的運輸船,突然失控了一般脫離了預定軌道,拖起一條長長的火焰直直的向下砸來。而下麵剛好有一輛經過的環球列車經過。

所以聯邦十幾年來的唯一一次慘劇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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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新聞!

昨日下午5時20分許,位於地球北緯、、、發生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一搜年老陳舊的運輸飛船在駛入地球大氣層時,發生嚴重事故墜落,並與下麵一輛經過空中列車相撞。事故發生後,據聞訊趕到的消防官兵探查,列車內直到目前還未發現一個生還者、、、、、、

看著一連篇的事後報道,聶思穎臉上露出一絲的享受,雖然緊緊是一個下賤的貧民,可還是讓她能從中體會到一種高高在上,視天下人為糞土的舒爽感。這也更能激勵她,不斷的用一切手段去追求更高的地位和權利。

聶思穎嬌笑的回頭看向,正端著一杯三百年以上葡萄酒品嚐的林翔:“翔哥,你這次可是大出血了,我可是知道那搜運輸船可還是能再飛十來年呢,咯咯咯、、、”

“嗬嗬,隻要思穎你喜歡就行,”對這個女人十分了解的林翔,舉起酒杯微微含笑說:“這樣不僅能做的隱蔽,還很漂亮呢!聯邦十幾年都沒出點讓人覺得有趣的事情了,搞點焰火玩玩,多少能增加點樂趣,你說是不?隻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麽聰明,用學校裏的監聽器聽到了我們的說話,差點讓他給跑了,不過在京都大學那裏的記錄我已經毀了,列車上的成員表也銷毀的一幹二淨,思穎你大可放心,沒人會知道。”

“咯咯咯、、、”聶思穎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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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列車上的太逸隻覺突然的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他腦袋上,像被錘子猛擊腦袋一樣腦袋瞬間後仰成九十度帶動身子倒飛了出去,這時才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的時候,緊接著他一股強勁的力量開始撕扯起他的身體旋轉著。暈頭轉向的他這才驚恐的發現,他做的列車最後一節車廂,竟然徹底和列車分裂,在空中計算旋轉著向下自由掉落。

緊接著,巨大的離心力把他從那小半截的車廂中甩了出去,又被空中強勁的風力吹向了遠處。

眼前一片白茫茫,耳中像千百架戰頭機飛過一樣轟鳴著,耳邊隱約傳來不斷傳來爆炸聲。

颶風猶如千萬把刀子一般在身上不斷劃過,巨痛像電流一樣竄遍全身,那種痛並不強烈但附帶一道冰涼的銳利感,真刺心尖,一瞬間那股冰涼感從隨著心髒壓出的血液竄遍全身。再加氣流的擠壓,太逸全身立即變的發冷好像跌入冰窖一樣,鼻子好像失卻了作用,不管胸腹部再努力的擠壓,鼻子也感不到有氣流進出。就算剛吸進一口氣,但剛進肺部就又被氣流壓了出來,沒兩下胸口開始發悶,然後喘不過氣,眼球發鼓,腦筋抽痛,開始缺癢!

這種煎熬不知道過了多久。

太逸在颶風的吹拖以及列車爆炸的震波的衝擊下,遠遠的被甩離了事發地。在空中翻滾了不知道多少個筋鬥後,終於向地麵掉落而去,更加幸運的是居然掉入了一個小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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