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離開(二)
太易大驚,脫口道:“怎麽可能?”
女人看了太易一眼,隨後說道:“自從希望開啟,你姐就在希望裏開始鑽研國術。前後經曆三年多的時間,終於在昨天有了結果。”
雖然心裏有了答案,可太易還是忍不住問:“那結果怎麽樣?成功了沒?”
女人點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雖不能完全帶入,但是粘合了國術中的一少部分,姐姐發現,這能使身體能更好的與天地間的能量,也就是元素引起很強的共振,所實施展出的技能威力,會提升很多。另外利用國術上操控氣血的方式,去操控遊戲身體內的戰氣、鬥氣,都會更為容易。”
理理了太易的頭發,女人輕聲的問:“說了這麽多,弟弟可明白姐姐的意思?”
太易不是很肯定的點頭:“原來如此,難怪那些世家子弟進入遊戲後,一個個戰鬥意識強的離譜,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
嘴上這麽說著,太易心底卻想到了後世,那幾個戰盟盟主,暗道:“我卻是想錯了,如此說來,那些戰盟盟主,後期每一次驚天動地打鬥,並非完全是靠裝備了!”
女子搖搖頭:“弟弟,你最近鬧的有些大了,盡管現在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你,也震懾了很大一部分人,可是在將來就很難說。姐說這麽多,並非是讓你如何,隻是讓弟弟你莫要小瞧了天下人,萬事小心為好。”
“姐你都知道了?”
太易抬頭看著女子,對於她能猜出自己遊戲內的身份,太易並不感到驚訝。令他奇怪的是,他姐姐今天的話似乎說的很多,這讓他心底隱約有了些不好的感覺。
“到現在,弟弟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姐姐為什麽要救你,也非常好奇你姐的來曆是麽?”女子看著太易道。
“嗯。”太易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馬上心底覺得,那股不好的感覺越發濃烈了。
細細看著太易的臉頰,女子道:“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麽。你知道你姐這一身的本事,是怎麽來的麽?”
太易搖頭。
女子‘笑笑’:“你姐還小的時候,遇到過和你長的很像的一個男人,這一身的本事,全都是他授給我的。你應該能想到,那個男人是誰。”
太易眉頭微皺,很容易就想到女子說的人是誰了。
“不要怨恨你的父母,”女子手搭在太易的肩膀上:“你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說起來,整個聯邦的人,應該要感謝你父親才對。”
“怎麽會,我連他一麵都沒見過,怎麽可能會怨恨一個陌生人。”太易平靜的笑著說,對那個從未見過的父親,他以前倒是真的不怎麽在乎。隻是現在看來,他似乎從貧民窟到貴族區開始,到現在被救,一直沒脫離這個未知男人的陰影。
女子搖頭笑笑,也沒繼續說那個男人:“你姐這次來地球,也是因為興起,想在陸地上走走,權當度假,卻沒想到能碰到弟弟你,便又在地球上呆了幾個月。至於你姐是做什麽的,弟弟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太易莫名的一陣心慌:“姐姐你就要離開了?”
“不錯,家裏出了點問題,你姐該走了,”女子抬頭看了看練功房,不去看太易。
沒有說她是做什麽的,也沒說她要去哪,太易也沒有去問,他知道,要是她肯說的話,自己不問也會告訴自己。
心底歎了聲,似乎早就料到會有此結果的太易低聲問:“那你什麽時候走?”
女子搖頭不語,突然扣在太易肩膀上的手,輕輕的一抖,好似蜻蜓點水一般,在太易脖子上點了一下。
太易隻感覺脖子上一麻,緊接著還沒反因過來時,就覺得眼前一黑,深深的陷入了昏迷中。
……
大雪已經下了有一個多月了,卻依舊未有停下的趨勢,那鵝毛般大小的雪花仍舊飄飄灑灑的往下掉。
山頂上,已經站立足足有兩個小時的太易,忽然直挺挺的朝後倒下去。
躺在冰涼的尺厚雪地上,雪地上融化匯積的冰水從他衣服的領口那裏往他的背上跑去,隻一瞬間,他就覺得自己的背部泡在了冰冷的雪水中,從天上飄落的大片雪花,呈九十度的落在了他的臉上,還有他身邊的雪地上,他的耳朵甚至都可以聽得到雪花落在積雪上發出的輕微聲音。
像個死人一般一動不動,太易眼睛無神的盯著天上,與姐姐這些天相處的一幕幕,如一格格的慢鏡頭一樣又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
腦海中,一些逐漸由模糊變得清晰的東西像海島一樣從他的腦海深處不可抑製的冒了出來,冒出來的那些東西,是他姐姐這些日子所有的,一點一滴……
女人的離去,另太易從心湧出一股不可抑止的孤單和寂寞。
“如今,我卻又是孤家寡人了,唉!”
長長的歎息一聲,太易直直的,就像是詐屍一般的從地上站起,凍得發青的臉頰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脖子扭動,放眼看著山下白茫茫的一片雪林,太易抹了一把已經凍結到一切的亂發,邁開步子,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女人走了,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別墅內再也尋不到她了。
他的斷肢也在他昏迷中,被人安裝上了機械肢。很強大的東西,至少聯邦科技頻道上,一個安裝了這種超合金機械肢的士兵,一拳頭把一輛地麵裝甲車轟出一個窟窿的畫麵,就很好的證明了它的威力。
回到了別墅之中,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太易越發的感覺到孤單,心潮起伏也始終不得平靜,徑直走到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又來到了女人的臥室。
臥室內布置很簡單,隻有一台光腦一張床,一盆花外,再沒任何的裝飾。太易一頭紮在女人曾經睡過的**,鼻孔聞著女子殘留的體香,讓他感覺到女人沒有離去,好像就永遠在自己身邊。
腦中胡思亂想著,眼睛不由自主的慢慢閉合,昏昏睡去。
太易不知道的是,在他睡去的時候,聯邦一號貴族區最好的教堂內,另一個‘太易’正一臉溫柔的,給對麵一臉紅暈的聶思穎,輕輕的戴上了一枚戒指。
而與此同時,聯邦一個重刑監獄內,一個可怕的男人越獄了。
……
聯邦十三號監獄,是聯邦關押重刑犯的監獄。
在這所監獄內,幾乎所有的犯人包括那些預警,都知道這裏關押著一個最特殊的犯人。
沒有人知道那個男人到底犯了什麽可怕的罪,隻是知道在這個男人入獄後,就受到了史前恐龍一般的對待。
每天,不論這個男人幹什麽,身上總是綁著限製人活動的重型機械鐐銬,十幾名全身武裝,體高大的預警死死的跟著他,手上是高壓電棍等武器,甚至還配備著小型粒子炮。
這個男人每天能做的就是吃飯、睡覺、大便,唯一的消遣就是能和其它犯人一樣,午時在飯廳看上一會新聞。
一連十數年,年年如此。
在別的犯人來看,這些獄警實在太白癡了,他們完全不必如此,看看吧,那個男人是有多麽的老實,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自打進入監獄還沒有人聽過他說過一句話。就算是別的犯人,再怎麽羞辱他,這個家夥都不會看你一眼,倒更像是一個犯了癡呆的傻大個。
“往左邊!”
和往日一樣,到了吃飯的時間,獄警們押著已經近乎白癡的,個頭足有兩米二,渾身除了肌肉的傻大個,順著一條小小的走廊去了飯廳。
“我看這家夥已經被折磨成白癡了,你看啊,這個傻大個連走了十幾年的路都不認識了,”一個獄警看著大個子近乎不會動彈的眸子,對著旁邊的一個獄警嘀咕:“這家夥還用我們這麽多人看守麽?我覺得他現在已經完蛋了,估計他現在連思考都不會吧?嘿,簡直就是一塊人肉疙瘩麽。”
“好了,說這些廢話幹什麽,上麵讓我們怎麽做就怎麽做,”另一個獄警回應道,不過似乎也讚同他的話,埋怨說:“隻是他媽的,整天提著這個十幾公斤的粒子炮幹什麽?難不成,這家夥還能掙脫這個重型機械鐐銬麽?這東西我可是清楚啊,帶在上麵,來頭大象都動不了了。”
說著沒好氣的踢了踢前麵大個子的屁股,怒斥道:“白癡,到地方了,還走個屁啊,坐下吃飯……該死,這家夥是鐵做的麽?哎喲,我的腳。”
大個子好似死人一般的眼球,動都沒動一下,慢慢的坐在了他那張特質的椅子上,對著前麵的一盆生肉,像一隻狗熊一樣啃起來。
“吆,快下賭注了,這大塊頭今天能吃多少,”餐廳裏的犯人們看到大塊頭後,幾個突然吆喝起來,頓時一大夥的犯人聚到大個子不遠的地方,紛紛下了自己的賭注,開始拚命的叫嚷起來。
“十二斤,十二斤。”
“十三,十三。”
……
這項活動不知道多少年前就開始了,對此獄警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們不靠近大個頭五米的範圍,都權當沒看見。
而大個頭,也依舊是白癡一樣,周圍震耳欲聾的聲音讓他起任何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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