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六章 諫言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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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人,人家抽著小熊貓就可以解決這麽大一件事情,那自己不會連一個省一個縣的一點小事情都處理不了吧?

“蹭。”火機上方升騰起了一外巨大的火苗,點燃了馮思哲嘴中的香煙,這一會的工夫,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要想一勞永逸,那有些事情就必須要改變,本來還是打算過一陣有新的機會在說呢,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能在等了,有些合適的製度是應該到出爐的時候了。

第二天一早,馮思哲從湯車倒就回到了哈爾省省會,然後從這裏乘機飛向了京都。隻是同他一起回京的僅有司機李爽和秘書尹風雷,其它的督察室人員確是被留在了湯車縣。

這個決定是一早馮思哲做出的,那些督察室的同誌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即然主任下發了命令,他們便執行就是。

在飛機上,馮思哲閉目而座,他很清楚,這一次回京匯報的事情很重要,隨之而來的阻力也一定會很大。當然了,他也做好這方麵的思想準備,任何一件新鮮事物,想被其它人接受,那都需要一個過程的。

下了飛機,馮思哲就電話聯係了中央辦公廳,任天放得知馮思哲是有重要事情要匯報之後,便向秦向華總書記做了匯報。很巧的是正好下午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這樣就便宜了馮思哲。

得到了任天放那邊的首肯之後,馮思哲是連外公家的四合院都沒有回,而是直接的去了中南海中央辦公廳。首長那絕對是日理萬機的,盡管時間是下午二點,但馮思哲還是想著要提前去做準備,畢竟有了事情他隻能等首長,可不能讓首長等他的。

要說馮思哲這一手準備還真是對了。在一點四十分的時候,秦向華同誌就暫且的忙完了手頭的工作,然後任天放就找來了在等候的馮思哲,引領著他走進了總書記辦公室。

這是一間大約七十平的辦公室,房間布置的並不是複雜。牆上有共和國地圖,桌上有國旗與黨旗,同時還有幾部功能最齊全的電話,其中一部紅色電話尤其耀眼。這部電話並沒有任何的線路,但是確可以直通世界任何一個角落,有人說這部電話直接受控於太空的衛星,總之這就是一個非常NB的通訊電話。

“思哲同誌來了,請先座下,我批完這個文件就好。”秦向華抬頭看著馮思哲看了一眼,善意的說了一句之後,又埋頭苦幹去了。

任天放拿過了茶杯,馮思哲連忙的起身,這位可是任盈盈的父親呀,他可不敢以客人相居,是主動配合的任天放把茶水倒好,然後他才又有些緊張的重新座了回去。

要說來總書記辦公室不是第一次了,可這一次馮思哲內心之中確是有些緊張,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提議會不會得到秦書記的支持,為此他心中才有一些忐忑的。

沒一會,秦向華批閱完了手中的資料,這就把筆一放,笑對著馮思哲問道,“思哲同誌,聽到任主任講,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匯報?”

“是的,秦總書記,情況是這樣的。”馮思哲聽到秦向華的問話之後,連忙恭敬的站了起來。

“不用這樣的客氣,思哲同誌,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隨意一些吧。”看著馮思哲要站起來匯報工作,秦向華就把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其座下。

在秦向華的要求之下,馮思哲座了下來。他現在麵對的可是共和國一號首長,此刻心中還真是有一些緊張的。可好在這樣的大場麵也不能算是第一次見,為此在一個深呼吸之後,他就把自己此來的目的講了出來,“是這樣的秦總書記,我目前正在哈爾省湯車縣查案子,要說這也並不是什麽大案子,可在調查的過程之中我確是發現了一個大問題,一個可以影響我們國家,影響我們體製的陋習,這一次就是專門就這樣事情向您匯報的。”

“陋習?”聽到這個詞江,秦向華先是重複了一下,他己經能猜到馮思哲要說什麽了,可是就這件事情,他不是己經讓任天放通知下去了嗎?這一次中央是支持這個工作的,他實在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副部級官員還要匯報什麽。

“是的,陋習。”馮思哲見秦向華重複了自己的話,他就很鄭重的又說了一遍。

“嗯,好吧,那就請思哲同誌談一談,這是什麽陋習吧。”即然馮思哲還要就這件事情匯報,那秦向華就打算聽一下,反正時間己經給空餘出來了,在者說,調馮思哲去中紀委任督察室主任,也是他的提議,當時也給了人家極大的權力,現在有問題了,他當然要聽一下是怎麽回事了。

“好的,情況是這樣的。經我在湯車縣調查發現,縣政府辦副主任櫻為全同誌被冤枉不能算是個例了,而是有些人以組織明義下的決定。當然了,因為我們督察室的介入,案情己經大白於天下。但我認為這確並不是我們應該要的結果,因為全國各省市縣鄉,很可能時常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督察室畢竟是精力有限,不可能對每一個這樣的案件都能做到及時的介入,不可能保證其它的地方犯了相同的錯誤我們都能及時的給予糾正,所以我就想到了一個解決事情的好辦法,相信隻要按這個方法去做,這樣的事情不說不會發生了,但至少發生的機率會下降許多。”馮思哲用著最不多的語言把此行的目的講了出來。他也知道秦向華同誌有很多工作要做,他也不敢在這件事情耽誤太多的時間。

聽著馮思哲不光解決了問題,還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秦向華就感興趣的問了一句,“哦,那你就和我說說,你想到了什麽好辦法吧?”

“是的,我是這樣想的。如今不管是在用人,還是在一些具體工作的分工之中,往往一些領導幹部很習慣用代表組織這四個字來給下級傳達命令,而實際上他所謂的代表組織這是真的嗎?先不說他是不是有這個權力,單說就憑這一句話,就結束了一些官員的ZZ生命,甚至是了斷了一些工作,這本就是不合理的。當然了,這種習慣也是多年養成的,不太容易改。可是往往就是這個代表組織,確可以讓很多事情變的模糊起來,像是這個決定是誰下的,很多人都不清楚,真的以為就是組織下的,像是有些領導在做出錯誤決定的時候往往也會有用這個詞,這一來二去的,組織就會無形的替很多做了錯誤的領導幹部背黑鍋,而此此以往的話,大家對組織的信任力自然就會下降,這樣下去會是相當危險的呀。”

馮思哲在這裏侃侃而談,當然他也在小心的注意著秦向華的表情,因為說起來,這個人才是組織上最大的代表人物。

“你繼續說。”聽著馮思哲講著講著不講了,秦向華就愣了一下,然後把目光看向了對麵而座的馮思哲。

“是的,我接著講。說起來這個什麽是組織呢?說白了還是由人組織的,有時候這個組織是有好幾個人組成,甚至是更多,可還有的時候,這個組織實際上就是某個人的意思,總之這個代表組織沒有一個局限性,說它大就大,說它小也小。根據這些問題,我就在考慮,為了減少一些所謂組織上錯誤的決定,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訂一條規矩,那就是以後凡是有人要代表組織來講話,或是傳達什麽命令,那是不是應該在這句話後麵在加上一個名字,那就是以某某某的意見為主,組織上才下的這個命令。比如說某縣在有關經濟工作中下了一條命令,而這個命令是某縣長提議的,那是不是可以在這條所謂的組織決定後麵加上這位縣長的名字,如此一來的好處就是如果真是因為這個決定而使全縣在經濟上遭受了巨大的損失,那要追究的第一責任人便不在是縣政府的集體組織,而是要先追究這位縣長的責任呢?”

馮思哲一邊打著比喻,一邊把自己的想法繼續的闡述著,“這就是所謂的分配到人,以前我們的土地是公有製,而就是因為這樣,這其中就有了大懶支小懶,小懶幹瞪眼的說法,因為大家幹與不幹都一樣,所以就有了經濟發展落後的局麵。可是後來土地分配到人了,由個來管理,與他們的家庭收入和生活水準直接掛鉤,這樣一來,大家的積極性就調動了起來,這樣就有了先富起來的一批人。通過這個情況,那我們是不是也要考慮到把責任具體的劃分到每一個頭上呢,這樣的好處就是某人做出的決定出了事情由某人來承擔,且還是終身製那種,這樣一來的話,領導幹部在做重大決定的時候需要考慮的就多了,因為這會與他們的前途直接的產生關係,如此一來的話,不管是在用人上,還是在具體工作之中,想來錯誤的出現率就會少了很多,這即是提高了社會發展的步伐,同時也讓組織能以更正麵的形勢出現在大家的麵前,這可是一舉多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