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六十章 說服紀泉湧
在詳細的策劃之後,在劉誌龍的不注意之下,他的一些舉動就成為了他向別人索賄的證明和證據。在一些被楊丁等人壓迫之下的商人,開始向著柳誌龍行賄。
劉誌龍這個人平時大大咧咧慣了,他認為人與人之間有一些簡單的禮尚往來也是正常的,所以有商人去見他時,給他送的香煙和茶葉他都沒有顧忌的收下,可是他確不知道,這些東西裏麵夾雜著不少的人民幣。
在劉誌龍收下了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注定了他的結局。當時全國正在進行改革開放,很多高級官員在麵對著種種‘誘’‘惑’和糖衣炮彈的時候沒有經受住考驗,在這樣的情況下,中央下大力氣決定好好整治一批官員,殺一殺這個不良風氣。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劉誌龍的事情暴發了,成為了向商人索賄的官員典型,中央收到舉報材料之後,馬上就派人前來核查,在沒有準備之下,劉誌龍的家裏竟然發現了大量的現金和一些名畫。
麵對這些劉誌龍解釋不出來源,他也‘弄’不明白,那些所謂的香煙,茶葉裏裝的怎麽會變成的人民幣,他‘弄’不清楚,那些所謂的假畫,隻是欣賞之用的作品怎麽成為了真品。
這樣的情況之下,紀泉湧高聲的呼喊要仔細調查,看樣子是借機要打倒劉誌龍,倒是管登貴做為省長,在組織上調查的時候,他為劉誌龍說了一些公平的話。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劉誌龍受不了這些壓力和委屈自殺的時候,紀泉湧上位了,管登貴確仍然隻是保持了省長之職,沒有更進一步。
說起來,這己經是十年前的事情。回憶起這些來,管登貴也是唏噓不己,當然他也很興奮,因為知道了劉誌龍是被人冤枉的,所以他肯定了自己的眼光,並沒有看錯人。
管老做為經曆了這些事情的當事人之一,他的話自然是可信的,這也更加得讓馮思哲肯定了一件事情,那不是湯劍死前留下這個日記的真實‘性’。
即然管老都知道了這麽多的事情,馮思哲便也不想隱瞞,他主動的說道,“管老,那您看,這件事情現在應該怎麽做呢?”
“事情畢竟過去了那麽多年呀,如果僅憑這一本日記似乎證據還不是很足。當然,想要事情水落石出也並不太難,但想要避開這幾個人進行調查就太難了一些,畢竟他們還都在位,老紀係這些年雖然經過了一輪輪的更換,但不能否認的是一些重要的位置還是有他們的人存在呀。”
管老很是頭疼的說著這些話。事情涉及到許朝起,鄭慶賀和楊丁,這三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想避開他們調查事情顯然不太符合現實,可若是直接去查,他們就很快會得到消息,那時事情會向什麽樣的方向轉變誰也不太好說的。中央也不可能因為這一本日記,並沒有實打實的鐵證就真的把一位省書記和一位省秘書長怎麽樣。
馮思哲當然明白管老所說這些話的意思,聽著這些也是不由痛恨的搖了搖頭,此時此刻他也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好了,還是那句話,事情太大,要查的話也不知道從哪一步下手是最正確的。
兩人從剛開始的壓抑氣氛變成了現在的冷場,兩人都是半天沒有說話。
“難道明知道事實是什麽樣子的,可是就放任不管嗎?還有,有了這些日記,也足可以說明湯劍不是自殺的,雖然他也犯了重罪,可還是應該‘交’由法律來嚴懲,而不是‘私’人就可以動用手段來解決的。”馮思哲自言自語著道。
“嗯?”管老突然瞪大了眼睛,從這話中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沒錯,湯劍是不會自殺的,很大可能是他殺,而能治得了他的人,在都城省應該不會很多,可是我知道有一個人確是有這樣的能力。”
“誰?”馮思哲聽後也是一驚,他知道管老又要暴料了。
“楊丁,楊秘書,現任省政協的秘書長。”管老十分肯定的說著。
“為什麽?”馮思哲不解的問著。要說對這個楊丁他的確不是很熟悉,主要原因就是這個人的級別還不夠與他打‘交’道的資格,在者一個秘書,也不可能放進如今馮大少的眼中。
看到馮思哲這麽問,管登貴就知道應該是對這個楊丁沒有什麽了解,所以他便認真的解釋道,“這個楊丁可是非常的厲害呢?別看他平時帶著一個眼鏡,顯得文縐縐的樣子,可實際上這個人非常的聰明,紀泉湧這些年能讓紀係在都城省站住腳,擁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可以說這個人功不可沒。當然,最重要的是此人還會功夫,且聽說還很厲害。”
似乎是怕馮思哲聽不懂他的意思,管登貴又詳細的說著,“湯劍怎麽說也是從公安戰線上提拔的幹部,說到年輕的時候他也是一員猛將,至少普通人想悄無聲息的靠進他並不容易,可是這個楊丁確是據有這方麵的能力。”
“哦。”馮思哲聽到這些,不由得也對這個楊秘書感興趣起來。就他所知,一般的領導幹部,除了公安部‘門’的,軍隊的之外,很少有人會武術,身體能強壯一些就很不錯了,現在一聽竟然有這樣一個人,他若是不感興趣那才是怪了呢。
“這都是真的。很長時間裏紀泉湧都是把楊丁即當秘書又當警衛使用的。”管老又是補充了一句。
“嗯,這個人我是記下了,相信應該很快就會和他打‘交’道的。”馮思哲的眼中漏出了一絲渴望的神‘色’。己經很久,他沒有相當的對手出現了。
“哎,思哲,我要提醒你一句,這個楊丁可是深得紀泉湧信任的,你如果想動這個人,就一定要先考慮好怎麽和那邊說。還有這本日記當中並沒有記錄紀家參與了此事,那我想應該他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才是真的。我雖然和紀泉湧不對付了很多年,可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還真不至於為了達到目的去陷害什麽人的。”
管老這些話一說,便表明了一個鮮明的立場,那就是劉誌龍的事情,紀泉湧應該不曾‘插’過手,甚至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隻是在最後的時候,看不得劉誌龍那貪汙受賄的樣子,所以才參了他一本。而他能任書記,相信方先生在後麵應該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才是。
“謝謝管老,我知道了。”馮思哲十分認真的說著,這一次他中川之行,真是沒有白來,至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他搞清楚了一個方向。
中川的調研工作很快就結束,馮思哲甚至連都城省都沒有回,說是中央有一個會議要他參加,而是不是這樣,沒有人會去考證的。
馮思哲本著趁熱打鐵的想法來到了京都,一到京都之後他就主動的去了方先生家,他相信此時此刻麵對這件事情的發生,方先生應該有所選擇,紀泉湧也應該有所選擇。
甚至為了給他們留有顏麵,這一次馮思哲沒有和任何人同去,就是孤身一人闖入到了方家大院。
與管老談完之後,馮思哲在中川的時候就從張揚那裏又了解一下楊丁。從而他確認了管老的這個說法,楊丁此人的確不容易對付。至少想在都城省把他偷偷的控製是一件十分為難的事情。
為此,馮思哲就想到換一個地方抓捕楊丁,相比之下京都就是一個不錯之地,如果能得到紀家的支持,由紀泉湧親自打電話讓楊丁來京都,對方應該不會設防的。
在方先大院,紀泉湧早就得到了消息來到了這裏。
對於馮思哲,紀泉湧本人是十分不喜歡的,如果不是這個人到了都城省,他也不會這麽快退下來,也許現在還在都城呼風喚雨呢。可是現在呢,都城省老紀係的人馬是被抓的被抓,出事的出事,在有的就直接改換‘門’庭了,現在己經沒有什麽勢力了。
鑒於此,對馮思哲紀泉湧可謂是十分的不感冒,如果這一次不是嶽母讓他來,說是馮思哲有重要的事情與他們談,怕是他都不會想見這個人了。
在方家大廳,馮思哲似乎也知道自己是不受歡迎的人,為此在向方先生見了禮之後,直接就把湯劍寫的日記拿了出來。
方先生與紀泉湧都是以十分驚詫的目光看完了這本日記。
方先生的反應倒還是平常,也許她早就感覺到這件事情之中是有問題的,當時劉誌龍出事的時候她就在都城省,對於這位當時的一哥,若是說她一點也不了解,那是不可能的。
相比之下,紀泉湧倒是十分得‘激’動,“不可能,不可能,他們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不會有的。”
“紀書記,請認清事實,湯劍己經死了,而且極有可能是被害死的。”馮思哲看著紀泉湧似乎有些不冷靜,這便厲聲說著。
被馮思哲這樣一講,紀泉湧不說話了,沒錯,湯劍都死了,這還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