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我不搶功(加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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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段雲鵬約自己前來段家的時候馮思哲就料到是什麽問題了。要不然為什麽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今天這個時候挑自己來段江呢?如果是真有這個意思,怕上午他在段雲鵬車中座著的時候他就會向自己講明了。可他沒有說,而是在吃完飯後,在自己把商業目標盯在了蘇聯之後才講出來,這就說明了就蘇聯即要人崩離析一事,他是請教了父親的,而段江河也拿不定主意,這才來找了自己。
看著座在對麵,一臉看似很放鬆,可實際上心中確有些澎湃的段江河,馮思哲心中一笑,有了主意。“嗬嗬,段伯伯,這也僅僅是我一家之言而己,當不得真的。”
“什麽?”沒等段江河有什麽反應,段雲鵬就先叫了一聲。
開什麽玩笑,在朋來居馮思哲說的是如此的大義凜然,一條條一框框說的是如此的合理,就好像蘇聯經他這一說必須及要發生什麽樣的大事情而己,可如今當著父親的麵,他確說是說著玩的。這是什麽意思,他這一玩,可是讓自己和朋友們一下子湊了五億資金呀,他這隨口一玩就算了嗎?
此刻,段雲鵬就像是不認識馮思哲一般盯著他看,他很想聽聽馮思哲要怎麽樣的解釋。
段江河猛一聽馮思哲這樣回答他也是一愣,什麽叫說著玩的,有些飯可以亂吃,但有些話絕不能亂說的。他不相信馮思哲僅僅是一時心動,隨便的就講了出來,憑著他對證券和海灣戰爭的預言成真,他不應該是一個隨口就說說之人。段江河盯著馮思哲的眼睛,期望能從其中發現一些什麽,這一盯就是半天,可馮思哲眼中除了清澈而真誠的目光之外在無其它。
“怪了。”段江河心道了一聲,以他的人生閱曆,竟然在馮思哲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東西來,這有些太不可思議了。不要說馮思哲心中有鬼,縱然是沒鬼被自己這樣一盯,有哪一個年輕人可以受的住,怕他們早就或是低頭,或是把目光轉向了一旁,哪有一個像馮思哲這樣的從容淡定?
二世為人的馮思哲看著段江河看向自己,一點也不慌張。見過了大場麵,尤其是在外公住院總是病重時,也有不少的大領導前來探過病,甚至就是這位段江河也曾來過,可以說兩人並不得是第一次見麵了,他自然不會在懼怕他,尤其是經曆了賀老這樣從戰爭之中成長過來之人的眼神之後,他感覺到一些普通的目光還真的能把自己怎麽樣,現在麵對著這位副部級高官,他完全可以做到與之對目而一點也不慌亂。
足足是盯著馮思哲的眼睛有一分多鍾後,段江河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他有點看不透這個年輕人了,麵對自己的目光竟然不為所動,很是淡然,這份沉穩勁,甚至要遠比一些上了四五十人之人還要淡定,難道說他真的是心中無鬼,說蘇聯會解體也隻是隨口一說,若真是這樣,那自己的兒子也沒有必要這麽緊張的給自己打電話了。想著他便把目光向段雲鵬看去。
段雲鵬看到父親將目光移向自己,他便知道是什麽意思,他連忙的問向馮思哲,“思哲,我說你把在朋來居那一套在講一遍不行呀,你當時可沒有對我們說你是說著玩的,現在大家都在努力湊錢,你可別等大家把錢都湊到了再說不行了,那樣的話,我怎麽對他們交待?如果你剛才真是說著玩的,那也無所謂,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告訴他們其實一切都是玩笑,告訴他們不要在做什麽準備了。想來憑著我們大家的那層關係,他們也不會說什麽的。”
段雲鵬向著馮思哲就是一頓的思想工作,他真是弄不明白為什麽他見了自己的父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把剛才自己說的話全然給否定了,這是什麽意思呢?難道說他真是鬧著玩的?不錯,以馮思哲的為人,他沒有必要和自己尤其是那些剛見了一麵之人開這樣的玩笑。那即然不是開玩笑,他為什麽又不承認呢?他這又是什麽意思?段雲鵬一時間被搞的有些暈了。
馮思哲是什麽意思?很簡單,他並不是不想說蘇聯解體的原因,而是這個段家根本就沒有開出相應的條件,你讓他怎麽說,如果馮思哲此刻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弄不好馬上段江河就會把他所說的這些整理成報告遞交上去,要是那樣主要功勞就與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了,當然,這種可能性並不是很大,他也不是懷疑段江河的為人,隻是並沒有太過深的接觸,麵對這一極可引起巨大轟動的事件,他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的,至少他要看到段家的誠意,如此有些話他才能全部講出來,不然他就是不承認你能拿他怎麽樣。還是那句話,如果因此段雲鵬不與馮思哲合作去蘇聯混水摸魚,那也簡單,他就不去找別人合作吧,在強大的利益麵前,敵人也都可以變成朋友的,況且現在馮思哲基本上沒有什麽敵人,初了文家例外哦。當然,他朋友也不是很多,可他相信隻要自己想,那外公一定會讓小舅帶自己去多認識一些年輕人和世家子弟的。
段雲鵬自然不會知道馮思哲的心思,他看著馮思哲一臉的疑問,他弄不懂他為什麽突然間全盤否定了自己剛才的話,這是什麽意思嗎,弄不好父親還以為自己是慌報軍情呢。
段雲鵬的眼神對馮思哲來講那就更沒有殺傷力了,還是一臉無謂的表情,馮思哲隻是幹笑,還是一句話也不向外講。
段江河相信自己的兒子,他不相信兒子會騙自己,看到段雲鵬都有些急了,他就把頭看向了馮思哲,心中在想著這是為什麽?為什麽馮思哲會突然間有如此之大的反差?看著這個年輕人,看著他嘴角掛著那一絲的淺笑,他突然間像是想明白了什麽。“小哲?你是不是怕我和你搶功呀?嗬嗬,你大可不必這樣去想,在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我是不會和任何說這樣沒有政治原則的話的,相反你是年輕人,你可以隨便說,可我不行,哈哈哈。”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切一般,八段江河弄懂了馮思哲突然矢口否認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