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又見劉飛
福平市法院裁決大華公司敗訴不久,武警福平消防大隊向大華消防器材有限公司開出了罰單,對大華公司生產、銷售不合格消防產品的違法行為,作出了罰款一萬五千元的處罰決定。
事情遠遠不是就此結束,黃海市消防支隊接市局通知,對市區銷售的大華產品進行抽測,而黃海其餘六個下轄市的消防大隊在上級部門要求下也展開了統一行動,在一係列抽檢中發現一個規律,市區銷售的產品基本符合國家檢測標準,但下轄市銷售的大華產品,普遍存在著以乙級甚至丙級產品充當甲級產品銷售的情況,其火災自動預警係統、也遠遠達不到所吹噓的國際領先水準。
張定中與市局消防支隊支隊長孫傑匯總了材料,就一起來向唐逸匯報。
唐逸剛剛接到包衡的電話,一老一小談了談現行政治製度的一些弊端,倒是聊得極為投機,唐逸更是心潮起伏,難以自己,包衡和自己談這些,那是因為自己另一重身份以及與他親密的關係,什麽時候自己真的夠資格來參與這種問題的討論呢?
唐逸隨即就苦笑,未免想的太長遠了些。
包衡來電話,主要還是通知唐逸準備參加九月份開始的為期三個月的中央黨校省部級幹部培訓班,雖然距離開學尚有三個多月,包衡卻是早早就將唐逸的名字確定下來。
唐逸自然求之不得,這不僅僅是進入黨校培訓那麽簡單,同樣是一種資曆,又可以拓寬人脈,結識更多的部級政治新秀。
當然,去黨校學習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京城,或者去外地調研,這三個多月,怕是沒多少時間兼顧黃海。
是以必須在去黨校前將黃海的局麵暫時穩定下來,使黃海權力層能保持一種平衡,不要自己去了黨校後被人背後搗鬼。
琢磨了一會兒,唐逸正收拾心情準備開始處理今天的文件,張定中和孫傑就到了。
匯報了基本情況,在唐逸看材料的時候,張定中神情很嚴肅的道:“市長,大華公司問題嚴重啊,這僅僅是在我們黃海發現的情況,省內其它市縣怕是跟咱們黃海差不多,很明顯大華公司采取了欺詐的手段獲取非法利益,我覺得,已經構成了詐騙罪。”
孫傑穿著武警軍官常服,大校軍銜燦燦生輝,他身材極為魁梧,往那一坐,沙發陷進去多半邊。
聽到張定中用了“詐騙罪”這麽嚴重的定姓,孫傑臉色就有些不對,嘴唇動了動,但沒有說話。
對這位武警副師職大校的任何細微表情,唐逸都觀察的清清楚楚,因為他記得李衛紅說過,孫傑曾經企圖幹預福平市消防大隊對大華公司的處理決定。
唐逸琢磨了一下道:“先不要這麽快下結論,你們成立個調查組,進大華進行詳細的調查,等有了進一步結果再說。”
張定中和孫傑都點頭。
其實唐逸對大華公司的背景很感興趣,經過初步接觸也看得出,大華公司問題不少,但在沒有摸清大華公司底細前,唐逸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它,尤其是有了曾慶明鄭重的告誡,唐逸就更加慎重。
令唐逸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打來電話幫大華公司說情的竟然是崔敬群,崔敬群主要談了談大華這幾年的貢獻,黃海利稅大戶,大華產品在國內消防器材業也是大有名氣,最後崔敬群笑嗬嗬道:“不管怎麽說,大華發展到現在不容易,是,它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出現問題就糾正嘛,總要給人家個改過的機會,不能犯了錯誤就一棒子打死嘛。”
掛了電話,唐逸就皺起了眉頭,崔敬群是不可能和大華有利益糾葛的,不然也不會主動出麵幫大華說項,但能勞動崔敬群出麵,可見大華的問題有多麽複雜。
下午接見了歐美一個商業考察團之後,唐逸要小武送自己回了銀月花園,換上休閑裝,戴了太陽帽,這才打車趕往大富豪酒家。
就飯店的檔次而言,大富豪酒店在黃海是一等一的,三層圓頂歐式建築氣派恢弘,淡黃的樓體好像小皇宮一般華麗,這裏是解放前俄羅斯使館的舊址,大富豪酒店的建築就是模仿原俄羅斯使館。眾多的歐式建築,也是黃海一道靚麗的風景。
貴賓廳308房,唐逸默默喝著服務小姐剛剛斟的茶,不時看看表。
叮叮,包廂門被人輕輕敲響,一直肅立在門前小吧台後的服務小姐忙去開門,接著一聲怪笑隨著打開的房門撲了進來,唐逸就無奈的搖頭。
劉飛搖搖晃晃進了包廂,他穿著半截袖的黑襯衫,上唇也留了胡子,偏偏看起來輕浮跳脫,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名娟秀婉約的女子,淡藍的連衣裙,將南方佳麗的小巧可愛彰顯無遺。
唐逸忙站起來,無奈的推開劉飛的熊抱,來見劉飛,他也隻能盡量掩飾自己的身份,免得破壞一般人心目中市長的光輝形象。
劉飛的未婚妻童彤唐逸還是第一次見,但她的背景唐逸倒是一清二楚,今年二十五歲,比劉飛小九歲,父母都是南方人,父親現在是部委某司的司長,以唐逸交際的圈子來說,算是普通家庭,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童彤在唐逸麵前就顯得有些拘束。
有童彤在,唐逸就一本正經的稱呼劉飛為劉哥,更稱呼童彤為嫂子,豈料劉飛“為老不尊”,哪有做哥的樣子,勾肩搭背的摟著唐逸,就問唐逸怎麽不帶二弟妹三弟妹的過來,唐逸就有些無奈,也真是有先見之明,沒有以市長形象示人。
童彤很會察言觀色,很快就叫過服務小姐低語了幾句,服務小姐點點頭,就出了包廂在門外候著。長長的走廊裏,兩排穿著紅套裙的漂亮服務小姐也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
一道道菜送進來,劉飛鬆開摟著唐逸肩膀的手,看看表,嘿嘿笑道:“怎麽還不來?”
唐逸奇道:“你約了朋友嗎?”劉飛剛剛來黃海,會有什麽朋友?倒是童彤前幾天就已經正式投入工作。
劉飛道:“不可說,不可說。”
唐逸就不理他,轉頭,童彤也是一臉的無奈,想來她也是管不住劉飛的。
劉飛突然歎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童彤忙關切的問:“怎麽了?”
劉飛搖搖頭,歎息道:“我算栽到家了,本來吧,和唐逸這小子平起平坐,現在呢,咱們兩口子都是小科級幹部,本來也沒啥,偏偏老頭子把咱們送黃海來,在這小子眼皮底下當小兵,你說說,老公我心裏能平衡嗎?”
童彤也不好插嘴,隻好對唐逸歉意的道:“唐市長,他就這樣,您,恩,您想來也知道的。”
唐逸笑道:“嫂子叫我唐逸就好,不要太客氣。”又對劉飛道:“得了,你們紀委我可管不到,再說,我敢管你嗎?”
劉飛被安排進紀委第一紀檢監察室監察三科任科長,童彤本來是燕京網通幹部,被調來黃海市網通任器材分公司經理,當時的網通還是一派官僚作風,本來已經成為企業,任命幹部時偏偏在紅頭文件上要標明行政級別,例如童彤的任命,就在器材分公司經理後標注了(正科)的字樣。
童彤的職位在唐逸看起來自然不值一哂,但在網通內,可說是人人矚目了,器材分公司就是黃海市電信局原來的供銷科,購進電纜,出售電話、手機、bP機等各種電信器材,往往一個簽字就是幾百萬上下的進項,可說是網通最有實權的部門經理之一,二十五歲的童彤,也是黃海市網通最年輕的“科級”幹部,當然,以童彤現在的背景,這點安排根本算不了什麽,黃海網通的老總也不大清楚她的背景,隻知道她來頭很大,京城網通老總遞話,人家的家庭要求低調安排,盡量作普通工作,在這樣的氛圍下,黃海網通老總就給童彤安排了這麽個差事。
說笑間,一道道精美的菜肴送上,在唐逸提議下,劉飛勉強同意了隻喝黃海啤酒,又給童彤要了果汁飲料。
等服務小姐將啤酒送上桌,開封,童彤就站起來,靦腆的幫唐逸和劉飛倒酒,劉飛又看了看表,說:“怎麽還不來?”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人輕輕敲響,隨即站在門外的服務小姐擰開了門,從門縫,探進一個圓滾滾的腦袋,眼睛極小,看到唐逸和劉飛就擠出一副笑臉,小眼睛眯成一條縫,幾乎不見,隨即胖子就推開門,笑嗬嗬道:“您兩位都在啊。”正是陳方圓。
有陳方圓,酒桌上就更加熱鬧起來,自從劉飛退了春城萬寶超市的幹股,他和陳方圓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見,陳方圓生意人,特會說話,和劉飛一杯杯幹著啤酒,喝得熱火朝天的。
唐逸不大喜歡說話,隻是默默聆聽,偶爾接個電話,講話時自然而然流露出高級幹部的神氣。
童彤偷偷打量著唐逸,心說他比劉飛年紀還小呢,怎麽這麽老氣橫秋的,雖然比劉飛能幹,但也太悶了點吧,幸好劉飛不像他。
雖然劉飛口花花,但平時哄得童彤極為開心,和劉飛相處更沒有半點壓力,但見到唐逸這個正牌汰漬檔的架勢,童彤才知道自己當初想象的沒錯,嫁給他們這個群體,是需要懂得忍受寂寞的,劉飛,不過是個異數,想到這兒,童彤心裏就是一甜,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挑錯人,她也不想劉飛能走到多高的位置,隻要夫妻倆恩愛開心,曰子過得舒心,那就比什麽都強。
劉飛和陳方圓喝得起勁兒,一打一打的要啤酒,唐逸勸了幾句,劉飛就翻著白眼要和唐逸幹杯,唐逸搖搖頭,也不再勸。
散席的時候劉飛和陳方圓都喝得酩酊大醉,看著他倆,唐逸就無奈的搖頭,一老一少,真湊一塊去了,喝啤酒也能喝醉麽?
接了帳,唐逸攙著陳方圓,童彤攙著劉飛出了大富豪,很快就有出租車停在台階下,在唐逸堅持下,童彤扶劉飛上了出租,又一再對唐逸表示了歉意,這才告訴司機去黃海賓館。
看著搖搖晃晃、滿身酒氣的陳方圓,唐逸就犯了愁,叫了幾聲陳叔,陳方圓點頭答應著,嘴裏也不知道含含糊糊的在說什麽,隻聽到唐市長,感謝,慚愧什麽的。
唐逸扶著陳方圓上了出租,就準備將陳方圓也扔黃海賓館去對付一宿,剛想說話,誰知道陳方圓猛地睜開眼睛,好像很清醒的扭動腦袋看四周,大聲說:“上車了啊?咦,這不是我的車!我的車呢,我的車呢?”
唐逸無奈的道:“陳叔,就坐這輛吧,說,去哪兒?”
陳方圓扭頭,眨了好一會兒眼睛好像才認出唐逸,就傻笑起來,“唐市長,唐市長我多謝您啦,您就是我的恩人,是我的指路明燈!嗬嗬……”
酒氣撲鼻,唐逸無奈的將他的頭撥開,陳方圓醉眼朦朧看到了前麵的司機,思索了好一會兒,晃晃頭,說:“去,去碧海,碧海銀沙,十,十七號樓……”說完頭一歪,就靠在車座上,打起了呼嚕。
司機沒聽清,更有些不耐煩,語氣有些生硬的問:“去哪兒?”
“碧海銀沙。”唐逸將陳方圓姿勢正了正,讓他靠的更舒服些。
出租車司機就是暗暗咋舌,碧海銀沙是靠海的別墅區,有名的富人聚集地,小區的私人休閑會所最是出名,聽說環境設備堪比黃海的國家級療養院,當然,隻是傳聞,畢竟會所隻對小區住戶和受到邀請的朋友開放,並沒有多少人親眼見識過。
玉盤般的月光斜射在海麵,一直延伸到岸邊,長長的光帶隨著波浪起伏搖曳,如一條玉龍,一片柔和的淡白光芒中,碧海銀沙別墅群顯得分外妖嬈。
小區是封閉式管理,保安自然識得陳方圓,是以倒也沒有阻止出租車的駛入,隻是登記了司機的身份證並且告誡司機,十分鍾內一定要開出來。
十七號別墅靠海,造型複古,有飛簷流蘇,透著幾分曆史的凝重。
唐逸攙著陳方圓下了車,見別墅客廳裏亮著燈,才鬆了口氣,又要司機暫時去小區外等自己,給了一百塊錢,司機答應等一個小時,將車調頭,慢慢開走。
唐逸按了院門門鈴,陳珂媽還沒搬過來,想來這裏住的是老陳的那個情人,叫什麽卻忘記了。
不一會兒,鐵柵欄門鎖咯一聲自動打開,唐逸扶著陳方圓進了院子,回身將院門推上,扭頭,客廳門從裏麵被人推開,柔和的白光灑落小院,“哥!你怎麽來了?”驚喜的女聲,清脆悅耳。
唐逸看過去,開客廳門的卻是陳珂,她穿著白色職業套裙,肉色絲襪,黑色高跟鞋,卻是越發知姓嫵媚,女人味十足。
唐逸就無奈的指了指身邊的陳方圓,說:“原來你住這兒,和老陳一起住?”
陳珂噔噔噔走過來,扶住陳方圓,笑孜孜道:“不是,我自己住,前幾天才裝修好,還沒機會和你說呢。”
兩人扶陳方圓進了客廳,陳珂就努努嘴:“哥,你先坐,自己倒水吧!我可不伺候你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語病,卻是嫣然一笑,轉身扶老陳向一樓臥室走去。
唐逸就撓撓頭,陳珂再不是過去羞答答的小姑娘了,風情萬種的一瞥一笑,卻是攪得唐逸心癢癢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陳珂忙碌間**起的優美曲線,那肉色絲襪下渾圓美腿,唐逸目光再轉不開。
陳珂卻是對老陳頗不尊重,鞋都沒脫就扔到**,隨便蓋了條毛巾被,又用濕毛巾胡亂幫他抹了抹臉,就算大功告成,看得唐逸連連搖頭,等陳珂回了客廳,唐逸就歎氣道:“我在想,萬一以後哪天我喝多了來找你,會不會比陳叔還慘。”
陳珂笑嘻嘻道:“那怎麽一樣,女兒都是潑出去的水,你的待遇比老陳高多了!”說著坐到唐逸身邊,整理茶幾上的筆記和書籍。
唐逸就忍不住挪了挪身子靠過去,攬住陳珂柔軟的纖腰,笑嘿嘿道:“怎麽個不同?”軟玉溫香,唐逸心中就是一團火熱。
陳珂抿嘴一笑,也不說話,唐逸更是心癢難搔,就向陳珂紅唇吻了上去,陳珂卻是咯咯一笑,推開他站起身,說:“老陳在呢。”
唐逸看了眼臥房,就歎口氣,說:“那今晚跟你聊個通宵。”
陳珂嫵媚的大眼睛眨了眨,隨即就來到陳方圓沉睡的臥室前,將門上的鑰匙轉了數轉,拔出鑰匙,小聲道:“這門能從外麵反鎖的。”
唐逸微微一笑:“頑皮!”隨即再忍不住,走過去一撈一抄,就將陳珂抱在懷裏,大步向樓上走去。
不多時,樓上大床發出咯咯吱吱的歡快節奏,女人嬌媚的低吟,男人情動的喘息,交織一片,在唐逸的征伐下,陳珂粉臉緋紅,星眸似閉非閉,眉頭輕皺,一雙紅唇顫動不已,當她開始笨拙的輕輕搖動粉臀,迎合唐逸的衝擊時,唐逸就覺腦袋嗡的一聲,那種將青春少女慢慢引領為嬌媚少婦的滋味,實在刻骨銘心,別有一番銷魂蝕骨的滋味……
第二天一早,唐逸並沒有急著溜掉,而是下廚房做了碗肉絲麵,親自端到樓上粉紅綺旎的臥房,一口口喂陳珂吃早飯,昨晚被唐逸折騰的死去活來的陳珂雖然神色萎靡,但享受著唐逸難得的溫柔,心中卻是甜滋滋的。
等陳珂吃完,唐逸在她額頭輕輕親了一口,又去廚房刷了碗,這才離開別墅,當然,走之間,唐逸沒有忘記將陳方圓臥房的門從外麵開了鎖,這才發現陳珂是個小騙子,根本就是很普通的門鎖,又怎麽可能從裏麵打不開?
坐在出租上,唐逸還忍不住微笑,唉,陳珂真的發生了許多變化,再不是曾經的青澀少女。
……
令唐逸沒想到的是,大華公司被罰款、調查一事突然被媒體曝光,開始是黃海的晚報,接著省內媒體聞風而動,如此一來,省內各市、縣的消防部門開始對本地市場上的大華產品進行檢測,得出的結果都不怎麽樂觀,基本和黃海的情況差不多,很多產品都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
曾慶明很快就找到了唐逸,旁敲側擊的打探是不是唐逸的手筆。
崔敬群也打來了電話,倒不是對唐逸有什麽不滿,而是語氣沉重的說,想不到大華問題這麽嚴重,看來不能僅僅因為是本地利稅大戶就放鬆對企業的監督啊,更不能有地方保護主義思想,敦促唐逸穩妥處理大華公司的案子,將負麵影響降到最低。
唐逸也是大為撓頭,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怎麽就出了這樣的狀況,難道是有人故意給自己的布的局,讓大華背後的人都以為是自己一定要將大華扳倒?然後坐山觀虎鬥?
坐在辦公室裏,唐逸越發覺得此事太過蹊蹺,想了想,就將電話打給了陳方圓,陳方圓是晚報廣告的大客戶,應該和《黃海晚報》的高層有些私交,第一個報道大華的就是《黃海晚報》,托陳方圓幫自己打探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好。
自從那晚陳方圓醉酒後,兩人還沒通過電話,接到唐逸的電話陳方圓首先就尷尬的道歉,賭咒發誓的以後酒桌上一定節製。
唐逸微笑說沒事,然後大致講了講晚報報道大華公司一事,最後笑著道:“新聞辦那邊我問了,晚報的報道並沒有和新聞辦溝通,聽說現在晚報在進行內部調查,具體是怎麽個情況呢?”
陳方圓心領神會,“放心吧,晚報副總編老鄭喝點酒就藏不住事兒,我這就找他喝酒去!”
唐逸笑道:“別喝太多,又帶著滿身酒氣讓人送去打擾陳律師,她見我去都不高興呢。”
“不會,不會。”陳方圓尷尬笑笑。
唐逸微微一笑,就掛了電話,隨即皺起眉頭,難道要騙老陳一輩子?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