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從李廣生辦公室出來就轉向了政府的辦公大樓,劉縣長的辦公室在三樓,蘇凡並沒有遇到任何人的阻攔,便敲響了劉縣長辦公室的門。

“請進。”一個中年男人的磁性聲音響起。

蘇凡輕輕推門而入,他是第一次見劉縣長,隻見門的對麵辦公桌前坐著一個年級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抬起頭看著他。

“劉縣長,您好,我是南陽鄉的蘇凡。”蘇凡做著自我介紹。

“哦,你就是蘇凡啊?坐吧。”劉縣長笑了笑說道。“怎麽樣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了困難了?”

“我是來要錢的,”蘇凡見劉縣長開門見山,他也開口笑道,“這是我們南陽鄉章口村的報告。”說完蘇凡將資料放在了桌上。

“你先坐會,我看看。”劉縣長帶上了眼鏡仔細的看了兩遍。“這個是我們今年工作的重點啊,眼看著就要到汛期了,這事真不能再拖下去了,可是縣裏財政也很緊張啊。”

一聽劉縣長說這話,蘇凡的心便涼了一半。

“不過啊,在怎麽難也得把最基本的工作做好,去年剛來這裏工作時候就知道你們南陽鄉的章口和北彎年年受災,尤其是這個章口,這個直角彎啊拐的太不是地方了。”劉縣長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轉而又問:“你們鄉財政能出多少錢?”

“李書記說鄉財政沒錢。”蘇凡淡淡的說道。

“沒錢?你們鄉近兩萬人的一個大鄉居然說沒錢?鄉裏的幾個企業運營不是很好嗎?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劉縣長笑笑的說道。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若是有辦法我也不會來找您了。雖然我是分管財政,可是我卻插不上手啊!”蘇凡把自己的苦說了出來。

“嘿,你小子是借機跑來告狀了吧?”劉縣長又笑笑道。

“沒有,我說的是事實,也是無奈之舉啊。”蘇凡倒著苦水。

“你這個小子太滑頭了。”劉縣長笑了笑說:“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早就定好了要去你們鄉裏考察考察。”

蘇凡一聽劉縣長這樣說就知道有戲了,便放下了心。

從縣政府回去的路上蘇凡忽然想到黃斌的事情是不是也借著劉縣長下去考察時將它點燃,既然想了就要去做,回了家蘇凡躲在屋裏給邊誌軍打了電話。

蘇凡家的後屋已經拆完了,此時正在打地基,張曼華一個人在家裏看著樓房建築進度,蘇凡進屋之後見張曼華看著後屋的工地上發呆就想著她還這樣年輕,若是一直這樣待下去還真不是個事,於是蘇凡開口道:“阿姨,您現在是不是每天都覺得很無聊?”

“可不是嘛,”張曼華見蘇凡回來了就無奈的苦笑道。

“阿姨,那等房子蓋好了,咱們開個店吧,這樣你每天有的忙總不至於無聊的。”蘇凡建議道。

“其實我早就想了呢,隻是怕自己做不好賠錢。”張曼華說話間臉上露出女人特有的媚態。

“無所謂的,要是您願去省城,我就讓您進公司裏幫忙了呢。”蘇凡年後去南陽工作時就建議張曼華去省城幫自己公司做些簡單的事情,可是被她拒絕了。

“省城哪有自己的家好?”張曼華

笑笑道。

“那咱們就去街麵上租個房子,開個店,你做老板,賺了算你的,賠錢算我的。”蘇凡笑笑道。

“那怎麽好的?”張曼華抿抿嘴道,“阿姨可不能占你的便宜,咱們還是對半分吧。”

“好吧,”蘇凡了解張曼華的心思,就順著她的意思說道。“不過明天我就要回南陽了,店麵的事就得靠阿姨自己了。”

“嗯,”張曼華點點頭又說:“不急的,等房子蓋好之後再說吧。”

前屋的新房西側雖然有三間,但是一進門的一間是個小的門廳,裏麵便是廚房,中間的一間是作為客廳用的,最裏麵的一間才是臥室。一間臥室一張床,蘇凡隻好在沙發上睡了一晚,次日一早吃了早飯便來到縣政府與劉縣長同車去了南陽。

邊誌軍一大早起來就來到黃斌昨夜睡在的弟媳家門口見大門鎖著人還沒有出來,就快跑回了鄉派出所拿起電話捏著嗓子打通了章口村村支部的電話。“請問你是黃武嗎?”

“你是哪位?”接電話的正是黃武。

“我是誰你不用管,我隻想讓你知道,你老婆的炕上現在躺著一個男人。”

“什麽?你是誰?”黃武聽了怒氣衝衝的問道,可是對方電話早就掛了。

黃武拿著電話呆立了一會想著自己是很久沒和老婆發生過關係了,心裏一急就罵了娘,穿上衣服打著了拖拉機就向家裏疾奔回去,章口村開轎車去南陽要一個小時,開拖拉機就要兩個小時了,而從甘河縣城到南陽坐轎車隻需兩個小時,客車時間就要多上一點。

蘇凡一行兩輛車開進南陽鄉時正巧被路邊圍觀的人群擋了個正著,群眾圍觀的路麵正對著黃武家的大門口,蘇凡看著此景想著怕是真給遇上了,心裏卻為有些為黃武擔心起來。

劉縣長和蘇凡下了車,人群裏認識蘇凡的人很多,自然有人讓出了路來,蘇凡一邊往前走一邊問:“發生了什麽?”

聽到蘇凡問話就有人笑著回答說:“黃書記睡了自己的弟媳被弟弟發現了。”

蘇凡就蹙眉道:“大家都散了吧,這樣影響交通安全。”

劉縣長一聽臉上一陣暗紅,問道:“哪個黃書記?”

“鄉紀委書記黃斌吧?”蘇凡歎了口氣道,“他弟弟是章口的支書,常年不在家。”

劉縣長這一聽心裏更是氣憤,心想這紀委書記自己不以身作則居然還以身試法,勾搭自己的弟媳,若是古代這是要進豬籠的。

兩人進了院子,一個老太太正坐著院子的角落裏抹著淚,蘇凡看了眼也沒覺得她哪裏可憐,反而覺得她是活該,明明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和二媳婦通奸卻不阻止,還有意出去躲避,這事鬧成這樣也是她自找的。

一進門黃斌正衣衫不整的蹲在地上,黃武的媳婦披頭散發的在炕上哭著,而他們的兒子卻是在炕角上看著眾人發呆,一副不知發了什麽的樣子,黃武手裏拎著一個兒臂粗的棍子氣呼呼的站在屋地中間。

“這是怎麽了,至於鬧成這樣嗎?”蘇凡一進門就嚴肅道。

“蘇鄉長,”黃武見蘇凡來了就低著頭歎了口氣。

“小蘇……”蹲在地上的

黃斌抬起看了眼蘇凡又低下頭,轉而又抬起了頭盯著蘇凡身邊的劉縣長吭吭哧哧的說了一聲:“劉縣長來了?”

“起來吧,說說都是怎麽回事?”劉縣長怒視著黃斌道。

“我……”黃斌吱唔了半天也沒能開口。

“還是我來說吧。”黃武扔下了棍子說道。“我一早從章口回來,這才剛剛趕到十幾分鍾,一進門就看到黃斌跟我媳婦躺在一個被窩裏。我一氣之下就將黃斌拽下了床踢了幾腳,然後我媳婦就大哭大鬧起來,結果就驚動了鄰裏。”黃武說完還怒視著黃斌。

“是這麽一回事嗎?”劉縣長看了眼黃斌問道。

“嗯。”黃斌點了點頭。

“第一次?”劉縣長又問了一句。

“我四歲了。”這時炕角落的孩子突然奶聲奶氣的說了一句話,然後看著黃武的媳婦說道:“媽媽,這個幾個叔叔問爸爸什麽第一次?”

黃武一聽頓時怒吼了一聲又狠狠的踢了黃斌一腳,黃斌原本年紀就比黃武大了十幾歲,怎麽能經受住正是壯年的黃武一腳,立即摔了地上。

踢完人的黃武也蹲在了地上大哭起來:“丟人呐……丟人呐!”

蘇凡在心裏歎了口氣,這事是他想出來的,以為兩人隻是通奸,卻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也是黃斌的。

“哎,老黃啊,你太人失望了,身為鄉紀委書記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先停職吧,等事情調查清楚再做計較。”劉縣長也沒有去管地上躺著的黃斌直直的說了幾句。

黃斌一聽這下完了,也顧不上疼了急忙爬了起來,“劉縣長,我不是有意的,是她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的啊!”

劉縣長卻是不聽轉身出了門,走到大門外才想起蘇凡說黃武是章口的村支書回頭對蘇凡道:“去把那個黃武叫來,我了解下章口村的情況。”

黃武一走,炕上的媳婦就從炕上爬了起來衝著地上的黃斌怒罵道:“你他媽的有臉說我勾引你,若不是當初你看上了我,硬是讓李國華將黃武弄到了章口,然後又趁機強奸了我,使我懷了孕,我能跟你好嗎?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個老**棍……。”

“行了,別他媽的罵了,你就沒爽啊?”黃斌怒視著此刻像潑婦一樣的弟媳吼道。

“你們這鄉領導都是怎麽當的?”劉縣長來到鄉政府就召集了大家開會,一開口就發怒道。“紀委書記睡了自己的弟媳,這事說出去丟不丟人?”

在座的剛剛都在鄉政府,並不知道黃武家裏發生的事,一聽劉縣長這麽說心裏都是一驚。

“劉縣長,那是謠言,可不能當真,老黃工作還是很負責的。”李國華笑嗬嗬的道。

“謠言,謠言個屁。你去黃武家看看,門口那一大幫人都是幹什麽的?”劉縣長聽李國華這樣一說很是不滿,居然說了句粗口。

“怎麽了?”不知劉縣長所言的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靜一靜,讓蘇凡把事情說一下吧。”劉縣長歎了口氣道。

蘇凡就蹙眉將來時路上在黃武家門口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在座的隻有路洪武臉上露出了喜色,其他人則都是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