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回頭一看,來人身穿警服,正是謝文娟謝科長。對於謝文娟,張岩的印象可以說極差,不過是個人性的小女孩,雖然仗著老子的威風橫行一時,沒有真本事終於還是要掉下來的。就抬起頭,大聲說道:“你又不是我老婆。憑什麽管我。”
謝文娟一窘,周圍幾個女孩子見了也在一旁笑成一團,謝文娟臉刷的一下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躲進去。不過在那之前要把張岩先掐死再說,正在這時天空暗了下來,一陣狂風刮過,眼看著要下雨,行人紛紛走避,謝文娟這才解脫出來,盯著張岩走進了一家飾品店。
這次,謝文娟先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什麽可以幫張岩說話的人之後,才瞪起大眼睛,氣哼哼的說道:“張書記,躲著不是一個好辦法,也有損你一個男子漢的形象。我想知道,上次的事情你準備怎麽解決?”
張岩想都沒想說道:“上次的事情錯在你,我們正在開常委會,你隨便闖進來,還動手毆打常委委員,這都是很出格的事情。^^^^不過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希望你以後好好做人不要這麽毛躁了。”
張岩這一番話把謝文娟氣的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咬緊嘴唇娟怒視張岩。可是平時很具威力的怒視在張岩身上失去了效力,過了一會謝文娟悻悻的收起殺人地目光,大聲說道:“那好。姓張的,本來我不想動你的,是你逼我的…。”
“慢著,既然你覺得不公平,那我們打個賭好不好?”見火候差不多了,張岩打斷了謝文娟的話。現在的張岩好像是一個狡猾的狐狸,將笨拙的小雞引進自己設置地陷阱。
“打什麽賭?”
“你跟我來。”張岩說完就叫了一輛麵的,打開車門鑽了進去。見謝文娟沒有上來,就笑道:“怎麽謝科長怕了嗎?”
謝文娟氣道:“怕個鬼。”就跳上了麵的,不過對於張岩到底想要做什麽,謝文娟心裏可是一點底都沒有。汶川縣城繞山而建,地方並不大,過了一會麵的就在一處塵土飛揚的工地前停下了。^^
“這是什麽地方?”謝文娟疑惑的看著麵前廢墟堆,雖然麵前的大門上掛著汶川希望小學地名字。可是謝文娟還是沒辦法把這麽一大堆瓦礫跟希望小學聯係起來,更不明白張岩為什麽要把她帶到這裏。
“汶川希望小學,我的一個朋友捐助的,他委托我監督這所希望小學,希望可以把每一分錢都捐助到希望小學的建設中去。不過你也看到了,我朋友的願望落空了,前幾天我來到希望小學的時候,看到的是貪腐,人人都想把希望小學當成自己的提款機。所以我隻能下令拆除這所希望小學。”
張岩說道這裏,指了指廢墟:“我的賭注就是這樣,如果你能監督這所希望小學地建造。並保證它按照圖紙那樣實現的話,那你就贏得了這個賭注,以後你有啥要求,我一定照辦。如果沒有實現的話,我們地事情一筆勾消,怎麽樣?”
謝文娟想也不想的答應下來,督造一個希望小學有啥大不了的,最多就是一個月時間的事情。等到造好之後,就可以隨便指揮這個可惡的家夥做事,實在是太爽了。至於造不好的可能,謝文娟大小姐絲毫沒有計算,在她看來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謝文娟得意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張岩地笑容燦爛無比,活像是吃到小雞的狐狸一樣。
“恩,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最後你睿智的老公十分輕鬆的擺平了這個傻丫!”一天之後。奔波了一周的張岩終於回到了秋風縣的家中,向家中的一號首長匯報這幾天地去向。以免引起不必要恐慌。事實證明,就算最理智地女性,有時候也免不了醋海生波,多少英雄豪傑都是沒有明白這一點,才鬧得後院起火,狼狽不堪的。
“還算你老實,我一個女人家,不懂你們地事情。不過辦什麽事情,都要沉住氣,不要隨便發火,這樣即不傷別人也不傷自己,石頭你說是不是?”
張岩搖了搖頭:“現在是什麽時候,大風起兮雲飛揚,咱們國家蟄伏了這麽久,也是該輪到中國揚眉吐氣一把了==我們就是改革開發的時候出生的,這就是我們的時代,我要做的就是大刀闊斧,做出一番大事業,人生百年匆匆,要是顧慮那麽多,什麽事情也做不了了。”
張岩說完眼睛在老婆身上轉了一圈,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大手悄悄地摸了上來“娘子,今天花前月下,不如我們來個夫妻雙雙把家還吧。”說完就摟住了老婆的腰,把她抱在懷裏,可能是聲音大了些,躺在搖籃裏麵的小寶貝突然醒了,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
“你呀……。”劉明潔伸手在張岩額頭上一點,眼波輕輕一掃,低聲說道:“等小寶子睡了,我再好好陪你。”說話間走到搖籃邊上,兩隻手輕柔的抱起小寶貝,吧塞到小寶貝嘴裏,然後輕輕地哼了起來。
一旁是鬱悶無比的張岩:“,真是生了個祖宗,親熱一下還要看他高不高興。”
第二天一早,張岩罕見的上班遲到,不過臉上容光煥發,讓很多人都嚇了一跳。^^^^走進辦公室之後,張岩打得開電腦,開始處理這幾天的事情。不過有了辦公自動化之後,張岩可以在異地辦公,所以並沒有延誤正事。
秋風縣的糧庫大案已經接近尾聲,張岩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到的案情都差不多,驚天大案!建國以來罕見的窩案,在社會上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市麵上到處都是臉色焦急,大量購買糧食的陌生客戶,各類糧食價格都開始瘋漲,有些人唯恐下一個輪到自己,所以隻好忍痛出血,不再揩國家的油。
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張岩對於破獲糧庫大案是高興的,不過作為縣委書記,張岩也看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作為案發地點,秋風縣的工作成績被嚴重的質疑了,而這種質疑更多的體現在對秋風縣領導個人能力的質疑上。
這無疑就是對方的目的所在,張岩雖然清楚這些,可是也沒辦法挽回什麽,畢竟誰都不會認真聽你講,秋風縣出的問題是前任留下的,或者秋風縣的問題是普遍性的問題,那樣不過是自我安慰而已,一個縣委書記要做的就是承擔責任,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責任,隻要是秋風縣的問題,自己責無旁貸!
“二狗,你去準備一下,前一段提出來的那個舊街改造計劃弄得怎麽樣了?”張岩說的是城西亂民街。清朝時候是殺人的地方,新中國之後就成了民居,幾十年功夫下來,房子都破爛的不像樣子,張岩每次看到亂民街之後,都有一種強烈的想把這地方抹去的願望。
隨找房地產市場的不斷加溫,讓張岩的而這種想法變成了現實。張岩雖然不想推動這股大潮,可也擋不住這種大潮,想來想去不如借這股力道辦點自己想辦的事情,就把拆遷的事情定了下來,至於開發商,還是選擇了陸秋月,畢竟這女人承辦了縣委縣政府大樓的設計施工,大家都熟悉的很。
“恩好的,鄉長我想跟您說件事情…。”王二狗有些猶豫,這在張岩看來有些反常,畢竟王二狗跟自己這麽久,很少跟自己這麽見外,就笑著說道:“二狗,有啥事情直接說嘛,咱們又不是外人。”
王二狗就紅著臉說道:“我大舅哥也是做房地產開發的,能不能…。”王二狗看著張岩的臉色,猶豫著把話咽了下去,張岩麵無表情,過了很長時間才笑道:“二狗,我老實跟你說吧,這件事情我不管。不過有句話我要先跟你說,海納百川有容則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你自己好好品味吧!”
王二狗又是慚愧又是恐慌,低了頭出去了,張岩看著王二狗的背影,突然笑了起來。遺忘自己看電視劇的時候,一看到什麽行賄的畫麵,一定會看到一個義正詞嚴,仿佛道德聖人一般的存在,將行賄者不留情麵的搶白一番。
可是真要是那麽做的話,這個人還想有朋友嗎,還想有親信嗎?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沒有一雙看破世情的慧眼,卻想作出大公無私的樣子來,最後隻會成為孤家寡人。
王二狗的要求其實並不過分,隻是張岩卻不想讓他的大舅子在秋風縣開發,汶川縣希望小學的承建單位因為偷工減料嚴重,被張岩取消了資格。如果王二狗大舅子有興趣的話,張岩想把這小子介紹到那邊去,反正拿出工地上,還有一個傻丫看著呢,也不怕有人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