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美國大豆帶來的危險
“張岩,我覺得現在還多了,可以出院了。”在病**,老白頭用力的揮舞著手臂,向張岩證明自己已經完全好了。
“我說了不算呀,白老爺子你得讓護士大姐同意你的說法才行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一聽張岩這話,老白頭蔫了,一下子從生龍活虎變成病貓了,靠在**直歎氣。張岩拿了一個蘋果削了起來:“我看你是饞那兩瓶酒了吧?”
老白頭歎了口氣:“老子就是好這口,以前沒錢的時候,我就往酒瓶裏麵灌水,有那個滋味也好。現在放著兩瓶好酒喝不到,真是憋死我了。”說到這裏,接過張岩遞過來的蘋果,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也不能白收了了你的酒,你說吧想要點啥?”
張岩把蘋果皮扔進垃圾桶,鄙視的看著老白頭:“要你啥東西,那也得你有東西才是呀,你說你有啥東西呢?”
老白頭臉就紅了,一拍大腿想要從**下來,看到有個護士在門前一閃,有老老實實的躺回去了,嘴裏還不服氣地說:“咋就沒有東西呢,我燒牛肉可是一絕,當年徐軍長都誇獎過我的。”
“我不想做廚師。”
“我打仗也厲害,你想不想學?”
“不想學,現在講究和平發展,不是你那個時候不打仗別人就會欺負過來,你沒看咱們國家現在多強大,那些老外到中國來都點頭哈腰的,誰敢在中國地界撒野。林雷那真是不想活了。”
張岩這幾句把白老頭憋屈夠嗆,半天才說:“那不行的話,那兩瓶酒我不要了,你自己拿回去吧。”
張岩笑道:“白老爺子,那兩瓶酒是犒勞你老人家的。你一拳把小日本飛出去,那是給中國人掙臉,別說兩瓶酒了,就是一百瓶酒也是應該地。不過小鬼子無利不起早。你說他們巴巴到這裏來幹嘛來了,難道就是隨便轉轉?”
老白頭嘴巴一撅,一口濃痰吐了出來:“小鬼子能有啥好心眼,別是又***裝好人來了吧。要我說就應該把日本人給滅了。也省的老禍害咱中國人。”
張岩點了點頭,正想問問當年老白頭殺了多少日本人,門吱噶一聲響,護士長非常神奇的走了出來,臉上怒氣衝衝:“白大爺,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接下來就是長篇的教育,老白頭可憐巴巴地縮在被窩裏麵不敢反駁。護士長說了一會,突然轉頭看了看張岩。直接下了逐客令:“病人家屬,探視時間到了,你還有沒有其他要說的,要是沒有就趕快走吧。”
就這樣,張岩被護士長很不客氣的趕了出來,從醫院出來,張岩也沒有什麽地方可去,就隨意的順著人行路向前,金州毗鄰大海,氣候較之內陸要溫暖地多。張岩索性把帽子摘下來,體會這種撲麵不寒楊柳風的感覺。
不隻不覺間,張岩走到了金州港,金州港位於遼東半島南端的金州灣內,港闊水深。冬季不凍。萬噸貨輪暢通無阻。加上金州又是是哈金線的終點,是東北三省最重要地對外門戶。在排名上僅次於上海、秦皇島位列全國第三大海港。
張岩信馬由韁,走進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巨大的倉庫,這些倉庫十分巨大,就屹立在海港岸邊,萬噸巨輪停靠在碼頭上之後,就可以直接把貨物傳到貨倉裏麵,張岩來的時候正好有一艘巨輪在卸貨,一道黃澄澄的河流在船艙內流出,飛快的流入到倉庫裏麵,張岩心中一動,這艘船運的好像就是大豆。
“幹什麽的?”一個有些粗暴的聲音從上方響起,張岩愕然抬頭,隻見一個工人站在高高地龍門吊上麵,大聲的朝自己這邊喊話。
張岩正想好好了解一下這艘船的來曆,就把手圈成喇叭狀大聲喊道“我是買豆子的。”
站在龍門吊上的男子聽了,順著龍門吊上爬了下來,幾步走到張岩身邊:“那你來早了,這些豆子都是從外國進口的,進倉之後還要檢疫,沒有三五天辦不下來的,你現在來也就是在這裏看看,別的啥也做不了。”
張岩笑了笑,從兜裏掏出來一盒大重九,抽出一根遞了過去:“大哥,怎麽稱呼呀?“
“大重九,好煙。“那個男子接過煙,接著低頭湊上了張岩的火機,美美的吸了一口之後說道:”我姓趙,你叫我老趙就行了,兄弟你叫啥呀?“
張岩就把自己名字說了,接下來又問:“趙哥,這艘船從哪個地邊過來地呀。“
在香煙的攻勢下,老趙顯得特別好說話:“這船從美國那轉過來的,好家夥整整一萬噸,真不知道誰買過來的?咱們又不缺大豆,買過來幹什麽,我看都是錢大燒的。“
老趙這話一說,張岩地心裏一驚,難道這個時候,美國大豆就衝進來了嗎?一想起十幾年後,中國地大豆幾乎被南美各國瓜分,張岩的心情就十分沉重。美國豆農憑借國家地巨額黃箱補貼,以低於成本價30%的價格向中國傾銷大豆,麵對這樣**裸的進攻,中國做好了防禦沒有?
在張岩來看,至少在目前,還沒有,沒有人能夠清醒的意識到迫在眉睫的危機。用不了多久,美國就會傾斜農業補貼的方向,重點扶植大豆的種植商,可怕的是,這種政策不論布什上台還是克林頓上台,還是接下來的小布什總統,都被很連貫的執行下去。
到了北京奧運會的時候,中國的豆油已經有一大半是外國人控股的壓榨企業所生產的。而中國的豆農也被這種殘酷的攻擊擊中,過著苦不堪言的日子。一個國家,尤其是像美國這樣強大的國家,當他們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麽力量可以阻擋他們。
就連強大的蘇聯,也在美國的組合拳下分裂成了十幾個國家,國力大幅度衰退。張岩也想不出什麽辦法挽救這些豆農,不過從這艘美國豆船上,張岩嗅到了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