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中考吊瓶作戰計劃

“班長,我剛才覺得有幾道題可能會考,就拿來給你了,啊嚏!”張岩從看門大爺那裏接過試題,賽到劉明潔手上。劉明潔接了過來,隻看了一會,眉頭就皺了起來“這麽難,我覺得不會出這樣的題目吧!”

“不行,你必須做到會為止!”張岩堅持自己的想法,正因為大部分人都沒有料到這次中考幾何的難度有那麽大,所以才有那麽多人砸到了幾何上。如果今天不好好弄透這幾道題,那麽明天碰到這些題目也隻有死路一條!

劉明潔笑了笑,抬起頭看著張岩“天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明天……。。”她的話停了下來,因為她看到了張岩的眼睛,一雙堅定的有些猙獰的眼睛,劉明潔將頭低下,再抬起來的時候已經沒有笑意,低聲道:”那好,跟我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劉明潔的家,站在家門口呆立了一下,劉明潔回頭看了看張岩,似乎想要確認什麽。黑暗中張岩的眸子勇敢的迎上了她的目光,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她,不著急也不催促。最後劉明潔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同時低聲說道:“我爸媽都睡了,別驚醒他們!”

張岩點點頭,跟著劉明潔走進她的房間,然後開始講這幾道題的解法,這幾道題難度很大,張岩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出來,給劉明潔講話的時間就更多了,直到淩晨一點多種,才勉強講完。

“謝謝你了,我現在倒是希望,明天考的這麽難才好,那樣我還能多考幾分!”劉明潔合上課本,很沒有淑女形象的打了個哈氣,然後伸了個懶腰,一截白生生的小蠻腰露了出來,張岩的眼睛立刻就轉到了上麵,真是太誘人了!張岩的小動作一點都沒逃過劉明潔的眼睛,有些生氣的拉下睡衣,劉明潔冷冷的下了送客令:“時候不早了,張岩同學你應該回家了吧!”

“恩對,我要回家了,你快點睡,明天考好點!”偷窺被抓了個現行,張岩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離開了劉明潔的家,然後跑回了自己的家蒙頭大睡起來。等到第二天一早,被媽媽叫醒之後,才覺得有點頭痛,渾身都沒勁,一量溫度竟然有38度三,這下趙玉蘭也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媽,給我打一針,完了我就去考場!”張岩雖然腦子迷糊,可也知道這次考試萬萬缺席不得,硬是打要針上考場。趙玉蘭雖然有點舍不得,可是強不過張岩,隻好先打了一針退燒針上了考場。

打完針了之後張岩感覺好了些,提了紙筆上了考場,第一節考的是英語,原本是張岩的弱科,可是架不住畢業之後經常用英語,反倒成了他的強項,聽力聽得清清楚楚,翻譯的也做得特別輕鬆,等看到最後那段大段英文題,張岩都樂了,愛迪生的名言“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靈感。”畢業下海成立公司的時候,他就是拿這段話激勵員工的,現在拿來考他,簡直就是白送的一樣。

不過退燒針隻是退燒,而且效力也不過四個小時,等到第二節考幾何的時候,張岩就有點撐不住了,頭特別的疼,一想事情就疼,而且看東西有點重影,就連監考老師的聲音也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東西聽不清楚,渾渾噩噩的跟著感覺答完卷子,張岩頭重腳輕地走出了考場。

等到出了考場,張岩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馬上去醫院打吊瓶,當然了邊打吊瓶還要邊溫習功課,真是有點慘不忍睹的樣子,中考一共三天,張岩也不多不少打了三天吊瓶。等到中考結束,張岩的病也好了不少,就連張岩也覺得自己點背。

不過除了幾何張岩拿不準成績之外,其他科目的分數核下來,竟然差不多到了班級前二十名的樣子,這讓張岩的心中多了點底氣,他的幾何一向是全班前三的水平,再怎麽差也會在前十吧,這樣一來進入全班前二十就沒啥問題,聽說劉明潔也考得很好,成績進了全班前十,兩個人雙雙進入進入一高的可能性大增,這讓張岩十分高興。

中考期間發生了一件大事,銀州市紅星鋼鐵廠王權有廠長鋃鐺入獄,罪名是貪汙受賄數額巨大。這個消息引發紅星鋼鐵廠一萬一千名職工上街遊行,此事甚至驚動了北海省省委書記聶長春,在他的親自知道下,工人遊行被迅速的壓製下來,不過誰都能看出來,銀州紅星鋼鐵廠的日子也差不多快要頭了。

還有一件讓張岩高興的是,爸爸張玉容安全回來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大伯張玉禮也跟著來了。趙玉蘭顧不上照顧兒子,張羅飯菜招待大伯,張岩負責端盤子。對於這個大伯,張岩還是有印象的,南京大學金融係的高材生,在南京的時候任職財政部金融改革司副司長,這次因為經濟原因被關了起來,被爸爸營救回來之後再家裏呆了半個多月,之後出國去了美國,後來做到了大摩的高層,每個月都寄回來一筆錢給爺爺養老,可以說得上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

可是張岩還是不喜歡他,第一點是因為,大伯再有本事,也是被爸爸救回來的,所以這本事再大也是有限。最主要的是,他是爸爸的大哥,神氣卻像是自己的爺爺。

張岩腦子裏麵開小差,就把稿子的事情忘了,他覺得既然馬自行沒有看,那稿子的事情就別說了,也少了一件事。要不然爸爸多半還會追究起浪費稿紙的事,那就麻煩的多了。

“張岩,把這盤木耳炒肉端過去!”

“好的!”張岩應了一聲,跑到廚房端了一盤到飯桌上,父親和大伯各坐一邊,哥倆也不多說話,默默的喝酒吃菜。張岩將盤子放好,轉身就走,他挺怕這種氣氛的。就在這時,院子裏的大門響了。

“誰呀!”張岩腳快,走到院門一看,同班的小胖子葛亮站在外麵,腦袋耷拉著,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後麵有個女孩,一條水洗牛仔褲,一件緊身白色T恤,越發顯得細腰長腿正是劉明潔。

張岩大喜,急忙開門伸出爪子越過葛亮遞到劉明潔麵前:“大班長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快點請進!”

劉明潔捂著嘴笑了起來,也沒有空沒抓張岩的爪子,一旁葛亮不幹了,伸出爪子跟張岩對上了:“我說張岩,你可不地道,兄弟我在這呢,你就直不愣瞪的非禮班長,你這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有屁快放,有啥事趕快說,說完了趕快走,咱沒給你帶飯,噌的再晚也就一碗涼水送客。”張岩握緊葛亮的手,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不過今天張岩的身子沒太好手上沒勁,不但沒有捏疼葛亮,反倒被葛亮捏疼了。

“恩,咱們班這次考得不錯,估分的成績都挺好,前二十五都進了一高線,就連最差的都進了二高。所以班主任大人發話了,過幾天組織一次水庫遊,讓我們分頭通知。班長大人要親自通知你,又不知道路,就把我抓來了。”葛亮說完瞄了一下劉明潔,低聲說道:“差那呢,我覺得我也挺帥的!”

張岩幾乎笑噴“行了,就你還帥呢,前些日子是不是跑班長哪裏去了,結果被人當成豬頭趕出來了?”

這下葛亮有點不自在了,嘟囔了一句有點事先走了,張岩自然也不會留他,看葛亮走的沒影了,就轉頭定定的看著劉明潔,夕陽之下陽光在她的頭上鍍了一道紅邊,看起來特別好看。劉明潔這次沒低頭,迎上了張岩的目光,兩人視線相交,張岩頓時就不自在起來,頭偏了一點躲開劉明潔的視線。暗罵自己沒用,多了十幾年的閱曆還是擋不住班長的眼神。

“哎,小岩子,你這是怎麽回事呀,站在門口呆站著,也不知道把客人往家裏讓。“見張岩出來半天沒回來,趙玉蘭端著一盤菜走了出來,張岩堵在門口她沒看到劉明潔。等到張岩把人往家裏讓的時候,趙玉蘭眼睛一亮:”你是張岩的班長吧,快點進屋坐!“

劉明潔笑了一下,大大方方的說道:“阿姨,我叫劉明潔,今天就是過來通知張岩一下,天也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哎呦,怎麽這麽客氣,那以後一定要來家裏坐坐,張岩你去送送。“趙玉蘭一邊客氣,一邊準備拍張岩去送客,這一拍拍了個空,抬頭一看,張岩已經屁顛屁顛的走在劉明潔身邊,兩個人並肩出門了。

“這個死小子,平時這小子特別死心眼,怎麽暗示都像木頭似的不懂。怎麽今天反應的這麽快呢,跟他爹一樣滿肚子壞水。“趙玉蘭搖了搖頭,端著盤子進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