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火中取利

“真的?!”這些人都知道張岩,這都要歸功於銀證寶的宣傳,作為銀證寶的反麵典型,張岩在銀證寶工作人麵嘴裏的出現概率僅次於正麵典型彭九城,幾乎每個銀證寶的客戶都知道並且了解張岩。當大勢反轉的時候,正麵典型變成了反麵典型,而張岩這個原來的反麵典型也順利的轉正了。

尤其是這幾天張岩果斷的改多做空,又一次料敵機先,在期貨市場裏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在彭九城的嘴裏不時飄出的悔恨之詞,讓銀證寶這些人對張岩視若神明。看張岩態度鬆動,眾人都是又驚又喜,緊緊的圍了上來。

張岩看了看四周,發現有好多人都往這邊看,對於這些人自己並不了解,沒準就有人是空方的**,一旦知道自己的計劃,那就不妙了,當下冷冷的說道:“各位,在這地方談這事,合適嗎?”

彭九城用手一梳自己的大背頭,又神氣起來:“兄弟真夠意思,咱們去公司談。”

“不,我們去江大哥那邊。”張岩拒絕了彭九城的建議,意味深長的看了彭九城一眼。笑話,去彭九城的地盤談事,氣勢上就差了一籌,還沒談已經輸了一半,張岩自然不能吃這個暗虧。彭九城臉上一熱,低頭跟在張岩身後,銀證寶的那些大客戶也排成一排,好像一群戰俘,跟在張岩身後。

來到江萬裏的公司,張岩要了一間會客室,跟眾人開始磋商,這一次張岩十分強勢,給眾人的條件也十分之苛刻,銀證寶的首尾一概不收,隻接受純資金注入,如果投資人選擇保本的話,二八分成。如果投資人五五分擔風險的話,四六分成。如果投資人負擔全部風險,六四分成。

彭九城額頭上大汗直冒,臉上肥肉抖個不停,顯然是心疼到了極點:“兄弟,這也太狠了吧,我們不但要投本錢,還要冒那麽大風險,最後也拿不到多少呀。”他本來想還想再來一句咱們都成了你的打工的了。不過看張岩的臉色不對。這句話就沒敢說出來。

見彭九城這麽說,一幹肉疼地投資商紛紛附和,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說道:

“張總。這個條件實在太苛刻了。銀證寶才收五個點的傭金。要不這樣我再加一個點,給你六個點的傭金,這都相當於銀證寶金牌代理的傭金了。”

金絲眼鏡冒出來的這句話,把張岩氣樂了。s當下笑眯眯地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勸你們還是找銀證寶吧,反正他們才收6個點,我這邊收費太貴了,不敢做你們的生意。”

彭九城暗罵那個家夥不識相,該說的不說,不該說地亂說,要不是銀證寶搞出這麽大的窟窿,大家何至於苦苦來求張岩。見有些冷場,隻好硬著頭皮出來說和:“哈哈哈。銀證寶的事情不消說了,張岩兄弟水準可不是銀證寶那些爛貨所能比地。不過兄弟,這個條款也是太狠了。再讓讓吧,山不轉水轉,以後我們合作的機會還有多是。不能做一錘子買賣呀?”

張岩卻是一步不讓。彭九城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已經看透了。就是一個惟利是圖的人,既不會因為這一次施惠而心存感激,在下一次生意中投桃報李。也不會因為這一次被宰記恨在心,下一次生意閉門不納。所以跟彭九城談生意,隻能按照一個原則,利益至上寸步不讓,這樣反而能得到彭九城地尊重。

僵持了一段時間之後,彭九城看張岩態度堅決,就軟了下來,乖乖將協議簽了,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簽了協議。這也在張岩預料之中,目前期貨市場形勢如此嚴峻,這些人雖然也是商場老手,可是炒期貨都是新手,加上大賺之後大虧,正是心態失衡地時候。

與張岩的氣定神閑相比,這些人簽訂城下之盟是早晚的事情。

等協議簽完,張岩把彭九城留了下來,開門見山問道:“彭大哥,現在美國豆這麽便宜,你能吃進多少?”彭九城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是想買,可是前幾個月大豆價格漲得太厲害了,我怕庫存不夠,就買了六個月的庫存,現在已經沒錢買了。”

靠,這叫什麽素質,要是擔心大豆價格太高,就應該賣空大豆期貨,買進大豆庫存,通過對衝取得一個平衡。那有庫存高價吃進大豆,期貨市場也買多,這樣不出事才怪呢。不過聯想到十幾年後,理應熟悉期貨市場運作的那些國企,仍然在期貨市場上逢高買進遇低賣出,虧得一塌糊塗,張岩也就明白了。虧得再多也不是自己的錢,也不影響自己的官位,又何必擔心呢,這種屁股指揮腦袋的事情不解決,類似的事情就會一再上演。

既然彭九城地企業已經撐死,沒辦法消化美國大豆,張岩就不再費心,安慰了彭九城幾句之後,就把彭九城送了出去。回頭跟江萬裏算了一下帳,賬麵上的資金已經到了九千八百多萬,加上兩人自己的資金,已經正式破億,就連張岩也頗感興奮。

興奮過後張岩又冷靜的想了一下,等到晚上七點撥通了一個越洋電話,向大伯谘詢一下美國大豆的行情。

“小岩啊,最近我沒有關注大豆,不過一蒲式耳大約大約2美金左右。哈哈查到了,每蒲式耳23.91美金,折合每噸650美元,換算成人民幣地話大約是3200元一噸。你怎麽對美國大豆感興趣了,是不是中國大豆盤子太小了,引不起你地興趣了?“電話那頭,大伯的話平淡中帶了一點興奮。

張岩搖了搖頭:“大伯,我可沒有那麽大地野心,現在金州市麵出現了很多美國豆,把豆子價格壓得特別低,現在隻有每噸2400元,而且看樣子還要繼續跌,估計會跌到1900元左右,我就想問問。看看美國豆價格到底是怎麽回事?“

見張岩無心參與美國期貨,大伯的語氣有點失落,不過隨即被張岩報出來的價格所震驚“2400元?折合每蒲式耳13美金,真是太瘋狂了,我想在美國那個農場主都拿不出這麽便宜的大豆,現在金州的美國豆數量很多嗎?“

張岩仔細想了一下,回答道“目前流出來的大約七八萬噸,不過還應該還有五六萬噸沒有出手。“

電話那邊也是沉默片刻,過了一會才問道:“那你準備怎麽做呢?”

張岩捂緊了話筒。低聲問道:“大伯,我想收購這些美國豆,然後在美國期貨市場上低價掛出去。這樣的話對方不管怎麽賣空,隻要美國大豆期貨不跌,我都能穩穩地吃住他。我想作為期貨市場的發源地,沒有理由撐不住這十幾萬噸豆子吧。”電話那頭爆出歡暢的大笑聲。笑聲過後大伯的聲音非常振奮:“好樣的孩子。我沒有看錯你,恩你那邊準備賣多少?”

“還不著急,我想目前的價格雖然已經降到往年大豆銷售價格的平均線,可是反轉的趨勢還不算大,我想先加入賣空的行列,等到大豆價格超跌地時候再轉手做多。”

“恩好的,你趕快去做吧。”

打完電話,張岩看看時間還早,突然想起自己來了這麽久。賣當牛分店還沒有去過幾次,作為大股東兼設計師,實在有點不合格,就打麵的去賣當牛吃晚飯。雖然已經入夜,可是賣當牛地顧客還是很多。十幾個小朋友在寬敞的遊戲室裏麵嬉戲。年輕的父母則抓緊好不容易得來的浪漫時刻,享受著賣當牛與眾不同地溫馨氣氛。

張岩熟門熟路地鑽進了廚房。伸手抄起衛生筷瞄準一大塊牛肉,就想撿一塊解饞。老白頭連頭都沒有回,關西斬牛刀一翻,直接敲在張岩手背上。疼得張岩丟了筷子,在哪裏直跳腳:“白大爺,你可真小摳,我都送你兩瓶酒了,還換不來你一塊牛肉?”

老白頭臉一紅,從牛肉湯裏撈起一塊牛肉,在菜板上切成幾段,然後抄進一個大碗,又從另外一個鍋裏舀了一勺子羊湯,澆在上麵:“鍋裏的牛肉太燙,吃下去燙死你,也不是吃不飽,整天跟個餓死鬼似的。”

“好吃嗎?”張岩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就覺得舌頭都化了,這湯太好喝了。幾口喝完了之後張岩又想再來點,老白頭沒讓:“吃那麽多幹嘛,練武之人吃個七分飽就行了,再多了就傷身子了。這幾天我教你的那些你練的怎麽樣了?你小時候有點底子,現在撿起來應該不難吧。”

張岩一聽老白頭說這個,就繞到老白頭身前問道:“我一直練著呢,感覺還真的不錯,你這是從哪個地方學來的?”

老白頭歎了口氣說道:“以前當兵打仗的時候,有個戰友是少林俗家和尚,他教給我地,你看我七十多了,耳不聾眼不花,就是這套功法的效力。可惜他打黑山那會死了,要不然也能活到這時候。”

“和尚還當兵?不是出家人四大皆空嗎?”

老白頭敲了張岩的頭一下:“靠的,那時候眼看要亡國了,誰還講這個。不光和尚,道士也有,都是響當當的好漢,跟小鬼子拚到死。那像你們這一代,就知道掙錢,。”

老白頭這下敲得挺重,張岩捂著頭辯解道:“我這不是過來學了嗎,等到那天見到那個小林覺,就用你教地功夫滅了他,給你長長誌氣,你看好不好?”

老白頭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你哪天有空,我帶你去個地方,好好淬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