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公理VS強權 上

半個小時之後,李總春風滿麵的離開了錢所的家,然後坐車回到了第一百貨,李總看了看司機,低聲道:“今天的事情,要是漏一點口風。

“知道了,李少,我一句話都不會說出去的。”

李總看了看司機,從兜裏掏出幾張鈔票,扔到司機身上:“拿去喝點酒吧。”說完轉身走進了第一百貨樓內。在他身後,司機把鈔票撿了起來,在車燈下一照,不由罵出聲來:“媽的,泡妞幾萬幾萬的話,輪到給老子就幾十塊錢,打發要飯花子呢?”

李總剛走進一樓大廳,就見到一臉焦急的小美,身後跟著幾個營業員,都大包小包拎著,李總就從側麵貼著牆繞了過去,在小美肩膀上拍了一下“小美,這次買的高興了?”

美嚇了一跳,回頭看是李總,就誇張的捂著胸口嬌嗔道:“嚇死我了,你剛才去哪裏了,人家可是等了你好半天呢。”

李總指了指樓上:“剛才我看你沒下來,就上樓去找你,可能是錯開了。寶貝今晚上開心不開心?“

美把嘴一撅,抓住了李總的胳膊撒嬌道:“開心,李哥這張卡的錢好少呀,我才刷了幾件大衣,就刷爆了,還有幾件衣服,人家好想買的。“見李總有些猶豫,就把身子靠了過去:”李哥,你給我買嘛,給我買嘛。

“好好,都買下都買下。”李總大手一揮十分氣派的應承下來,轉頭又問:“你說我買了的話,你給我點什麽。”

“討厭!”

金州清晨的濕潤空氣中,張岩感覺到了寒冷,昨天的天氣預報已經說得很明確“由於西伯利亞形成的強冷空氣南下,預計未來兩天內。我國北方大部分地區將會普降暴雪,降溫幅度達到十度左右,個別地區甚至會達到十五度。”

來金州一個月,張岩都沒有感覺到金州的寒冷,可是今天張岩感覺到了,金州確實很冷,這讓一直享受金州和煦海風的張岩有點措不及防。張岩緊緊衣領,走向交易所。

按照交易所的規定,今天上午盛威公司就要把三萬五千噸大豆地倉單交給張岩。如果沒有交貨,那麽接下來就是協商賠單。張岩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了,隻要盛威公司交出相當於保證金一半的錢,張岩也就馬馬虎虎收了,這種結局不管對於那一方都是可以接受的。張岩已經定了回銀州的車票,準備上午去一下公司,完結事情之後就坐火車回家。

不過一走到交易所,張岩就感覺到不對勁,在交易所大廳的展示板前麵,密密麻麻的站了好多人,見到張岩來了好多人都報以幸災樂禍的神情。張岩心裏一沉,急忙擠了進去,在公告欄上,貼著一張公告。

“由於技術原因,我所在辦理一單期貨交易的時候,不慎將平倉輸成實物交割,經空多雙方一致提醒後才發現問題。決定將合約平倉,價格按照當天平均價平倉,對於給空多雙方造成的損失,交易所表示遺憾,在以後的工作努力改正。”

“乒!”張岩狠狠一拳砸在公告欄上,擔心地事情最後還是發生了!交易所竟然顛倒黑白,搞了一個工作失誤作為借口,來替盛威公司擦屁股。回頭看看周圍的人,惋惜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唯獨看不到一個氣憤的,張岩不禁替這些人感到悲哀,如果都是這麽麻木的話,這些事情很快也會輪到他們的。

“請讓一下。”張岩穩穩心神,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逢大事有靜氣”著急隻能自亂陣腳。事情已經發生,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交易所的領導,當麵對質事實,如果任由交易所橫插一道,把事情攪黃或者把時間拖下去。那自己就算得了公道,也拿不回自己的利益了。

張岩一直都這麽認為,錢可以給,不過隻能是給朋友,對待敵人。自己能給的隻有強烈的打擊。今天這件事情雖然棘手。可是自己也早有準備,至不濟也能跟這些人拚個兩敗俱傷。卻也不用擔憂。反而可以借助這個事件立威,隻要這一次把他們打疼了,他們就會尊重自己,老老實實地跟自己做生意。

“錢所長不在,你有什麽事情,等他回來再說吧。”在錢所長的辦公室,張岩得到了這樣的回答,麵對容貌姣好的秘書,張岩還報著一線希望,問道:“那錢所去了那裏,你知道嗎?”

秘書搖了搖頭:“錢所剛才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出去了,真是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張岩沒說話,這個秘書要麽是知道錢所去拿裏了,不告訴自己;要麽是不知道錢所去那了。但是這沒有什麽不同,錢所都是有意的避開了自己,這說明錢所即便沒有親自參與,也肯定是知道這次改單的事件,采取了默許的態度。

想到這裏,張岩冷靜下來,看著秘書微笑道:“恩,那等錢所回來地時候,幫我傳個話好嗎?”

對於這個還很耐看的期貨神通,女秘書還是很有好感的:“你說吧,我一定傳到。”

“你就跟錢所說”張岩一字一頓的說道“公理必將戰勝強權,盛威公司是壓不倒我的!”

完張岩帶著一身繃帶,十分神氣的走了,隻是讓人覺得好笑,秘書小姐先是啞然失笑。繼而品味起張岩話中的意思,又不禁凜然,急忙撥通一個電話:“錢老板,那個張岩來過了,好像沒有怎麽生氣。”

話那頭的聲音正是錢所,小心翼翼的傳過來“這小子怎麽說?”

“他說……。”秘書將剛才張岩的話複述了一遍,過了一會,電話那頭錢所地歎氣聲傳了出來“哎…….!”聲音十分蒼涼,充滿了悔意。

張岩先是回到交易所,安撫了情緒激動的榆錢等人,讓他們拖字當頭,誰過來都是不接單,然後把票據原件從保險櫃裏麵拿出來,放到自己身上。辦完這件事情,張岩離開了交易所,在交易所係統內與交易所鬥爭,就好像在深海裏跟鯊魚搏殺,絕對沒有戰勝的希望,隻有跳出交易所,將事情搞大,才能扭轉目前的不利局勢。

離開交易所前,張岩扭頭看了看交易所的牌子,在凜冽的寒風下,交易所的牌子被吹得左右搖晃,幾個金色的大字在暗淡的日光照耀下,有氣無力的散發著微弱地金光,張岩猛然收回目光,頭也不回的走向一輛麵的……。

“你找趙大呀,就在總編室後麵那間。”在一個老記者的指點下,張岩找到了趙碧月,雖然沒怎麽接觸過報社,可是一個小記者竟然能夠獨立擁有一個辦公室,而且還是在總編室後麵的辦公室,還是讓張岩感覺到了一絲怪異,張岩敲了敲門。

“進來,有事說事,沒事趕快走。”

靠真是太強了,張岩推門走了進去,就看到趙碧月身著短裙,站在椅子上,努力地找放在櫃子上地東西,筆直細膩的大腿就那麽張揚地暴露在張岩眼皮底下。張岩有點意外,急忙咳了一聲:“趙姐,你是不是先下來。”

趙碧月歡呼一聲,找到了東西,轉頭看了看張岩,眉毛就擰在一起了:“你是誰呀,包的跟木乃伊似的,找我什麽事情?”

看來以後自己要把這些繃帶去掉,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張岩露出燦爛的笑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諧一點:“趙姐,我是張岩啊,你還記得嗎。就是上次從李總狼窩裏麵把你救出來的那個。”

趙碧月仔細打量了一下:“有點印象,請你等等”說完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個相機,對著張岩看了一會,恍然大悟:“你是小石頭?,害得老娘憋得這麽辛苦。聽說你那邊做的不錯,我們嘮嗑的時候,經常談起你。”

“趙姐,咱們坐下說話”張岩眼睛瞧向一邊,不敢看趙碧月,那兩條腿明晃晃的晃眼。

“小石頭,怎麽眼睛不敢看我呀,是不是心裏有鬼呀?”

趙碧月的聲音充滿了**,張岩火氣被撩撥起來,看就看老子還能看少點啥東西不成,當下眼光炯炯瞧了過去,這下輪到趙碧月害羞了,臉一紅嗔道:“小石頭,鬼頭鬼腦的看什麽?”

張岩:“………。”

趙碧月抽出一支煙,微一低頭,張岩掏出打火機點上,時光仿佛回溯到一個月前,輕輕地吐出一個煙圈“說吧,有啥事情叫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