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哪兩種,如何確定?

將手中的石頭向空中拋了拋,石頭在空中一上一下,不得不說,師兄會的東西真的很多,而唐玲從師兄那裏學了一個很雞肋的陣法。

師兄說,之前看書的時候,看到過一個故事,就是牽紅線的故事,當然這也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故事發生在第三十六代傳人身上。

這個第三十六代傳人,名字叫葉雨,名字像女孩,可卻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一點都不柔弱。

這小子是個研究陣法的癡人,幾乎是日日夜夜的研究陣法,到了該成家的年紀,可因為他為人不懂得怎麽和人溝通,又木訥,所以一直沒有女方願意嫁給他。

於是,他隻好找上了當地的媒婆,媒婆非常有名,經過她的手促成的婚姻都非常美滿,葉雨自己找不到老婆,就是找上了這個媒婆。

說來也奇怪,這媒婆幫葉雨找了好多人,可就是沒有一個成功的,把媒婆急壞了,同時還開始懷疑了自己的能力。

一來二去的,葉雨和這個媒婆倒是很熟了,有一天,葉雨對媒婆表白了,他的表白是這樣的。

你看,你也幫我找了那麽多,沒有一個成功的,當時你說過保證幫我找一個,到現在連個影都沒看見,要不這樣吧,你也別找了,我看你就挺合適的,要不咱倆湊一對兒吧!

於是,葉雨華麗麗的被媒婆打了一頓,然後轟出了門,葉雨始終搞不懂,媒婆為什麽要打他,可他知道的是,他好像真的喜歡上媒婆了,可現在要怎麽辦呢?

葉雨很是苦惱,苦惱的時候,隻好又把時間用在了研究陣法上,而同樣苦惱的還有媒婆。

別看她是媒婆,可她還很年輕,才二十剛出頭,但是在古代已經算是老姑娘了,年輕的時候許配過人家,可是過門的那天,男方死了,於是她成了新婚寡婦,而婆家覺得她是掃把星,把她趕出了家門。

古時候,被婆家趕出家門的女人會被娘家看不起,媒婆有哥哥,哥哥卻不願意收留她,後來她被一個老媒婆收留,之後她也便走上了媒婆的道路。

在她看來,自己是寡婦,根本不應該再結婚,她知道葉雨是個好人,也很喜歡葉雨,但是她是個掃把星,若是將葉雨克死了,她會難過一生的,所以拒絕了葉雨。

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葉雨非常執著,將自己關在家中半個月,終於出關了。

出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媒婆,偷偷的將一根線綁在了媒婆的腳上,然後離開了,回到家中擺設好了陣法,於是,漸漸的,媒婆的態度軟化了,原本媒婆就喜歡葉雨,加上陣法的輔助還有葉雨的猛追不舍,終於同意了。

成婚之後,葉雨將他會的東西告訴了媒婆,媒婆十分意外,難以置信。

後來媒婆更是將這紅線綁在每一個她牽線的新人身上,那些新人的婚姻都非常幸福。

當初藤澤給唐玲講這個故事的時候,隻是當一個故事講,這陣法很雞肋,好像隻有葉雨用過,其他人都沒有用過。

唐玲倒是覺得很有意思,從藤澤那裏知道了用法,葉雨那時候的方法很費勁,現在便很簡單了,簡化了不少。

唐玲在那個大盜出現的時候,就偷偷的將另一塊石頭放到了他身上,現在她手中有另一塊,自然可以找到那國際大盜。

若是讓葉雨知道,他發明的這個牽紅線的陣法,被唐玲弄成了追蹤的陣法,會不會氣的跳腳。

原本唐玲就是個很靈活的人,自然不會一板一眼的按照古人來,雖然這牽紅線的陣法她用不上,可是這陣法有一個好處,就是隻要另一個人身上帶著媒介,那麽另一個人就能憑著手中的媒介找到他。

唐玲當時手中沒有什麽追蹤器之類的東西,腦中隻是閃過這個陣法,也隻好將就著用了。

唐玲手中拿著那石頭,跟著石頭走,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華夏禮堂的門口,門口仍然站著很多的記者,當然還有保鏢和華夏禮堂的安保人員。

宴會還沒有結束,就有人從裏麵出來,頓時記者們拿著相機對著唐玲猛拍,唐玲隻是微微側身,記者拍到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側臉,要不就是背影。

唐玲對著幾名安保人員開口道,“裏麵的安保措施還要加強,你,跟這我進去,其他人留在這裏時刻注意情況。”

唐玲看似隨意的一指,指中了一名安保人員,然後轉身進了禮堂,被指了的安保愣了一下,然後跟了上去。

跟著唐玲走了幾步,卻發現唐玲並沒有帶著他去展廳或者宴會廳,而是來到了一個公共休息區,隻不過這個休息區並沒有人,現在所有人都在宴會廳。

唐玲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然後看了看傻愣在那裏的安保人員,笑著開口道,“坐吧。”

安保整個人傻愣愣的,還十分憨厚的摸了摸腦袋,搞不懂狀況,然後坐到了唐玲對麵,直直的挺著上身,不像唐玲似的,整個人靠在沙發背上。

唐玲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人,不由得暗自稱奇,心中讚歎不已。

安保被唐玲看的渾身不自在,雙手放在大腿上,好像是等領導在發話一樣。

“那個,不是說裏麵缺人嗎?我在這裏坐著,會不會被開除啊?”

安保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著,還四處看了看,生怕被人看到。

唐玲微微一笑,手中仍然把玩著那塊石頭,安保怪異的看著唐玲,這個小丫頭把他叫來這裏,也不說話,讓他坐在這裏,然後就那麽盯著他,時不時的還玩著手中的石頭,真是怪異至極!

唐玲自己設的陣法,當然能看得很清楚,此刻唐玲手中的石頭泛著紅光,而另一塊泛著紅光的石頭,此刻正在這安保的衣兜裏。

其實唐玲可以不用這個陣法的,她有“鬼眼”,隻要看誰身上會有金色霧氣即可,可是這有一個缺陷,那就是如果這個人跑出了華夏禮堂,那麽她的“鬼眼”可不會自動追蹤,所以還是這個陣法好用一些。

“聽過國際大盜嗎?”

唐玲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石頭,一邊開口和安保聊了起來。

安保聽到唐玲的話,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呆滯的搖搖頭,“沒聽說過。”

唐玲聽了隻是笑著點點頭,然後像是自言自語的開口,“聽說那個國際大盜每次下手之前都會給人下戰帖,很多人都覺得這個大盜很有格調,很與眾不同,你說是嗎?”

安保愣了愣,然後木訥的點點頭,“您說是就是,咱也不懂。”

唐玲卻是搖搖頭,“我沒說過是,隻是說很多人都這麽覺得而已,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這個國際大盜下戰帖的行為,無外乎兩種情況。”

唐玲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在身前晃了晃,安保眼皮抬了抬,可還是沒有說話。

唐玲笑笑,“你不好奇是哪兩種嗎?”

安保有些憨厚的順著唐玲開口,“哪兩種?”

停住了手中拋石頭的動作,唐玲笑了笑,“第一呢,就是這個國際大盜缺心眼,智商不高!”

說道這唐玲頓了頓,看到安保的身形微微動了動,然後繼續道,“這第二嘛,就是他太寂寞了,無聊,所以用這種方法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想讓人們都知道他,他很享受那種萬人唾棄的感覺。”

“怎麽會是唾棄?應該是敬仰才對!”

安保突然插了一句,唐玲輕輕捂住了嘴,好像不是故意的一樣,“對對,錯了,是敬仰,敬仰!你說,我說的這兩種情況,他應該是屬於哪一種呢?”

唐玲像是在聊家常一般,就和平日裏和朋友聊天一樣,聲音令人感覺到很舒服。

“都不是。”

安保搖搖頭,並不讚同唐玲所言。

“都不是?我不可能猜錯啊,不是這兩種,那還有什麽?”

唐玲用手摩挲著手中的石頭,石頭很光滑,因為經常被唐玲使用,所以很多棱棱角角都被唐玲磨平了。

“他隻不過是自我挑戰而已,你不覺得,下了戰帖,明明知道會有人去偷,做足了防備,這種情況將東西偷到手,是一件非常有成就的事?這種高難度的事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做到的,全世界,也隻有他一個人可以完成,這是多麽了不起的事!”

安保越說越激動,麵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憨厚木訥,好像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唐玲聽了,連連點頭,安保見他得到了讚同,當然很激動,雖然每次都成功,可是從來不能和人分享,簡直痛苦萬分,沒有人知道,那個國際大盜就是他,他的興奮他的快樂,從來沒有一個知己可以懂他,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那種被人敬仰的光環,雖然在他身上,可是卻沒人知道是他,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而剛剛和唐玲談話,將他心中的一些看法說出來,那種感覺,真的是太奇妙了,簡直太爽了!比他成功偷到東西都要開心!

唐玲依然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我非常明白你的感覺,那種所有人都完不成,卻隻有自己可以做到的事,的確非常爽!”

得到了唐玲的回應,安保頓時眼睛一亮,“你也有這種經曆?隻有你能做到的事是什麽?”

此時的安保,好像找到了同類一樣,異常的興奮,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對唐玲而言,好像少了很多戒心,好像看著唐玲就感覺很親切。

當然,這並不是唐玲有親和力,而是因為另一塊石頭現在躺在唐玲的手上,這小子完全是受到了石頭的影響。

唐玲衝著安保神秘的一笑,然後身子前傾,眯著眼睛開口道,“隻有我能做的事就是…那個國際大盜,隻有我能找到!”

嗡!

安保頓時感覺腦袋一震,整個人聽到唐玲的話好像神智清醒了很多,略帶警惕的看著唐玲,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常。

“嗬嗬,嗬嗬,你還真是會開玩笑。”

安保明顯有些不自在,眼睛四處亂瞟,整個人處於緊張狀態,好像時刻準備逃離這裏一般。

唐玲見此,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的安保一愣,搞不懂唐玲到底要做什麽,也搞不懂唐玲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用緊張,雖然我是唯一一個可以找到國際大盜的人,可是,很顯然的是,我並沒有打算要抓你,否則此刻早有一批人圍上來了,你可以放輕鬆一點,陪我聊聊。”

安保瞳孔微縮,頓時睜大了眼睛,警惕的看著唐玲,帶著審視的味道,好像在考慮著唐玲的話是真是假。

“放心,你偷的東西又不是我的,所以總的來說,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利益衝突,堂堂國際大盜,應該不會膽子那麽小吧?”

聽到唐玲的話,看到周圍確實沒有埋伏,而且唐玲剛剛找他也沒有帶著人,隻是將他帶到這裏,和他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他確實不應該害怕才是。

“什麽國際大盜,你搞錯了吧?我隻是談談我的看法而已,年紀不大,看不出來你想象力竟然這麽豐富。”

安保此時靜下心來,他根本沒有露出半絲馬腳,他很相信自己的能力,這女孩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是誰,所以他不應該在這裏自亂陣腳。

唐玲眯著眼睛看著他,好像將他整個人看透了一般,讓安保感覺到有些不舒服,心中卻是翻滾不已,這女孩怎麽可能會知道他的身份?沒道理啊,這不可能啊!

“原來國際大盜竟然如此沒膽,被識破了,還死不承認,還真是令人失望呢!”

安保聽了,臉色難看了些,他如此厲害的人物,怎麽到了唐玲嘴裏,卻變成了不堪入目?

他心裏不舒服,極度的不舒服,非常的不爽!

深吸了幾口氣,沒有了安保的模樣,整個人像唐玲一樣,坐在沙發上,靠著沙發背,帶著些懶散,眼睛眯眯的看著唐玲,帶著一絲不解。

“你如何能確定,我就是那人?”

好吧,卡在這裏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