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醜聞
方子茜前段時間出的事,盡管方家極力掩飾,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s省的豪門都在背地裏議論紛紛,方家這次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你這混賬!看我不打死你!”方建平氣得暴跳如雷,劈頭蓋臉地朝兒子揍去,方老夫人和長媳蘇揚在一旁不住地抹眼淚,方子瑩則一臉心虛地縮在角落,眼見著方子誠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卻誰也不敢上去勸上一句。
方子誠一臉委屈,可他這回闖下的禍實在是太大了,任憑他怎麽辯解,也沒人能夠原諒,是他讓方家蒙羞,讓身為s省首富的方家成為豪門之中的笑柄。
方家的紈絝子弟不少,可哪戶世家大族沒幾個紈絝子弟,沒出幾樁荒唐事,這些茶餘飯後的談資倒也稱不上什麽醜聞笑柄,可是方家為了攀附嚴家,眼巴巴地把自家最優秀,號稱s省第一名媛閨秀的方子茜送給京城紈絝嚴三折辱,這性質就不同了,讓人難免會對方家低看幾分。
方子茜這樣高貴優雅的女孩子當然經不起這樣的打擊,鬧了自殺躺在醫院裏,一向自詡清高的方老爺子也被這事兒氣得倒在**,一病不起了,整個方家亂作一團。
方子誠真是有苦說不出,他也鬧不明白這事兒到底是怎麽搞的,他的確是想攀附嚴家,也的確是打著撮合方子茜和嚴三的主意,可他絕不可能把自己的堂妹送去給嚴三折辱,當日他刻意製造了讓嚴三和方子茜偶遇的機會,可沒想到兩人還沒照麵呢,方子茜就當著他的麵被擄走了。
等找到她的時候,就發現她衣衫不整,整個人都哭得暈了過去,想要仔細問她,可她卻緊緊閉了嘴,除了哭是半點兒口風也不露,誰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更問不出她究竟吃沒吃虧。
他如何肯罷休,自然要找那嚴三理論,可人家實打實地拿出證據,嚴三不過是在方子茜所在的包廂門口說了兩句話就走了,連衣角都沒碰她一下,自然不可能對她做什麽,之後發生的一切自然也與他無關,可若沒有嚴三的默許授意,那些紈絝又怎麽敢那麽大膽動方家小姐的腦筋,可是嚴三人證物證俱在,那群紈絝一個個跑得沒影,加上有心人故意包庇,方家竟連究竟是誰做的都查不出來,隻得生生吃了這個悶虧。
“這個死太監!”方子誠咬牙切齒地在心裏罵道,據他的可靠消息,嚴三雖然玩得變態過火,可他從來不自己動手,外界傳聞是他有潔癖,說不定便是不能人道。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嚴三的變態,不知道他到底在包廂裏讓那些人對方子茜做了些什麽,難怪電視裏那些太監都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像嚴三這種出身豪門,可又看得著吃不到的簡直是變態到了極致。
隻恨他當時讓豬油蒙了心,竟聽信了方子瑩的話,想著借方子茜攀附嚴家,沒想到方子茜竟會吃了這麽大一個虧,更沒想到這次他竟隻看了方子茜一眼便轉身離去,讓他連攀誣的機會都沒有,再想到老友向陽那責備的眼神,他更加無地自容。
“子茜有話帶給老爺子老太太。”一襲素衣卻風度高華的中年美婦緩步走進方家,冷漠而淩厲地掃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方老夫人雖然不喜歡這個兒媳,可也知道方家對她有愧,不得不放低了姿態,“雁南,你先坐下來慢慢說吧。”
“不必了,我說完了就走,”馮雁南絲毫不給方老夫人麵子,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子茜說,在那個包廂,嚴三說了兩句話,‘這個不是我要找的那個方家小姐,你們隨意!’”
這句話一出,猶如石破天驚,震得在場每一個人都有些暈眩,這意思是找錯人了!方子茜不是嚴三要找的方家小姐,方家除了方子茜之外,隻有方子瑩和方子萱兩個小姐,方子萱所受的侮辱,隻不過是替姐妹受過!
究竟是誰招惹上了那個魔星?馮雁南恨得牙根都要咬出血來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認識什麽嚴三啊!”方子瑩連忙跳出來辯白,“大哥可以為我作證啊。”
剛剛替妹受過的方子誠恨恨地瞪了自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妹妹一眼,竟然沒有開口。
蘇揚臉色一白,“不可能是子瑩,她一向乖巧聽話……是子萱,一定是的!她向來**,最喜歡在外邊勾三搭四,一定是她!”
方老夫人臉色鐵青,雖沒有說話卻也已經認定了罪魁禍首是方子萱,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人的手指都有長短,和方家的驕傲方子茜比起來,方子萱實在上不了台麵,她這些年做的事的確荒唐,成日和那些紈絝混在一塊兒,難怪會被嚴三惦記上。
“雁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方老夫人鄭重地說。
“但願如此,”馮雁南冷笑,“還有,不要忘了,你們是要給子茜一個交代,而不是我,如果一個家族連給族裏的女孩子討公道的能力都沒有,那子茜就白姓方了。”
方老夫人一滯,恨得把指甲都折斷了,卻說不出什麽話來,隻能看著她的背影生悶氣,這個馮雁南出身書香門第,自恃清高,對他們方家一向看不上,當年她就很不讚成這樁婚事,奈何老二死活要娶她,甚至不惜忤逆她這個母親,這麽多年來,因為有丈夫撐腰,馮雁南對自己這個婆婆很不客氣,害得她連半點婆婆的架子都擺不出來,甚至都不敢叫她“老二媳婦”,還得故作親切地喚她“雁南”。
但不管怎麽樣,馮雁南倒是給方家教養出了一個好孫女兒,方子茜是有名的才女,知書達理,人人喜歡,這段時間正在家裏準備出國讀大學的事兒,儼然就是s省的模範千金,人前人後這個孫女都大大給方老夫人長臉了,可是如今方子茜的名聲卻壞在了一幫紈絝上,讓方老夫人怎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