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八章 涪嘉戰役(三)

下達完命令,劉一民直接對羅榮桓、蔡中、馮達飛說:“大戰在即,敵我雙方誰先到達漢陽鎮誰就占據主動權。命令部隊徹底輕裝,除了武器彈藥和幹糧、火把,其他全扔下。軍團部、各師、團部所有幹部一律下部隊。全軍所有幹部、老紅軍都要幫身體弱的戰士扛槍。每走3C裏,可以休息5鍾。政委隨12師行動,參謀長去炮兵團,蔡主任去重機槍團,務必保證兩個火力團的行軍速度。如遇敵機偵查,不得開火,部隊原地轉向,做向綿陽增援動作,迷惑敵機。我帶情報信息處、通訊連、騎兵營、警衛營先走,搶先占領漢陽鎮,解決敵人先頭部隊騎兵團。全軍團一個口號:趕到漢陽鎮,消滅胡宗南!執行吧!”

說完,不等幾個人反應,就命令李成毅通知情報信息處、通訊連跟上警衛營隊伍,歸警衛營長張海濤統一指揮,跟在騎兵營後麵前進,自己上馬朝騎兵營追去。

蔡中歎了口氣:“又讓這家夥跑了!”轉身就對正要去通知部隊的李成毅吼道:“楞什麽?快趕上去保護軍團長,我派人通知部隊。”

李成毅帶著一個騎兵警衛班就走,唐星櫻打馬也追了上去。

胡宗南是浙江鎮海人,1896年出生,現年38歲。據說胡宗南報考黃埔軍校時,因身高不足1.66米,在體格檢查時被淘汰,幸遇黃埔軍校黨代表廖仲愷,經廖特許參加了考試,被錄取。在黃埔軍校,胡宗南認識了浙江同鄉、校長蔣介石。畢業後曆任少尉見習、排長、副連長、營長、團長、旅長,直至現在的第一師師長。

接到蔣介石的電令後,把校長敬為天人的胡宗南沒有半點猶豫,立即命令參謀長製定行軍方案,電詢問劍閣駐軍和嘉陵江兩岸部隊,有無敵情變化。各路駐軍回報敵情沒有變化後,胡宗南又親自給劍門關守軍電聯係。

確認劍門關在川軍控製中後,胡宗南馬上就召開作戰會議,傳達校長電令,進行部署。命令騎兵團長許良玉率騎兵團擔任全師尖兵,走蜀道,經劍門關向劍閣縣城前進,進入劍閣縣城後,宿營休整,等候大部隊。命令第一旅旅長李鐵軍為第一梯隊,獨立旅旅長彭進之、西北補充旅旅長廖昂為第二梯隊,自己親率師直屬部隊和第二旅隨後跟進。

一幹將領端坐在會議桌前,聽著短小精悍、渾身是勁的師座意氣風地做戰鬥部署。部署完了,胡宗南看了看手下,急促地說道:“各位,紅匪圍攻綿陽,說明他們已感受到了危險,急於逃脫。隻要我軍南下動作迅速,攻擊堅決,紅匪殘兵敗將必然一觸即潰。到時候,我們雄踞綿陽平原,薛嶽占據成都,整個四川盡在中央掌握之中,校長統一軍令、政令的計劃就取得了實質性進展。望諸位同誌努力!”

獨立旅第一團團長張鍾麟站起來敬禮報告:“報告師座,綿陽危在旦夕,劍門關是我軍南下馳援的重要關隘,我請求,以我的第一團為先鋒,立即搶占劍門關,掩護大軍南下。”

胡宗南是很欣賞張鍾麟地,這小師弟渾身都是戰意,是一名虎將。不過,你的第一團再快能快過騎兵麽?胡宗南示意他坐下:“說道,大家要向靈甫學習,勇於承擔攻堅奪隘地任務。不過,劍門關現在在我軍手中,騎兵速度快,還是由騎兵團擔任先鋒。到劍門關後,要進行認真檢查搜索,確認沒有危險後,再向劍閣前進。全師一路不停,到劍閣縣城宿營。明日一早,按今天確定的行軍序列向梓潼前進。越過梓潼就是綿陽平原了,綿陽就是我們地了!”

騎兵團長許良玉報告:“師座,如果路上遇到紅匪騷擾,我部是衝過去直插劍閣縣城呢還是搜索敵人、掩護主力呢?”

胡宗南把眼一翻:“愚蠢,當然是直插劍閣縣城,我第一師還怕敵人騷擾麽?我們不怕敵人阻擊,怕敵人知道我軍即將到達的消息就馬上逃竄。”

將領們哄然大笑。

胡宗南手一揮:“散會,各部隊按部署立即行動。”

部隊全部開拔增援,那麽多人馬,不說別的,光是收攏部隊、層層動員就費了不少時間。好在第一師各部軍官大部分都是黃埔學生出身,軍令嚴明,行動快速。到上午11點半,騎兵團各營已經完成集中,人開飯、馬上料。12點半,騎兵團就馳出廣元,向劍閣前進了。

隨後,各部隊陸續開拔,在廣元到劍閣的蜀道上形成一字長蛇陣,向前蠕動。

此時,、聶榮臻已率紅一師、三師已到了江油。

江油是江上遊和中下遊的分界處,也是川西北通往綿陽平原的門戶,戰略位置非常重要。

鄧錫候在小小的江油城就放了一個旅部、兩個團地兵力,囤積了不少糧食、彈藥。準備長期固守。

民國時期的江油和今天的江油區劃不同,今天的江油縣在民國時是兩個縣,一個是彰明縣,一個是江油縣。彰明縣城設在治城鎮,也就是今天的彰明鎮;江油縣城設在武都鎮,都依江而建。不過,武都鎮在江西岸,彰明鎮在江東岸。

26日清晨,就在紅九軍團合圍綿陽的時候,紅一團團長楊得誌和政委黎林,率領紅一團渡過江,摸到了彰明縣城的西城門。

大清早地彰明籠罩在薄霧中,早起的漁民已經在門口等待多時了,都著急著趕快開門,好到江打今天的第一網魚,回來趕早市。城門口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把守城門的川軍班長嘴裏打著哈欠,斜背著槍,走向城門。邊走邊罵:“你們這群瓜娃,一大早吵什麽吵?把老子惹急了,晚上去你家找你堂客耍。”

一個叫李三兒的漁民喊道:“胡班長,昨天晚上是不是贏了不少錢?”

那胡班長一聽就笑了:“你龜兒子眼光真毒,老子贏錢你都知道。”

漁民們嘻嘻哈哈笑聲一片。

胡班長邊開門邊說:“李三兒,回來給我留兩條魚,你嫂子的幺爸今天生日,老子得去上禮。”

李三兒一聽就後悔,都怪自己多嘴,喊什麽喊麽,兩條魚喊沒了。王八蛋,你堂客的幺爸過生日,管老子蛋事?心裏罵著,嘴上卻說:“放心吧,保險跟你弄兩條鮮活鮮活的大魚,讓你在嫂子麵前腰杆兒挺的筆直!”

胡班長眼睛笑地眯成了一條縫:“你龜兒子硬是要得,好,等老子閑了,陪你喝酒耍。”

城門打開了,漁民們魚貫而出。

很快漁民們又退了回來。胡班長很吃驚,這群瓜娃吃錯藥了?怎麽退了回來?抬頭望門外一看,乖乖,一群紅匪端著刺刀向城門衝來。

城門已經關不上了,喊弟兄們也來不及了。胡班長倒也乖巧,馬上就混進漁民隊伍向城內溜了。

進了城地紅一團馬上兵分幾路,控製城門,主力直趨守軍兵營。

彰明縣城規模不大,屬於那種站到這頭望那頭、吸根煙走到頭地小縣城。等紅一團主力趕到守軍兵營地時候,川軍還正在出早操。望著黑洞洞地槍口和陰森森地刺刀,一個團的川軍除了被俘沒有其他選擇。

彰明城就這樣不費一槍一彈,落入了紅軍手中。

慣於偷襲地,馬上命令紅一團換上川軍服裝,讓楊得誌以每人5塊銀元的獎賞,從川軍中挑選願意帶路的士兵,引導部隊殺向江油。

川軍士兵聽說給紅軍帶路可以得塊銀元,哪裏有不願意去的道理。至於紅軍是不是會偷襲江油,管他們什麽事?紅軍不偷襲江油,也沒見江油地駐軍給自己什麽好處麽!於是,一個團的川軍守軍,除了個別軍官還瞪著眼睛不服氣、想拚命外,士兵們竟然都要求去帶路,弄得楊得誌啼笑皆非。隻好從中挑出一個營的士兵帶路,其他的交給跟進的二團、三團和師部去處理。

等紅一團渡過江,一路急行軍趕到江油時,已是中午了。

楊得誌知道兵貴神速,不敢遲,直接就命令部隊偽裝成潰兵湧向南門。

把守江油南門的川軍,此時已經知道紅軍圍困綿陽了,所以,警惕性很高。見潰兵湧到,馬上就進入臨戰狀態。喝問是哪一部分的。

一個川軍被俘士兵馬上就跳腳大罵:“瞎了你龜兒子地狗眼,老子們是駐防彰明的部隊。被紅匪打散了,逃到這裏來的,快開門,老子們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喝口茶呢!”

其他士兵也跟著鼓噪,喊老鄉的,叫名字的,喊哥呼弟的,亂成一團。

都是一個部隊的,守軍士兵看看許多人都認識,再想想紅軍正在圍困綿陽,也不可能一下就跑到這裏來,就放行了。

潰兵入城了,夾在中間的紅軍戰士也入城了,南門口馬上就響起了槍聲。把守南門的川軍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人怎麽突然翻臉,能向自己開槍。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紅軍地刺刀已經頂到了胸口。

控製了南門的紅一團,在城樓上架起了迫擊炮,重機槍,準備對付敵人地反撲。又分出小部隊,順著城牆去搶占其它城門。

南門的槍聲驚動了城內地川軍守軍,敵旅長一看紅軍偷襲了南門,就知道大事不好,急令一個團組織部隊向南門反擊,將紅軍趕出去,鞏固城防;一個團鞏固其它城門防禦,做預備隊。感覺如此部署還不放心,敵旅長又命令特務營立即控製渡口船隻,隨時準備上船撤退。

奉令奪回南門的川軍,很快就完成了準備工作,展開戰鬥隊形,向南門撲去。

楊得誌就站在城樓上,見川軍向南門蜂擁而來,嘴角飛起一絲笑意,命令配屬自己指揮地神炮手趙章成的炮連開炮,轟散川軍隊形。命令重機槍開火,把敵人打回去。

接到命令的趙章成先是跪到地上,嘴裏念念有詞,禱告一番,說自己是奉命開炮,冤魂都不要來找他。然後就伸出拇指用眼瞄了瞄,喊出方向、標高、距離,命令開炮。

第一炮彈落在了街道中間的空地上,略一修正後,接下來六炮齊射,全部炸在了川軍攻擊隊伍中間。這一下,川軍士兵嚇暈了,許多人喊聲“我的媽呀”,轉身撒腿就跑。氣的率隊攻擊的軍官們手起槍響,接連擊斃了幾名逃兵,才穩住了隊伍。但是進攻勢頭卻被瓦解了,城樓上地機槍和迫擊炮打得太邪乎,誰都隻有一條命,拿命去換紅軍子彈的事情,誰願意幹啊!

看到部隊反擊失利,敵團長坐不住了,親自帶著警衛上來查看。快到南門地時候,看見弟兄們都撅著屁股爬在牆角、房簷下的地上,敵團長心頭起火,上去照著一個軍官地屁股就是一腳:“龜兒子,裝慫包包是要槍斃的。爬起來,給老子衝上去!”

挨踢的軍官一回頭,見是團長,也不敢站起來,爬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團座,江油守不住了,紅軍大部隊上來了。”

敵團長拿起望遠鏡,向城門口一看,城門外,紅軍大部隊正沿著大路向南門趕來,手一哆嗦,望遠鏡掉到了地上。敵團長顧不得揀望遠鏡,馬上命令停止攻擊,部隊向渡口快速撤退。

下達完命令,敵團長帶著警衛部隊扭頭就跑,這一下亂了,正在貓腰沿著街道兩邊牆根前進的川軍士兵,一下子就顧不得掩護身體了,掉頭向後就跑,亂哄哄的,放羊了。

城樓上的機槍、迫擊炮打的更歡了,追著川軍撤退地隊伍,收割生命。

楊得誌見川軍要跑,命令號兵吹響衝鋒號,指揮部隊分路追擊。

等敵團長跑到渡口的時候,才現船隻已經被旅直屬部隊搶光了,遠遠的看去,旅座乘坐的那艘最大的船已經揚起了白帆,正向下遊飄去。

看看追上來的紅軍,再看看在渡口亂成一團的手下,敵團長嘴裏恨恨地罵了聲王八蛋,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進入江油地、聶榮臻喜笑顏開

,鄧錫候為了固守江油,在這裏存放了大批的彈}資,俘虜的川軍士兵又比較容易動員。可憐的鄧錫候等於為紅一軍團儲備了物資和兵員。

心情愉快的,一改不芶言笑的作風,連連催促聶榮臻快點安排幹部動俘虜參加紅軍。聶榮臻心裏好笑,忍不住逗他:“軍團長,你過去不是這樣的麽。以前我們抓了俘虜,你一般都不過問的。怎麽突然轉了性子啊?”

也覺得好笑,自己這麽變得這樣心急了呢?想了想,說:“都是劉一民這小子惹的禍,你看他的七軍團,武器裝備、物資儲備、總人數,哪一樣不比我們多啊?再不快點,我一軍團頭等主力地招牌就讓那小子搶了!”

聶榮臻說:“那小子確實有一套,你看他搞的訴苦活動,簡直就是專門為轉化俘虜設計地。聽說他有句名言,叫什麽先結婚後戀愛。就是先把俘虜編入部隊,再慢慢教育。總之是除了兵霸、兵痞,其他的俘虜一個都不放過。”

眼一亮:“對,我們也要先結婚後戀愛,把俘虜簡單動員一下,直接編入部隊進行教育,邊教育邊提高覺悟。”

聶榮臻哈哈大笑,笑得頓時覺得不好意思,看了看政委,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知道二師也占領了梓潼後,命令三師抽出一個營,補充一部分從彰明來帶路地俘虜,成立江油警備團,駐守江油,動群眾,進行擴紅;命令二師抽出一個營,就地補充俘虜,成立梓潼警備團,駐守梓潼,動群眾,進行擴紅。其他俘虜立即編入部隊,進行教育轉化。三個主力師抓緊休整,恢複體力,然後向梓潼集中,準備攻擊中一線嘉陵江邊的川軍。命令九軍團在包圍綿陽時,注意敵人空襲,留下小部隊監視鄧錫候動向,主力隱蔽休整。

地命令讓聶榮臻直搖頭,真的是讓劉一民這小子帶壞了,林軍團長也開始想法擴大部隊建製了。

還真讓說準了,下午的時候,的飛機開始向綿陽飛來,在城外的紅軍陣地上投彈掃射。好在上次在烏江邊讓劉一民給打疼了,這些飛機不敢飛的太低,投彈命中率也就降了下來。就這也讓羅炳輝疼的直咬牙,自從轉兵貴州後,九軍團一直順水順風,部隊不斷壯大,哪裏吃過這個虧啊?就恨不得馬上起攻擊,拿下綿陽。

好在何長工在一旁不斷提醒,鄧錫候已有準備,強攻損失太大。再說任務是圍困綿陽,誘敵來援。別說攻不下來,就是拚著全軍團打殘、攻下來了,不能消滅敵增援集團,就得不償失了。

羅炳輝決定,入夜後,對敵進行小部隊滲透攻擊,不能讓鄧錫候在城裏這麽舒服,得讓他感受壓力,積極求援。

防守綿陽城地川軍士兵,見到飛機轟炸紅軍陣地,知道援軍快要到了,氣勢大漲,許多士兵爬在城牆上歡呼。

飛機飛走後,軍官們趁機向士兵們宣傳中央軍大軍即將到達,隻要守住綿陽,不但軍座獎、劉主席獎,蔣委員長也會獎的。把士兵們鼓動地兩眼通紅,恨不得紅匪趕緊進攻,讓他們練練槍法。

鄧錫候知道江油丟失的消息已經是下午5點了。

從江油逃出來地敵旅長順江而下,沿途不敢停留,直接到了綿陽。好在紅軍沒有水兵艦隻,不能封鎖水麵,敵旅長還是進入了綿陽。

見了鄧錫候,逃回來的旅長也不臉紅,跪到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就一把抱著鄧錫候的腿,哭著喊著讓軍長槍斃他。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是槍斃這個旅長也奪不回江油了,鄧錫候讓這個旅長把特務營集中起來,加入綿陽城防部隊。那旅長千恩萬謝地出去了。

鄧錫候坐在椅子上愁,看樣子紅匪拉開了一張大網,準備把自己在綿陽的駐軍一網打盡。不用想也知道彰明的守軍完了,梓潼的守軍估計也完了,這紅軍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占點便宜走了就算了,還真地要在綿陽地界和老子過不去啊!

鄧錫候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考慮其它了,一心想守住綿陽。隻要守住了綿陽,等中央大軍趕到,那自己就是大功一件。如果連綿陽也丟了,這天府之國估計就沒有自己立足的地方了。

參謀長提醒,是不是趁紅匪控製不了江麵,坐船向下遊撤退。

鄧錫候耐心地說:“不能撤,我們的地盤就在這裏,撤到別人的地盤去是不行的。如果我們堅守這裏,等中央軍到了,還有消滅或擊潰紅匪的可能。如果我們撤了,說不定以後就沒有二十八軍這個名號了。隻有守住綿陽,委座也好,劉湘也好,紅匪也好,誰占上風我們就和誰喝茶擺龍門陣。沒有了綿陽,鬼都不會理我們一下的,請喝茶都請不到人地。”

參謀長說:“堅守綿陽是可以,問題是部隊損失太大。從早上到現在,綿陽城門突擊丟了兩個團,江油丟了兩個團,彰明丟了一個團,梓潼的那個團八成也沒有了,加上綿陽外圍警戒的一個營,我們已經丟了六個團一個營了。這樣下去,太可怕了!”

鄧錫候默然不語,參謀長看看說成什麽,就去催促救援電報了。

入夜後,紅九軍團配屬的迫擊炮按白天標好的目標開炮,轟擊城牆上防守的川軍。趁著夜色掩護,九軍團的小部隊向綿陽展開滲透攻擊。有一支小部隊甚至摸到了城牆根,用炸藥包把城牆炸開了一個豁子,嚇得川軍馬上調集部隊,硬生生地堵住了缺口。

好在紅軍軍團沒有大規模攻城的意思,隻是一會兒打炮,一會兒重機槍來一梭子,掩護小部隊多路出擊,騷擾的川軍一夜不得安生。

鄧錫候二十八軍軍部的電台也一夜不停,南京、重慶、廣元,甚至連遠在川北地楊森、王緒都收到了求救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