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星照耀中國 第一二二章 會師風雲（七）
個記者舉手後站起來問道：“請問劉司令員，貴軍占隻要維護社會秩序，發展經濟，西安民眾自然是熱烈擁護的。我關心的是，楊虎城將軍和十七路軍現在在哪裏？他們都是關中子弟兵，很多人都會關心他們的安危。能否請劉司令見告？”
劉一民沉思一會兒，說道：“這位記者朋友，關於十七路軍的去向，本來是軍事機密，你不該問，我也不能告訴你。但是，考慮到陝西人都重視鄉黨情誼，十七路軍又是一支紀律比較嚴明、對陝西穩定做出過貢獻的部隊，楊虎城將軍對陝西的教育、水利建設也多有建樹，我黨中央和紅軍總部對對十七路軍和楊虎城將軍評價很高，我本人也很敬重楊將軍，希望有一天能與他做戰友，攜手走上抗日戰場。因此，我可以告訴你，並請你轉告陝西的父老鄉親，十七路軍已經從川北撤回，隻損失了一個旅的兵力，現駐守安康。我在這裏可以鄭重保證，無論十七路軍將來去向如何，他們在陝西的家屬都會受到我軍保護。特別是楊虎城將軍和孫蔚如將軍、馮欽哉將軍三個人的家屬，願意留在西安，我們歡迎，願意去安康和親人匯合，我們派人護送。我想通過你和你的報紙，告訴楊虎城將軍，歡迎他率部參加紅軍，和我們一起抗日，一起救中國，一起建設新陝西，做全民族心目中的英雄，做鄉黨眼中的真豪傑。也歡迎楊虎城將軍的老上司、老部下、親屬去安康看望他。萬萬不可自誤，與紅軍作對。我可以實話告訴你，如果楊虎城將軍和十七路軍不是對陝西有所貢獻、名聲尚好的話。現在他們已經被消滅了，我們紅軍主力是不可能放他退到安康的。”
那個記者連說謝謝。
有一個記者問道：“請問劉司令，貴軍占據西安後，陝西四周都是國軍部隊，你們能守住麽？會不會繼續長征啊？”
劉一民笑笑：“你知道胡宗南地天下第一師麽？”
記者說知道。
劉一民又問：“你知道薛嶽麽？”
記者又說知道。
劉一民說：“那你一定也知道何健了？”
記者使勁點點頭：“湖南省主席，大軍閥，湘軍戰鬥力據說很強。”
劉一民說：“我告訴你。我地部隊在湘江邊地時候隻有１。打了白崇禧和何健變成了2C00多人。在湖南通道。我就用這2000多不到3000人地一個團。消滅了何健三個師。擊斃他一個師長。俘虜他兩個師長。後來我這個團升格成了紅軍中央警衛師。以一個師地兵力。在貴州鎮遠對上了薛嶽地中央軍8個師和一個師級支隊。全殲他兩個師。俘虜兩個師長。又打殘了他一個師。擊潰他三個師。共打死打傷和俘虜他近人。繳獲槍支彈藥無數。後來。我軍從貴州入四川。占成都。桂軍、湘軍和薛嶽地中央軍都接到了我地警告。不得接近我軍後衛200裏。否則將予以消滅。他們都很聽話。警衛師升格成紅七軍團後。胡宗南沒有吃過虧。竟敢按照蔣介石地命令去夾擊我軍。紅七軍團在四川地劍閣將他一個師、四個旅、１3個團共3萬多人消滅地幹幹淨淨。無一漏網。胡宗南本人現在還在我地部隊關押著。你說。我們紅軍能守住西安不能？”
一眾記者象聽天文一樣。目瞪口呆。感覺眼前地這個年輕人地形象是那麽不真實。看上去如此儒雅。怎麽能談笑間就消滅幾萬人呢？
一個記者站起來說：“劉司令。既然紅軍要把陝西建設成抗日根據地。我們當然歡迎。剛才聽蔡主任宣讀地告陝西人民書。裏麵說歡迎全國工商業來陝西投資。我想請問。有沒有具體地政策？”
劉一民說：“這位朋友。具體政策現在還沒有。等過完春節。中共中央和紅軍總司令部到西安後。就會組建抗日民主政府。這些政策要有抗日民主政府來製定和實施。相信會很快地。”
這個記者又問道：“請問劉司令。這些政策是你們紅七軍團宣布地。不知道將來地抗日民主政府組成後。劉司令會在裏麵擔任什麽職務。能不能保證政策地連續性？”
劉一民回答道：“我是個軍人。在紅軍中資曆很淺。未來地陝西抗日民主政府中肯定不會任職。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紅軍地許多高級領導人。都是在國外留過學地飽學之士。我們宣布地這些政策又都是中央批準地。將來地抗日民主政府。一定會貫徹落實地。”
位置比較靠後的幾個記者紛紛要求發言，唐星櫻指定其中地一個年齡較大的記者發言。
這個記者站起來說：“劉司令，據我所知，你們紅軍在蘇區搞地土地革命，是要沒收地主的土地和財產分給無地農民。這個政策大地方麵說是改革方向，但是，許多地主也是靠苦心經營積累了財富，請問，你們會不會還向蘇區那樣對他們進行堅決鎮壓啊？”
實際上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很敏感，;說：“這個問題，牽涉土地改革政策。需要我黨中央出台統一的政策。不過，我想這裏麵可以分幾種情況，一種是對於那些罪大惡極地惡霸地主和漢奸，要堅決鎮壓，沒收其土地和財產，分給貧苦農民。第二種是對於那些沒有民憤的地主，可以給他們留下足夠他們更重的土地，其他的土地分給無地農民。畢竟大家都是中國人，一些人都要餓死了，另一些人卻天天花天酒地，靠剝削為生，這不符合社會公平和社會正義的原則。第三種是鼓勵地主捐出土地，將資金用於發展工業和商業上來。
具體情況要等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後，按照政府的政策來執行。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能蠻幹，必須實事求是，依照政策執行。還有一個思路，就是可以參照國民政府提出的減租減息來執行。現在是大敵當前，全民族都要團結抗戰，製定政策也要兼顧各方利益。”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唐星櫻就說：“最後一個問題，哪位記者發言？”
馬上就有一位記者站了起來：“明天就是大年初一，西安城裏有許多無家可歸的人，我想請問劉司令，能不能給這些人提供些口糧，讓他們也能過個年？”
劉一民說：“我們紅軍就是窮人地隊伍，有窮人就有紅軍。謝謝這位先生的提醒，散會後，我軍就會開展送溫暖活動。你也可以幫我們宣傳一下，實在過不去年的窮人，可以到駐軍營房門口領取口糧，願意和紅軍一起過年的，我們大家一起過年。”
劉一民回答完，唐星櫻就說：“記者發布會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話音剛落，劉一民就製止了她：“說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我代表陝西省軍區向全省人民拜年，祝大家新年愉快，合家團圓。來年和紅軍一道，鬧革命、促生產，團結一致，建設我們的新陝西。同時，也向各位記者朋友和你們的家人拜年，祝你們新年快樂，工作順利，多寫人民喜聞樂見的好作品。謝謝大家！”
記者發布會後，劉一民和蔡中就回到辦公室，與趕到的羅榮桓見麵，研究部隊調整問題。決定以軍團直屬的騎兵團、警衛團、炮兵團、重機槍團編成西安警備區，駐守西安及周圍各縣，黃蘇任師長，蔡中兼任政委。以工兵團、輜重團編成後勤司令部，吳征任司令兼政委。
獨立第一師師長馮達飛不再兼任政委，調１3師參謀長雷鳴任獨一師政委，輜重團長曹勝利調任獨一師參謀長。桑一達升任獨一團團長，陳曦升任獨一團政委，成寶成升任獨二團團長，郭德成升任獨二團政委。彭虎升任獨三團團長，，石土根升任獨三團政委。
從１１師三個主力團和補充團各抽出一個營，補充１7路軍俘虜，成立獨立第二師，洪超遠任師長，32團政委胡雪融升任師政委，新兵團團長張逸程升任參謀長。沈南塘升任獨四團團長，陳東升任獨四團政委，田太平升任獨五團團長，劉潤升任獨五團政委，徐輝升任獨六團團長，羅成剛升任獨六團政委。獨立二師兼商洛警備區，師長、政委兼警備區司令、政委。
１１師政治處主任袁國平升任政委，原31１團政委趙捷升任１１師政治處主任，原39團團長周毅調任１１師參謀長。王大湖升任31１團團長，王新運升任31１團政委，趙大河升任32團團長，孫滿喜升任32團政委。33團領導不變。１１師兼渭南警備區，統一指揮渭南、商洛兩個警備區作戰。
從１2師三個主力團和補充團各抽出一個營，補充俘虜，成立獨立第三師，張洪濤任師長，１2師政治處主任符竹庭升任獨三師政委工兵團長何明亮升任獨三師參謀長。姚明俊升任獨立七團團長，李樂天任獨立七團政委。李雲來升任獨立八團團長，張山升任獨立八團政委。姚明俊升任獨立九團團長，程光榮升任獨立九團政委。獨三師兼陝北警備區。
原１2師副師長兼參謀長趙山改任１2師政委，原34團政委李聰敏升任政治處主任，張民生升任34團團長，何克升任34團政委，申勇升任35團團長，劉昆升任35團政委。36團幹部不變。１2師兼鹹陽警備區，統一指揮鹹陽、陝北作戰。
１3師兼寶雞警備區，做全軍團戰略預備隊，暫不擴編。目前任務，相機奪取天水，取得胡宗南囤積在天水地物資和軍火。
研究完部隊編配，下達完命令，劉一民就命令吳征立即組建後勤司令部，調動工兵團和輜重團，接管西安的糧庫、工廠、車站以及官辦銀行，安排救助饑民，開展送溫暖活動。
讓蔡中抓緊安排對西安市民的宣傳，一定要把紅軍政策宣傳的家喻戶曉、人人皆知。同時通知幾個師在駐地搞好宣傳和救助饑民，廣泛開展送溫暖活動。
這一切，劉一民就交待羅榮桓立即向中央發報，和警備區設置報告中央，並要求將記者發布會的情況一並報告中央。
一上午總算是大致理順了工作，劉一民放下心來，騰出一下午地時間，整理一下思路，開始撰寫《關於將陝西建成牢固地抗日後方大基地的建議》。
劉一民計劃分政權建設、交通、金融、農業、工業、礦產、貿易、軍工、幹部教育、部隊整訓、兵種合成、兵員補給、情報分析等十四個方麵，著眼於全麵抗戰，打造一個全新地後方基地。因此，反複思考，一下午時間，隻寫了交通幾頁紙。
看看天黑了，西安城裏開始四處燃放鞭炮，劉一民終於想起今天是大年三十了。趕快命令賀興華以劉羅名義給中央各位首長和各軍團首長、紅8師陳樹湘師長、程翠林政委和各團團長發電報，問候他們。給各師、團發報，向戰士們祝賀新年。又要吳征通知各師，給每個戰士發5塊大洋，讓戰士們過一個快樂祥和的春節。但禁止賭博。
吳征其實已經做了安排，但是沒想到軍團長這麽大方，覺得塊大洋多了點，現在全軍團多人，這沒人5塊就是二十多萬出去了，找來羅榮桓和蔡中，想勸說劉一民收回成命。
劉一民笑著說：“不就是二十多萬麽，我聽說小日本在北平、天津都有銀行，過罷年，我帶特戰隊和一營去一趟，隨隨便便就弄他幾百萬。聽我的，給同誌們發，打勝仗了就要有打勝仗的氣勢，要維持我軍多打仗、打勝仗、多繳獲、多俘虜地上升勢頭。可惜來不及了，按我的意思，還要給戰士們每人發一套新軍裝呢！”
羅榮桓沉吟了半天，才說：“這樣容易造成紅軍各部隊之間的不平衡，不利於團結。”
劉一民手一揮：“不一樣地，其他軍團都是我們的老部隊，發不發都行。我們部隊新戰士多，這大過年的，有些人就想家，思想工作不好做。我們發點錢一來可以讓戰士們心情愉快，有家地還可以寄回家去，沒家的可以上街買點自己喜歡地學習生活用品，也可以積攢下來，將來娶媳婦用。這二來麽，這麽大地消費量，可以刺激西安地節日市場，讓市民們感受到紅軍來了以後的新氣象。一舉兩得地事情，何樂而不為呢？放心，隻要有我們強大的七軍團在，有的是弄錢的辦法。我們要做經費充裕地部隊，不做經費困難部隊。不要再說了，執行吧。”
吳征出去後，羅榮桓就拉著蔡中坐下，對劉一民說：“軍團長，你今年有22歲了吧？”
劉一民驚奇地說：“你怎麽知道啊？”
羅榮桓不接話，接著說：“在農村，22歲都有幾個娃了。如果沒有結婚和沒有孩子的，家裏老人都會著急的，這年都過不好。”
劉一民想，這老大哥一定是想來做紅娘了。就說：“政委比我大，是老大哥，你都沒有結婚，怎麽想起來催我了。”
羅榮桓說：“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結過婚？不說我，先說你。我來上任的時候，首長們有交待，要我抓緊時間操辦你的婚事。前幾天在廣元你也聽到了，主席要喝喜酒，周副主席和朱老總要給你娶媳婦，你不會讓他們失望吧？”
劉一民心想，這個年代的人真是管地寬，我不結婚礙他們什麽事，再說了，這些姑娘雖然年輕漂亮，可都是我的奶奶輩，甚至是老奶奶輩，我能和他們結婚麽？要是還能穿越回去就好了，可惜回不去了。越想心裏越難受，不知道父母他們怎麽樣了。
羅榮桓看劉一民臉色不對，就說：“軍團長，這事也不是很急，你不用發愁，今天晚上我們軍團部在一起聚餐，同誌們都到齊了，等著你去吃餃子呢！走，我們一起去。”
劉一民心裏暗歎一聲天人相隔，隻好站起來，隨羅榮桓他們向綏署地夥走去。
楊虎城的綏署食堂餐廳地方很大，吳征就在大廳裏擺放了十來張桌子，上麵還放了一些花生、瓜子香煙之類，每桌都有四盤涼菜，還放了酒，軍團部和野戰醫院地醫護人員在一起聚餐。
看見軍團長和政委、主任走了進來，幹部們全部起立鼓掌歡迎。
劉一民示意大家不要鼓掌，走到主桌前站下，端起酒杯說道：“今天是除夕，我們軍團部的同誌在一起聚餐，共同慶祝春節。我和羅政委、蔡主任向大家道喜拜年。祝同誌們繼續努力工作，在新地一年裏為革命、為紅軍、為全中國受苦受難的窮苦百姓，立新功、立大功。來，大家一起幹杯，祝福我們偉大的紅軍從勝利走向勝利。幹！”
說完，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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