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發展（二）
正是秋收時節，，田野裏的穀穗金黃金黃，風吹陣陣金色波浪。
劉一民心情高興，用英語對這些美國來的客人說道：“歡迎各位先生到美麗的中國陝西來工作。我是中國工農紅軍紅軍大學校長、紅七軍團軍團長、陝西軍區司令劉一民，很高興認識各位。我非常榮幸地告訴大家，陝西是一塊美麗而神秘的土地，紅軍是人類曆史上紀律最嚴明、作風最嚴謹、最受人民擁護的部隊。到中國陝西來，幫助英勇的工農紅軍打敗日本侵略者，將是各位一生中最傳奇、最光榮的經曆。諸位有什麽疑問、有什麽要求可以通過翻譯，告訴我們的同誌。我和我的同事願意和各位做朋友，希望各位在我們這裏生活愉快、工作順利。”
這些美國人一聽劉一民純正的英語，馬上就有一種他鄉遇故交的味道，紛紛湧上來與劉一民擁抱，用英語嘰裏呱啦地問東問西，劉一民滿麵笑容一一解答。
陳雲不懂英語，不知道劉一民在說什麽，隻好叫過翻譯，讓翻譯轉述劉一民的話。
一邊的李富春看的直笑，逗陳雲說：“這下好了，給洋鬼子配的翻譯變成給陳大人翻譯了。”
陳雲也笑了，說春大哥不厚道，看來我是得學英語了。
設備裝車完畢，美國來的工也坐上了西安僅有的幾輛汽車，劉一民、陳雲、李富春等人就帶著車隊向韓城趕去。
當晚便在韓宿營。
紅十三師東移後，師部駐紮在韓城。
陳、李富春從西安出發時，讓羅榮桓派軍團文工團隨行，計劃接到美國客人後在韓城舉行歡迎晚會。這車隊一到韓城，吃過飯會就開始了。
劉一民對軍團工團地節目已經很熟悉了。就讓陳大中、常化雨、王南湖陪著陳雲、李富春他們看節目。讓李清陪著自己在韓城街上走走。
這段時間。一切都很順利。根據地夏糧豐收後。又迎來了秋糧豐收。紅軍不用再為沒有糧食發愁。今天又接到了倪華發回來地設備上就是一輪新地建設熱潮。雖然有特務造謠地詩。但那隻是小事。影響不了形勢大好地局麵。因此。劉一民走在韓城地街道上。心裏都一直在笑。
在劉一民生活地那個時代。農民就有夏糧吃飯、秋糧換錢地說法。主要是說秋糧基本都是經濟作物。象大豆、玉米、棉花、紅薯、土豆等。都是隨時可以出售變現地。是農民一年生計中地錢櫃子。
雖然現在和後世無法相比據地又是初創。許多行業還沒有完全複蘇。但畢竟形勢穩定。紅軍政策又好有那麽多苛捐雜稅。稅率穩定對於國內其他省份。今年地陝西算得上是做生意人地天堂了。
劉一民和李清一路漫步。見許多生意鋪子都還開著門。有地鋪子門口還掛著收購玉米、小米、黃豆、黑豆、芝麻、棉花、花生、大棗、核桃、紅薯、土豆地牌子。價錢也標地清清楚楚。看地劉一民越發心情愉快。忍不住輕聲低笑。
李清看著劉一民如此高興不想破壞他地心情。但心裏有事得還是要報告軍團長。就開口說道：“軍團長天我看到了軍團報。上麵有晶晶一篇文章目是《人民英雄劉一民》。把你參加紅軍以來地事跡寫地清清楚楚。戰士們都看得如醉如癡。但我覺得這篇文章發地不好。雖然說是為了消除特務造謠地影響。寫地也都是事實。可我總是感覺這個題目大了點。人民英雄一般都是蓋棺論定時候地用語。是中央總結某個同誌貢獻時地評價。我們自己這樣說。似乎有點不合適。再說了。把你地情況介紹地如此詳細。不利於對你地安全保衛。更容易讓敵人了解你地性格特點和指揮特色。”
劉一民一聽，就有點驚，忙問：“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李清說：“看日期是前幾天發的，我們距離遠，今天才收到報紙。”
劉一民馬上就讓李清帶他去看報紙。
到李清辦公室後，劉一民就亟不可待地拿過報紙，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越煩，到最後眉毛都糾結到了一起。
看完報紙，劉一民一聲不吭，點了支煙，抽了兩口，心內默默思量。
晶晶這丫頭太年輕了，參加紅軍時間也太短，一定是看了特務發的造謠報紙心裏氣憤，要為自己仗義執言，挽回自己在西安百姓中的威信。雖然魯莽，但以她對自己的情意，這樣做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她的失誤在於一是不懂政治鬥爭的危險，越幫越忙，無意中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二是題目語氣太大，容易引起人反感，進而讓對自己有看法的人更加反感。三是千不該萬不該，晶晶不該自作聰明，在文章結尾公然示愛，這是挑戰人們心裏的道德底線。
其他人不說，單是唐星櫻看了，心裏就不知道會難受成啥樣。四是把自己的事跡說的太詳細了，雖然都是事實，沒有一點誇大，但這樣寫也不好。領導們看了可能在自豪、欣喜的同時滋生誤會、猜忌，敵人看了對自己會更了解，要是讓那些日本特務、國民黨特務看了，怕是自己再也別想秘密地到敵占區去活動了。
晶晶就不說了，她隻是一個新戰士、一個20來歲情竇初開的癡情丫頭，在自己被特務們肆意誣陷糟蹋時，她有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舉動很正常。但負責審查的蔡中、羅榮桓是怎麽回事？是認為自己受了誣陷、就應該這樣給自己正名呢，還是水平低，沒有看出這篇文章的副作用啊！如果是這兩點倒也沒什麽，自己向中央寫份檢討、再批評批評他們也就是了。要是他們是明知道這文章標題不妥、內容過多、晶晶的心思不對而故意批準刊登，那問題就大了。
劉一民又抽了兩口煙，苦笑一下想到以羅榮桓、蔡中的品質，絕不會有其他想法，怕是被自己受誣陷氣昏了頭，急於挽回紅軍在西安民眾中的
考慮簡單，同意發表了。都怪自己，這次陪陳雲出台，羅榮桓、蔡中想聯係也聯係不上，不知道這些天家裏都亂成什麽了！
劉一民命令李清馬上給羅政委發報，讓他們說明這篇文章審核時的情況，匯報文章發表後的影響。
李清去發電報了，劉一民又坐下來繼續思考。
要是主席看了這篇文章會怎麽想呢？這前一段時間他剛讓自己學習方誌敏的兩篇文章，接著就發生了特務誣陷的事情，現在又出現了晶晶的文章，怕是主席對自己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了吧？要單是恨鐵不成鋼也要緊，自己穿越而來緣巧合，能夠參加紅軍，經曆這麽多的戰事，又讓紅軍少走了許多彎路前發展壯大，本身就很滿足了。要是將來能再到抗日戰場一展拳腳日本鬼子打得哭爹叫娘就更幸福了。至於個人前途什麽的，對於自己這個穿越者來說，倒也無所謂。怕就怕這篇文章讓主席看了後產生一種自己驕傲自大、自我誇耀的看法就不好了，要知道，主席這個人雄才大略，一輩子喜歡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萬可不敢在心裏給自己劃一道線，那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再一想就啞然失笑個時候的主席，正是一生中最虛懷若穀的時候上穿越以來，自己的言行無形中影響了這些偉人們的思維們的思想也在潛移默化地發生變化，早已不是過去那種單一固執傳統的思維模式了，這讓在美國辦公司一事就是明證。要是按照曆史上那樣子，在美國辦公司的事情，怕是首先要向莫斯科的共產國際報告，取得同意後才能進行的。而這時候的共產國際是不可能同意和美國人打交道的，現在設備運回來了，美國的技術人員也秘密地來了，說明中央根本就沒有向共產國際報告此事，這也應該是自己一直灌輸的“中國是中國的”的理念結出的一個碩果吧！自己可不能胡亂懷疑主席的智慧和胸懷。
至於周副主席、總司令、張聞天看完報紙的想法，大不了是認為不合適，把自己叫去教訓一頓就是了。他們都是標準的君子，不會有其他想法的。
要是有人拿這篇文章說，也不用害怕，黨內鬥爭從來都是強者勝出，一味退讓隻會讓人覺得軟弱可欺。
可惜王明等此時還在莫斯科，要是他們回來了，對自己的許多做法恐怕都會有看法的，那樣更好，正好借機好好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早早的醒悟，也避免抗戰時出現大的損失。
把這些大的問題想通劉一民心裏也就沒有什麽掛礙了，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晶晶的態度。這丫頭，簡直腦子進水，咋就是一根筋呢？明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還敢在報紙上公開那樣說。那豈不是告訴所有人她暗戀自己麽？自己現在一聽女人二字就頭疼，這丫頭還執意這樣幹，不是添亂是什麽？
正想，李清就進來了，把羅榮桓、蔡中的電報拿給劉一民看。
劉一民一看，簡苦笑不得。蔡中在電報上說，是他批準發表的，當時羅政委不在，就沒有向政委請示。他認為這篇文章寫的好，發表的及時，在西安引起了轟動，軍團報加印幾次，西安所有的報紙都轉載了。現在西安的老百姓再也沒有人相信特務的造謠了，老人教育孩子都說要他們向軍團長學習，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羅榮桓在電報上說，當時他不在，果在也同意發表。不過會斟酌標題、刪掉文章結尾晶晶表白的那段狗尾續貂的文字。但瑕不掩瑜，總體上說，文章寫的好，宣傳效果好。現在全國各主要城市都有報紙轉載，對宣傳紅軍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今天，那兩個女記者在上海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向國民政府提出了抗議，要求國民政府維護新聞自由、懲辦汙蔑她們清白的造謠者。新聞發布會後，那兩個女記者發來了道歉電報由於她們的采訪給軍團長造成的不便，表示道歉。
看完電報，劉一民讓李清也看了看，征詢他的意見。
李清說：“看樣子，軍團長這下算是名揚四海了。我覺得還是應該有個態度，應該向主席他們說明軍團長不在家、不知情的情況。”
劉一民點點頭，就起草了個電報稿羅榮桓、蔡中去中央匯報這篇文章發表的情況，對標題不恰當、結尾不合適、內容過多過雜、審核把關不嚴的問題，向主席、周副主席、朱總司令、洛甫同誌做檢討，聽取批評和指示。寫完，就喊來１3師機要人員，立即發出。
辦完這些事，李清就向劉一民匯報部隊從寶雞東移韓城的情況，對把屯墾農場移交給紅二、六軍團一事，心疼不已。
劉一民笑笑，也不說話。他知道李清也隻是心疼而已下紅軍是一家，哪裏能分清什麽是你的我的，這點覺悟相信李清是有的。
李清匯報完後，見軍團長不說話又匯報了他們計劃在韓城境內繼續屯墾的想法。這次，劉一民表揚了他為１3師領導思路清楚，要求馬上就要著手，趕上冬小麥播種，明年就可以收獲夏糧了。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唐星櫻，李清關心地問幾個月了麽時候生。
李清是劉一民的生死與共的戰友，劉一民也不瞞他說估計應該明年三、四月份生。
李清高興地說，到時候一定要等他回去再吃滿月酒得給孩子準備點禮物。
劉一民就笑著說：“別說我的事，說說你的事情星櫻給你介紹對象沒有，進行的怎麽樣了？”
李清有點不好意思，最後還是說介紹了，叫程月如，就在軍團文工團，是在成都參軍的。這次也來了，現在怕是正在演出呢！
劉一民一聽，就知道自己不應該把李清拉出來了，這兩個人距離遠，見一麵不容易，馬上就拉著李清要去歡迎晚會現場。
李清說：“軍團
不要急，我還有話對你說，說完了咱們再去。”
劉一民隻好坐下，聽李清娓娓道來：“本來，這事不該我說，但是我們是戰友，我就不怕你批評了，就直說了。軍團長，現在根據地日益鞏固，看這美國的設備都運來了，下一步你一定是要煉鋼鐵、造槍造炮了，這是我們紅軍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我們為有這樣的軍團長而自豪！我想說的是，以後啊，請軍團長注意一下，盡量少和女同誌打交道。你太出眾了，那些小姑娘們都是找對象的時候，就象飛蛾撲火一樣，啥都不顧，就想往你身上撲。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這些事情。可是那些姑娘不這樣想，她們一旦用情，都會很痛苦的。唐星櫻不用說了，命好，修成正果了。可是那趙小曼呢？現在又冒出來的晶晶呢？還有幫我們這麽大忙的倪醫生呢？以後還不知道會再冒出來些什麽人。那麽優秀的姑娘，別人娶一個都是燒高香了，你倒好，一下子讓幾個人魂牽夢繞。但不管怎麽樣，我們紅軍的紀律不能違背，一夫一妻的製度不能破壞。要是你想著離了再娶、娶了再離，那也不好，還是會讓她們傷心的。”
劉一民聽李清這樣說，就問：“我現在頭都大了，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李清看劉一民沒有生氣，而是真心求教，就說：“你現在的情況確實難辦，處理不好，那就是幾個人同時傷心，而且要糾纏一輩子。我結過婚，知道女人的心思，現在這幾個女孩，誰都不願舍棄，短期內沒有辦法。聽說你讓唐星櫻給趙小曼和晶晶找對象，以後可別這樣了，你應該知道她們有多傷心。我想，不行就采取個折中辦法，把晶晶和趙小曼調到地方上工作，就在西安周邊，不要在一起，方便你照顧她們。回頭給她們找個孩子讓她們養著，她們的心思就轉移了。這樣，既維持了你和唐星櫻的婚姻，也全了她們兩個的情誼。你看怎麽樣？”
劉一民看了看李清，覺得這家夥出的簡直是餿主意，趙小曼和晶晶從事的都是專業工作何能調走？再說了，去哪裏找孩子讓她們養？誰家的父母舍得把孩子送人？
劉一民把想法訴李清後，李清象看大猩猩一樣地看著劉一民，直看得劉一民渾身不得勁。就問李清看什麽看，有話快說。
李清搖搖頭，說道：“我們都了，都覺得軍團長天縱奇才、絕頂聰明想到在這種事上你竟然如此不開竅。來，附耳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李清說完，劉民馬上就滿臉通紅，連聲說胡鬧，那不可能。
李清歎了口氣，說道：“軍長，今天我和你說的話，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是我們幾個師長、政委商量的結果。有公心也有私心。從公心上說身為軍團長、紅軍大學校長、省軍區司令，而且以後職務會越來越高，承擔的責任越來越大。我們紅軍需要你，我們黨也把你當做骨幹高級幹部來培養。你不能辜負組織上的信任無權踐踏黨紀軍紀。一旦哪一天你違背了一夫一妻製，那你的貢獻再大、作用再大都不行組織上不會讓你給黨抹黑的，必然會製裁你。從私心上說，七軍團這些人，誰也不願意你有麻煩。
但，隻要我們處理的好，既顧全了大局照顧了你們的感情，什麽事情都不會有也說不上啥。”
劉一民不耐煩搖手製止了李清：“你不要說了麽主意麽，簡直是亂彈琴。我和唐星櫻感情很好也不會搞什麽一夫多妻，你們放心吧，我沒有那麽不負責任。”
李清又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知道團長會這麽說，也會這麽做的。隻是可憐了那兩個姑娘，我怕這將來一上戰場，她們會想不開，故意暴露在敵人槍口下，那可是大悲劇。你說，你是想讓她們年紀輕輕就犧牲呢，還是想讓她們平平安安、幸福一輩子？再說，我們已經看清楚了，將來倪華回來後，依你和她的感情，你早晚會和唐星櫻離婚去娶倪華的。你別說你不會，到時候怕是你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那唐星櫻豈不和趙小曼、晶晶一樣命運、一樣可憐麽？依我們和唐星櫻的感情，這個結果是不能接受的。軍團長，你不會讓喜歡你的女人都去做烈士吧！”
劉一民說：“唐星櫻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我很愛她，我們已經結婚，我在婚禮上已經起誓，我是不會拋棄她的。”
李清說：“都一樣，你不拋棄唐星櫻，那就要拋棄倪華，那倪華一樣是活不下去的。”
劉一民不支聲了，又開始抽煙了。
李清覺得該說的自己都說了，好主意也罷，餿主意也罷，都是為了幫軍團長解決問題。就說：“軍團長，這隻是我們的想法，你怎麽做都行，要是你能和唐星櫻相愛一輩子，那是最好的結局，也是我們最盼望的。那幾個姑娘誰也不怪，隻怪她們命苦就是了。”
劉一民悶悶不樂，吸了口煙，說道：“要是你們真的為我好，為趙小曼和晶晶好，就幫她們找個對象，讓她們過個好日子，那豈不是大家都安生了？”
李清看了看劉一民，說道：“軍團長，我們已經努力過了，前一段去追求她們兩個人的，都是我們動員、介紹的，結果你也知道，都碰壁了。我也不怕你批評，為這事，我們甚至把我軍幾個單身的高級領導人都給她們提了，但她們拒絕的很幹脆，沒有一點猶豫。這事啊，以後就不能再說了，再說就成逼迫了，那是要出事的。真要出了事，怕是我們死到你麵前，你都不會原諒我們。”
李清話說完了，劉一民煙也抽完了，更不想再說這個問題了，就拉著李清去看演出了。
歡迎演出現場就在韓城東門外的一塊空地上。
這個時候已快到中秋了，晚上天已經有點涼了。紅１3師的戰士們在空場中間點起了大堆篝火，把四周照得通明。
劉一民和李清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時候，演出已經基本結束。因為趙小曼的民歌唱的確實太好了，被戰士們的掌聲留在廣場中間的篝火旁退不了場。
趙小曼有點累了，但卻不過戰士們的情意，隻好接著再唱一首。這一見劉一民回來了，趙小曼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精神不覺得累了，滿眼都是光彩，又連著唱了三首。
趙小曼唱完後，文工團的主持人就宣布演出結束，演員們都站起來謝幕。由於沒有舞台，謝幕就改成了鼓掌。
圍觀的老百姓都走了，觀看演出的１3師住韓城的直屬部隊也整隊回營了。李清、陳大中、常化雨、王南湖幾個陪著劉一民、陳雲、李富春備等文工團收拾好行裝，一起回駐地休息。
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發生了，篝火那裏傳來了口哨聲和英語的喧嘩聲、女戰士的哭喊聲。
劉一民一聽，就道這幫美國佬**了，趕緊往跟前跑。負責警衛的紅軍戰士馬上也端著槍往跟前跑。
劉一民跑到跟前一看，見個美軍退役空軍教官把趙小曼圍在中間，邊扭屁股蹬腿跳舞，邊用英語說著寶貝我需要你，其他那些美國技術人員雖然沒有參與在一邊又是吹口哨、又是唱歌、又是叫喊。
趙小曼又羞急又怒，淚都流出來了。旁邊的文工團的女戰士們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嚇得哇哇直哭。
劉一民一看情況就知這幫在美國風流慣了的家夥，坐了一路船、走了那麽遠的路憋不住了，在**。要是不馬上製止的話|快就會引起風波。正想著以後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的話，這幫家夥早晚出事。
正;著如何處理呢，就聽見趙小曼哭著在喊：“一民！一民！快救我！”
劉一民腦子“轟”一下就炸了，娘的，欺負到老子頭上了！腳一用力蹭幾下就衝進了那六個美軍退役空軍軍官形成的包圍圈，一把拉過趙小曼護在背後手成掌，用了個“綿”字訣著那個嘴裏喊著寶貝我需要你、雙手往趙小曼抱來的家夥直接擊去，直把那家夥打得雙腳擦地後倒退二、三十步遠才一屁股坐倒在地。
一掌擊出，劉一民不再停手，劈裏啦幾下，把六個人全部打飛出去。
那群吹口哨、唱歌的美國技術人員，什麽都沒看清楚，就見那六個高傲的空軍退役教官象變魔術一樣飛了出去，驚的目瞪口呆。口哨也不吹了，歌也不唱了。
趙小曼這才看清是劉一民來了，一下就撲到劉一民懷裏，哇哇大哭。
隨後趕到的陳雲和李富春也是大吃一驚，隻聽說劉一民身手好，但沒有想到好到這種地步，這些美國人都長的巨人一樣，竟讓他象扔土坷垃一樣三下五除二全部扔出去那麽遠。壞了，劉一民可別一怒之下，把這幾個家夥打死了，那可是要引起國際糾紛的！
陳雲和李富春等人正要走過去看看那幾個家夥是不是死了，就見那幾個美國人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停了一小會兒，可能是清醒了，幾個人嘴裏都喊著英語，向劉一民撲來。
剛才劉一民在發掌的時候，心裏已經驚醒了，所以才用的“綿”字訣，隻把他們打飛，而沒有傷他們。
見這六個美軍空軍教官爬起來後不思悔改，竟然一起發力衝來，要群毆，劉一民嘴角**起一絲邪笑，左手抱著趙小曼，在那六個家夥接近自己的時候，縱身躍起，雙腳交替踢出，，又是劈裏啪啦幾下，再次把六個人踢飛出去。
這下，那些沒有參與的美國技術人員徹底看清了，這個人就是迎接他們的紅軍軍團長，原來他這麽厲害，能跳那麽高，把人踢飛那麽遠。於是，用英語發出的上帝啊的驚呼聲就響成了一片。
陳雲焦急地喊：“劉一民同誌，千萬別打死了，這可是你千辛萬苦弄來的寶貝！”
劉一民笑著說：“放心吧，我有分寸！”
說完，就把趙小曼放了下來。
趙小曼受了驚嚇，不停地哭泣，雙手緊緊抱住劉一民的左臂不肯鬆開。
警衛戰士這個時候都圍了上來，劉一民低聲對趙小曼說：“快鬆開，同誌們來了。”
趙小曼隻是哭，就是不鬆手。
劉一民知道她受了驚嚇，就低聲說:“聽話，先下去，別讓人看笑話，我一會兒去看你。”
趙小曼還是不鬆手。劉一民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清醒，知道這樣下去的後果是什麽，忙喊過幾個文工團員，硬是把趙小曼攙下去休息。
這個時候，那六個美軍退役空軍教官被踢飛後也爬了起來，也清醒了，不再想群毆報複的事情了，慢慢走了過來，站在劉一民麵前。擔任翻譯的同誌也走了上來。
那個帶頭喊寶貝我需要你的家夥說道：“劉，我是來自德克薩斯州的戴維，我要和你決鬥！”
翻譯翻完後，劉一民說：“和我決鬥，你不夠資格，除非你當了美軍上將，我才會考慮是不是同意決鬥的事情。”
聽完翻譯，戴維氣得滿臉通紅，大喊：“劉，你不是男人！”
那翻譯隻好如實譯出，劉一民對翻譯說，你告訴他，要他老實點，再敢大喊大叫，我會一掌打得他永遠閉嘴。別不識好歹！
這下，戴維再不喊叫了，有點害怕地看了看劉一民，老老實實地站到了那六個人的隊列裏。